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京。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着,平靜中帶着一絲絲的甜蜜,離他們大婚的日子也越來越接近。但是,這平靜下卻是暗潮湧動。
自從楚離陌在皇宮出現了一次之後,又把府外的陣法撤了。
楚京里也開始傳着:離王殿下的病已經好了。
這樣的傳言一傳出來,楚京里那些有女兒的人家又開始打起了這位離王殿下的主意來了。那些個以前嫌棄楚離陌病怏怏的身體的小姐們,也開始痴迷上了這位清冷高貴如神謫一般的男子了。
一時間,離王府開始熱鬧了起來。
離王府每天都是門庭若市,進進出出的楚京的一些大員。楚離陌也來者不拒。
這一幕,可是讓皇宮裏的某位天天陰沉着一張臉。這也讓皇帝更加的相信了,他的這位九弟身體是真的好了,所以,開始要奪權了麼?
不,怎麼可以。
只有他知道,當年的皇位是如何來的。他怎麼會輕易的讓這個位子落到他的手裏去。
……
離王府和南宮府只有一牆之隔。所以,不是雲清每天翻牆過來離王府就是楚離陌翻牆過去南宮府。兩人為此還樂此不疲。
用午膳的時候,兩人在一次的翻牆過來了。
看着這兩個每天翻牆為樂的兩人,南宮錦終於忍不住抱怨了一句,「你們兩個夠了沒有?這麼喜歡翻牆,信不信爺把這牆給拆了。」
其實他們兩個翻牆和南宮錦一點關係也沒有。只是這兩人把這件事當做了一件樂趣,正在懷孕的白月十分的無聊,她整天只能待在府里,那個不許做,這個也不許做。白月看到楚離陌和雲清兩人翻牆可是十分的羨慕,也想翻翻牆什麼的。可是南宮錦怎麼會允許。
白月本來就在懷孕中,這段日子也吐的非常厲害,孕婦的心情本就不好。南宮錦這個也不准她做,那個也不准她做。可想而知,白月心情十分不好了,乾脆就不理南宮錦了。所以南宮錦可是着急壞了。
這不,就把這股子抱怨怪罪到這兩個翻牆的人身上來了。
「大哥,這堵牆和你有仇?」雲清撇撇嘴。
「……」南宮錦挑眉看了自家的妹妹一眼,和他有仇的不是那堵牆,明明那個人就是你。
「清清,他這是在嫉妒我們。」楚離陌道:「他現在這幅氣急敗壞的樣子肯定是被某人給趕了出來了。」
楚離陌不提還好,一提南宮錦簡直就是氣的咬牙了。
雲清一副似懂非懂,似笑非笑的樣子看了南宮錦一眼,「大哥,白月現在孕婦,你就多擔待一點。」頓了一下,雲清又道:「這幾天白月還吐的厲害麼?」
正說話間,白月就過來了。從懷孕為止,現在她已經有兩個月的身孕了,但兩個月的身孕根本就看不出來。現在又已經是深秋了,衣服穿的也多了一點,更加看不出來白月像懷孕的樣子。
「還好。」白月回過雲清的話,「只是天天悶在府里,我都快要悶死了。」
自從在王府南宮錦不小心說出了白月懷孕的事情,讓大家都知道了,白月現在已經習慣了。臉上總是帶着母性溫柔的光輝。
「大哥不讓你出去也是擔心你。等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雲清笑了笑。
「……」南宮錦哪裏是擔心她,分明就是擔心她肚子裏的孩子。然後把她當做犯人一樣關在這個府邸,什麼也不讓她做。更加可惡的是,府邸本來人就少了,好不容易小白這隻狐狸還陪着她解解悶,南宮錦看到後,居然不准小白靠近她半步。還什麼美名其曰是怕這隻狐狸失了分寸傷到她。
「月兒,你怎麼一個人過來了。」南宮錦的意思是你一個人過來了,跟在你身邊的弄花去哪裏了?
「你這偌大的府邸只有曉曉,弄花,王廚娘,無心幾人,你什麼事都不讓我做,王廚娘一個人怎麼忙的過來,我讓弄花去幫忙了。」白月說道:「我這麼大個人了,我自己可以照顧自己的。」她現在又不是到了挺着一個大肚子什麼也做不過來的時候。現在南宮錦什麼事也不讓她碰,真到了她肚子大起來的時候,南宮錦估計會讓她天天躺床上了。
也不怪南宮錦擔心了。這畢竟是他第一次為人父,擔心是自然的。加上上次不小心讓白月動了胎氣差點流產,這也讓南宮錦更加的擔心了起來。生怕哪個地方沒有照顧好,上次的事情就發生了。
「大哥,虧你還是一代神醫。白月現在才兩個月而已,雖然說懷孕是大事。但是,天天悶在家裏也不好。其實懷孕這段時間,也是可以適當的走動一下的,這對白月到時候生產也是好的。而且,我可是聽說了,孕婦天天悶在家裏,可是很容易得抑鬱症的。」
雲清見她大哥的確是關心則亂了。白月天天悶在家裏也不行,在這樣下去,白月都要得抑鬱症了。
「雲清,還是你最懂我了。」白月聽到雲清的話,激動的要抱着雲清哭了。她真的是快要悶壞了。
「什麼是抑鬱症?」南宮錦問。
「抑鬱症就是一種疾病,得這種病會常常的情緒低落,高興不起來、人也多愁善感起來,嚴重的時候可是會把人給逼瘋的等等一系列的問題。總之得了抑鬱症對孕婦胎兒都是極其不好的。所以,大哥,為了白月和白月肚子裏的孩子,你可要多多注意些了。現在楚京的天氣還不錯,這個季節,可以帶着白月出去好好的遊玩一下。讓白月開心開心,可不要把人在關在府里了。」
不過好在,白月現在還沒有這種症狀。只是在這麼下去,雲清還真的擔心白月會得抑鬱症。
南宮錦一聽雲清說到會把人給逼瘋了,南宮錦更加的緊張了。
「月兒,明天我帶你出去,我們去走走。」南宮錦想了想,又道:「我們今天就出發。接下來的幾天,我們出去好好遊山玩水,等大婚的時候我們在趕回來。」
看着南宮錦的急性子,雲清在想自己剛剛說的話是不是嚇到她大哥了。
吃完了飯,南宮錦準備了幾天出門要用的行李,然後還真的帶着白月出發去遊山玩水了。
城門口。
這次出門遊山玩水只有南宮錦和白月兩人。去的地方也只是楚京的附近城鎮而已。
「你們回去吧。等大婚的時候我和月兒會趕回來的。」南宮錦看着來送行的一行人道。
「大哥,一路上要好好照顧白月。玩的愉快。」雲清說完了又看着白月眨眨眼道:「白月,這幾天要好好玩。」
白月點點頭。她也沒有想到,雲清的一句話,居然讓南宮錦改變了主意還要帶着她去遊山玩水。對於遊山玩水,還是和南宮錦一個人,她心裏是非常高興的。雖然這是…
「知道了。你們回去吧。」說完了,南宮錦駕着馬車已經出了城。
「你說我是不是嚇到大哥了?」送着兩人出了城門口,雲清憋在心裏的話說了出來。
「其實這根本就是清清和白月兩人聯合起來嚇唬南宮錦的吧。看來,南宮錦是要栽在你們兩個的手裏了。」只是很可憐的,南宮錦沒有發現,這根本就是這兩個小小女子用的計謀。可能南宮錦知道了,但是他願意縱容白月。
「知我者,離陌也。」
「你們啊…」楚離陌寵溺的點了點雲清的鼻子。
的確是白月每天都在她面前抱怨着,她天天在府里都要悶壞了。她那個大哥,連火靈狐也不准接近白月半步,白月在府里就更加的無聊了。她其實也沒有想到要如何幫白月。還是白月當時自己說了一句:在這樣下去,她就要瘋了!
就是這一句,她想到了一件事。
於是就藉機和她大哥說了孕婦得抑鬱症這個事。以她大哥對白月的感情,肯定會着急。自然也會讓白月出門。只是她沒有預料到,她大哥會親自帶着白月出門去遊山玩水。
……
離王府。
「主子。」無情匆匆來報。
「說。」楚離陌惜字如金。
「剛剛得到消息。太后從萬佛寺回來了。現在已經在回楚京的路上。」無情稟報道:「同太后一起回京的還有皇帝流落民間的五皇子。」
「他們終於按捺不住了,她終於回來了。」楚離陌眸子一沉,「繼續他們的動靜。」
「是。」恭敬應了一聲,無情退下。
等到無情退下了,雲清這才開口,「這個時候冒出了一個五皇子來,皇帝這一招果然是出其不意。我倒是十分好奇想要見見這位五皇子了。」提起這個五皇子,雲清的語氣都冷了幾分。
「清清…」楚離陌幽幽的喊了一聲。
「你這是在吃醋?」雲清看着楚離陌,「你應該知道,我恨他。恨的只想殺了他。他早就已經不在是我生命中的那個人了,我生命中的那個人,一直是你,也只有你而已。」
「清清,我…只是有些嫉妒,嫉妒你曾愛了他十年。我怕那十年會是你抹不去的記憶,我怕那十年裏沒有我的出現,我只是該死的嫉妒而已。」
他真的很嫉妒,很嫉妒那十年清清曾愛過那個男人。還深深的愛了十年。
「……」雲清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起身,走到了楚離陌的身邊,她知道這個男人愛吃醋,但是那一切已經過去了。低下頭落下輕輕的一吻。
前世的十年已經過去了,她現在心裏只有眼前的這個男人而已。她也知道楚離陌深愛她,相信她。只是楚離陌還是會嫉妒而已。因為這個男人從來都是一個小心眼的男人。而她,偏偏就愛上了這個小心眼的男人。
也許是太過嫉妒了,也是太過愛這個女子了。一向對自己很自信的楚離陌,此刻,會因為那個男人的出現變得有些不可理喻了起來了。這個女子是他的,不管什麼時候,也只能是他一個人的而已。
「清清…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一個人的。你的心裏,也只能有我一個人而已。」
「嗯。我是你的。沒有人能夠從你的身邊把我搶走。我只會是你的而已。」
這個五皇子別人可能真的會相信是皇帝流落在民間的私生子。但是,自從知道楚飛揚沒有死,他們就有想過,皇帝究竟把人藏在了哪裏?唯一藏人還能不被楚離陌勢力找到的地方,也能讓楚飛揚以另外一個身份名正言順回到楚京的地方也就只有太后禮佛的萬佛寺了。
這位太后自從先帝死了以後,就一直在萬佛寺吃齋念佛。大楚的百姓對這位太后可是十分的敬重。
如今太后回來了,還帶回了皇帝民間的私生子。看來,這楚京的這場暗潮湧動的腥風血雨是要提前來臨了。
她真的很期待!
上次沒有讓楚飛揚死,這一次,她絕不會在給楚飛揚活命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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