「別想回去!」李奧納德感覺到正在追擊自己的八台空牙想要掉頭,猛地甩了甩操縱杆,他雖然不是什么正經人,但答應過無面者中將要拖住敵軍的空牙十五分鐘,現在戰鬥剛開始兩三分鐘,如果讓它們掉頭回去了,以後還有什麼顏面在後勤部的女兵們面前耍帥?
「給我留下!」李奧納德顧不得別的,將自己機翼下剩餘的三枚導彈同時發射了出去。
三枚空對空格鬥導彈,同時對着三台偽軍空牙飛去。
偽軍的新兵蛋子飛行員嚇了一大跳,導彈追尾的體驗可不怎麼好,尤其是對於從未體驗過的新兵來說也太刺激了。一台空牙趕緊做大s運動,然而他的飛行技術還不足以應付難度系數這麼高的機動,不等導彈擊中它,它就失速了,開始飛快地向下墜落,新兵蛋子手忙腳亂地拉動着操縱杆,想要重新控制機體,但這只是徒勞……最終,它頹然地墜入了海中,接着導彈也跟着一頭扎進了水裏。
「轟!」
一道巨大的白色水柱衝起,那個新兵蛋子和它的機體一起長眠在了海中。
第二台空牙的駕駛員就要沉着冷靜多了,雖然同樣是新兵蛋子,但他已經在軍校的時候學習過怎麼應付導彈追尾,在這種時候,應該果斷地跳傘。他按下了緊急彈射按鈕,在導彈擊中他的前一瞬間,整個人從機艙里彈飛了出來,然後拉開了降落傘,變成一朵漂浮在天空中的蘑菇。
「****,這沒志氣的混蛋,這麼輕易就跳傘了。」李奧納德不由得罵了一句。
然而,第三台空牙就沒這麼好對付了,這傢伙並不像一般的菜鳥那麼手忙腳亂,他居然一邊做着規避動作,一邊冷靜地放出了鋁箔條,同時機尾還噴出了煙霧,導彈的跟蹤制導功能遭到了嚴重的干擾,很快就迷失了目標。它在半空中甩了甩屁股,似乎在嘲笑李奧納德的無能。
李奧納德眉頭微皺,沒想到偽軍里居然也有這種程度的對手。
偽軍還剩下六台空牙,李奧納德的導彈卻已經用完了,但還是必須留住他們才行……他只好推動操縱杆,航空機炮一邊噴吐着火舌,一邊對着六台敵機氣勢洶洶地殺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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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奧納德那邊還能撐得住,請各位妥善地利用他爭取出來的時間。」無面者的聲音毫無感情,仿佛電子合成音:「還有十分鐘,我們得衝到岸邊,並且完成對戰友的收容,我相信各位能夠做到。」
「第七區中彈……士兵休息室進水……」通信器里傳來了嘶吼聲。
「損管部隊已經過去了,先放下七號隔水艙門……」
「左舷二號炮台過熱自暴……炮兵受傷了,醫務班,醫務班在哪裏?」
紛亂的聲音全都匯聚在指揮部的通信器上,顯示出嚴峻的形勢,但無面者中將卻連眉頭都不皺一下,正因為他這張臉毫無表情,在這種很緊急的時候,意外地能帶給所有部下安定感……
水母號距離岸邊越來越近,四艘偽軍驅逐艦哪怕使出了混身解數,還是無法停下水母號前進的步伐,島上的舟山分部友軍開始向着岸邊狂奔,在他們身後還追着十幾台青狼。
早春千雪用150mm加農炮轟出兩發炮彈之後,趁着它正在自動裝填彈藥的時間,又舉起了微型離子炮,岸邊的友軍已經進入了她的支援範圍,她的炮口瞄準了追在後面的一台青狼。
冷藍色的光束從炮口怒射而出,划過數百米的距離,準確地擊中了地虎的前胸,連驅逐艦的裝甲都承受不起離子炮的直擊,更別說青狼那薄薄的裝甲了,胸口瞬間出現一個大洞,那台青狼向後翻倒。
「什麼怪兵器?」偽軍的駕駛員們輕微地混亂了幾秒,接着青狼們開始翻滾躲避,用各種姿勢竄進了山石和樹林後面。
接着,有人發現了光束是從潛水空母的甲板上射過來的。
「在那裏!」
「那裏有個狙擊手。」
「想法解決掉它。」
「該死,這麼遠的距離,而且潛艦還在高速航行,你用150mm加農炮能準確命中那麼遠的敵人?」
「呃,我做不到……我他娘的才從軍校畢業五個月。」
「為什麼區區恐怖分子居然擁有比咱們還先進的武器?」
「你****麼?拂曉根本就不是什麼恐怖份子,是前地球聯邦政府的正規軍,是我們在軍校里的前輩們啊。」
青狼們被微型離子炮震懾,一時半會不敢出來,舟山友軍剩餘的五台機甲戰士終於衝到了海邊,兩台空牙,兩台青狼,一台地虎,都或多或少地負了傷,裝甲片翻卷,上面到處是彈片的擦痕。
無面者接通了緊急聯絡頻道,呼叫道:「舟山友軍,十分鐘後,我艦將衝到岸邊數十米處,為防擱淺,不能可能更近了,而且只能停留30秒,請你們利用這30秒的時間,跳上本艦的甲板,超過時間的將被拋棄。」
「只有30秒?」名叫張德益的空牙駕駛員慘叫道:「30秒怎麼夠?我們並不止有五台機甲戰士,還有三十幾名步兵和軍官,以及後勤人員,他們就躲在附近,還等着水母號來營救呢。30秒頂多只夠讓機甲戰士登艦,步兵是無論如何來不及的。」
無面者沉聲道:「那就再增加30秒,時間延長到一分鐘,你知道在四艘驅逐艦的聯合炮擊下,要原地停留一分鐘有多難?」
張德益不說話了,他也知道水母號目前很困難,以一艘潛水空母對抗四艘驅逐艦的炮擊,本來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對方不但打算衝到岸邊,還打算像靶子一樣停在岸邊一分鐘接納友軍,這已經是天大的恩情,沒法再說三道四。
「好,我也會拼了命的掩護你們,希望你能再延長一點時間,儘量收容我們所有的戰友。」張德益是舟山分部的王牌,他也有早有覺悟,王牌這個頭銜,不就是用來在最緊張,最危險,最艱難的局面下,用自己的一已之力來扭轉乾坤的存在麼?如果做不到,憑什麼敢自稱王牌?
張德益的空牙沖天而起,對着偽軍的四艘驅逐艦衝去……他還有導彈,而且有四枚,都是反艦導彈。
舟山分部的另一台空牙也跟着飛了起來,通信器里響起了嫵媚的女聲:「哎呦,這是要拼命了嗎?好吧,我也只能跟着去了……喂,銀白地虎,你在聽嗎?我們去幫忙牽制驅逐艦,給水母號再爭取一點時間,岸上的青狼就交給你的新型武器來照顧了。」
按理來說,這時候早春千雪應該回答一句「收到」或者「交給我了」一類的話。然而她是早春千雪,只能保持着沉默。
通信器里的女聲變得不耐煩了:「喂,搞什麼?人家和你說話呢,你好歹也應一聲吧。」
甄誠從旁邊看過去,只見早春千雪張了張嘴,似乎想要應聲,但卻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他不禁搖了搖頭,伸手搶過了通信器,回道:「我是銀白地虎,你的要求我已經聽到了!交給我吧。」
「喲,聽聲音是個年輕男人啊。」嫵媚的女人在通信器里吃吃地笑道:「長得帥不帥?有沒有照片給姐姐發一張過來?如果你的長相符合姐姐的喜好,就原諒你剛才的無禮,今晚還可以一起吃個飯哦。」
「但是你的長相未必符合我的喜好。」甄誠冷冷地說了一句,然後將通信器扔到了地上,有沒有搞錯?這莫非是女版的李奧納德,或得是哪個酒吧女跑錯了地方?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說笑?
早春千雪咬緊了下唇,顯然她不太喜歡這種「不認真地對待戰鬥」的人,這種人嚴重地背離了大和武士道的精神。不過,討厭她是一回事,自己的責任又是另一回事,早春千雪絕不會因為個人的喜惡,就放棄了應該完成的任務。
她舉起了微型離子炮,瞄向島上蠢蠢欲動的偽軍青狼們……誰敢跳出來攻擊舟山友軍,她就會用離子炮在那個人胸口射出一個大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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