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喊了五六聲之後,簡言才揉着眼睛,愁眉苦臉的說:「我還以為天亮了,怎麼還是晚上。」
其實她是不想去宋初夏家中吃飯,沒精力和她抬槓。
「沒多大的事,我們吃完飯就回家。」簡席知道她是不想和宋初夏過招,嫌麻煩。
但是宋初夏好歹是她小姨,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
………
車上,簡言慵懶的半睜眼睛,扭過頭,看向簡席,問:「初次上門,是不是要備禮物?」
「紀笙已經準備好了,在後備箱。」
「嗯!紀笙辦事挺靠譜,改天我把他介紹給小淺。」
「得了,他倆智商不在一線上,葉淺太蠢了。」顯然,他對葉淺有偏見。
他有偏見,倒不是因為葉淺把簡言拐走,而是因為葉淺居然認為顧傾比他更適合簡言,什麼眼神呀!
「喲喲喲!還記仇呢!」簡言用手指戳着簡席胳膊酸他。
「我用着嗎?我是實話實說。」簡席的態度,很不以為然。
40分鐘後,簡席的車子,開進了s市半山別墅區,停在一處坐落靠海的別墅車庫裏。
下車以後,簡言打量着周圍的環境,搖着頭,感慨:「嘖嘖嘖!簡席,你小姨真會享受。」
簡席看着她酸溜溜的模樣,抬起胳膊,圈住她的脖子,咬了一口她粉嫩的小臉,命令:「叫三哥!」
「簡席!簡席!簡席!」某人抬槓,一連喊了三聲他的名字。
簡言的聲音,很柔,很好聽,這般撒嬌叫着簡席名字的時候,格外纏綿,聽得簡席頭皮發麻。
於是,立即摟着她的小蠻腰,俯身吻上她的唇瓣。
兩人身下是無邊無際的大海,夕陽還留着彎彎一小部份飄浮在海面,捨不得離去。
火紅的天空,把海面和別墅群的山莊映照的很溫暖,在山尖的白色圍欄處擁吻的兩人,仿佛就像畫中的人。
「少爺,是你回來了嗎?」這時,別墅大門處,傭人遠遠的喊話。
簡言聽着陌生的聲音,立即將簡席推開,極其無奈的說:「該上刑場了。」
「我看,上刑場的人應該是我小姨。」
「噗嗤!」簡言不禁笑了。
客廳里,簡席把禮品交給傭人後,若無其事看着沙發上的宋初夏,道:「小姨,我們回來了。」
簡席打完招呼,就拉着簡言的手,坐在沙發正席沙發上。
側座上,宋初夏斜眼把簡言打量了一番,冷嘲熱諷:「簡席,跟你一起來的人是誰呀?啞巴嗎?喊人都不會喊?」
宋初夏今天可是做了功課和簡言抬槓,所以她沒放過每一個可以損她的機會。
主沙發上,簡席看着宋初夏高高在上的架子,再看看簡言滿是不屑的小眼神,腦仁疼了,只盼着兩人等會在飯桌上的時候,別掀桌子。
當他正準備開口緩和氣氛的時候,卻聽到簡言皮笑肉不笑,大喊一聲:「宋總!」
「噗嗤!」簡席聽着簡言的這聲宋總,忍不住笑了。
他本來還怕這個傢伙會尷尬,看來她備戰計劃也不錯嘛!
然而,宋初夏聽着簡言這聲宋總,嘴角揚起一抹壞笑,朝簡席冷笑着挑撥離間:「簡席,人家也沒誠意和你好嘛!你把人都領進門了,人家都不改口,看來,她也只是跟你小打小鬧着玩!」
宋初夏哪會稀罕簡言管她叫姨,她就是雞蛋裏面挑骨頭,想方設法挑撥離間,拆散她們。
「宋總,你多心了,按習俗規矩來,首次上門是要給紅包的,你兩手空空,啥也沒有,我哪能改口呢!你說是吧!」簡言腦子轉得快,和宋初夏打嘴上官司,也是毫不留情。
簡席看着兩個女人的戰火,哭笑不得,心想,見面三分鐘沒有就掐了起來,等一會指不定還要鬧成什麼樣子。
於是,他抬起右手,揉了揉太陽穴,沒打算參與這場戰爭。
從古至今,婆媳鬥嘴,兒子勸架,不論幫誰說,都是越說越亂。雖說宋初夏不是他親媽,可現在她頂替的就是這個位置,所以他乾脆退出戰爭,不參與。
「呵呵!簡言,就憑你也想拿到我的紅包,那也得看看你有沒有本事嫁入我們宋家。」宋初夏首次進攻,被簡言反咬了一口,她這句話,聽上去似乎挺硬氣。其實毫無意義,對簡言無法造成任何傷害。
簡言聽着她的反擊,也不氣,而是十分淡定的說:「紅包備大一點,不然我可不收。」論起臉皮厚,簡言也是沒誰了。
簡席聽聞她要大紅包,心情爆好,連忙抓起小手,扣她的手掌心,調戲她。
因為簡言話里的意思,里里外外透出來的信息都是要嫁給他,他自然開心。
宋初夏聽着簡言的話,氣的胸悶,可人是她請來的,這場架跪着也要撕下去。
緊接着,她冷冷笑了兩聲,朝傭人吩咐:「許姐,把我給韓小姐準備的禮物送過來。」
片刻之後,傭人就雙手給簡言奉上了一本書,《女兒經》。
簡言看到這本書之後,又好氣,又好笑。
一時之間,她感覺宋初夏是從古代穿越過來的,都什麼年代了,還送女兒經給她,當她是封建社會的小媳婦啊!真是搞笑。
一旁,簡席看着簡言手裏那本女兒經,抬起右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嗤嗤嗤」笑了起來。
他能說,他真的很喜歡看女人掐架嗎?句句話里藏刀,件件事情都別有他意,看得他樂死了,沒什麼比這更有趣。
簡言見簡席偷笑,拿起書就砸在他腦袋上,威脅:「你再笑笑試!」
簡席看着憋屈的簡言,快速抓起她的小手,放在自己嘴邊,輕輕咬了一口,心疼的問:「小東西,受委曲了啊?」他完全把宋初夏忽略了,肆無忌憚的秀恩愛。
「幹嘛啊?簡席你這是幹嘛啊?我是好心看她沒爹沒媽,才教她怎麼做人,怎麼就讓她受委曲了?」宋初夏看着簡席對簡言的寵愛,不舒服了。
然而,宋初夏此話脫口,簡言的臉色真正難看了。
她承認,她和宋初夏的確不和,她怎麼諷刺她,說她沒教養都可以,但是絕對不能挑戰她的底限,提她父母,這是簡言唯一的底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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