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京。
從月湖回來後,蘇婉言就病了。月湖這個時候的水本來就冰冷徹骨。她們足足在水裏泡了很久才上的岸。蘇婉言的身體本就不如她們一樣有內力護體。被冷水一泡,人就生病了。
蘇婉言這一病倒,別說雲清憤怒了,就是王子軒也怒了。
南宮府。她大哥和白月去遊山玩水了還沒有回來,現在府里也就只有她們幾個。
「查到是這些殺手是哪個門派的了。」雲清問,「是皇帝的人還是太后的人?」
「嗯。查到了。看來廢了她的腿她還是沒有想明白。」楚離陌冷冷道。
楚離陌一出馬,怎麼會查不到是誰?
不過,雲清倒是沒有想到,這幫殺手居然是太后派來的人。前面她還在心裏想,這麼大手筆而且還迫不及待的想要出手的人應該是皇帝才對。倒是沒有想到,太后比皇帝還心急,先出手了。
「哪個不知死活的門派做的?」雲清問。
「最近幾年剛剛出現的一個門派——鬼幽門!」楚離陌細細說道:「這個門派近些年來殺人放火無惡不做。北境一帶橫行霸道。」
「北境?」雲清挑眉,「難道這件事還和北淵那邊有關係?你的意思是說太后和北境那邊有…果然是太小瞧她了。」
雲清又不禁想到一件事,離開雪山的時候蘇無道說過,太后這個人手段比鳳天瀾還有狠厲幾分。而且鳳氏一族近些年來出了不少野心勃勃一心的人、這些人想要重整鳳氏一族當年的輝煌。
據蘇無道說過,鳳氏一族在各國之間都有人滲透了進去。
那麼,這個鬼幽門和太后之間的關係…
還有,鬼幽門是在北境一帶,那麼也就是說。太后在北境一帶還有着一股不知名勢力,或許太后在楚京里還有一股隱藏的還沒有被發現的勢力。
北境和大楚可是相隔了千里之遙,太后才剛剛從萬佛寺回來,鬼幽門的人就出現在大楚了。想到楚京中可能還有一群不知道會什麼時候出現的鬼幽門的人以及一股不確定的勢力,雲清的眸子也瞬間的寒冷了下來。
「可查到了鬼幽門的人現在在楚京那個地方隱藏着。」雲清可不會相信在月湖的那些是太后在楚京的全部籌碼了。在楚京里,一定還藏着鬼幽門的人。
「暫時沒有。」楚離陌道:「不過他們只要出現在了楚京,遲早就找出他們的。清清可不要忘記了,這裏是誰的地方。」
楚離陌說的沒有錯,這裏可是楚離陌的地方,找到鬼幽門的人是遲早的問題。
「找到了鬼幽門的人,本姑娘要把他們剁成肉泥。」雲清狠狠道。
但太后也不是吃素的,被楚離陌廢了雙腿,在萬佛寺待了十年。這份隱忍足以說明這個太后也是一個狠角色。那月湖的刺殺發生了之後,鬼幽門的人似乎就從楚京銷聲匿跡了一般。
……
鳳城。
三天的時間已經到了。
赤羽沒有找到無塵,不但無塵沒有出現就連赤羽也沒有出現在鳳城裏。
不但如此,玉痕身上的毒也壓制不住了。
整座府邸,除了中毒受傷的玉痕、楚離憂、弄月以及幾個侍衛外,府邸里就在也沒有其他人了。而內院裏,就只有玉痕楚離憂弄月三個。
玉痕毒發的時候,正是用午膳的時候。而毒發之前…
早膳的時候楚離憂見玉痕將豬肝粥全部都喝完了,所以午膳的時候特意的準備了補血的菜,裏面還特別的有一道顯眼的炒豬肝。
玉痕看着一桌子都是補血的,臉色頓時又黑了起來。
「你是…故意的。」玉痕咬牙切齒,整張臉黑的已經不能在黑了。
「什麼?」楚離憂挑眉。
看着玉痕黑的比煤炭還要黑上幾分的臉,總覺得玉痕是不是中了毒之後精神錯亂了。要不然怎麼會天天黑着一張臉。搞得誰欠了他幾十萬兩黃金似的。
「我說過…我不吃豬肝的。」所以,你故意天天拿豬肝過來是來膈應他的麼?
「豬肝補血。你受傷失血過多…需要好好補補。」越說到最後,楚離憂的聲音也越來越小了。玉痕就這樣沉着一張臉看着楚離憂。
「楚離憂,我最後警告你一次,下次你在端這道菜上來。你就給我滾出鳳城。」玉痕冷冷道。
聽玉痕發怒的語氣,楚離憂瞥瞥嘴,「我知道了。你不喜歡吃豬肝,我以後都不煮了。」說完了,有些氣懨懨的站在了一旁。心思卻已經不知到飄到哪裏去了。
不喜歡吃就不喜歡吃麼?幹嘛那麼凶。
玉痕發現自己一點也不喜歡看到楚離憂現在的這幅鬼樣子。看到她這幅樣子,心裏就有一股莫名的怒氣。
「本宮還沒有死,別這幅鬼樣子看着本宮。」玉痕真的怒了,語氣非常的不好,「還站着幹什麼。你想餓死我。」
「我哪敢。」楚離憂回了一句,走了上去。
這個男人現在雖然很兇,但是,楚離憂心裏卻有一種莫名的開心。比起玉痕對自己的冷漠,她寧願玉痕凶她。這樣至少,她還是在他心裏的。雖然是以一種他討厭的樣子在他的心裏。
有時候,楚離憂真的會發現,自己真的是很賤。玉痕這樣對待自己了,她卻還一副死性不悔的樣子。
「我最近的手藝是不是上漲了很多?」一邊餵着玉痕吃飯,楚離憂一邊找話題聊天。
估計玉痕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像吃飯這樣的小事他自己可以動手,不需要麻煩人。但是,他好像就是想看她餵自己吃飯的模樣。似乎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所以說:讓這個女人闖到自己的生活里來,真的是瘋了。
「是不是麼?」楚離憂又問。
玉痕不語。只顧吃着。
楚離憂依舊不停的發問,「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呢,我最近的手藝是不是上漲了?」
玉痕很不耐煩的回了那麼一句,「難吃的要死。」
聽到玉痕的話,楚離憂眸子有些一暗,果然還是不喜歡她煮的東西。但很快的楚離憂就恢復了過來瞥瞥嘴,語氣有點盛氣凌人的樣子,「難吃你還吃那麼多,也不怕把自己給吃撐了。算了,既然我煮的那麼難吃,你就別吃了。省得吃壞了你金貴的胃。」說完了,楚離憂就作勢要將桌子上的菜給撤了。
「……」有那麼一瞬間,玉痕真的很想掐死眼前的這個女人。他最近是不是對她太好了,所以她越發的得寸進尺了。
看着玉痕瞬間就暗沉下來的臉,楚離憂在想,自己是不是又說錯話了,惹他生氣了。
「你生氣了?」想到自己是不是有可能惹到玉痕生氣了,楚離憂還很白痴的問了那麼一句。
「楚、離、憂、」玉痕怒吼一聲,「楚離憂,你真的很會招惹我生氣。是不是看到我生氣了,你特別的高興,得意?」玉痕抑制不住的有些憤怒,雖然他不明白自己怎麼會那麼輕而易舉的就表現出了憤怒的樣子。
「我沒有…」楚離憂說的有些小聲,又有幾分的委屈,配上她那一張絕色的容顏更是顯得有幾分的楚楚可憐的模樣。
「玉痕,我沒有要惹你生氣的。」楚離憂解釋道。
這些日子她一直都是親手下廚,從不假手於人。她剛剛會問他就是想要聽他說一聲好吃而已。誰知道他還是不滿意自己煮的菜,還一臉很嫌棄的說她煮的菜很難吃。
玉痕不語,只是靜靜的看着這個女子。剛剛還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下一刻又變的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了。
裝!果然是會裝!
那個人的妹妹,果然和那個人一樣。一樣的虛偽,一樣的令人厭惡。
她借着愛他之名,不遠千里的跑到了鳳城,來到了自己的身邊。若說沒有目的鬼信!更何況,他與楚離陌之間不但會是情敵,還會是要爭奪這天下的霸主。他們之間,永遠都不可能會和平相處的。以楚離陌的心思,他若沒有什麼打算,怎麼會放任自己的親妹妹來到自己的身邊。
玉痕看着楚離憂的眼神又冷卻了一分。
「出去!」語氣不似剛剛的那麼凶,卻是非常的冷漠。冷漠的這才是玉痕真正對待楚離憂的態度。
「玉痕我…」楚離憂還想要在解釋一下,玉痕在一次冷冷開口,語氣比剛剛還要冷上了幾分,道:「出去!別讓本宮見到你。」
「我出去就是了。玉痕你別…」生氣了,也不要動怒了。後面的話,楚離憂還是咽在了喉嚨里沒有說出來。
轉身出了房間,說不難過,那一定是假的。
可她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在惹玉痕生氣了。這三天她也知道赤羽不在鳳城是去找玉痕的師傅去了。現在玉痕體內的毒就像是一個定時炸彈,隨時都會發作。
弄月也說過,她只是暫時的壓制住了玉痕體內的毒,但不知道能壓制多久。所以楚離憂不敢在惹他生氣,就怕引發他體內的毒突然發作了。
房間裏,玉痕憤怒的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房間的地上一片狼藉,地上撒落的還是楚離憂為他親自做的豬肝菜。現在看着那些東西,他覺得是那麼的刺眼。心裏一股悶氣涌在心頭。
聽着房間裏傳來霹靂嘩啦破碎的聲音,楚離憂靠在門邊捂着嘴還是哭了出來。她哭的很隱忍,生怕自己哭的聲音被裏面的人聽到了。她不想玉痕看到她現在此刻狼狽的樣子。一點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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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更新的晚了。
前天開始就感冒了。吃了藥,昨天以為會好點,哪知道…哎!生病的人傷不起!
看看能不能有個二更。雲朵儘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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