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的意思我大致聽明白了,就是不管我和秦嵐發展到何種地步,她都不會插手我們之間的事,而且最後不管是什麼結果都和她沒關係,理應由我和秦嵐兩個一力承擔。
她完全是將自己撇出去的節奏,不過我也理解,她這麼做必定是不敢得罪秦父秦母,至於私下裏支不支持我和秦嵐,看她的表情估計也是待定,畢竟女人多了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我要把秦嵐帶回來做連個名分都沒有,秦父和秦母只要沒秀逗,就一定會極力阻止,也一定會找小姨談話,到時候小姨直接謊稱自己什麼也不知道,就可以避過這一劫。
得知了秦嵐和父親斷絕關係的真相,我真的很想立馬趕到出租屋,不管通過什麼方式,總之是想安慰她,也算是答謝她天天在醫院照顧我。
但這個念頭剛一出來我就否決掉,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去,先不說秦母在不在出租屋,就是不在也不能這個時候去,前腳剛被攆出來,後腳又死皮賴臉地過去,那完全不用等我和秦嵐成為事實,秦母也可以借着這個由頭,來昭陽會所大鬧一番,把我和秦嵐滋生出來的這點小火苗給撲滅。
我不是在暗指秦母潑,是她絕對乾的出這種事。
所以我和秦嵐,要麼是做普通朋友,要麼也得是順水推舟,一步一步來,急不得。
池上和神宮清等一眾人馬好像徹底從珠海消失,不論邱雪瑩是如何的「挖地三尺」,卻始終找不到半點他們的影子,就連伊姬提到的臨時實驗基地,也只是捕風捉影,完全查不到任何實質性的東西。
但有一點挺讓人鬱悶,那就是池上竟然再沒派人來奪過我手裏的配方,暗裏說他四得其三,他怎麼着也該對第四份下手,可事實上卻不是,他好像比手握配方的我還要有耐心,這不經意間就給了我一種假象,我就暗忖他們該不會利用已有的三份,把第四份配方推敲出來了吧?
倘若手裏真有這樣的人才,想必推敲出第四份也不是那麼的難?
我挺惶恐的,不敢想像當池上將9的完整藥劑注射在人體裏會出現什麼樣的場景。
從當年他們創辦實驗室的真正初衷來看,這藥劑絕對不是用於醫療,更多的可能是用於戰爭。
我不再想像池上將整支藥劑研究出來的後果,因為我壓根就不會等他研究出來。
他帶着所有人隱藏起來搞研究,我絕對不會幹等着。
這天,我帶着伊姬和邱雪瑩在監獄碰頭,決定在上級沒給答覆前,好好審一審江嚴和許光義。
江嚴和許光義都是手握四分之一配方的人,關於伊姬提到的臨時實驗基地,我想他們兩個一定會有所了解。
上次被神宮清搞突襲成功,這一次監獄終是加強了防範,雖是亡羊補牢,不過卻也沒晚到哪裏去。
而且也換了新的監獄長,池上被劫走的事情一出來,原來的監獄長就被罷職,我見過那人,肥頭大耳將軍肚,也許是太過享受和安於現狀,才讓他疏忽了監獄的防範,最終落得這樣一個結局。
新換的獄警不讓我和伊姬進去,就是有邱雪瑩帶路也不行,對此,邱雪瑩只好去請示新的監獄長,開始是怎麼也不答應,直到邱雪瑩說有可能找到案件新的線索後,監獄長才同意放我們兩個進去。
我也見了新監獄長,雖然肚子也是挺挺的,但卻沒挺到他上一任那種程度。
先去找的是江嚴,因為我讀過許光義收藏的兩封密信,對比一番,他顯然沒有江嚴知道的內情多。
江嚴再也沒有當初被判拘留十五天時的囂張氣焰,因為現在的燕京城還在僵持着,以江、許兩家為首的江許聯盟和李家等反江許聯盟爭的是難分難解。
也許是監獄裏有人給江嚴傳了信,告知了現如今的形勢,他一定也想的明白,只要雙方分不出輸贏,他就沒有出去那一天,即便是分出了輸贏,那也得看是哪一方贏哪一方輸。
邱雪瑩交代獄警,先將江嚴單獨帶到審訊室里。
獄警們都知道這案件是由邱雪瑩負責,並不敢違抗其的命令。
審訊室里,江嚴見我坐在邱雪瑩身旁,「他不當官不當職,沒有資格審我!」
邱雪瑩:「請你注意一點,現在是審訊時間,羅先生是我請來旁聽的,還輪不到你這個人犯挑理!」
邱雪瑩這麼一呵斥,江嚴果然老實很多。
「江嚴,現控訴你和許光義與龍櫻社合夥製造違法藥劑,你可承認?」
「證據呢,說我們私自造藥也罷,你至少得拿出成品來吧。」
江嚴神色特別自信,從他的反應就能看出來,他們每一次實驗後都會銷毀成品。
「罪行之二,現控訴你參與珠海人口失竊案,你可認罪?」
這一次江嚴沒有狡辯,因為邱雪瑩已經將證據拍到了桌子上,成品的藥劑沒有,但這個證據還是有的。
「第三,現控訴你涉嫌故意傷害罪!」
「證據呢?」
「被注射過藥劑的人警局裏多的是,用不用我叫來與你一一瞧過。」
「;;」
「上述是三大罪,還有些情節較輕的小罪,我就不一一過問了,江先生,這麼多條罪狀加在一起,莫說是剝奪你政治權利加拘禁終生,就是判處你立即執行死刑都是輕的。」
江嚴緩緩低下頭,沉默不語。
邱雪瑩繼續說:「所以識相的,我勸您還是坦白從寬的好,那樣可以減輕一些刑罰,不然的話必當嚴懲不貸。」
「小女娃,你用不着這麼唬我,說俗一點我走過的路比你吃過的鹽都多,豈能讓你三言兩語就唬住?」
「這是不是危言聳聽您比我更清楚!」邱雪瑩拍拍手,「伊姬,你進來。」
話音剛落,伊姬緩緩推門進來,在江嚴錯愕的目光下坐到邱雪瑩另一邊。
這都是一早商量好的,給江嚴營造一種要敗露的假象,以此來達到攻心的目的。
「伊姬!」江嚴語氣陰沉,「我江某平日裏對你兩個不薄,你們應該知道背叛的下場。」
伊姬面無表情:「這要問你那寶貝兒子,不過你沒有問的機會了!」
「你這個賤人!」這仿佛戳中了江嚴心中的痛處,他既然知道燕京城在對峙,就一定知曉江上游已經身死,而且他再不像之前那般囂張,多多少少也有喪子之痛的原因吧,「等着瞧,你們也不會有好下場!」
我知道江嚴口中的你們指得是我和伊姬兩個,當即反駁他:「從你決定設計我爸那天起,就應該想到這樣的結果!」
「你;;」
江嚴雙拳攥死死的,最終還是沒說出來,觀其神色,他的後半句話應該是早知現在,當初就應該在羽翼未豐的時候掐死我。
這話江嚴不能講出來,講出來就相當於換了個方式認罪,他只能把所有的恨暫時記下來,待有朝一日出來,再一筆筆地算。
邱雪瑩:「江先生,有個情況你可能不清楚,被抓進來的三個人,池上越獄,許先生坦白,就剩你一個人搖擺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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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嚴表情僵硬,他明顯是在揣摩邱雪瑩此話的真實性。
邱雪瑩趁熱打鐵,將池上越獄的視頻翻出來,指着屏幕對江嚴道:「江先生,憑您走過那麼多路的經驗,想必不難分辨出這個視頻是真是假吧。」
江嚴還在猶豫,視頻是真的不假,可他更清楚認了罪的後果,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認的。
「其實,許先生那邊已經坦白,所以不管你招不招都一樣,現在問你呢,是想看到你認罪的態度,然後由此論刑。你若是不信,我可以說幾點與你聽,你們在珠海有臨時實驗基地對不對,你們的配方藏在入獄前最後落腳的包廂對不對,當年許先生不肯研究非法藥劑,也是你寫信勸他的對不對?」
邱雪瑩一股腦拋出三個問題,可謂是句句直戳江嚴的心窩,因為這些從江嚴的角度考慮的話,我們理應是不清楚的,尤其是最後一個問題,那是我看了許光義手裏的密信後才了解的,之所以讓邱雪瑩刻意強調寫信,就是想讓江嚴誤以為一切已經真相大白,因為只有這樣,他才會為了保命而坦白。
邱雪瑩再次強調:「現在要的只是你認罪的態度!」
「我坦白。」在內心經過前所未有的掙扎後,江上游將手舉起來,「我都認!」
邱雪瑩一口氣說出這麼多我們本不該清楚的隱情,徹底擊垮了江嚴的信心,他也認為許光義已經坦白,再說池上已經棄他們不顧,他也覺得自己沒必要再像個傻子一樣堅持下去。
「你慢慢說。」邱雪瑩拿出本子準備記錄。
「許光義坦白過的我不重複,只講他不清楚的!」
邱雪瑩剛要開口說話,我手直接搭在她腰間,她略微停頓才說:「理應是前前後後都要交代的,但你要是嫌囉嗦,也沒必要重複。」講完也暗自心驚,差點就着了江嚴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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