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有人想到,安忻在贏得那一千萬的星際幣以後,當真分文不留地捐給了孤兒院。而他自己,則當起了導演,專門指導別人應當如何拍戲。
安忻原本的自閉症,也隨之而一天天地在好轉。
雖然安忻跟除了墨以外的人,依舊是沒有幾句話,但是每次別人和他一談論起戲來,整個人都會立刻認真起來,話也明顯增多了起來。
此刻,正在跟沈嘉言討論劇情的男人叫馬諾。
他那如同大海一般蔚藍的眼眸里滿是深情,輪廓分明,五官立體,即便是在帥哥美女多如牛毛的星際娛樂圈中,也依舊十分亮眼。
馬諾從見到沈嘉言的第一眼,便對他一見鍾情。用馬諾的話來說,就是「天啊,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像天使一般美麗而又純潔的人?而且他看上去還小小的,好想把他抱進自己的懷裏,帶回家好好藏起來。」
為此,馬諾還特意去翻了安忻前男友——那個叫做柏天的蠢貨的照片。
哦,原來這蠢貨就長這幅模樣,看起來也並沒有自己帥。不過他的頭髮是金色的,難道他的小天使喜歡金色的頭髮?馬諾摸着自己棕色的頭髮,陷入了糾結。
於是,馬諾在來劇組的前一天,終於一狠心把自己迷人的棕色頭髮給染成了金色。
「導演,你看劇本的這裏寫着,要做出堅毅和果決的表情。那麼怎麼樣才能叫做堅毅和果決,是要這樣嗎?」馬諾說完,對着沈嘉言皺了皺眉,眼神變得深邃而迷人,眼眸里則盛滿了淡淡的憂鬱,全身散發着濃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
很可惜,他的小天使註定要對他的魅力視而不見。
「不是。」沈嘉言面無表情地擺弄着他的四肢,「這裏演的應該是你從機甲上下來,便遭遇蟲族的場景,應該再狼狽一點。你就把我想像成是蟲族,要表現出即便知道自己有可能回不去,也要為帝*人榮譽而戰的熱血出來。」
馬諾閉上眼睛,靜靜地享受着他的小天使對他說話的時刻,然後堅定的否決道:「哦,天啊!我怎麼可能把導演你想成那種噁心醜陋的蟲族!你是如此的美好,你在我的心中簡直就是······」天使一般的存在。
馬諾的話還沒有說完,沈嘉言已經打斷了他:「好了,對戲。」
在沈嘉言眼中,這馬諾可以稱得上是一個不錯的演員,很多事情都是一點就通
。但就是有時候講話總是太肉麻,讓他完全受不了。
沈嘉言說完,便猛地朝着馬諾撲了過去,喉嚨里發出低低地威脅地聲音,而眼神也瞬間變得凌厲起來。
這裏馬諾就應該躲開,但他完全被他的小天使給萌化了,竟然忘記了所有該有的反應。滿腦子都是:導演明明是那么小的一隻,偏偏還要做出恐嚇別人的動作。真的是好可愛啊!
沈嘉言一個躲避不及,整個人都撞到馬諾的身上,兩個人頓時摔成一團。
從來探戲的墨的視角看過去,完全就是沈嘉言投懷送抱的姿態。墨眸色不變,鎮定地走過去把沈嘉言拉起來攬進懷裏,眉頭微挑,嗓音含笑:「這是在做什麼?」
等沈嘉言解釋完以後,墨又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隨後望向馬諾:「你演不出面對蟲族時該有的神情,所以需要模擬情境是吧?」
一看見墨,馬諾便下意識地覺得脊背一陣發涼。如果說安忻是他的小天使的話,那麼面前這個男人給他的感覺就是惡魔。
果然,下一秒,馬諾就看見惡魔把那三階的雪牙獸給放了出來,望向他的眼眸暗含警告。接着對雪牙說道:「雪牙,他演不出安忻要的那種狀態。你好好幫幫他,直到他能演出來為止。」
墨話音剛落,那雪牙獸便猛地撲了過去,尖銳的指甲牢牢固定住他的肩膀,張開雪白的獠牙,對着馬諾的衣服就是一陣撕咬。
馬諾幾乎沒嚇暈過去。
墨笑得雲淡風輕,不疾不徐地說着:「想像一下,現在咬你的不是雪牙獸,而是蟲族,你害怕嗎?來,做出一個害怕的表情來。」
馬諾沒有花費任何的力氣,就達到了墨的要求。因為他現在確實是怕得要命,他幾乎都能感受到那異獸噴出來的熱氣就在他的臉上。萬一要是一不小心,這異獸毀了他的臉,那後果可真是不堪設想。
「很好。」墨又笑了笑,笑得馬諾一陣心驚,「現在在做出一個堅毅的神情來。你要是能做出來,我就讓雪牙獸放開你;而要是做不出來的話,正好,今天雪牙還沒有吃東西。」
聞言,馬諾努力地擠壓着自己的五官,說話都開始哆嗦:「這、這樣可以嗎?」
墨望向沈嘉言,見沈嘉言點頭後,才伸手把雪牙獸又給叫了回來,對着沈嘉言說道:「若是以後誰又不會演戲了,就直接讓雪牙跟他對戲,不必言傳身教,知道了嗎?」話是對着沈嘉言說的,但話中的警告之意卻是衝着馬諾去的。
馬諾的眼神里滿是懼意,躲到沈嘉言的後面問道:「導演,這男人是誰?」好可怕。
沈嘉言牽住墨的手,嘴角牽起上揚的弧度:「我的愛人——我愛的人,愛我的人。」說完以後,兩人相視一笑,十分默契地忽視了宛若被晴天霹靂砸中的馬諾。
生活中偶爾會有這樣的小插曲,但總體還是平淡而溫馨地度過。
「安忻導演,這已經是您第六次被評為全帝國的男人的夢中情人了,請問您對此有何感想?」記者把最新的投票數據遞給沈嘉言看,共有百分之九十七的男人投了沈嘉言。
沈嘉言垂眸笑了笑:「我覺得夢中情人,夢中這兩個字就很好。」
記者又把話筒遞給了墨:「請問墨先生擁有了全帝國百分之九十七的男人都想擁有的安忻導演,又有何感想?」
墨當着記者的面,直接吻上了沈嘉言的唇
。一吻畢以後,才開口答道:「想讓他們全都醒着。」
記者微愣了一下,會過意來,才笑得花枝亂顫:「墨先生還真是幽默。」
「不是幽默,而是陳述的事實。」墨一邊說着,一邊從懷裏掏出了戒指,單膝下跪着說道,「安忻,嫁給我,好嗎?」
求婚的時候,墨眼眸里的溫柔和寵溺讓那女記者甚至都看得臉紅心跳起來。
「好。」沈嘉言毫不猶豫地應道,以一種無比信任的姿態把自己的手交到了墨的手中。
墨和沈嘉言的婚禮,就在孤兒院舉辦的。在婚禮上,院長眼眶濕潤了,她緊緊地抱住了沈嘉言:「孩子,這就是我一直以來最期待看見的一幕。你能幸福,真好!」
沈嘉言猶豫了一下,伸手回抱住了院長,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謝謝您,還有,我愛您。」這句話是替原僱主說的,也是他真心想要對院長說的話。
院長頓時便哽咽着說不出旁的話來。
但整個婚禮上,還有一個人哭得比院長還要慘——馬諾。他就要親眼看着他的小天使,投入惡魔的懷抱了。
要是讓那些迷戀馬諾的人看到他現在這副哭得鼻子通紅的模樣,估計會有一大批的粉絲要轉路人了。
就在婚禮進行到最緊要的關頭的時候,柏天竟然出來在了婚禮的現場,而且還叫了停。
看得出來,他這些日子過得很不好。面容憔悴,以往金色的頭髮似乎也失去了光澤,眼眸黯淡無光。他今天顯然是把自己收拾得無比精神後才過來的,只是身上的困頓與窘迫卻還是一眼就能被人看出來。
柏天走到沈嘉言的面前,十分卑微地乞求道:「這孤兒院是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地方。從今往後,你就要離開這裏,過上屬於你自己的幸福生活。能不能,最後讓你的柏天哥哥親手把你送到那個會對你好一輩子的男人的手上?」
沈嘉言一身白色燕尾服西裝,純黑色的眼眸定定地瞧着他。
面前的這一張臉和小時候安忻的臉重疊在一起,柏天突兀就想起了那個小小的安忻站在他面前,第一次開口軟糯地喊了一聲「柏天哥哥」的場景。那一刻起,他就發誓自己會保護這個小小的安忻一輩子。
可是,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想要追求錢財,想要追求權勢,卻把自己的初心給弄丟了的呢?
那孩子說,他要讓柏天后悔。只是他真正的性格卻比誰都還要善良,還要容易心軟。
沈嘉言在柏天忐忑不安的眼神中,伸手挽上了他的胳膊:「好,柏天哥哥。」
柏天最終把沈嘉言的手交到了墨的手上,他知道墨會對安忻好一輩子,所以他就再也沒有別的牽掛了。
柏天轉身離開,現在他要去做另一件他想做很久、卻一直沒有做的事情。他和蘭亞之間,總歸要有個了斷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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