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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楚飛揚畢竟是皇子,王青山將人直接壓了回來由皇帝處置。至於李海這個叛賊,在抓住他時,皇帝下令打入死牢處斬。
「逆子,朕待你不薄,你如此狼子野心對的起朕麼?啊。」皇帝憤怒的看着被壓着跪在地的楚飛揚恨恨道。
「呵呵。」楚飛揚冷冷的一陣自嘲笑道:「待我不薄。這都是父皇你逼我做的。父皇你又何曾相信過我。皇兄之死,父皇憑着幾個奴才的話就定了我的罪。將我貶為庶民。父皇,你又何此涼薄啊。我可是你的兒子,你又何曾信我。一切都是你逼我做的。都是你逼我做的。」楚飛揚瘋狂喊道。
「逆子,你住嘴。你皇兄之死,朕已經放你一條生路,你卻不好好珍惜。你枉為朕的一片苦心。」皇帝怒道:「將這個逆子帶下去,打入死牢,三日後處斬。」
「哈哈哈哈哈哈…」楚飛揚聽到這個決定一點也沒有了恐懼。這一戰,不是他輸了。輸的徹底。現在也只有死,才能讓他解脫了。
剛剛經歷過了一場大戰,王老將軍雖然守衛城門口,但離城門口處依然是一片殘跡。大戰已經過去了幾個時辰,城門口的屍體已經處理好,但地上的血跡卻是宣告着這座古城經歷的什麼樣的一場大戰。
這一戰就像是一場噩夢,京城的百姓們不知需要用多久的時間來平復這場噩夢。
大戰過後,逆賊楚飛揚的同黨一一下獄。皇帝下旨,三天後,一起處斬。而逆賊楚飛揚的同黨牽扯了大大小小的官員二十幾位之多,卻唯一沒有木遠風在列。
皇宮大殿上。
「皇上,現在逆賊已除。老臣已經年邁,這保家衛國的責任該交給這些年輕人了。還請皇上收回這道兵符。」王青山恭敬的將兵符遞上。
「王老將軍…」看着這唾手可得的兵符,皇帝自然是想收回來。但在這個時候收回來,也還不是時候。
「皇上,這是老臣的心愿。還望皇上成全。」王青山在一次恭聲道。朝皇帝跪了下來將兵符遞上,那架勢大有皇帝不答應就長跪不起的姿態。
王青山已經是二朝元老,曾經先皇在世時就已經是戰功赫赫的大將軍了。當時先皇有旨。王青山上朝不用行跪拜之禮。
如今王青山這一拜,可是請求皇帝收回兵符。可見王青山是真的要交回兵符。這麼一個好的機會,皇帝不可能會錯過。
「好,朕准了。」皇帝道:「王老將軍這次護駕有功。特賜國姓『楚』封為『楚王』」
「臣謝主隆恩。」
「恭賀楚王。」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朝臣的齊聲高喊的聲音。
鳳寧宮。
「娘娘…皇上已經下旨三日後逆賊楚飛揚斬首示眾。」
「好,好啊。他也有今日。哈哈…」皇后發狂笑道:「這樣的好消息,可要和淑妃好好的分享一下啊。」
冷宮裏,自從許淑妃被打入冷宮後,這偌大的冷宮就只有她一個人在這裏,生不如死的活着。
『咯吱』的一聲開門的聲響。重重的宮門被推開。
「是你啊!」許淑妃自嘲一笑,「沒有想到還會有人來看我,更沒有想到,這個人居然會是皇后娘娘您。」在冷宮裏呆的久了,許淑妃早已經不是那個高高在上,雍容華貴的許淑妃了。
「本宮來看看老朋友最後一眼。」皇后笑的張狂又有些淒涼。
在她心裏,恨毒了許淑妃這個賤人和楚飛揚,可在恨毒了他們兩個,她的皇兒也不會在回來了。在這個偌大的皇宮裏,她看似是高高在上手掌後宮的女主人,可只有她自己知道,無數個夜裏的那種獨孤與寂寞。她知道,皇上從來沒有愛過她,皇上也從來沒有愛過這後宮裏的任何一個女人。皇上所鍾愛的,一直是他那高高在上至高無上的皇權而已。
「看來,皇后娘娘是終於是忍不住要對我下手了。」許淑妃一笑。
死對於她來說早已經無所謂了,在冷宮裏這樣的活着,還不如死了痛快。
「你是該下去向本宮的皇兒請罪了。不過,在這之前,本宮有一個消息要告訴妹妹,妹妹聽了一定會感謝本宮的。」皇后陰冷着臉猙獰笑道:「妹妹可知道京城裏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麼?是楚飛揚啊造反啊。」
「你說什麼?」
「皇上已經下旨,三日後斬首示眾。是不是很有趣啊?」
「不會的…不會的,飛揚不會這樣做的。」許淑妃搖搖頭,她不相信,這個時候飛揚一定不會造反的。不會的!「你在騙我,飛揚不會這樣做的。」
「妹妹不相信也是應該的。可是妹妹應該知道,皇上的心有多狠。楚飛揚造反,皇上是絕不會再放過他的。妹妹,你放心,黃泉路上,你不會孤單的。你的兒子馬上就來找你了。」話落,皇后笑得發狂一般走出了冷宮。冷宮的宮門重重的落了下來。許淑妃看着那宮門慢慢的落下,直到在也看不到外面的光,許淑妃終於是癱倒在地。這一生,她曾那樣深愛着那個男人,而自己也死在了那個男人手裏。
皇后出了冷宮的門,停了下來,臉上滑落一顆悲涼的淚水,喃喃道:「皇兒,黃泉路上你也不會孤單的,她們下去陪你了。」
至此,大楚五百二十一年九月二十三日,許淑妃在冷宮自縊。當宮女們發現的時候,許淑妃已經變成了一具白骨,無子無女收屍。那具殘留下來的白骨也是被草草的扔在了城外的亂葬崗。而同年的當天夜晚,楚飛揚所住的死牢發生了一場大火,大火將整個死牢燒的乾乾淨淨,死牢裏面看守的衙役與人犯全都沒有逃過這場大火。等到將火撲滅的時候,死牢裏的人全部變燒成了灰,連骨頭也沒有剩下。
而大楚曾經最貴無比岳王殿下,到如今的階下囚庶民楚飛揚,在這場大火中燒的乾乾淨淨。結束了他的生命。
大楚五百二十一年九月,人們永遠不會忘記,鮮血染紅了整個京城。
而楚飛揚這個人也將成為歷史上的千古罪人。
*
楚飛揚逼宮造反一事並沒有牽連到木府。不是因為木遠風走運逃過一劫,而是雲清早就已經做了打算,木遠風,程悅以及木雲依只能死在她的手裏。
木府,雲清苑。
「小姐,剛剛得到消息楚飛揚在死牢裏被火燒死了。」得到消息,弄花連忙稟報道。
「燒死了?」雲清挑眉,冷冷道:「還真是便宜他了。」不過雲清還是有些懷疑,怎麼會這麼巧就發生大火燒了死牢了,「確定楚飛揚真的死了麼?」
「奴婢去查過了,已經無法確認出誰是誰。這一把大火,將死牢燒的乾乾淨淨,所有的人全部被燒成了灰燼。不過奴婢也早就做了準備吩咐了人守在死牢的附近。沒有發現有可疑的人出入。」弄花稟報道。小姐就是怕楚飛揚不死心會來一個金蟬脫殼的法子,所以她們早就在死牢的周圍佈置了人看着了。死牢裏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她們的眼睛。所以楚飛揚是絕不可能再她們的眼皮子底下逃出去的。
「可有查清楚是從哪裏燒起來的。」雲清問。弄花是楚離陌的人,所以她相信弄花她們不會出錯的。但事情也總有意外的時候。沒有看到楚飛揚的屍體,她始終都心裏存着懷疑。
「就是從楚飛揚的那間燒起來的。」弄花道。
雲清皺了皺眉,看樣子,她還是低估了楚飛揚了。「找人去查清楚,楚飛揚究竟死了沒有。」
「小姐是懷疑楚飛揚沒死,故意放了一把火,演了一出金蟬脫殼的戲碼。」弄花挑眉。但她也有一點不明白,若楚飛揚真的是假死,楚飛揚又是怎麼樣逃過了她們的眼睛?
「沒有見到屍體,我是一天也不會相信的。」雲清道。因為她了解楚飛揚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絕不會輕易的尋死的。這場火看似是楚飛揚自己放的,但是也很好的掩飾了他的死。所以,她敢肯定,楚飛揚現在一定還在某個角落裏。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不過楚飛揚就算沒有死,現在出現在她面前也只不過就是一條喪家之犬而已。她隨時都可以殺了他。
「奴婢明白了。奴婢馬上吩咐下去。」弄花恭敬道。
「嗯。」雲清輕輕點頭。不過現在,還有一場好戲要看,雲清道:「去雲依苑。這個消息總該是時候告訴她了,這場為她們佈置了這麼久的戲也該到了散場的時候了。」
「是,小姐。」弄花弄月曉曉齊聲應道。
雲依苑。木雲依還沒有來得及進皇宮,楚飛揚的大軍就已經殺了進來。冊封為妃的事情也停了下來,木雲依也被送回了木府。
事情已經過去了幾天了,這幾天,是木雲依最難熬的日子,每天都是場煎熬,每天都在等待着消息。可這木府里,沒有一個人來告訴她有關楚飛揚的任何消息。
「你來幹什麼?」看到雲清進來木雲依冷眼道。
「妹妹是在等人麼?」雲清淡淡一笑,也不在乎木雲依的態度,優雅的坐了下來,輕嘆了一聲,說的極慢,「可惜,妹妹要等的人在也不會來了。」
「你說什麼?」木雲依睜大了眼看着雲清。
「妹妹等了這麼久,估計等的也心急了。姐姐我是來送妹妹一程的。」雲清笑,笑的邪魅詭異。
「你要幹什麼?你要幹什麼?」看着這樣的雲清,木雲依很害怕,不停的往後退。嘴裏驚恐的喊道:「你不要過來…」
此刻,木雲依想逃,卻發現自己怎麼也逃不了。不管自己逃到哪裏,都會有人堵住自己的路。
恐懼,無盡的恐懼!
「妹妹放心,姐姐我是不會這麼快讓你就下去找楚飛揚的。至少,也應該等妹妹肚子裏的孩子出生了在送你們一家人去。」雲清看着木雲依已經微微隆起的肚子笑道。
「木雲清,你想幹什麼?我不准你傷害我的孩子。」木雲依哭的絕望。此刻,她知道沒有人會來救她。
「當然是幫妹妹把你肚子裏的孩子給生下來了。」雲清道。
「木雲清你瘋了。孩子才四個月而已。」
「哦。」雲清淡淡笑道:「我差點忘記告訴妹妹一件事了。妹妹肚子裏的孩子才四個月而已,根本就無法生下來。但還有一件事妹妹恐怕還不知道吧。你肚子裏的孩子其實早就已經死了。就算十個月個,妹妹你也是無法將她生下來的。」
「你說什麼?不會的。不會的。你胡說。我的孩子還好好的在我的肚子裏,他怎麼可能死了。你胡說。」木雲依又是哭道。沒有人知道她現在有多麼的絕望。現在,眼前的這個女人,簡直就是一個惡魔,一個從地獄裏跑出來的惡魔。
「妹妹想知道,那我就告訴妹妹好了。」雲清笑道:「妹妹可還記得自己吃的安胎藥。那不是安胎藥,那是毒藥。妹妹每天都在吃,可妹妹卻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吃的藥是毒藥。早在一個月前,妹妹肚子裏的孩子就已經死在了你的肚子裏。」
「木雲清,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木雲依絕望問道。
「妹妹想知道為什麼,等去了地府好好的問一問閻王爺。他會告訴你的。」雲清冷冷道:「弄月,將本小姐為二小姐準備的藥給二小姐灌下去。」
「是。」弄月恭敬應道。
「不要…不要,你不要過來。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木雲依驚恐的望着弄月手裏拿着的一個精緻的小瓶子。那裏面,是毒藥。
木雲依就算想逃,在弄月的面前,根本就逃不掉。只能眼睜睜的,絕望的看着弄月將那瓶子裏的要灌進了她的嘴裏。
「咳咳咳咳。」木雲依使勁的猛烈的咳了幾聲,想要把嘴裏的藥吐出來。她不想死。她不能死的。
「妹妹不要白費力氣了。這藥是幫助妹妹將妹妹肚子裏的孩子生下來的。妹妹要是不服下這藥,這肚子裏的死胎又怎麼能生下來呢?」雲清冷冷笑道。
果然,剛剛服下藥就起了藥效。
「疼…好疼,我的肚子好疼啊!」木雲依的驚叫聲。額頭不停的冒着汗,疼痛折磨的木雲依死去活來的。
「妹妹就好好的享受一下這種痛苦吧。」雲清勾唇笑道:「不過可要告訴妹妹一聲,妹妹要是沒有了力氣將孩子生下來,那可就真的是誰也救不了你了。不過妹妹放心,到時候姐姐還是會看在姐妹一場的份上,幫你把孩子從妹妹的肚子裏拿出來的。」
「惡魔,你這個惡魔。我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啊…」木雲依痛苦驚叫道。下身突然湧出了一股血,血的味道刺激着木雲依。孩子,她的孩子。她想把孩子生下來,可是,她的肚子又好痛,她根本就沒有一點力氣。想到木雲清的話,她的孩子早在肚子裏時就已經死了,那絕望痛苦的淚水就留了下來。
看着木雲依下身流血,雲清的眸子一片冷意。淡淡道:「看來,妹妹是沒有力氣生下這個孩子了。不如就讓姐姐幫幫你如何?」
「你要幹什麼?木雲清,你不要亂來。」木雲依看着雲清突然手上多出了一把匕首,還是傷木溪的那把匕首。木雲依驚恐的看着雲清喊道。她感到了死亡,死亡前的絕望!
「當然是幫妹妹一把了。正好姐姐我也想看看,妹妹肚子裏的孩子長什麼樣呢。」雲清冷冷笑道。
前世里,她也有一個可愛的孩子的,可那個可憐的孩子才剛剛出生三天就被活活摔死了。
雲清動手很利索,但這一次,雲清卻是輕輕的緩緩的,故意的放慢了動作。木雲依只怕是下輩子投胎也不會忘記雲清的匕首在她肚子上划過的那種感覺。那一刻,只聽見肉被劃破的聲音。
這一幕,實在是太過殘忍與血腥。看的曉曉不停的扶着門嘔吐不止。弄花和弄月兩人倒是盯着雲清的動作。她們殺的人也是不計其數。但從來還沒有這樣子殺過人。這殺人的手法,太過震撼。
雲清輕輕嘆息了一聲,「還真是可惜了,胎兒在妹妹的肚子裏只活了三個月,孩子才剛剛成型。不過還是能看出來孩子像極了他的父親。」
木雲依被雲清那一刀劃下去並沒有馬上就死。聽到雲清的那一番話,木雲依只留下了絕望的淚水。那是她和王爺的第一個孩子,她沒能好好的保護住她和王爺的孩子。
「妹妹,你就放心吧。下面的這條路你不會孤獨的。」雲清冷冷道。
血染紅了手,似乎也染紅了天際。
不知過了多久,弄月上前查看了一下,只聽見弄月說道:「小姐,木雲依失血過多,已經死了。」
死了!終於死了!
木雲依終於死了。下一個就是程悅和木遠風了。
雲清在心裏默默道:娘親,以及給了我身體的木雲清,如果你們在天有靈,那就請你們好好的看着,我是怎麼為你們報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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