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看咱們這樣,聊聊天逛逛街多好,何必自找麻煩呢?」小姨不以為然,她認為,順其自然是最為正確的處世態度。
我攤開雙手,反正撒出的網,註定是捕不到魚的,「隨它吧。」
回到酒店,正要往床上撲,可一抹白色清晰地出現在我倆眼前。
「小姨,這是啥情況啊?」
我過去拿起那袋白色的粉末,打開袋子嗅一嗅,再用指尖盛一點放進嘴裏,「很純!」
拿袋子前後不超過兩分鐘,標間的門就被敲得砰砰作響。
「快扔掉!」
小姨低呼一聲,這個時候再傻也看得出來,擺明就是栽贓陷害,我聞言跑到窗口,開窗正打算將袋子丟出去,可樓下站着幾個警察,儘管不明顯,但他們眼神時不時地看向我所在的窗戶,這樣的情況,就算是丟下去也會被發現。
「好算計!」
我轉身把袋子塞到床墊下,小姨當即坐上去。
「開門開門!」
感覺再敲下去門都能被敲破,我趕忙跑過去,把門打開。
「警察查房!」
門外站着四名警察,看樣子,為首那個應該是頭目。
帶頭的警察要往裏沖,我當即伸出胳膊攔住他,「長官,賤內在屋裏,您有什麼事可以在這裏說。」自古民就不與官斗,我說話的客氣程度,連我自己都覺着彆扭。
「讓開!」
我客氣,不代表對方會客氣,見我伸手阻攔他,那名頭目直接拔出手槍,人家帶槍合法,自然很囂張。
我並未挪步,依然擋在他身前。
「喲,小子,想耍橫?」那頭目用槍撓撓頭,「還不眨眼,別特麼在這裏裝不怕死的,我告訴你,耍橫的我見多了,最後無一不被收拾的很慘。」
「查房可以,總得給個理由吧?」我面無表情地笑道。
「經知情人舉報,最近有一幫毒販入住這家酒店,我們是奉命搜查。」
那頭目講話時,順便把槍的保險打開,再次大聲道:「請你讓開!」
「羅陽,既然長官要查,就讓他查吧。」
這個時候,屋內傳來小姨的聲音。
「聽你老婆的吧,還沒個娘們識眼色。」
我緩緩轉身,給四名警察讓路,小姨不知何時已經鑽進被窩,潔白的雙臂露在外面。
四名警察從陽台開始搜,那名頭目看到小姨時,眼神中淫靡之意很濃,「喲,小子,好生福分,娶得媳婦都這麼水靈。」說着,他就要掀小姨的被子。
「住手!」我絕不容忍那樣的情況出現,大聲喝止他的行為。
「如果,我偏要掀呢?」說着,他手緊緊地捏住被子一腳。
我穿過三名警察,直接扣住他的脖子,死死地扣住,「那你就得死!」
肆無忌憚和他對視,呼吸不順暢他臉色漲紅,此時,另外三名警察都拔出槍來,指着我,警告我,這種行為他們可以控告我襲警。
我直接將那名頭目推倒,「要告的話趕緊,別放嘴炮!」
儘管跟身後三人對話,但我的目光一直放在那頭目身上,驚嚇之餘他瞥我一眼,最後看向小姨,「這位女士,剛剛對不住了!」
「羅陽,還不快給長官道歉!」小姨連連給我使眼色,嘴裏並道。
小姨的話,我一向不違逆,但這一次,我沒聽她的,她所謂的長官,剛剛的行為已經激起我心中的怒火。
他們沒敢再掀小姨的被子,床頭櫃衣櫃他們都檢查一遍。
「報告長官,沒有。」
聽到一名警察的話,我下意識地就要鬆口氣。
「去浴室查一查。」
那名頭目仿佛有些不甘心,帶着一個弟兄鑽進浴室。從浴室出來時,他笑得頗為得意,鼓鼓掌,「拿出來。」
後面那名警察出來,手裏捧着比剛剛那袋還要大一倍的白色粉末,看到這一幕,我心猛地一沉。
「羅先生是吧,私藏這麼多毒品,你作何解釋?」本來理虧的頭目,再次趾高氣揚起來。
「沒有解釋!」
「那好,我給你五分鐘時間,帶你老婆一起出來。」那名頭目說話時槍不離手,他還害怕我會想剛剛那樣突然動手,這樣的話,人贓並獲的他,有足夠正當的理由開槍。
剛剛他不敢開槍,是因為沒有查到贓物,那樣如果殺錯人,他也會丟掉飯碗,甚至還可能蹲大獄,但此刻不同了,贓物在手,開槍也可以肆無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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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三人退出去,小姨臉色一冷,「看來,栽贓的人已經事先算計好一切。」
「小姨,待會兒我撂翻他們幾個,你跑去找天煞,燕京這地界,娜姐或許有辦法。」不等小姨穿好外衣,我就作出決定。
「跑?」小姨搖搖頭道:「我一跑,本來的栽贓就會坐實,那樣的話,你就更難洗清嫌疑,咱倆,還是一起面對吧。」
「可是…;…;」
小姨不等我講完,直接打斷道:「別可是了,快給天煞發短訊,讓他立即去找賽琳娜,我不會一個人走的。」
她看得出來,這是一幫緝毒警察,手中的權利比一般地區轄警要多一些,如果她一走,我販毒的罪名想不坐實都不行,可一旦坐實,這幫人會做什麼,難說。
我嘆息一聲,總算明白羅剎組為何不出現了,原來是有更好的方法對付我,不費一兵一卒,只需一袋白粉,就能把我送進監獄。
剛給天煞發了短訊,房間的門再次被敲響,接着是那頭目狂妄的聲音。
小姨把手塞給我,正了正臉色,「我們一起。」
「一起。」
門開了,我牽着小姨的手,直面那四名警察。
那名頭目拿出兩副手銬,正要給我和小姨上銬,我打斷他,「不勞煩了,我們會走。」
走廊,天煞嚷嚷着要找這幾名警察算賬,卻被紫嫣給攔住。
瞪天煞一眼,與小姨並肩,跟着四名緝毒警察下樓,外面停着一排警車,可我模糊看到,警車後面有一輛私家車,車牌號看不清楚,隱約能看到兩道朦朧的人影,甚至,能感受到嘲諷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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