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知道,這次回去,可能就一輩子不會再來中海市了,我得守着自己的男人。」趙潔一邊脫着,一邊說道。
「趙姐,那你…你喜歡那男人嗎?」方少陽不敢抬頭,只是埋頭支支吾吾的問道。
空氣里,已經漂浮着一股女人的香味,或者說是肉的味道,很醇厚的那種。
「喜歡?」
趙潔輕盈的笑了笑:「什麼喜歡,什麼愛情,對於姐這樣的村里女人來說太奢侈了。姐嫁的第一個男人,也是成親那天才第一次見呢,至於這次回家要嫁的男人,姐也不奢求了,只要他對我好,我就嫁了。」
聽着這話,方少陽雖然沒多少感情經歷,也能多少理解一些其中的苦楚。
趙潔已經三十來歲了,女人的青春已經過了大半,對於她來說,以後的日子重要的還是安定平和,至於說,激情?愛情?已經不是她所能夠追求的東西。
而今晚,趙潔想的很明白,這就權當是最後一次的放縱吧。從此就回到老家,安安心心跟着那個四十六歲的男人過日子,什麼也不想了。
趙潔手裏沒有停,指尖滑過平坦的小腹,慢慢的解開牛仔褲的紐扣,然後往下面一直脫到腳腕。
以現在方少陽的視角,剛好能夠看到趙潔的小腿和小腳,當牛仔褲滑落的時候,他的心也跟着劇烈的跳動了一下。
方少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低頭凝神看着那雙白乎乎的小腳踩在冰涼的地面上,老闆娘的腳趾甲上,還塗了紅色的指甲油,看起來很好看。
「少陽,你就不能看一眼姐麼?」此時已經是秋末初冬的時節,方少陽之前進屋子也沒來得及開空調,房間裏的溫度很低,趙潔雙臂環摟在胸前,身子瑟瑟發抖。
「我…我…不敢…」方少陽內心很緊張,長這麼大,也就小時候偷偷看過隔壁大娘給娃娃餵奶而已。
趙潔盯着方少陽:「少陽,你之前不是答應了嗎?讓姐給你治病,而且明天或許姐就要走了,難道你就不能好好的順姐姐一次?」
「可是…」方少陽還沒來得及開口,只見幾滴眼淚,唰唰的掉在了地上,濺在趙潔的腳背。
緊接着上方就傳來了趙潔低沉的抽泣聲。
「姐,你怎麼了?」方少陽連忙抬起頭。
趙潔的皮膚很白,腰上微微有些肉肉,但不多。看起來是相當的豐滿,典型的少婦姿色,加上修長的雙腿,緊繃着彈性十足,在冷冷的房間裏顫抖,這對小男生可是充滿了致命的吸引力…
可這些很快就被方少陽忽視了,他緊盯着趙潔的雙眸,裏面全是淚汪汪的眼淚。
這…眼神裏帶着些許可憐,些許哀愁,更多的是一種渴望,渴望被保護被擁抱,渴望寒冷中的一絲溫暖。
趙潔抽泣的聲音越來越大,渾身都輕輕的顫抖着,眼淚一下子湧出了眼眶,像是下雨一樣一顆顆落下。
「姐,你別哭啊!」方少陽急忙站起身,他最怕女人哭了。
趙潔渾身都冷的起雞皮疙瘩,咬着紅唇念道:「讓姐哭吧,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放肆的哭一場了,這次就哭個夠…」
「姐,我去開空調!」方少陽連忙要轉身去拿桌上的遙控板。
「不要開!」趙潔撒開手,一下子抓住了方少陽:「姐要的不是空調…姐不是身子冷了,而是心涼了…」
「心涼了?」方少陽愣愣的站住,回頭有些懵懂的看着趙潔。
「姐都脫成這樣了,最後一次,你都不願意讓姐姐給你治病,姐能不心涼嗎?」趙潔哭泣這說道。
「姐,你別哭啊,別哭了,我…我答應你就是了嘛,這麼冷,你快先裹上。」方少陽實在沒法子,趕緊撩起一旁床上的被子蓋在趙潔的柳背上。
「不,姐不要這個!」趙潔破涕為笑,扯下被子,然後一下子摟住了方少陽,像是害怕他逃跑似的,低聲念道;「姐姐給你治病好嗎?」
「嗯…」方少陽點了點頭,趙潔都哭成這樣了,他還有別的選擇嗎?再怎麼樣,也不能讓趙姐哭成淚人呀。
見方少陽默認了,趙潔輕輕的說道:「姐好冷,你能把姐抱着嗎?」
「噢。」方少陽只好伸出手,抱住了趙潔的身子,對方的皮膚很好,摸起來還挺舒服。
兩人擁抱了半響,趙潔軟軟的道:「少陽,讓姐姐給你治病吧。」
方少陽一愣,「現在不是已經在治病了嗎?」
「什麼?…沒,沒有啊…我還沒…」趙潔登時一頭霧水。
方少陽抓了抓後腦勺,道:「嬸嬸以前給我治病的時候,就是把我緊緊的抱在懷裏,然後告訴我,少陽乖…不疼不疼…」
「就這樣?沒…沒別的了?」趙潔眼珠子瞪的大大的,心裏就像是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方少陽非常誠實的點了點頭,道:「對啊,就是這樣抱着我,然後我就會很快平靜下來,最後睡着了就沒事了。」
「就這樣??不是,我的意思是說,你嬸嬸給你治病就這樣?」
趙潔無言以對,一時間感覺自己好像是走在巴黎時裝秀T台上,正擺着自己最美的姿勢,各種報社電視枱燈光閃耀…然後卻被人忽然從後面,一腳給踹進了糞坑,半天都沒爬起來。
「對啊。趙姐,你怎麼啦?臉色怎麼看起來很不好呢?是不是着涼了?」方少陽關心的問道。
「沒…沒事…姐姐不冷…一點都不冷…」
趙潔艱難的擠出一絲笑容,心裏卻是拔涼拔涼,這真是挨千刀的兔崽子啊!老娘褲子都脫了,這兔崽子竟然就跟自己說這個。
對方雖然說不冷,但方少陽覺得自己還是需要照顧女生,於是拿起被子給趙潔蓋上。
趙潔好半天才緩過勁來,抱着方少陽,眼睛裏一片茫然,不知道在想什麼。
時間一點點過去,方少陽也沉沉的睡去了。只是趙潔心裏就像是頂着一塊大石頭,一直睡不着,懷裏的方少陽真的很乖,沉沉的睡着,老老實實,一動不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方少陽終於醒了,動了動身體,睜開雙眼。
「趙姐,你還沒睡呀?」
「沒…姐姐不困。」趙潔笑了笑,道:「你呢,好些了沒?」
「嗯,好多了,謝謝趙姐給我治病。」方少陽點了點頭,想了想又忍不住問道:「趙姐,我有個問題…」
「問題?呵呵,問吧,趙姐回答你。」趙潔道。
「噢,其實就是,之前趙姐給我治病,為什麼和嬸嬸不一樣呢?嬸嬸可從來沒脫衣服呢。」方少陽道。
「額…這個…這個…」
趙潔小臉登時一片緋紅,暗道這小兔崽子是真不明白,還是故意裝蒜呀,自己也算是貌美如花,得了便宜,還問這種問題?
「趙姐?你的身體怎麼滾燙滾燙的呢?是不是感冒發燒了呀?」方少陽仰着頭,看着趙潔關切道。
趙潔深吸了一口氣,難為情的道:「這個問題…姐姐拒絕回答!你…你不准問了,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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