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鴻迎上她的眼神,脖頸間刺眼的殷紅,像是一把利劍似得,戳的他瞳孔一陣刺痛,他收回目光,努力壓制着心裏想要衝上去將這幾個男人暴打一頓的衝動,攥了攥拳頭,使自己儘量的保持鎮定。
「幾位和我們無冤無仇的,想必也是收人錢財,替人消災吧?不過為了那區區幾百萬,就把命給搭上了,也未免太不合算了?」
「這樣,我們來個交易,怎麼樣?」
洪哥這才正眼瞧了一下林嘉鴻,見他溫文爾雅,俊逸謙和,倒是一個上道的年輕人,這才恢復了一些理智:「你說,怎麼個交易?」
林嘉鴻拿出早就開好的支票,對着洪哥搖了搖:「這裏是一千萬的支票,只要你把人放了,這錢就歸你了,而且我可以保證,今日之事,我絕不追究。」
這話說的,有所保留,他不追究,不代表勾爾謙不追究。
洪哥也不是好糊弄的,呸的一聲在地上碎了一口吐沫:「我呸,你當老子三歲娃娃啊,你保證,你算個什麼東西啊?老子憑什麼信你啊?你們手裏有槍,到時候老子把人給放了,還有命出去?」
「那你想怎麼樣?」林嘉鴻陰沉着臉。
洪哥眼珠子狡猾的轉了轉:「支票我收了,再把你們的車子給我,等我上了車,確認自己安全之後,這女人我會毫髮無損的還給你們,否則的話,咱們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
「你簡直痴心妄想!」勾爾謙怒吼一聲。
洪哥手腕一緊,那匕首立刻又在勾爾淳的脖頸上劃出了一道血痕。
林嘉鴻連忙壓制住了勾爾謙的暴怒,防止他刺激到洪哥,在作出什麼過激的行為,畢竟他們這些亡命之徒,徹底的詮釋了什麼叫做『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好,我答應你的要求,希望你能言而有信。」林嘉鴻鬆了口,眼中卻是運籌帷幄的自信。
洪哥讓其中的一個小弟去拿了支票,驗證了一下真偽之後,洪哥猙獰的臉上,這才展現出一抹笑意,連說話的語氣都便的柔和了很多。
「這才上道……就像你們說的,綁了這女人過來,我們不過是圖財罷了,否則的話誰願意身上背着人命官司?」
「只要我們能安然無恙的逃出這裏,誰願意帶着這樣一個累贅?保證一個頭髮都不少的還給你。」
說着,就對自己身旁的小弟使了一個眼色,其中一個小弟開路,洪哥和另一個小弟一人架着勾爾淳一邊的胳膊,匕首緊緊的抵在她的脖子上,警惕的從林嘉鴻的身邊走過。
倉庫外停着一輛路虎suv,一個小弟開車,一個小弟望風,洪哥坐到了後駕駛座上,大手一揚,駕駛座上的小弟狠狠的踩上了油門,便疾馳而去。
車子剛跑出幾十米,洪哥便打開了車門,像是甩垃圾似得,將勾爾淳從車上丟了出來。
車子啟動的很快,勾爾淳又被綁着手腳,身子軟軟的,眼看就要滾到了地上,卻在此時林嘉鴻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閃電一般的沖了過去,單手一勾,便將勾爾淳卷到了自己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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