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和日麗的天氣,京都還是和以前一樣的繁華熱鬧,大街上一行四人格外引人注目。
男人風姿優雅,氣質中帶了一股天成的矜貴,女人樣貌並不尤其出眾,但是,卻是耐看的,而且活潑中又有一種大方雅致。
他們身邊圍繞着兩個男孩子,七八歲模樣,兩個男孩子是雙胞胎,一個活潑,一個安靜。但是,都有者天生的高貴感。
「爹爹,這裏就是京都了嗎?」那個看起來活潑的孩子仰着頭問那男人。
「對。」男人簡單得回了一個字。
「哇,這裏就是爹爹娘親以前生活的地方啊!」那男孩子聽了回答頓時興奮了起來。
「煊兒,閉嘴。」旁邊安靜的男孩子掃了那個男孩子一眼,呵斥了一聲。
那叫煊兒的男孩子聽了呵斥聲,立刻閉上了嘴,但依然用好奇的目光掃視着周圍。
「辰兒,不要這麼嚴肅嘛。」旁邊女人含笑說道。
被喚辰兒的男孩子看向女人,點點頭,「知道了娘親。」
女人看着辰兒那認真的模樣,不由得撇撇嘴,用手拉拉男人的衣袖,說道:「墨流池,你瞧,你兒子可真是不像你。」
墨流池聽了這話,笑道:「夫人所言差異,辰兒那麼聰明,怎麼會不像為夫?」
「哼,不要臉。」呼延暖心冷哼一聲,變着法的說自己聰明。
「你看,那人像不像舒親王?」旁邊有人指着墨流池說道。
「你別說,還真是像。」
「不是說舒親王為了舒親王妃殉情了嗎?」
「別瞎說,只是因為舒親王妃的死,心灰意冷,週遊天下去了。」
「那旁邊那女人是誰?還有這孩子?」
「看他們和舒親王這麼像,是不是小世子?」
「還真是像。可是,看年紀也不小了。」
「」
墨流池看向那邊,只一眼便猜測出他們心裏想什麼了。
「心兒,為夫的清白沒有了。」墨流池拉着呼延暖心的手,委委屈屈的模樣。
「你有過嗎?」呼延暖心冷冷瞧他一眼。
「不管,夫人要賠償。」
對墨流池的無賴舉動呼延暖心當做不曾看到,不曾聽到。
「夫人不說話,就是同意了。」
呼延暖心依舊不應,只是讓墨流池那邊自說自話,墨流池也不介意,只是自然含笑看着呼延暖心,甚至笑意越來越濃。
「叔叔,你擋到路了。」煊兒稚嫩的聲音從前面傳過來。
墨流池抬頭看一眼,頓時笑了。
煊兒看着前面擋路的人,面色不耐,他已經給這個帥叔叔讓過路了,可是對方仍舊擋在他的身前。
這讓他很不高興。
「你應該叫舅舅。」
「舅舅?」煊兒嘀咕一句,那人卻笑着應了一聲,「真乖。」
「辰兒,還不叫舅舅。」呼延暖心從後面道了一句。
她自己卻是忍不住撲向了那人。
呼延慶看着這許多年不曾見到的妹妹,內心一時間湧上了各種情緒。
「回來就好。」最終也只有這麼一句話。
將軍府里所有的人都在等着他們。呼延慶接到了他們的消息已經傳回了府里,呼延將軍,呼延夫人,墨冉,呼延紫晴,豐聿已經等在了門外。
見到了人,免不了的又是一番哭泣。
呼延將軍和呼延夫人念着女兒,見到了自然高興,可是又心疼女兒在外。
「父親,母親,讓你們擔心了。」呼延暖心哭着,眼淚止不住。
墨流池在一旁安慰着,呼延慶墨冉也安慰着,許久才止了哭。
「辰兒,煊兒見過祖父,祖母,舅舅,舅母,大姨,姨夫。」兩個孩子清脆響亮的聲音的響起來,眾人才想起來那兩個小孩子。
「來,讓祖母看看。都這麼大了。」說着,呼延夫人又忍不住哽咽起來。
兩個孩子聽話得走過去,「祖母。」兩個孩子又叫了一聲。
「祖母,娘親時常掛念着您和祖父呢。」辰兒說道。
「好,好。」呼延夫人忍着眼淚,含笑道。心裏一時感慨頗多。
「都坐下吧。」呼延將軍見眾人都還站着,立馬招呼大家坐下。聊了些他們這些年的經歷,見聞。
「我和心兒這些年就走了這麼遠,去了這些地方。」墨流池有些遺憾說道。
「不少了。」呼延將軍道。
眾人看着墨流池的表情,也是忍不住的吐槽,大半個大宋,再加上周圍的一些國家都被他們走遍了,哪裏還少了?
「老爺,宮裏來人了。」管家從外面進來,給眾人見了禮後對呼延將軍道。
他的身後跟着一個公公。
那公公趕緊行禮,而後道:「皇上聽說舒親王到了,讓奴才來請王爺王妃還有兩個小世子宮裏一敘。」
呼延將軍看向墨流池,墨流池對着那公公道,「好。本王稍後便去。」
「那奴才在外面侯着。」公公行了禮,退了出去。
「去吧,進宮去看看。」呼延將軍道。
「是。也許久不見皇上了。」墨流池道了一句,拉着呼延暖心的手,帶着兩個孩子往外走去。
路上,呼延暖心心中有些不安。
墨流池看着她,握着她的手,道:「我答應過你,好好看看這個世界。」
「嗯。」
宮裏還是一如既往,皇上早已經等候在了御花園,看着走來的四個人,心裏頓時高興起來。
「皇上。」墨流池道,他沒有行禮,只是拉着呼延暖心的手站定在幾步遠的地方。
「還是老樣子,一點沒有變。」墨流風打量着墨流池和呼延暖心,笑道,「王妃倒是越來越年輕了。」
「我的心兒,是最好的。」墨流池道。
墨流風聽了哈哈一笑。
這時,不遠處走來一個女子,身着宮裝,梳着婦人頭,呼延暖心看過去,半天才從驚訝中回過神來。
「臣妾見過皇上。」
「你和舒王妃說說話吧,你們也許久不見了吧。」皇上道。
「心兒。」女子走過去,輕輕喚着呼延暖心的名字。
「邢倩。」呼延暖心半天才應了一聲。
「走吧,我們說說話。」邢倩拉着呼延暖心的手往一邊走去。
皇上看着站在墨流池身邊的兩個小孩子,笑道:「這兩個孩子看上去可是比你好管教多了。」
「皇兄只管取笑。」墨流池笑了一聲,自顧的坐到一邊,拿起桌上的茶喝了起來。
皇上笑了下,坐他對面,「這次還走嗎?」
「留不了多久。」墨流池搖搖頭。
皇上剛要開口說話,便被墨流池打斷,「皇兄不必再勸。」
「也罷。」許久皇上嘆口氣。倒是打量起兩個孩子來,「怎麼,這麼多年,只顧着遊山玩水?我以為你早就準備再添個小郡主了。」
「不添了。」墨流池道,墨流風看着他諱莫如深的樣子,有些好奇,「怎麼?」
「不想她太辛苦。」墨流池看向遠處的呼延暖心說道。
眼睛裏是濃濃的化不開的柔情。
「我這一生,有她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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