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凌接過頭盔,不明所以的坐了上去。椅墊的彈性非常的好,這輛摩托車,以陳凌的目測,估計至少十五萬以上。快趕上她的那輛夏利了。
「戴好!」葉傾城說着便啟動發動機,轟鳴聲很小,陳凌剛一戴好,車子便呼嘯着向車庫門衝去。
強力的慣性,讓陳凌往後一仰。他的下盤功夫極好,不着痕跡的穩住。
雅馬哈駛上街道後,葉傾城淡冷的道:「坐好了,你可以扶住我。」陳凌看了眼葉傾城細腰,在黑色小皮衣下,充滿了動人的誘惑。
她已經允許陳凌扶腰,陳凌卻發現自己有些欠缺這個勇氣,下意識的道:「不用!」葉傾城也沒再多說,只是突然加大碼力,頓時雅馬哈如一道閃電,在街道上穿梭。路燈下,只看見一道殘影。
這大冷天的坐摩托車絕對不是一個好的享受,陳凌被吹的臉頰生疼,本來還不明白她想要幹什麼,但看見她去的方向好像是半球山,頓時便有些明白了。她是要去賽車,這就很好理解了。她一個姑娘家,在半球山那個混亂天堂,肯定有危險。但她本人喜歡賽車,如今帶上自己,則就什麼都不怕了。
半球山是所有混混,車手愛好的天堂。在晚上,才是半球最瘋狂的時候。現在是子夜時分,而半球山的山道上,幾輛改裝摩托賽車,在山道上風馳電掣。山道最前面的空地上,停了許多摩托車,小車,各種類型都有。音響正播放着的是澳大利亞最有名的重金屬樂隊mal,angus的名曲 《letthereberock》,撕心裂肺的嗓音和狂暴地樂器敲打震耳欲聾。
無數奇裝異服男女充斥在場子裏,他們抽煙,喝酒,大聲地說笑,罵髒口,當眾接吻,甚至還有一對漏*點男女現場交換,也不怕冷。
還有衣冠整潔的富家子女和都市白領,厭倦了酒吧和ktv,也趕到這兒來尋找速度感帶來的致命刺激。他們卸下白天在人群里的衣冠楚楚和端莊溫雅,甚至比那些最低級的混混還混混比最下賤的小姐還小姐。
葉傾城的雅馬哈一停下,便有人沖她吹起口哨。有人驚呼,「看,那輛雅馬哈是最新出的,據說最高碼速能達到400公里。」
「醒醒吧,那車要二十來萬呢,你摸都摸不起!」
「這車要是能給我騎上一圈,我把老婆都可以給他睡。」
「就你老婆那模樣,倒找錢都沒人願意睡。喲呵,是個小美女啊!」說話的小混混看到葉傾城的美麗容貌後,驚呼道。
大多人還是在關注山道上的比賽,葉傾城停好車後,一名黃髮青年混混上前來打招呼。
葉傾城直接道:「我要見趙明!」
黃髮混混一愣,隨即皺眉道:「口氣還不小,明哥不是你要見就能見的,有什麼事先跟我說。」
葉傾城道:「賭賽。」
「賭注多少?」
「二十萬!」
黃髮混混聞言微微變色,二十萬不是小數目。不是他這個小混混能接待的,當下正色道:「你等等!」說完便轉身朝人群里而去。
大約五分鐘後,一身棕色皮夾克,皮鞋擦的敞亮的趙明帶着幾個小弟前來。趙明二十八歲,理着寸頭,人很精神幹練,也很乾淨。半球山算是他的地盤,他這人大概是大哥當久了,身上自然的有一股氣勢,即便是笑眯眯的,也會讓人心生忌憚和畏懼。他背後的四個小弟也都很有精氣神,清一色的黑色皮衣,給人很強的威懾感。
趙明長的挺耐看,來到葉傾城與陳凌面前,站定後,疑惑了掃了兩人一眼,道:「誰要賭賽?」
「我!」葉傾城靠在雅馬哈的座椅上,淡聲回應。這樣看上去,不會被趙明主場氣勢壓倒。
趙明多看了眼葉傾城,他後面的四個手下,以及周圍的人都注視向葉傾城。這小姑娘實在是太漂亮了點。漂亮的姑娘來賽車,更加勾動了大家的興趣。
趙明微微意外,道:「你帶現金了麼?我們只收現金!」
葉傾城道:「現金沒帶,我這輛車,只要你贏了,你就拿去。你是賽車的行家,這車值不值二十萬,應該不用我來證明!」
趙明道:「你這車,二十萬是值的。」葉傾城道:「那就行,如果我贏了,我也不要你的錢。」「那你要什麼?」趙明警惕的道。
葉傾城道:「你不是花了十五萬在黑市上買了一條精靈之淚的吊墜嗎?我就跟你賭那條精靈之淚。」
趙明吃了一驚,那條吊墜他買的很隱秘,這小女孩怎麼會知道?當下淡漠道:「我不會拿吊墜出來賭,二十萬我還拿的出!」
葉傾城也不廢話,道:「我只要吊墜,既然你不願意,那便算我打擾了。」說着就抬腿跨上了雅馬哈,對陳凌道:「上來!」陳凌自然知道葉傾城在故意做樣子,也不由佩服她小姑娘家家的,手段老辣。
葉傾城啟動車子,發動機剛一響,趙明便伸手抓住葉傾城的車頭,道:「好,我跟你賭!」
周遭頓時爆起激烈的歡呼。
看戲誰都不怕台高。
趙明這邊派出的是一位專業賽車手,叫做潘冬,在半球山有車神的美稱。是趙明的鎮山之寶,一般很少派出來。這次對葉傾城算是給了足夠的重視。
潘冬開的是一輛看起來很普通的摩托,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是賽車的。但是在半球山混的人都清楚,這輛摩托車是經過專業改裝,潘冬在國外比賽,這輛摩托車都是空運過去的。而且獲了獎。
兩人在賽道前準備好後,周遭是此起彼伏的叫囂歡呼。趙明上前道:「小姑娘,不如我們比點花樣,載人賽,怎麼樣?」
摩托車不比小車,載人的危險加大了很多。趙明賭定葉傾城不經常賽,載一個人,就是要給她心理壓力。
葉傾城沉吟一瞬,道:「沒問題!」
陳凌戴好頭盔,自然義無反顧的上了葉傾城的車。潘冬後面坐的是一個衣着暴露的女郎,不過此刻也戴上了頭盔,裹了一件厚實的羽絨服。
那女郎抱緊了潘冬。
葉傾城對身後的陳凌道:「抱緊我,貼着!」陳凌啊了一聲,顯得有些尷尬,不過他知道,如果自己不抱着她,不貼着,在比賽中,會影響車的平衡。如果是過一些危險的地方,那就是致命的災難。
那指揮賽車的女郎,已經開始倒數,陳凌不得已伸出雙手將葉傾城纖細的腰肢抱住,貼手在她的腹部處,不知是不是心理感覺,那裏火熱一片。
「起!」指揮賽車的女郎穿着暴露,將她紅色的胸罩扔了出去。頓時露出白花花的兩團軟肉。旁邊的人吹起口哨,勁爆的音樂震盪着。
而潘冬與葉傾城的摩托車一起如離弦之箭沖了出去。
瞬間在道路上只留下兩道殘影,轉瞬消失在眾人視線。山路旁邊有護欄,護欄後就是山澗,一不注意便是車毀人亡的下場。
饒是陳凌膽色過人,但在過彎時,葉傾城毫不減速,車子幾乎要與地面貼平,還真將他嚇出了一聲冷汗,只得將她抱得更緊。感受着少女身上的幽香與柔軟,再加上驚險刺激,這種奇妙的感覺對陳凌來說是生平第一次。
短短的幾分鐘,讓陳凌有種跟葉傾城很親近的錯覺。
潘冬後面的女郎嚇的臉色慘白,死死抱着潘冬,渾身都在顫抖,不知是冷的,還是怕的。
兩人的碼速不相上下,潘冬幾次漂移過彎,都未能將葉傾城甩開。
兩輛賽車並行而驅,風馳電掣,路過最後一個彎道時,那彎道狹窄,兩人一起開過去,必定是車毀人亡。這個時候,葉傾城與潘冬依然毫不減速,眼下已不是比車技,而是比膽色了。
陳凌的臉色都有些發白了,摟葉傾城腰肢的手緊了緊,隨時準備棄車救人。他可沒有活夠,也不由佩服葉傾城這小姑娘的膽子,她就真一點都不怕死麼?
就在兩人摩托車將要撞上的瞬間,潘冬終於扛不住,尖叫一聲,猛然漂移,與抱着他的女郎重重摔飛出去。而他那輛賽車,直接撞碎護欄,摔下了山澗。
葉傾城與陳凌,卻已一騎絕塵而去。
「他們沒事吧?」陳凌擔憂的看了眼後面,大聲在葉傾城耳邊喊道。
葉傾城減緩速度,停下後,以腳支撐雅馬哈,道:「我們回去看看。」
陳凌微微意外,他發現葉傾城雖然冷淡,但心腸其實挺不錯的。葉傾城啟動車子,一個漂亮的甩尾,掉轉車頭,往回開去。陳凌差點沒摔飛出去,緊緊摟住她,人一下貼的緊了,連下身都尷尬的貼到她的臀縫處。還好沒起生理反應,陳凌連忙挪開一些縫隙。葉傾城對此沒有任何反應。
潘冬只是一些皮外傷,而那女郎傷的重些,胳膊骨折,膝蓋磨破皮,鮮血汩汩而流。女郎淚水掉落出來,顯得楚楚可憐。陳凌仔細看她,臉上抹了濃妝,恐怕實際年齡也才十五六歲。
這裏沒有傷藥包紮,於是由葉傾城用雅馬哈載那女郎繼續跑完賽道,陳凌扶着潘冬走。對於陳凌與葉傾城轉頭相救,潘冬很是感激。賽場上,都是殘酷無情,即使你摔死,也不會有人搭把手。陳凌與葉傾城的行為贏得了潘冬的尊敬。
當葉傾城載着受傷少女跑到終點時,這一幕看的眾人不明所以。不過很明顯,是葉傾城贏了。於是下了賭注的,贏的俱都吹起口哨歡呼,輸的咒罵。
趙明臉色鐵青,雖如此,還是派小弟去帶那受傷少女前去包紮。受傷少女下車後,對葉傾城小聲道謝。葉傾城淡淡點首,算是回應。
陳凌與潘冬回來後,趙明對葉傾城道:「精靈之淚我沒帶身上,你們跟我去拿吧。」說完便朝他的一輛帕薩特走去。他上了車後,四名保鏢似的小弟也跟着上了車。接着帕薩特啟動,朝半球山下山的公路開去。
葉傾城跨上雅馬哈,陳凌跟上。這次雖然不再比賽,但陳凌還是習慣的扶住了她的腰肢。葉傾城皺了下眉,便啟動車子,跟上前面的帕薩特。
趙明恐怕不會輕易交出精靈之淚。陳凌明白這一點,葉傾城自然也明白,不然她也不會特意要陳凌來幫忙。
此時已是凌晨一點,帕薩特開到半球山中腰,轉彎進了一條小道。左彎右拐的,最後來到一處小洋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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