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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殺了他。」楚離陌狠狠道。
「離陌,你冷靜一點。這裏是西越,玉痕畢竟是西越太子,你殺了他,我們就算可以逃出去。但是離憂呢。你讓離憂怎麼辦?」
雲清並不是怕了玉痕這身份,而是她心疼離憂。若是自己的哥哥殺了自己喜歡的男子。最難過的一定會是離憂。還有一點是她最擔心的,南宮錦曾告訴過她。在西越一定要小心玉痕,若是可以,千萬不要和玉痕有正面衝突。因為南宮錦說過,玉痕是楚離陌唯一可以稱作對手的人。玉痕的武功深不可測,其背後的勢力更是深不可測,更不要說他還有太子這個身份,太子身後的這些勢力了。
「哼,他是西越太子又怎麼樣,本公子還怕了他不成。」楚離陌哼了一聲。但也還是沒有衝動到立馬就去找玉痕拼命。只是看了一眼魔怔似的楚離憂。
雲清輕嘆,「她想練劍發泄就讓她發泄吧,我們在這看着她。」她現在能發泄總還是好的,要是不發泄,這股子氣悶在了心裏她真的怕楚離憂悶出病來。
可卻讓雲清沒有想到的事情是,事情卻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了。
又是一天過去,楚離憂還是不停的在練劍,從昨天開始就一直沒有停過。更不要說她已經兩天沒有吃東西了。在這樣下去,她的身體怎麼受的住。
「小姐,你快去勸勸離憂小姐吧。在這裏下去…離憂小姐的身體怎麼受的了。離憂小姐這樣練劍,只會傷了自己而已。」曉曉端着已經做好的吃食,可楚離憂卻是一口也沒有吃。練劍一直也沒有停過。在這樣下去真的如曉曉所言,傷的人只會是自己而已。
雲清正要上前去將她手裏的劍奪下來。這時,楚離陌身影如鬼魅般閃過,奪過了楚離憂手裏的劍,只見楚離陌將劍狠狠的摔在地上,冷冷道:「為了一個不喜歡你的男人你就這麼折磨你自己。你以為你這樣折磨自己他看到了就會心疼麼?我告訴你,他不會。就算你把自己折磨死了他也不會多看你一眼。離憂,你這樣折磨你自己,心疼的是我。你是哥哥捧在手心裏疼的妹妹,是大楚最尊貴的長公主殿下。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我不允許你為了一個男人這樣折磨自己。」
「離憂。」雲清也上前來,拉住楚離憂輕輕喊道。這樣的離憂就像是失去了靈魂一樣,找不到自己的方向。
楚離憂怔怔的看着,看着那把被楚離陌丟在地上的劍,喃喃道:「我要去練劍。我要去練劍。我向哥哥保證過,要練好劍法,將來要好好保護哥哥,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離憂,你清醒一點。你這樣子,你是要折磨誰?你這樣子,最心痛的是你的哥哥和我們這些關心你的人。」雲清搖了搖楚離憂大聲道。
「離憂小姐。」曉曉看着楚離憂這樣語氣裏帶着哭聲。
「我只是想要練劍而已,你們這是怎麼了。」
雲清將楚離憂抱住,拍了拍她似乎要給她一點力量,「不要練了,你已經練了一天一夜了,你這樣練下去只會傷到自己而已。離憂,你要是覺得難受想哭你就大聲的哭出來,哭出來了,一切就好了。我們都在你的身邊陪着你。」
「哭。我為什麼要哭?」楚離憂怔怔道。
為什麼她會覺得心裏那麼難過,她也很想很想哭,可是為什麼,她的眼裏就是沒有眼淚流下來呢?
楚離憂看了看楚離陌和雲清一眼,「哥哥,雲清,你們就不要管我了好不好,我就只是想要練劍而已。我要是練累了,我會停下來休息的。」
說完了又要去撿那把劍。楚離陌見狀,臉上閃過一絲寒意,那把劍突然就把斷成了兩節。只見楚離陌冷冷道:「你為了一個不喜歡你的男人變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那我就去殺了他。」
話音剛剛落下,楚離陌已經點足了輕尖離開了雲府了。
雲清見狀,連聲喊道:「離陌…」
楚離憂似乎也反應了過來,「哥哥…」
可回應她們的也只有自己的回聲。
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來了。看楚離陌的樣子,和玉痕這一戰在所難免,楚離陌現在一定是想殺了玉痕。
不行,以離陌現在的身體根本就無法從玉痕的手裏佔到便宜。說不定,他這一怒火中燒還會引起發病。一定要去阻止他們。
雲清拿出當初楚離陌第一次見面時給她的那塊代表着夜氏身份的玉佩給了曉曉吩咐道:「你拿着這個去祁府找南宮錦。告訴南宮錦馬上去玉痕府上。」
楚離陌曾經告訴過她,拿着這塊玉佩,可以隨意的出入各個皇宮。自然,拿着這塊玉佩,祁家的人也會給幾分面子不會敢攔着的。
吩咐完了又看着離憂道:「你在這裏…」
「不,我和你一起去。」楚離憂打斷了雲清的話。
她心裏是很傷心難受,可她腦子缺是異常的清醒着。哥哥和雲清兩人所說的話她也聽得清清楚楚的,可是,她卻是想要逃避。但當哥哥說出要殺了他時,她怕了,怕他死了,也怕哥哥出事了。她不能因為自己的一時情緒,傷了他,也害了哥哥。這兩個人對於她而言,都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哪怕玉痕出現的時間是那麼的短暫,短暫到只有幾個月而已,可那幾個月卻如她的一生。
「好。」雲清道。
太子府邸,雲清和楚離憂趕到的時候就看到兩道人影從空中一閃,然後就不見人影了。但云清還是看清楚了,那兩道人影一個是楚離陌一個是玉痕。看他們兩個離去的方向,應該是往城外去了。
「雲清,剛剛那是…」楚離憂也看到了。
「追。」
兩人騎着馬又連忙朝城外追去。
剛剛追到了城外,卻不見了兩人的身影。兩人就如消失了一般。
「怎麼辦,哥哥他們會去了哪裏?」
雲清看了看樹林的方向,「我們分頭去找,一定要找到他們,阻止他們打起來。」
「嗯。」楚離憂點點頭。兩人分開去尋找。
而此刻城外樹林的另一端,兩人紛紛站在一顆樹上,負手在身後。
楚離陌盯着玉痕,冷哼一聲,「幾月不見,武功又精進了不少。該知道你是一個禍害,當初在大楚,本公子就該殺了你。」
「哦!」玉痕淡淡一笑,「既然夜辰公子這麼喜歡打架,當初在大楚那一戰還未分出勝負,今日趁此機會不如就一決高下如何。」
「哼,你放心。這次本公子絕不會在手下留情了。」話落,兩人點足輕尖飛身而起。兩人的武功都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兩人一旦動手,方圓幾里無人敢靠近一步。
這麼大的動靜,惹得樹林裏的鳥兒紛紛飛走逃命。剛剛好楚離憂就在這一片尋找。抬起頭看着成群飛走的鳥兒,楚離憂大驚,「哥哥…」
果然,楚離憂隨着那動靜處尋了過去,在一處山谷里找到了正在打架的兩人。
「哥哥…你們快停手,不要在打了。」
「哥哥…你們快停手啊!」
山谷里,除了兩人打架的聲音,也就只剩下楚離憂的喊叫聲了。
可兩人正打的難解難分的地步,任由楚離憂如何喊,兩人就是沒有要停手的打算。這一戰已經不單單是為了楚離憂了,更是為了那一場還未打完的那一戰。
「哥哥,你們別打了好不好。」楚離憂繼續喊道。她想上前去阻止兩人,可這兩個一個出掌比一個狠。她根本就近不了兩人的身。
可是眼看着兩人就這樣動手打了起來。楚離憂也顧不得其它,沖了上去想要阻止他們兩個。
「啊…」楚離憂一聲驚叫,還沒有來得及靠近兩人,就被兩人強大的氣流震了出去。
俗話說的好,倒霉起來就是喝口水都要塞牙縫。這不,她人雖然沒有受傷,但一個不小心被震的掉進了山谷的一個池譚里。那兩人正在拼內力,根本就無暇顧及到這邊的情況。
『撲通』的一聲落水的聲音。
「救命!哥哥…救我!」
「哥哥…救命…」
楚離憂在水裏呼救了一聲。可上面打架的兩人似乎就沒有聽到這邊的動靜一樣。隨後聲音越來越小。池譚隔着兩人有一段距離,又被石頭給擋住了。楚離陌根本就沒有發現自己的妹妹已經掉入了池譚里。落入水裏的楚離憂心裏想到:難道她今天就要淹死在這裏麼?
死!
或許死了也好,死了就不會有那麼多的痛苦了。
「離憂。」聞聲趕來的雲清大叫了一聲。卻只看到楚離憂的身體朝水裏沉了下去。雲清也顧不得想其他的問題,又是一聲『撲通』落水的聲音。
「你們兩個還不住手。」南宮錦道。
雲清剛剛跳進去水裏,後面又來了兩個人,正是南宮錦和祁容。兩人上前分開了兩人。只聽見南宮錦又道:「你們兩個要打架我不攔着,但也要看看情況好不好。現在有兩個人已經落水了。」
果然,聽到南宮錦的話,楚離陌看了一眼,山谷里還停着兩匹馬。那兩匹馬正是雲清和離憂的,可山谷里卻沒有看到兩人的身影。往池譚里一看,這池譚卻是深不見底。水中沒有一絲的動靜。
突然,只見水中突然就冒出一張絕世的容顏。往水裏這一跳,雲清臉上化的妝早就已經被水給洗掉了,束起的發早就已經散了。此刻雲清落出她那一張絕美的真容。
那一幕突然就怔住了玉痕和祁容。看到這一幕,他們的眼中帶着一絲的不可置信,這位雲隱公子居然是一位姑娘。
「離憂。」看到自己的妹妹昏迷的模樣,楚離陌叫道。
雲清將楚離憂帶上了岸邊,將人放平。現在她也顧不得自己是不是一身狼狽,是不是女子的身份被發現了。楚離憂在水裏喝了太多的水。現在必須馬上救人。將手放在楚離憂的胸口處,連按了好幾下。可楚離憂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雲清又立馬俯下身,給楚離憂做人工呼吸。
「離憂,你要堅持住。你一定不會有事的。」雲清在旁邊喊道。又連按了好幾下,終於,楚離憂將喝下的水吐了出來。連猛的咳了幾下。雲清一驚,連忙喊道:「南宮錦,你還愣着幹什麼?還不過來救人。」
「哦!」別說南宮錦怔住了。就是在場的其他幾人也怔住了。
楚離陌是怔在原地不敢打擾雲清救人,而其他兩位,玉痕和祁容完全是因為突然發現了雲清是女子的身份。
南宮錦上前去給楚離憂瞧了瞧,道:「她現在身體很虛,又落了水。在水裏應該撞到了哪裏。不過不知道她究竟撞到了哪裏。現在,必須解開她的衣服看看,她身上究竟哪裏有傷。」
雲清看了看池譚邊上的那塊大石頭,就是因為那塊大石頭擋住了,楚離陌和玉痕兩人打架才會沒有注意到離憂的存在。現在將離憂帶回去也不是最好的辦法。南宮錦說的對,還不知道離憂究竟還傷到了哪裏。現在必須把離憂的衣服解開看看。但畢竟男女有別。
雲清看着玉痕和祁容道:「你們兩個去撿些柴火過來。」雲清又看着楚離陌道:「你抱着離憂去那塊大石頭後面去,我給離憂檢查一下。」離憂畢竟是楚離陌的親妹妹,這裏也只有他這個大男人可以抱離憂了。
玉痕和祁容一怔,他們剛剛聽到了什麼,去撿柴火?
見兩人還沒有動作,雲清又怒道:「你們兩個還愣着幹嘛?還快去。」說完了還看着玉痕道:「難道你還沒有打夠麼?離憂現在變成這樣,你有最大的責任。」
玉痕和祁容看了雲清一眼,最終還是下去撿柴火了。
楚離陌抱着離憂去了大石頭的後面,又用內力烘乾了離憂身上濕透的衣服。
「好了,你出去。我要替離憂檢查傷口了。」雲清看着楚離陌道。兩人是兄妹不錯,但現在兩人都是成年人。男女之防還是有的。
「清清。」
「什麼都不要說了,先救離憂要緊。」雲清道。
但她心裏也明白,只怕今日之後,自己是女子的身份也是要瞞不住了。如果玉痕要查,或許連她是木雲清的事情也會查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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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話說,好像是要開虐了麼?
雲朵:到底要不要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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