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迅速衡量了一下幻境和現實這兩方的重要性。
副本裏面的事情,如果不去管的話,個人的死亡倒是小事,不過會因此招來rl的訓斥和同伴們的嘲弄,雖然明知道他們是虛假的――真的是嗎?――但終究是很不爽的一件事。
卡卡西這邊……如果暫時不理,等下再想辦法解釋,應該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人啊,總是這樣,對於自己親近的人,會在不自覺間,刻意的選擇給予其更多的背叛和傷害……卻還要堂而皇之的冠以理解和信賴的名義。
於是把眼一閉,自顧的沉浸在幻境裏,留心boss的一舉一動。
不過這真的是個很菜的boss….沒多一會兒就勝利收工開始分戰利品了,我也就把眼睛睜開。
&問題了?」卡卡西在第一時間接上了話。
我嘴唇動了動,卻只是搖了搖頭。
才只是一boss而已呢,這一個副本打完,還不知道要多久,真的不該和卡卡西出來的啊……
但是來不及抱怨什麼了,這邊分着裝備,那邊rl已經忙不迭的跑去和安多洛夫中將對話,還大喊着「該補buff的補buff,該吃飼料的吃飼料!」
我看着「她」跑到位,隨便拿了條魚吃掉,便抱歉的對着卡卡西笑笑,一頭扎進幻境裏去了――接下來將是一場混戰,不全神貫注的話,很容易就被各種攻擊波及到,送命也是分分鐘的事情!
開怪了,第一撥。
冰凍陷阱是必須要放的,aoe技能是絕對不能用的,適當的恐懼和纏繞是有好處的,但是,我絕對不拉仇恨。即便有盾牆有無敵也不。
很順利,到了第三撥。
帶隊的是德雷恩上尉,這傢伙會雷雲術,我在第一時間從門口跑開,儘可能多的給自己套上盾,在腳邊放個陷阱,開始輸出。
近戰那邊站位極其混亂,mt把仇恨交給了安多洛夫中將,治療和dps都心有戚戚焉,團隊的大部分精力用來控場,好容易把德雷恩磨死,遠程隊伍裏面已經躺下了兩個人,我依然在明哲保身。
&來接手了,局面很快恢復了正常,死的人已經在跑屍。
真失敗……大家都這麼想着,不過誰也沒有說出口。
接下來仍然一切順利,直到拉賈克斯出現。
這裏遠程有兩個打法,一個是靠牆硬抗擊飛,還有一個是最大距離輸出,計算擊飛時間後退,雖然rl為了節省治療推薦了第二種打法,但是在我的記憶中,我都是採取第一種的……
但是現在……當然要聽r>
不為別的,boss打得狠啊!而且,強大的力量會令得你在被打飛的瞬間就直接撞到背後的牆上,就算開始靠得再緊,這一下的衝力和反作用力也能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大腦嗡嗡作響,根本沒法在第一時間內繼續輸出。
所以,即便犧牲一點dps,我也要採取安全打法。
如是,又一個boss打完了。
我再度睜開眼睛。
看到卡卡西靜靜的等在那裏。
或許,我不該忽略他?
我撇了撇嘴,「總之,先繼續走下去吧!」也不給卡卡西反駁的餘地,一馬當先的往終結之谷的方向走去――後面幾個boss相對比較安全,要麼就是擁有着根本無法防範的技能,我進不進入幻境也沒太大的區別。
卡卡西挑了挑眉毛,跟了上來。
悠悠她,剛才應該是在幻境裏吧?看她的樣子,似乎已經很習慣這樣的生活了啊……不過,外表雖然一臉的平靜,蹙起的雙眉卻暴露了她內心的緊張啊……
可是……作為同伴的我,是否就有資格詢問她有關幻境內發生的一切呢?
這種話題,在忍者的世界裏,總是很唐突吧?
至少,就從未有人問過我那些過往……
而我又是希望別人來問還是不希望呢?這種問題,連我自己都無法做出回答……
到底是會把這視為一種關心,還是視為外人對自己私隱的探究?進而形成束縛和壓力?
簡直是無解的問題啊……
卡卡西也一路沉默着。
最終來到了那轟鳴着的,在夜色下仍然閃閃發亮的峽谷面前。
上一次和卡卡西來這裏,是什麼時候了?
我努力的回憶着。
那應該是――來到火影世界的兩個月後。然而現在,時間一晃而過,已經快要過去四年了啊……!這是多麼漫長的一段時間啊!我不由得非常的驚奇。
自己居然還能記得那麼久遠的事情?
等等。
卡卡西開始說,回憶?
那麼,他的回憶,難道指的是我們上次……
呃……
我不由得抬頭看了看他,但是後者卻在全神貫注的看着前方,對我探尋的目光恍然不覺。
好吧,隨便你吧……
我聳了聳肩,索性坐了下來,靜靜的看着眼前的水面。
雖然瀑布的聲音很響,但是,激起的水浪並沒有想像中那般洶湧……甚至,在股股湍流之下,大部分的水面都可以稱之為平靜!兩尊守護者的雕像,歷經長久的歲月,早已經遍佈青苔。雖然時不時的會有人來清理,但那表面早已變得膩滑一片,泠閃着潤澤的光芒,襯着迷濛的水霧,在月光的映照下,散發出星星點點的清輝。
但我對這兩人之間的糾纏與羈絆卻早已失去了興趣。
無論什麼樣的恩怨和痴纏,在歲月面前,還不都是不堪一擊麼?
可這兩個人的仇恨,畢竟還是延續到了現在,在我們這一代人、我們下一代人的身上繼續。
看起來清澈純淨的溪谷,已經灑下、又將會灑下多少人的鮮血呢?!
我的思維已將要停止,我的目光只隨着淺淺的波光流轉,漸漸的飄下去、飄下去……
光影交織之間,似有一種錯覺,絲絲縷縷輕柔的水氣突然變成了灼人的熱浪,包圍了我,令我艱於呼吸。
&頭頂似乎有什麼東西砸下來,我一驚,開盾的瞬間,已經從原地向後彈起,擺出了防備的姿態,然而……
面前和頭頂全都是空無一物的狀態,那看不見的攻擊從何而來?
我只覺得頭部受到致命的重擊,不由自主地就彎下身來,半跪在地上,身上如同被火燒過一般,就好像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發熱發燙,稍微動作,就會摩擦出火花。
&我咬了咬牙,心中明白,是幻境裏的「她」帶給我的影響。現在在攻擊的,大概是阿努比薩斯守衛者吧,那些高大瘦長得不成比例的狗頭人,它們所具有的特殊技能裏面,有一項叫做「隕石」的,乃是需要全體隊員一起來分擔傷害的。本來我可以用無敵或者冰箱頂掉,不過對於沒有知覺的遊戲人物來說,均攤之後的那麼一點點傷害,是不需要浪費這樣的重要技能的。
……
啊啊,副本的進度已經到這裏了嗎?我居然一直都忽略了坐到這個時候!
更糟糕的是,我剛切入幻境,就發現自己中了瘟疫!
立刻冰箱解掉,這個時候,還是儘量不要遠離人群吧!
第二個隕石,只好無敵頂。
第三個……又只能硬抗了。
雖然有各種盾,有火焰結界,但對於有着現實中的感覺的我來說,隕石帶來的,不僅僅是直接的傷害那麼簡單。我實在是討厭這種只能而且必須被動挨打的感覺!
而其實,在被幻境中各種boss虐過之後,我始終深深慶幸着一件事――幸虧我大號不是戰士啊!
要不,我非要被折磨死不可。
作為遠程dps,充其量是被各種小怪掃到邊,或者受到boss的範圍濺射,再就是偶爾像現在這樣和團隊一起分擔傷害,總算還在我承受的範圍內,如果是做mt的話……估計受苦的不僅僅是我,大概整個團隊都會陪着滅來滅去的吧……我絕對不相信自己能在被小山般的爪子拍過之後還能保持清醒!(好吧,就算沒有小山那麼大,房子那麼大總有了吧……如果還說我誇張,門板那麼大好了……拍你一下來試試)
&在這種信念的支撐之下,我仍然頑強的延續着自己的自虐之旅――事實是我想要結束也做不到……
在狗頭人這裏耗費了不少時間,才終於見到了無疤的面。
這是一個不成功則成仁的boss,也有一點要看rp,水晶的刷新確實有一定規律,但偶爾也會出人意料,而奧斯里安受到的debuff有時會令某一種或兩種職業的仇恨持續增加直追mt,使他們不得不飲恨停手。這場戰鬥往往會持續很長時間,6-8分鐘?10分鐘也是可能的,我們的最長紀錄是12分,而在這期間,一直需要全神貫注。
&在給賊分水晶,我暫時可以鬆口氣了。
這邊長吁一口氣,睜開眼睛,那邊就看到卡卡西充滿擔心和疑惑的眼神,不過這次,他什麼都沒說。
我抱歉的苦笑:「再等20分鐘。」打完本,還得分裝備,接下來,我才能知道「她」又幹什麼去了。
也許20分鐘之後,迎來的是又一場苦戰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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