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一點流逝,在這樣封閉的空間,顯得格外的漫長。()。更新好快。
當黑夜降臨,她的視線里已經沒有其他的『色』彩,『門』口來來往往的腳步聲,就好像是來自地獄的音符,可這時候她已經沒有力氣再害怕了。
她不是鐵人,更不是superman,連日來的驚嚇和打擊,早就已經擊垮了她,再加上在黑暗中絕望的等待。
所以當『門』打開的時候,她竟有種解脫的快感,心想着死就死吧!
反正這一次已經沒有什麼好失去的了。
然後,她安心的墜入無邊的墨『色』深淵。
蘇沫感覺這一覺似乎睡了很久,醒來的時候頭還有些痛,視線幾乎不能適應屋子裏的光線。
她想拿手去遮眼睛,結果卻不小心牽動了手上的傷口,疼的她眼淚都要掉下來。
記憶慢慢復甦,她回憶起在暗夜的情景。
當時她實在是太害怕了,害怕過後,反而有種視死如歸的覺悟。
那時候她就在想,如果今天如果真的難逃這一劫,那麼她寧願去死,也不願意再重蹈覆轍。
所以她在黑暗中『摸』索着,找打了一個酒瓶,敲碎之後拿了一塊玻璃碎片捏在手心。
她本來是想用這個跟敵人同歸於盡的,沒想到自己太過緊張,『門』被推開的時候,居然直接嚇得昏了過去,手上的傷應該就是那個時候『弄』的。
我這是在哪裏?
地獄嗎?
蘇沫緩緩轉動着腦袋,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鬆軟的大『床』上,而且眼前的這個房間的陳設,好像也有些眼熟。()
可能是因為睡得太久,腦袋還有些昏沉沉。
蘇沫用另一隻手撐着身子起『床』,視線在觸及那一排華麗的衣櫃時,一下子就勾起了某些不愉快的回憶。
她認出來了,這裏是禽獸的臥室。
蘇沫連忙掀開被子,她身上的衣服不翼而飛了,包括貼身內衣,取而代之的是她裝在行李箱裏的睡衣。
心裏是驚恐和難過,因為沒有經驗,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被……
沒有給她更多的時間思考,房『門』打開,蕭楠夜面無表情的走進來,身上的黑『色』風衣,讓他整個人更顯得冷冽。
看到『床』上的人一臉驚慌的表情,身上的被子掀開,『露』出幼稚的睡衣,蕭楠夜不悅的皺着眉,「你醒了?」
見他走過來,蘇沫條件反『射』的想後退。
這樣的舉動讓蕭楠夜停下了腳步,他想起當時打開『門』看到的情景。
那個『女』人蜷縮在角落裏,手上地上全都是血,人都已經昏倒了,手卻還緊握着,當時他一度以為她是受不了,所以就乾脆割腕自殺了。
可是喬明遠卻說,這是一種極度沒有安全感的表現,她在怕他!
「你就這麼怕我?」
蕭楠夜站在幾步之外看着她,「就這麼急着要離開?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說出這些話之後,蕭楠夜兩隻眼睛緊緊盯着她,似乎想從她臉上看出些心虛,結果反而是蘇沫一臉茫然的看着他。
那表情好像在說,我難道不該怕你?不該離開你嗎?
現在可以確定她是真的把他忘得一乾二淨了。
蕭楠夜垂着眸子看了她一瞬,大步走過去把人抓住,「別動,不要再惹我生氣,否則下一次,我就把你丟在那裏再也不管你的死活。」
必死的決心也不是那麼容易下的,活着畢竟比死了好,這次能醒過來,她覺得更應該珍惜自己的生命,所以聽到這話之後,蘇沫果然就不動了。
蕭楠夜用手背試了試她頭上的溫度,又拿溫度計遞給她,「張嘴。」
這是要給她量溫度的節奏啊!
蘇沫雖然不太理解禽獸的行為,不過還是乖乖張開嘴,見他眼神掃過來,還故意眨巴兩下眼睛,以示自己很聽話。
誰知道禽獸根本不理她,拿着電話就去了陽台,蘇沫豎着耳朵,隱約聽見他在跟什麼人打電話。
蘇沫又想起跟陸少琪約的九點見面,心說這丫頭平時做事有些脫線,可關鍵時候還是很靠譜的。
今天她沒來這事明顯很不尋常,也不知道跟禽獸有沒有關係?
可是她的手機已經被禽獸丟了,現在陸少琪找不到她一定急死了。
蘇沫歪着頭去看陽台上的人,臉上是深深的擔憂。
本以為錯開今天,從此兩個人就是橋歸橋路歸路,再不相干,卻沒想到這麼快又落到他手上,也不知道這一次,自己能不能做到委曲求全。()
蕭楠夜打完電話回來,就見蘇沫正歪着腦袋,一臉的糾結,看到他進來,才含糊不清的問了一句,「今天幾號?」
「11號。」
蕭楠夜說完,就見她一臉的驚詫,一張嘴,嘴裏的溫度計差點掉下來,「這麼說我已經睡了兩天了?」
的確,把她從暗夜帶回來之後,她就一直高燒不退昏『迷』不醒。
如果幫她看病的不是喬明遠,如果她今天還沒有醒,蕭楠夜恐怕都要忍不住送她去醫院了。
時間差不多也到了,蕭楠夜走過去把溫度計從她嘴巴里拿走,看了看上面的刻度,37.9c,還有些低燒。
這個結果顯然讓蕭大少很不滿意,於是又拿起電話撥號,接通後很不高興的語氣問對方,「你不是說她今天能退燒的嗎?」
對方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就見蕭大少很不樂意的樣子,堅持說:「你過來看看,再給她掛一瓶水。」
蘇沫大概明白這是在說她了,於是連忙表示自己沒事,「不用麻煩,我已經好多了,只要吃了『藥』睡一覺就會好的。」
蕭楠夜看她一眼,不過也沒有繼續堅持。
他掛了電話,面無表情的看着蘇沫說:「桌上有『藥』自己吃,一會兒有人會送飯過來,等吃了飯再睡。」
蘇沫忽然發現,禽獸在不發飆的時候,其實還是很『迷』人的。
於是她就有了一個想法,趁着現在大家都比較冷靜,是不是可以跟他攤牌?
想到是一回事,可真正做出來卻又沒那麼容易了,蘇沫想跟他談一談,可是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不知道該怎麼跟他開口?
本來就是她有求於人在先,也是她失信於人在後,如今淪落到進退不得的地步,也算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蘇沫就這樣糾結來糾結去,糾結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似乎看得出來她有話要說,蕭楠夜深深看他一眼,繞過大『床』走到窗邊,拉開通往陽台的雙層窗簾。
窗戶拉開之後,屋外的光線透過玻璃照『射』進來。
他坐在落地窗戶旁的沙發上,點一根煙,動作優雅的夾在兩指之間,吸了一口之後才漫不經心的開口問她,「想說什麼?」
他先開口,她就已經失了主權。
蘇沫懊惱的低着頭,手指狠狠的揪着被角。
可她知道,這可能是她唯一的機會了,於是在心裏悄悄給自己鼓氣,看着他支支吾吾的說:「那個,我願意償還你一千萬,你能不能放我離開這裏?」
「你放心,我一定會還你錢的。」蘇沫說完反而覺得輕鬆了許多,一雙眼睛緊緊盯着蕭楠夜,生怕他說出半個不字。
蕭楠夜看着她,嘴『唇』一勾,痛快的點頭答應,「可以。」
「真的嗎?你答應了?」
蘇沫不敢相信他就這樣答應了,不過顯然她高興的有些太早了,因為某人的話還沒有說完。
只見蕭楠夜動作隨意的彈彈煙灰,把沒說完的話接着說完。
「你也知道,這一千萬不是個小數目,鑑於你之前的表現來看,在你還清債務之前,必須要留在這裏。」
這說了等於是沒說,蘇沫氣鼓鼓的瞪着蕭楠夜,「總之你是不會放我離開就對了!」
「你知道就好。」
蕭楠夜並不否認,吐着煙圈看她,「有些話我只再說一次,我的脾氣並不好,所以,不要再試圖挑戰我的耐『性』,否則,下次受懲罰的可能不止你一個。」
那天陸少琪沒有來接她,難道真跟禽獸有關係?
蘇沫嚇得不輕,慌忙問他,「你是不是把小琪怎麼樣了?你有事就沖我來,千萬不要傷害找我朋友。」
雖然他無意引導,可既然她這麼想,他也沒必要跟她解釋。
於是就順着她的話說:「不要再試圖逃跑,只要你乖乖聽話,你身邊的人就不會有事,你也不願意連累你身邊的人,是不是?」
是你個頭!
蘇沫怒視着他,兩排牙齒磨得『咯吱』響,死禽獸,就知道威脅人!
見她這幅怒不敢言的小模樣,蕭楠夜心情忽然變得愉悅起來。
他把煙頭摁在煙灰缸里,吐了口雲霧,漫不經心的看着她說:「在a市,不知道有多少名媛淑『女』想做我蕭楠夜的情『婦』,你能待在我身邊,應該感到幸運。」
情『婦』?
蕭楠夜一臉『你該知足』的表情,讓蘇沫心頭一陣氣血翻湧,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忍不住低聲罵道:「我呸,跟你的幸運一起見鬼去吧!」
不過既然已經說到這裏,有些話也要跟他說清楚,蘇沫暗暗下定決心,既然不能離開,起碼也要爭取到自己的人身自由。
她想了想,抬起頭時,眸光堅定的看着蕭楠夜,「要我待在你身邊一年,這我可以答應,不過我有幾個條件。」(齊魯書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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