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大漢合力把猴子和黑豹都搬過來塞進了車子裏,然後一臉諂媚地看着夏若飛。
「大哥,我們都遵照您的指示辦好了,可以放我們走了嗎?」一名大漢陪着笑臉說道。
夏若飛玩味地看着兩人,說道:「走?放你們去給梁海銘告密嗎?」
那名大漢連忙說道:「大哥,我們絕不會去告密的,只要您放過我們,我們一定有多遠走多遠,再也不回來了,今天的事情我們就爛在肚子裏……」
另一名大漢也連連點頭。
夏若飛眼中殺機一閃即逝,冷漠地說道:「可是我信不過你們啊……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你們跟黑豹一起上路……」
兩名大漢臉色劇變,先一步招供的那名大漢顫聲說道:「你……你答應過我不殺我的!你不能翻臉不認人啊!」
夏若飛嗤笑道:「跟你們這種人渣講信用?我腦抽了嗎?敢綁架我的女朋友,就要有被殺的覺悟。不過看在你們還算配合,我會讓你們走得舒服一點的……」
如果不是今天約了凌清雪一起吃飯,他根本都不會回到城裏,那凌清雪今晚必然會遭遇到慘絕人寰的凌辱,所以夏若飛現在想想都一陣後怕。
這四個人是綁架凌清雪的直接執行者,而且若不是夏若飛趕到的話,他們是必然會把凌清雪送入梁海銘的魔窟的,所以夏若飛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放過他們。
況且夏若飛的算賬行動才剛剛開始,梁海銘背後可是參天大樹一般的梁家,夏若飛目前的實力根本不足以跟這個龐然大物對抗,這種情況下,他怎麼可能留下兩個活口呢?那等於是埋下了兩枚定時炸彈啊!
兩名大漢對視了一眼,目光中都透出了絕望之色。
下一刻,兩人同時撒腿狂奔,朝着兩個不同的方向逃去這種時候他們依然沒有膽子攻擊夏若飛,只是選擇了分頭逃跑,寄希望於夏若飛首尾難顧,說不定自己運氣好就跑掉了。
然而這註定只是徒勞的掙扎。
夏若飛的速度太快了,他朝着其中一人電射而出,轉瞬間就來到了他的身後,那名大漢絕望地大叫起來。
夏若飛卻不帶絲毫感情色彩,乾脆利落地一記掌刀劈在他的後頸上,那名大漢一下子軟倒在了地上。
然後夏若飛才不慌不忙地轉身去追另外一個人。
也僅僅只是幾秒鐘時間,那名落荒而逃的大漢就被夏若飛追上了。
他如法炮製,輕鬆寫意地將這名大漢打暈。
夏若飛將兩名暈倒的大漢也塞進了黑色商務車中,然後他也上了車,啟動車子之後直接往後倒車。
夏若飛把黑色商務車倒到皮卡車前方停下這條廢棄老路很狹窄,皮卡停在路上商務車就過不去了。
夏若飛下了車,繞到副駕駛這一側,將昏迷中的凌清雪抱下車,然後抱着凌清雪走到皮卡車後,將她小心地放在皮卡車的後車斗中,並且蓋上了自己的外套。
接着,夏若飛心念一動,整輛皮卡車憑空消失了。
下一刻,皮卡車準確地出現在了新空間那塊石碑旁邊在石碑和山洞之間有一塊平地,完全能夠停得下一輛車,而且這塊區域是夏若飛專門交代過的,小黑、大毛二毛們都絕對不會靠近的。
現如今夏若飛的精神力比以往凝練了許多,將一整輛皮卡車攝取到空間中也易如反掌。
而這也是靈圖空間內第一次出現了夏若飛之外的人類。
當然,凌清雪現在是處於昏迷狀態的,否則夏若飛也絕對不會這麼做靈圖空間的存在是夏若飛的最高機密,就算是再親密的人,他也不會透露這個秘密的。
夏若飛現在精神力十分凝練,他可以輕鬆地分出一分心神關注着靈圖空間內凌清雪的情況,同時也絲毫不會影響到他在外界做事情。
一旦凌清雪有了清醒的徵兆,夏若飛就可以第一時間將她從空間內送出來,甚至連同皮卡車一起送出空間,對於夏若飛來說也只不過是心念一動的事情,一切都會在瞬間完成,沒有任何難度。
而那個時候凌清雪剛剛清醒,即便是朦朧中見到了靈圖空間內部的情景,也一定會覺得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因此夏若飛才會放心地將凌清雪一起送入空間中的。
把攔路的皮卡車放到空間裏去之後,夏若飛又回到了商務車上,繼續倒車,直接把車子倒出了這條廢棄老路,轉到外面的縣道上之後,夏若飛調轉車頭,把車子重新倒進這條老路,車頭對準了路口的方向。
夏若飛已經觀察好了,這個路口外面就是懸崖,送他們四個上路是最合適不過了。
寶峰山這個地方是黑豹自己選的,這裏山高路陡,人煙稀少,尤其到了晚上更是基本上不會有車子路過,監控探頭什麼的更是不可能有的。
黑豹本來是想方便自己行事,沒想到到頭來卻是給他自己挑選葬身之地了。
世間最諷刺的事情莫過於此。
夏若飛拉起手剎車,然後重重兩拳打在歪倒在副駕駛座上的黑豹身上,
骨骼破裂的聲音響起,黑豹悶哼了一聲,嘴角流出了一絲鮮血,被疼醒了過來。
他費力地睜開眼睛,當他看到夏若飛的時候,忍不住瞳孔一縮,叫道:「你……你要幹什麼?」
夏若飛十分溫和地對黑豹說道:「豹哥是吧?我準備送你們幾個上路了,我想你一世英雄,總不能在稀里糊塗中死去吧?所以特地把你叫醒了,他們三個可享受不到這種待遇哦……」
黑豹驚恐地扭動着身子,破口大罵道:「混蛋!快放了我……不然梁家不會饒過你的……」
夏若飛對於黑豹的威脅和恐嚇充耳不聞他完好無損的時候夏若飛都不怕,現在全身幾乎所有的關節都碎了,五臟六腑估計都移位了,只能像一條死狗一樣癱在座位上,夏若飛又怎麼可能怕他?
至於梁家……到時候梁海銘都死了,誰還會為梁海銘的一個打手出頭?
很顯然,這四個人就是以黑豹為首的,也是綁架凌清雪的主力,夏若飛自然對他「特殊照顧」,要讓他在恐懼中絕望地死去……
夏若飛聽着黑豹各種惡毒的咒罵,卻根本不為所動,自顧自地開始忙碌起來。
他先檢查了一下這輛商務車,沒想到還有一些意外發現他在座位底下找到了一把軍用制式手槍,以及上百發子彈。
這種制式手槍是特戰突擊隊的標配。普通的部隊只有軍官才有配槍,而突擊隊裏普通士兵都是人手一把。
夏若飛對這種手槍熟悉得很,毫不誇張地說,他閉上眼睛都能熟練地在極短時間內進行分解組合。
同時,他對制式手槍也有一種特殊的感情。
所以,夏若飛自然是毫不客氣地將槍和子彈據為己有了。
夏若飛早就把黑豹當做死人了,所有這一切都是當着他的面做的,根本沒有任何的掩飾,就把槍彈一起收進了新空間的那個石室內。
當黑豹看到手槍和子彈在夏若飛手中憑空消失的時候,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甚至一時間都忘記咒罵了這已經完全顛覆了他的認知。
夏若飛也不理會黑豹,繼續翻找起來。
他又在後備箱找到了六七瓶茅台酒,他毫不猶豫地將這些酒全部打開,倒在了昏迷的猴子三人以及黑豹身上,同時把酒瓶子也隨意地丟在車內。
這種高度白酒是很好的助燃劑,有了它們,黑豹等人就算有逆天到極致的好運氣,也逃脫不了一死了。
而且雖然白酒會被燃燒掉,但那些酒瓶碎片留在車內,到時候就很有可能被勘察現場的交警判斷為酒後駕車出事。
可謂是一舉兩得。
黑豹自然也猜到了夏若飛的目的,臉上更是露出了無比絕望的神色。
他已經從咒罵開始轉成哀求了任他英雄了得,在面臨死亡的恐懼時,武道高手的矜持也早已被他丟到一邊了。
夏若飛自然不會因為幾句哀求就心軟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黑豹無論說什麼,夏若飛都不會被打動的。
夏若飛接着又對黑色商務車的油箱進行了一定的破壞,確保在車子衝出懸崖的時候,車子有很大概率會引起自燃、爆炸。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夏若飛把駕駛員猴子從中間排拖到了駕駛座,把他往黑豹那邊推,讓他的上半身伏在黑豹的腿上。
這姿勢看起來有些邪惡,不過夏若飛自然不是惡趣味,他是為了自己也能擠進駕駛座而已。
夏若飛上車後,毫不猶豫地打火啟動引擎。
黑豹此時已經完全沒有了高手風範,他顫抖着哀求道:「夏若飛,饒了我吧……冤有頭債有主,這一切都是梁海銘策劃的,我只是奉命行事……」
夏若飛眼皮都沒眨一下,毫不猶豫地掛上檔位。
「夏若飛,我都已經是個廢人了,你何必趕盡殺絕呢?」黑豹繼續哀求道。
夏若飛依然沒有理會黑豹,他熟練地鬆開剎車,一踩油門,車子就往前躥了出去。
黑豹大叫了起來:「夏若飛,停下來……求求你……只要你放過我,我……我願意給你做牛做馬報答你,我……還有譚腿的秘籍,全都送給你,只要你饒了我……」
夏若飛將油門踩到了底,車子迅速提升速度,十幾米的距離轉眼就開過,商務車已經衝到了縣道和廢棄老路的交叉口。
「不!不……你不能殺我!」黑豹厲聲叫道,「我是譚腿嫡系傳人,你若敢殺我,我的師門絕不會放過你的,我師父可是玄級高手……」
夏若飛轉過頭來,朝着黑豹露出了一絲微笑,淡淡地吐出了三個字:「永別吧……」
此時道路外側的護欄已經近在咫尺了,就在商務車即將撞上護欄的那一刻,夏若飛一把推開虛掩着的車門跳出了車外,他順勢在地上滾了兩圈,將衝擊力卸掉,剛好就看到商務車摧古拉朽一般地撞開老舊的條石護欄,躍入了懸崖之中。
夏若飛依稀還能聽到車內傳來黑豹悽厲而又絕望的吼叫聲,他此時神色無比平靜,臉上甚至還掛着一絲淡淡的笑容。
夏若飛聽着懸崖下傳來一連串的巨響,被殺意充斥着的內心終於得到了一絲舒緩,他雙眼中的血紅色也褪去了不少。
不過想要念頭徹底通達,他還要去做一件事情一件可能引起軒然大波、但他卻不得不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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