蘆名盛氏在聽到匯報之後,不由滿頭大汗,現在他可以確定,佐竹家可是不止成為高山附庸那麼簡單,至少其已經接受了高山家的轉封,如果進攻佐竹還有迴旋的餘地的話,那麼進攻高山,就算他再想發展本家,也沒有這個膽量,所以在得到消息之後,蘆名盛氏沒有任何猶豫,立刻下達撤軍的命令,並且派人帶着大量的財物前往小田原城外高山氏宗那裏,希望獲得對方的諒解,一場鬧劇就此結束。》樂>文》小說
不說常陸紛亂,只說佐竹義重終於率領軍勢來到了小田原城外三里,高山氏宗本陣,此刻高山氏宗正在與淺井,柴田等人商議着攻城策略,自從足柄合戰勝利,到現今已經過去半個月的時間了,在這半個月中,高山聯軍對小田原城發起了數次猛烈的進攻,甚至有一次聯軍一次性動用了五萬人,但依然被擋在了護城河之外。既然集中強攻不能取得戰果,氏宗馬上調整了戰略,兵分三面,對小田原城發起進攻,但是依然還是以失敗告終,有護城河阻攔,北條家只需要每面佈置數千軍勢,就能夠抵擋住聯軍的進攻,
氏宗見強攻不得,立刻停止了攻勢,而是派麾下忍軍挑出擅長潛伏等能力的忍者,準備偷入城中,來個裏應外合,雖然還真讓高山家忍者找到了護城河通往城內的排水口,真的潛入了城中,但北條家早有準備,當他們一冒頭,迎接他們的便是北條家的利刃。有了這次失敗,氏宗知道想要偷城似乎也不太可能。一時間聯軍陷入了困境,而北條家在數次打退高山聯軍之後,原本低落的士氣,也隨之回升不少。
而就在這時候,佐竹義重已經出現在了高山氏宗面前,佐竹義重這時候才來,並不能讓氏宗感到滿意,雖然這一次他沒打算讓對方參與合戰,但對方的態度,是氏宗最為看重的,很顯然,對方此刻才趕到這裏,那不用猜也知道,其一定是在等待合戰的結果,這次本家是勝了,要是失敗了,這佐竹義重來不來還是個未知數,所以氏宗覺得,佐竹家這個家督有必要換一換了,也就是對方帶着不少糧草前來,要不然可就不是換家督這麼簡單了。
由於不用再為糧草擔憂,氏宗的目光又回到了那張畫着小田原城的地圖之上。要說這小田原城,只有三面環河,而還有一面則是背靠八幡山,這一點氏宗在之前便已經十分清楚,而他之所以沒有從這裏發起進攻,那是因為此山地形奇特,朝外一面是緩坡狀,想要上去並不困難,但問題是這座山的另一面,也就是對着小田原城那一側卻是懸崖峭壁,當然之前並非如此,而是北條家所用的築城石料皆是從這裏開採,所以當城池築城之時,這裏便已經成為了懸崖峭壁,這一點可以說北條氏早在築城之時就已經計劃好的,尤其是在不斷加固小田原城之後,這八幡山的峭壁更加險要,根本容不得他人從此下山,所以氏宗才沒有考慮從這裏進攻。
可如今攻勢受阻,聯軍軍勢的信心已經開始慢慢被磨去,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攻勢將越來越難以開展,在戰前,他不是沒想過攻城的難度,但是最終他卻認為城池畢竟是死物,只要能夠取得合戰勝利,那麼北條家想憑藉死物阻擋本家進攻,似乎不太可能,可真等他到了城下才知道,為什麼歷史上,猴子率二十多萬大軍,都沒能將這座城攻下,最後還是迫使對方自己開城投降的。
過了一會,才聽他開口說道:「諸位,如今攻勢受阻,不知諸位有何建議?」
現在連大名鼎鼎的尾張之狐都沒有了辦法,在場的其他人又能有什麼好主意,所以當氏宗開口之後,眾人皆是低頭不語。強攻不行,就連高山家最擅長的偷城也一樣不能建功,這時候誰還能有辦法。尤其是取巧的辦法,更是連想都不用想。
過了好一會兒,才聽真田昌幸開口說道:「還請主公恕屬下無能,屬下以為,若想將此城攻陷,那麼第一步就必須要先越過護城河,否則一切都是空談,所以屬下覺得,既然如今無法取得戰果,不如先停止攻勢,調出大量軍勢對護城河進行填滿,只需完成一面,那麼最外一道防禦就完全失去了作用,如此之後再對小田原城發起進攻,無疑會容易很多。」
當他說完之後,在場其他武士也紛紛附和,畢竟目前聯軍遇到最大的阻力就是這條護城河,一旦將其填平,那麼在開展攻勢,無疑會容易許多。
氏宗聽完立刻想到了歷史上的大阪攻略,大阪城的規模和這小田原城差不多,德川家康也同樣有二十萬左右的軍勢,但依然沒能將大阪城強攻下來,最終還是選擇先填埋護城河,這樣才去的了最終的勝利,看來想要將此城攻破,還真只有這一條路可走了。
而正在氏宗準備做出決定的時候,突然有旗本武士走入帳幕之中,而後行禮報道:「報主公,稻富大人在外求見,還請主公定奪。」
稻富佑直除了擔任鐵炮足輕隊副統領之外,還有一個更加重要的任務,就是研發大筒,當他發現氏宗對此物的重視,所以他則是將更多的時間給了研發,這一次由於大筒的研發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所以氏宗允許其不必出戰,他現在前來,不用問也知道,一定是大筒研發成功了。
在得到氏宗允許之後,只見稻富佑直立刻走了進來,在行禮之後,只見他面帶興奮之色的說道:「主公,幸不辱使命,屬下已經將國崩研製成功。」
「好,我要詳細情報。」氏宗臉上也一掃這幾日的陰霾,連忙問道。
「回主公,在來此之前,屬下已經試驗過兩次,國崩的有效射程有二百米之距。。。」雖然稻富佑直說的十分興奮,但氏宗在聽到有效射程只有三百米之後,便提不起精神來了,二百米能幹嘛,也就比鐵炮強上一些而已。原本他對自主研發的國崩寄予厚望,可現在雖然研製出來了,但卻遠沒有達到自己的要求,別的不說,光是這距離就完全不合格,尤其聽到這國崩需要數人才能夠移動,並且發射速度緩慢,從距離上來說,一旦開展野戰,那麼必須要將這大傢伙佈置在最前方,才能有開炮的機會,可是等發射一次之後,那麼絕對難逃被敵人繳獲的命運,而若是用它來攻城,也沒有多大用處。。。
氏宗剛想到這裏,突然眼前一亮,如果說對於攻擊其他城池沒有多大用處的話,那麼對於攻打小田原城就最合適不過了,而突破點就在八幡山,由於北條家認為根本不可能有人從八幡山發起進攻,所以這裏根本就是不設防的,所以第一步就是將國崩運到山上,這除了花費一些人力之外,沒有任何危險,一旦將國崩運到山頂之後,便可直接對城內開炮,二百米的距離,足夠打到天守閣了,一旦天守閣轟平了,就算北條軍戰鬥意志在如何強大,也絕對再升不起抵抗之心。有了這個想法,只聽氏宗連忙問道:「這次你可曾將國崩帶來了?」
「回主公,屬下覺得此物對攻城有極大的用處,所以已經將國崩帶到此處,只不過。。。」說到這裏,稻富佑直似乎有些為難,並沒有繼續說下去。
「只不過什麼?」能不能攻下小田原城,全靠此物,現在對方只說了一半,氏宗怎能不急。
「回主公,由於國崩剛剛研製成功,所以目前只有一門,大彈丸也只趕製出三枚。」
聽到這裏,氏宗也跟着高興不起來了,才只有三枚炮彈,這實在是太少了,三發下去,若是搞不好,根本不能給城中敵人帶去太大的震撼,看來得仔細謀劃一番才行。
由于氏宗並非是單獨召見稻富佑直,所以當其說完之後,在場的眾人也是聽的一清二楚,由於這些人並非是穿越眾,對於後世根本沒有什麼概念,所以當稻富佑直說完之後,雖然還沒見到實物,但也都被震撼了一把。
而當他們緩過神來之後,立刻圍繞着國崩開始研究其策略來,有了國崩的存在,那麼填河一事就不必進行了,而至於攻城的策略,眾人和氏宗的想法一致,那就是先將國崩運到八幡山上,而後對天守閣進行轟擊,為了能夠給北條家造成足夠的震懾,最終氏宗採納了真田昌幸的意見,國崩對準天守閣頂部開炮,由於天守閣的頂部皆是木瓦結構,根本擋不住彈丸的轟擊,一旦透過房頂,那麼彈丸便直接可以打入其內部,這足夠讓對方感到心驚了。
在做出決定之後,由於天色尚早,所以氏宗根本沒有任何遲疑,親自率領旗本武士隊,忍軍以及運送國崩的幾十名農夫繞到小田原城背後,準備登山。
八幡山的外側雖然沒有路,但由於並不陡峭,所以到了下午時分,高山氏宗已經出現在了山頂之上,從這裏完全可以做到俯瞰天守閣,雖然從山頂到天守閣相隔了一百五十米左右的距離,肯不太清楚,但這都不是重要的,只要國崩能夠看清楚就可以了。
由於彈丸有限,並且在場的所有人也只有稻富佑直開過兩炮,所以這一次,當然還是有他來負責操作。
就在高山氏宗帶領軍勢前往八幡山的同時,北條氏政正在評定室中與家臣們商議對策,這樣的會議基本每天都會召開,畢竟如今敵人就在城外,讓他們根本放鬆不得,當然隨着一次又一次毫無損傷的將敵人擊退,北條家眾人的心中已經輕鬆下來,至少現在他們不認為對方有能力將此城攻破,如此一來,只要等到對方糧草耗盡,本家便在無憂慮,而這一次,北條氏政將麾下家臣召集而來,主要的目的不再是商討守城事宜,而是想要研究研究在高山軍撤離之後,該如何恢復領地與實力。
而正當眾人談性正高,已經對未來無限展望之時,突然只聽得一聲巨響,而還沒等眾人回過神來,突然只感覺坐下一陣晃動,之後只見頭頂之上被破開了一個大洞,雖然天守閣設置在了第二層,但由於層板乃是木材所制,所以彈丸在轟破天守閣頂部之後繼續砸來了第三層的樓板,而這還不算,彈丸在砸開這層樓板之後,衝擊力不減繼續向下,砸開了第二層樓板,直接到了天守閣第一層,這才無力向下,可即使是這樣,從上至下還是被這顆彈丸開出了一個直徑兩米的大洞,並且在天守閣的最底層出現了一個大坑。
「這。。。這是何物?」北條氏政最先緩過神來,雖然如此,但他的表情還是十分不自然,但卻不認為這是武器,因為他認為天下中根本不可能有如此大威力的武器,所以他只認為這是天災。
不過他這問也是白問,在場的家臣根本沒有一人能夠解釋清楚,畢竟在他們心中對於國崩根本沒有什麼概念,所以無法想到。而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去考慮這是什麼東西,而是保護主公的安全,看着頭頂那個大洞,眾人皆是心有餘悸,好在位置在大門附近,這要是落在自己身上,那絕對是一團肉泥。
所以眾人沒有回答北條氏政的問題,而是立刻建議主公暫時避開此地。
可就在他們說話的這功夫,突然又是一聲巨響,這個時代的國崩可着實沒有什麼準頭,在瞄個大概之後,一切只能跟着感覺走,尤其是在風速風力的影響下,就算實在同一位置,同一角度開炮,着彈點也會出現很大的偏差。
而這一次,北條家可就沒有剛才那麼幸運了,或者說北條家實在是太不幸了,若是北條氏政沒有動彈,也能躲過一劫,可正是因為他接受了家臣的建議想要躲避,當他走到天守閣中央,還沒走出大門,伴隨着一聲巨響,北條氏政只感覺頭頂一陣熱浪傳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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