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大哥。我以為我不會心痛了。可是,為什麼?心,還是那麼的痛。」
她真的以為自己可以很堅強,可她,見到他,心痛到了撕心裂肺的邊緣。
她感覺自己就像是站在懸崖邊上,只要玉痕一靠近,她就會隨時的掉下去。然後粉身碎骨。
「……」這個女子很痛苦,很痛苦。
「祁大哥,你說我該怎麼辦?」
祁容停了下來,看着她,「離憂,你問問自己的心。你是想繼續和他相互折磨下去,還是忘記了他。」
忘記,如果喜歡一個人可以說忘記就忘記,那就不叫喜歡了。
「我忘不了。」自嘲一笑,「祁大哥,你知道麼。我想和他在一起。哪怕是現在,我還是很想和他在一起。可是,他心裏只有雲清,他和哥哥勢必會勢不兩立。將來,他和哥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而我,卻愛上了要哥哥命的男人。我多麼的希望,他的心裏沒有雲清。可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我痴心妄想而已。我無法忘記他,只能選擇留在這裏,和他折磨。其實我知道,我折磨的只是我自己而已,他根本就不會憐憫我半分。現在他對我,只有恨。若我不是楚離憂,不是大楚的長公主,他不會多看我一眼。」
「離憂,你這麼聰明的一個姑娘為何要把自己逼到絕路去。」輕輕的嘆息了一聲。這個女子很聰明,早已經看明白了一切。可卻還是用這種方式在飛蛾撲火。
「若這是一條絕路,我多麼希望到這裏就是盡頭了。」
可她也明白,這條絕路這才剛剛開始而已。等真的到了盡頭的那一天,他們之間總有一個要隕落。
「離憂,別傷了自己。不管什麼時候,別因為玉痕傷了自己。若這裏讓你痛苦,我帶你離開金陵城,帶你離開這個痛苦的地方。直到你能抹平心裏的傷痛為止。」他淡淡的提議道。他真的很心疼這個女子。不是因為愛,就只是心疼而已。
楚離憂怔怔的看着他,「祁大哥,我對你總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感覺我們曾似曾相識。」她很想問他,是不是很小的時候,我們見過?
她不記得自己是不是小時候見過祁容了。但是,對於祁容,從第一眼開始,她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感覺他很熟悉,但又感覺很遙遠。
他也自嘲一笑,輕聲開口,「或許是因為我們同病相憐。」
「同病相憐。」她喃喃開口。也許如祁容所說,她們真的是因為同病相憐。「祁大哥,謝謝你。但我,不想離開金陵城。」沒有他的地方,她會枯竭而死。而有他的地方,她至少還可以活着。痛苦的活着。
「離憂。」他想告訴她,別這樣傷害自己。
「祁大哥,你放我下來吧。我想自己走。」她的腳已經不麻了。對於祁容的懷抱,她多多少少有些抗拒的。因為不喜歡,所以不願意讓別的男人碰自己。
「腿還麻麼?」他問。或許他該問,你的心,涼了。還有心暖的一天的麼?
「腿不麻了。我可以自己走。」可心,卻已經冷了。慢慢的也會變的麻木了。
輕輕的將她放了下來。看着她倔強的往前走。這世上的女子,除了那個人,也就只有她這般的倔強又執迷不悔了吧?
緩緩的跟了上去,而身後面的聲音,卻讓祁容扯唇輕輕笑了笑:玉痕,因為是她,所以你還是追來了!
「離憂,如果現在讓你選擇。你會把那些痛苦忘掉,和他走麼?」他問。
楚離憂不懂祁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無緣無故的,祁容不會這樣說。
祁容只是緩緩的走了上來,看着她,「他來了。」
楚離憂微微撇過臉,就看到了那玄衣的男人在身後。
他滿眼的怒氣。眸子裏儘是殺意。
他是想殺了自己麼?
「祁大哥,幫我一次。」輕輕的上前壓低了聲音,「我看到他,只會想起自己自己在他面前有多麼的難堪。祁大哥,我知道自己很自私,但請你幫我一次。」
輕輕的靠了過去,她的唇貼在他的臉上。眸子裏划過一滴淚。她本想做的絕一點,吻上祁容的唇,但她發現,自己做不到。但從遠處看,那個角度就像是一對戀人在甜蜜的擁吻。
離憂,這樣傷了自己,你不知道還有人會為你心疼麼?
她不想這樣的。多麼的希望,玉痕趕緊離開。
始終,祁容還是將她輕輕的推開,卻不忍心責備她半句。甚至只能溫和的告訴她,「我們回家吧。」
玉痕從頭至尾的看着。冷眼的看着。看完了之後,轉身離開。
這一場,那個女人贏了。她徹底的贏了。
回到梅園。
玉痕將梅園砸的一片狼藉。將楚離憂還留在府里,還沒有帶走的東西狠狠的砸在地上。甚至將楚離憂在鳳城時候熬夜趕製出來的衣服狠狠的撕碎在地。
那一刻,玉痕真的覺得自己瘋了。
他徹底瘋了,被那個叫楚離憂的女人逼瘋了。
這個女人,究竟有何本事。讓他如此?
赤羽看着梅園的狼藉欲言又止。殿下一向冷靜。何時如此瘋狂失去理智過。哪怕是對着那個叫雲清的女子,知道她要嫁人,殿下都不曾像現在這般失去理智過。可如今,殿下為了一個楚離憂,如此失控。
都說當局者迷。殿下現在如此的失控,就是因為看到那個女子吻了祁容。殿下是在吃醋。殿下明明是喜歡上那個女子了。但殿下不敢承認。
一整天,玉痕把自己關上梅園裏。誰也不見。梅園裏,濃濃的酒味。
直到日落西山,夜幕來臨。整個金陵城又開始了歌舞昇平。
紅嬌閣。
買醉,找女人。紅嬌閣是一個好去處。
一向不好女色的太子殿下在一次的來到了紅嬌閣。而這次,卻是叫了眾多美女相陪。卻無一人靠近他半步。明明是來這裏找女人的,然,他卻沒有興致去碰她們。酒一杯喝了又一杯。
直到…
夜深人靜。金陵城也安靜了下來。
祁府,悄無聲息的就進來了祁府。玉痕的武功盡失了但身手還在。
也許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從紅嬌閣出來就來到了祁府吧。也許是瘋了,也許是醉了。
祁容住在棠院,楚離憂安排住在棠院的不遠處的另外一個院子裏。
毫無意外的,玉痕進了房間。房間裏很黑,但他一眼就能看到那個女子躺在床上安然睡着。也許真的是瘋了,朝床邊走了過去。看着她安睡的容顏。他居然也脫下了衣服,躺了上去。閉上了眼。
身邊女子的氣息傳來。
他根本就無法入睡。腦子裏,全部是她今天主動親吻祁容的畫面。
冷漠的眸子在黑暗中打量着她。許是被人打量的久了,楚離憂覺得有些不舒服。睜開了眼,卻只看到黑暗中一個黑影。剛剛想要驚叫出聲。嘴就被人捂住了。熟悉的聲音冷冷的傳來,「深更半夜的你是要把所有人都引過來麼?」
楚離憂驚恐的眸子看着他,這個男人是怎麼回事?
「唔唔…放…放開我。」掙扎了一聲。
「閉嘴。很吵。」
「你放開我。」她嗚嗚了幾聲。
「你別亂叫。我就放開你。」他道:「要是你想把所有人都引過來的話,你要叫我也不反對。」
楚離憂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卻還是點點頭,保證她不會叫出聲的。
玉痕放開了她。楚離憂卻在此時狠狠的朝他手上咬了一口。她說她不會叫,但不代表她不會咬人。
「你屬狗的。」眸子微怒。
「太子殿下,你大半夜的闖進來,我沒有把你當成刺客殺了算是便宜你了。」她心痛又怒極,這個男人是怎麼一回事。大半夜的跑到她的房間來,難道是想要殺人滅口麼?「玉痕,你是來殺人滅口的?」
「楚離憂,本事不錯,這麼短的時間就勾搭上祁容了。」冷冷的譏笑,「楚離憂,你就這麼的不知羞恥麼?這才離開本宮幾天,就勾搭上別的男人了。」
楚離憂突然笑了,卻笑的有些涼,「太子殿下,你還不是一樣。這才離開我幾天。就跑到紅嬌閣就找其她的女人了。怎麼,紅嬌閣里的女人還沒有玩夠,還是玩的不滿意。所以跑到祁府來找我了?玉痕,你真讓我噁心。」玉痕靠近她的時候,她能聞到他身上的香味,那是紅嬌閣女子身上才有的香味。
只要一想到他剛剛和別的女人做過,也許還不止一個女人。現在又跑來找她,她就覺得噁心。無比的噁心。
噁心。敢嫌棄他噁心。
「玉痕,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這麼着急趕本宮走,是怕被祁容看到麼?」他壓在她的身上冷冷質問。卻突然看到她薄衫下那裏還有幾道淡淡的吻痕。如此親密的地方留下那樣的痕跡。她是和祁容上床了麼?想到這個可能,眸子裏怒火燃燒了起來。「說,你是不是和祁容做了?本宮不是早就警告過你,不要髒了自己。否則,本宮會親手毀了你。」
「玉痕,你憑什麼來指責我。你自己還不是一樣髒了。」她沒有解釋一句。更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那樣認為。但她,一點也不想解釋。這個男人從來都不信她。
「楚離憂,你就這麼的耐不住。這麼的需要男人。本宮成全你。」
撕扯,又是狠狠的撕扯。
她身上的痕跡,刺激着他的每一條神經。狠狠的刺激着他。
「玉痕。你要幹什麼?我警告你,你不要亂來。」她喊,卻不敢大聲喊。
「你叫啊!最好把所有人都引過來。讓祁容看看,他看到你轉眼就到了本宮的身下,可還會要你。」
「玉痕,你瘋了。」
瘋了。他是瘋了。因為她所以瘋了。
痛,還是無盡的痛。
「玉痕,別這樣。痛…痛…」
痛,真的很痛。
可那個人,卻絲毫聽不到她在喊痛。聽不到她哭的聲音。狠狠的吻着她身上的留下來的痕跡。只有一個念頭,把這些痕跡狠狠的抹掉。這個女人的身上不允許有別的男人的痕跡。
他,還在不停的瘋狂着。
不停的在她的身上瘋狂。絲毫沒有放開她的意思。
又是這樣,這個男人,把她當做什麼了?
究竟把她當做什麼了?
青樓女子麼?呵,自嘲的笑了一聲,她不是把自己賣到青樓去了麼?所以,他把自己當成青樓女子無止境的索取着。
身下的女子突然不哭不喊。任由他瘋狂。
玉痕停下了動作,看着她。她的眼裏是淚水。
她冷笑的問,「夠了麼?要夠了麼?玉痕,你究竟今晚為什麼來找我?因為愛,還是因為恨?亦或者是嫉妒。你嫉妒我轉身到了另外一個男人的身邊,所以你嫉妒了。你後悔了。你害怕了是不是?」
看着她哭,他會微微的發疼。
可看到她冷笑的質問。他憤怒。
俯下身,在她耳邊如惡魔一般邪邪開口,「本宮只是喜歡這樣折磨你而已。這僅僅只是開始。」
她眼角滑落一滴淚,將臉撇了過去,心死如灰的開口,「既然你喜歡,那你就折磨吧。折磨完了,請你離開。」
她的冷漠,狠狠的刺激着他。
又是無止境的索取與瘋狂。
可那個女子,閉上了眼。陷入了一片沉寂中。此刻,她的內心已經是心如死灰。
許久之後,他趴在她的身上。陷入了冷寂中。
他不該這樣的。不該這樣的…
------題外話------
相愛相殺,虐到心痛。
玉痕:你到底哪天才會承認,你愛上人家楚姑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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