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這些,我其實更關心她那邊的狀況,長三角這邊再不濟還有司徒月幫忙,而她完全得靠自己,「你那邊怎麼樣?」
「還好,我和洋君分開去談,珠三角這邊江上游也討不到什麼便宜。」
長三角優勢明顯,珠三角旗鼓相當,燕京則是一邊倒,局勢就是如此,勝負還未定。
我掛斷電話不久,司徒月收到一條信息,她看了之後面色有些難堪,「羅陽,江上游去找我爺爺了。」
我忽然有些緊張,司徒老爺子該不會把商櫃簽給江家吧,「那你爺爺怎麼說?」
「這應該是許茜的主意,想跟咱們來釜底抽薪這一套,有許家出面,爺爺他也很為難,他說想找你聊聊。」
「找我聊?」我不禁有些納悶,和司徒老爺子從始至終都沒有交集,他找我能聊什麼。
「對。」司徒月略作思量,當即穿鞋下床,「咱們現在就去找王天億,談妥後立即回魔都,我怕事情有變故。」
看司徒月的神情,她應該是知道些什麼,只是沒跟我講,我扶着她去找王天億,王天億正在忙碌,見我們突然過來有些詫異,「你們怎麼不多休息會兒?」
從進辦公室那刻起,司徒月就沒讓我扶,她咬着牙走出看似從容的每一步,「魔都那邊有變故,我們得做回去的打算,王大哥咱們就開門見山談談價格吧。」
「好,那你們開個價吧。」王天億也是痛快人,他既然答應幫我們解決困擾,自然是有談的誠意。
司徒月不回答,而是把目光轉向我,最終的價格由我來決定,我回想小姨給的上限,接過王天億拋出的難題,「單櫃一批次五萬。」
「看來羅兄弟是真心合作,這個價格雖然不算行業高價,但也的確不低,作為酒友,我就不討價還價了,簽合同吧。」
一旁的司徒月還在怔神,我的開價的確高過之前合作開出的所有價格,同樣的,這也是對天億百貨商場的一種認可。
我緩緩出一口氣,這個價格距離小姨給的上限還差點,王天億把出價的難題拋給我,我還真怕他對我出的價不滿意。
簽好合同,我懸着的一顆心也終於放下,先帶着司徒月吃了飯,這才驅車往魔都趕。
司徒月的腳不能開車,這一路上我都承擔着司機的角色,可剛進魔都市區不久,迎面一輛車攔住我們的去路。
我點一腳剎車把車停下,被車一晃,司徒月也從睡夢中醒來,這一路上她都在補覺,一向不怎么喝酒的她,冷不丁喝那麼多是需要時間來調理的。
對面車裏坐着的是江上游,後排還有兩道身影,看樣子是許茜和那個鴨舌帽女,在如此繁華的市區攔住我們的去路,不知道這位江大少到底想做什麼。
兩輛車的車門同時打開,我和江上游幾乎同一時間下車,他還是那副盛氣凌人的樣子,整一整衣領站到我的對面,他應該特想居高臨下看我,但很遺憾他不具備那樣的身高。
站定片刻,江上游開口了。
「羅陽,我已經和司徒老爺子談過,他好像對你的意見挺大的。」
「意見大不大是我的事情,跟你沒關係。」
江上游伸出一個手指,卻被我死死扣住手腕,疼痛讓他的臉色漲紅,但他還是特別自信地道:「我已經給司徒家開出最高價格,你的美男計劃就等着徹底泡湯吧。」
「那他答應你了嗎?」
我就這一個問題,如果司徒老爺子同意和江上游合作,我亦會自動退出,不會再逼司徒月和她爺爺作對。
江上游回答不上來,很顯然司徒老爺子並未給他明確回應,他現在講得這些完全就是自己的臆想。
我把江上游通紅的手指撒開,然後轉身往車裏走,「有句話叫好狗不擋道,江大少你的做法,連條狗都比不上,既然司徒老爺子沒給你答覆,那我現在就去談,到底誰能拿到這份合作,還未定,收一收你那趾高氣揚吧,沒有江家你什麼都不是…;…;」
江上游在外面亂吼一通,我都沒有去聽,無非是在吹噓自己何等牛掰的,說什麼曾經不靠家族就談下幾樁大生意,想以此在我面前證明他的能力。
可他犯了最大一個忌諱,真正有實力的人,是從來不會吹噓炫耀的。
司徒月剛剛醒來,意識還有些朦朧,她並未聽到我和江上游的對話,但從我們表情中能讀出一些東西來,「你和江上游有仇嗎?」
「沒有。」我換車道離開,經過江上游那輛車時,還特意看了一眼鴨舌帽女的身影,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女人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騙人,你們指定有過節。」司徒月給我一棉花拳,經過一百天的緩和,她似乎忘記了昨晚發生的事情,對待我也一如平常,甚至關係還比以前近了一些。
司徒家有一不成文的規矩,只要結婚都得從家裏搬出去,逢年過節都得回家探望,司徒月的父親和幾個父親都是如此,這一點和湯家不同,司徒家講求的是「兒孫自有兒孫福」。
兩種不同本質的方法,卻各自有各自的道理。
同樣的也正因如此,司徒家偌大的別墅里,常年居住的只有老爺子和些許僕人。
當然,後輩中有孝心者不少,司徒月就是其中一個,有點事就往爺爺那裏跑,一來二去,她就成為爺爺最疼愛的那一個。
看着帶着幾分古樸氣息的別墅,尤其是大門頂端的「司徒」二字,更是帶着幾許孤傲之意。
這個與眾不同的別墅里,居住着一位老人,老人是即便足不出戶,跺跺腳卻也能讓魔都顫上一顫,他就是司徒海,司徒家的現任家主。
「看到那兩個字了麼,那是我爺爺寫的,我偷偷學了好幾年,都沒能學其中的精髓。」下車後,司徒月忽然挽住我的胳膊,指着門頂二字朝我炫耀,她那嘚瑟的神情就好像字是她寫出來的一樣。
我開始想像老人的身姿,這兩個字恐怕是他本人的另一種體現方式,字都如此有氣勢,本人又如何呢?
除此之外我還發現一個細節,越離家近,司徒月仿佛越粘人,挽着我的胳膊遲遲不撒手。
「月月,被你這樣挽着,我的壓力好大。」進門前,我還是不爭氣地提醒她,畢竟在外界看來,我已經是有婦之夫,這樣對她的影響可不好。
司徒月聞言甩開我,接着大步邁進門,進門之後沖我做個鬼臉,「真沒種,這是我家,我都沒有慌,你慌個什麼勁?」
「這不是慌不慌的問題…;…;」
司徒月打斷我的話,「那就是有沒有種的問題。」
「…;…;」
我無奈地攤攤雙手,跟着在司徒月後面進門。
出來迎接我們的是鄧伯,他對我的到來並不驚訝,錯開司徒月,他特意走到我面前,「羅陽,老爺請你去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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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都快忘記書房的樣子了,我也去看看。」
司徒月撒嬌說完,便要帶頭往書房去,我差不多明白她的意思,她估計是害怕老爺子為難我,那樣的話她可以在旁邊幫我說話。
鄧伯眼底似有些無奈,但還是攔住司徒月,「小姐,老爺特別叮囑過,讓你在外面等着。」
「哪個外面,要不要我到大門外等着?」
「客廳。」鄧伯加以解釋,面對這個刁蠻的小姐也很沒主意。
幾番言語,我就看出司徒月在家裏的地位,絕對是那種捧在手心怕摔掉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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