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唐風月從床上入定中醒來。
來者並未刻意掩飾自己。
透過窗外射進來的明月,一張美輪美奐的臉龐映入唐風月的眼中,令他吃驚地瞪大雙目。
「雪,雪城主?」
「難得你還記得我。」
唐風月結巴道:「在下,在下怎敢忘記雪城主?」
怎麼敢忘記,這個美女系統指定,必須要成為其未婚夫的女子。
百花叢林群爭艷,雪中玉帶獨飄香,雪玉香!
「那你還記得,自己曾對我做過的事嗎?」雪玉香緩緩逼近,俏麗的臉龐上,絕沒有一絲溫度。
唐風月道:「雪城主是說,在下冒死從兩位先天強者手中救下你。並費盡全力,治好你全身經脈盡斷之傷的事嗎?那都是小事,不值一提的。」
雪玉香冷笑道:「奸猾的東西,今夜你非死不可。」
「秦大哥,夢蘿,你們來了。」
唐風月大呼一聲,趁着雪玉香微微回頭,立刻從窗口跳出去,運起長空御風訣不要命地往外跑。
這個女人殺氣騰騰,而且一身功力高得離譜,自己可不想死。
可惜令唐風月駭然的是,他剛離開窗口,身後一隻手已抓住了他的衣領。
「雕蟲小技,我故意回頭,不過是想看看你會怎麼辦。你果然沒種,不向我出手,只敢逃跑。」
唐風月被封住穴道,身體被狠狠甩在地上,痛得直咬牙。
雪玉香走過來,一隻腳壓在他臉上,清冷的美眸蓄滿殺機。
她從出生到現在,連手都未讓臭男人牽過。結果卻被這小子……不殺唐風月,她誓不為人。
唐風月深情道:「在下不向你出手,不是因為不敢,只是不願。玉香你殺我一千刀,我也絕不肯向你拍一掌。今夜能死在你手中,唐風月也無憾了。」
雪玉香嘲諷道:「你的這一堆花言巧語,還是留着來世再說吧。」
正要出手,夜間一劍朝她刺來。雪玉香輕叩劍尖,屈指一彈,劍斷成兩截。一個少女驚叫一聲,愣在當場。
「程姑娘!」
出手的女子面龐清秀白皙,正是程茜。
當初唐風月怕玉台峰太危險,便將程茜安置在玉台小鎮的客棧里。正打算明日去找她,沒想到這姑娘自己來了。
只是時機,真的好不湊巧。
「姑娘,你為何殺他?」
饒是同為女子,程茜也不由為雪玉香的風姿一陣痴迷。但她仍未忘記最重要的事。
「我有殺他的理由。」雪玉香淡道。
程茜道:「姑娘,你若殺了他,我也活不成了。」
雪玉香一腳用力,內勁震得地上的唐風月血氣上涌。「好個無恥的狗賊,又騙了一個無知少女。」
唐風月兩眼翻白,無語問天。
程茜也知道雪玉香誤會了,連忙將他和唐風月之間的約定說了出來。
「小女子本對人生絕望,如今只想看看世間是否有一個男子,能保持初心不變。若姑娘殺了唐風月,小女子也沒活着的理由了。」
程茜剛說完,雪玉香立刻斥道:「荒謬!這世上最不可信的,就是臭男人的心。天下的烏鴉一般黑,姑娘中了這小子的奸計了。」
程茜臉一紅。
唐風月道:「雪城主未免太武斷,怎可一棍子打翻一船人。」
「別人怎麼樣不知道,但唐兄你,卻是這烏鴉中的一隻。」悠悠的妙音響起,門被推開,一個宮裝大美女走進來。
魔鬼的身材,微藍的眼眸,宮家驕女宮雨茗。
「雨茗,連你也嘲笑我?」
唐風月無奈地苦笑一聲。
宮雨茗緩緩走進來,一臉捉弄道:「唐兄不愧是愛花之人。值此半夜,仍與兩位佳人相談甚歡。」
唐風月望了望被雪玉香踩在臉上的腳,這也叫相談甚歡?
宮雨茗看清雪玉香時,忍不住微微一呆。又對程茜笑了一下,坐在椅子上,像是在欣賞一齣好戲。
「雨茗,你不救我?」唐風月訝道。
「我與你非親非故,為何要救你?若你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諒這位姐姐也不會殺你。」
宮雨茗老神在在,一副唐風月罪有應得的樣子。
「雨茗,這就是你對朋友的道義嗎?」唐風月看着她。
宮雨茗嘆道:「唐兄你這個人,聰明機智,天賦不差,對朋友也挺講義氣。只是一涉及到女人,我便對你沒有信心了。」
程茜的一雙妙目,在宮雨茗和唐風月兩人之間兜轉,忽然流露出一絲八卦的味道。
通常一個女人會如此了解一個男人,背後的原因都不會太簡單。
雪玉香也看向宮雨茗,道:「原來你還是在替他說話。只是這次他對我做的事,我非將他碎屍萬段不可。」
宮雨茗和程茜一同往她瞧來,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那探究的目光,令雪玉香臉生紅暈,十分不自在。
「城主,莫非你已經被姓唐的……」一縷香風飄過,一身紫衣,臉帶妖嬈的紫夢蘿走進來。
她今夜來此,本來是想勾勾唐風月,調戲調戲對方的。沒想到卻碰上這麼一出。
「當然不是,胡說什麼!」
雪玉香立刻駁斥紫夢蘿,腳下一用力,好像要把唐風月踩到地里去。
「城主,在下畢竟靠臉吃飯,可否換個地方踩?」
唐風月連忙哀聲求饒。
四女不理他。
宮雨茗問道:「紫姑娘,這麼晚來,你來此有何貴幹?」
早在白天,宮雨茗就已暗暗注意這個自帶妖媚光環的紫衣女子。就憑她對男人的了解,很少有男人能抵擋這女人的誘惑。
紫夢蘿笑吟吟地看着他:「我與姓唐的同為百花城甲級護衛,有一些事要問他。倒是宮姑娘,一個黃花女子,如此深夜進門,恐怕對名聲不太好。」
宮雨茗咯咯嬌笑,胸前兩團大肉一顫一顫。
平時碰到一般女子,她光憑這招就能壓下對方氣勢。奈何今日碰到的是紫夢蘿,一對胸器幾乎不遜色於她。
倒是一邊的程茜,自慚形穢,滿臉通紅地低下頭。
「紫姑娘有要事,白天不說,非要大半夜跑過來講。若我們不在,你們講着講着,就該講到床上去了吧。」
宮雨茗說話一向大膽,毫無中原女子的含蓄。
這一通話,立刻說得其它三女震驚不已。
紫夢蘿仍在笑,不過勾人的眸子中已帶着絲絲怒火:「宮姑娘真是教人大開眼界。莫非,你先前也是這麼計劃的?」
「哼,雨茗可沒那麼不要臉。」
「宮姑娘是在影射我嗎?」
眼看兩女氣勢洶洶,就差打起來了。程茜連忙阻止:「兩位姑娘稍安勿躁,請先搞清楚今晚的重點。」
兩女這才驚醒。光顧着吵架,差點把救唐風月的事忘了。
雪玉香居高臨下地望着唐風月,一臉促狹,卻是殺機不減:「有兩個如此動人的女子為你拌嘴,你這狗賊一定很得意吧。可惜,你馬上就要死了。」
話落,含勁吐掌,一掌快速拍下。
「不要!」
「住手!」
「等等!」
另外三女同時大叫,飛身阻止。
然而憑她們三人的武功,加起來也遠遠不是雪玉香的對手。甚至雪玉香稍稍釋放出氣息,三女就被逼後退。
「女娃娃,火氣何必這麼大。」
氣勁一涌,雪玉香的一掌被擋下。而她腳下的唐風月,已被一支棍拉到了身旁。
「前輩,你總算肯出手了。」
「要不是這女娃娃突下殺手,老頭子還打算多看一會兒呢,真是可惜。」一支棍搖着頭,頗為遺憾的樣子。
雪玉香閃身而來,接連拍出數掌。掌力在半空疊加,聲勢驚人。
一支棍單薄的手臂一揮,便將雪玉香的勁力卸去,口中贊道:「女娃娃有此功力,真是讓老頭子佩服。不過你現在,還不是老頭子的對手。」
雖早有所料,但沒想到一支棍如此難纏。雪玉香不甘地哼了一聲,飛身一閃,已離開這裏。
「嘿嘿,年輕真好。老頭子就不打擾你小娃娃了。」
見大敵退去,一支棍怪笑一聲,也從窗口飛出,只留下唐風月和另外三女。
這時,門口響起腳步聲,一人推門進來,臉帶酒窩,正是童不笑。在他身後,還跟着楚明堯與杜紅月
「小師弟……」
童不笑三人來此,本是要與唐風月道別。因為他們明早就要回無憂谷,沒想到見到這樣一幕。
如此深夜,一男三女……
「無恥。」杜紅月本來就對唐風月深惡痛絕,要不是楚明堯拉着她,她才不願過來。
如今她再度撞破無恥奸.情,更是覺得多看唐風月一眼,都髒了自己的眼睛。立刻轉身走了。
楚明堯無奈一笑,朝唐風月點點頭。
「嘿嘿,小師弟你忙。我等就不打擾了。」童不笑猥瑣一笑,替唐風月關好了門。
留下一室尷尬。
「唐兄,時間不早了,我也走了。」程茜離開。
「這裏就留給紫姑娘了,你可與唐公子秉燭夜談,不會有人打擾的。」宮雨茗笑着退走。
唐風月看向紫夢蘿。
紫夢蘿嘴角帶笑,走過來,玉手在唐風月身上狠狠掐了一把,見他倒吸冷氣,才得意一哼,也走了。
「怎麼都走了……算了,我還是睡覺吧。」唐風月很快認清現實。
第二天,無憂七子離開。
宮雨茗也派人來說了一聲,將回宮家。
秦暮和紫夢蘿則在雪玉香命令下,趕回百花城。
「前輩,我們也該動身去江南了。」
唐風月則與程茜,一支棍二人坐上馬車,趕往江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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