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不談盧象升後邊如何,單單只是楊銓領着這幾個大漢,向着他所在的楊家莊走去,不過這楊銓,穿越來到明朝,卻是沒有來過府城,本來是他帶着宋寬志他們回家,到最後,他這個路痴,卻是連回難民營的路也找不到了,待這宋寬志發現不對的時候,楊銓已經不知道該從哪裏回家了。
這路上因為戰亂,本來就沒有人敢趕路,在加上他們這一群人的模樣,卻是走了半晌,一個人也沒有碰見,好不容易看見一個人挑着擔子走來,楊銓急忙迎了上去,可是這人,看見過來的楊銓,嚇得掉頭就跑,
」嘶,這貨逃得挺快,俺們不就是問問路麼?竟然嚇成了這幅模樣,這迴避三舍的模樣,讓人好生生氣,真想抓着揍他一頓!「站在楊銓身邊的一個壯漢,看着這人狼狽而逃的模樣,生氣的道
楊銓聽這人的話,不由的苦笑起來,他回頭看着他背後的這些漢子,搖了搖頭,漫人家這一個人,就是楊銓看見這樣的組合,也得嚇得躲得遠遠的。
他身後的這些漢子,只見他們一個個挽着袖子,露出了強壯的手臂,如果給他們一人塞上一把農具,也還是一夥子農民,可是他們的身上,可都掛着明晃晃的長刀呢,
莫這百姓,就是官兵見了,怕是也得心驚肉跳的。他們這群人,怎麼看都像是土匪。
無奈之下,楊銓只好讓幾人藏到了這路邊的樹林之下,「尼瑪,不就是問個路麼?老子就不信問不到!」
一旁的宋寬志卻是笑着道「何必那麼麻煩,不如一會尋個人家,我去問路好了。」
楊銓搖了搖頭,「咱們在尋一戶人家,天知道得走多遠,不如在這裏候着,咱們也休息一下」
着,他便蹲在了路邊,靜靜的等着人來。這時瞭望的一壯漢,衝着楊銓跑了過來,「過來人了!」
楊銓站起身看去,只見遠處一個挑着糧食的人,慢吞吞的走了過來,楊銓揮手示意那些壯漢,躲在了樹叢當中,等這人走到了跟前,楊銓急忙一聲令下,只聽嗆朗朗一聲,藏在樹林的那幾個壯漢,從這樹叢中跳出來,同時他們拔出了腰間的長刀!
那挑夫被眼前的這一幕嚇得呆住了,等他看着領着宋寬志慢騰騰走出來的楊銓,迅速反應了過來,一下子跪倒在地」大王饒命啊,我上有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嬰孩,希望大王網開一面,這些資財我不要了,但求您能饒我一條性命!「
楊銓看着這人,倒是被這人的哭笑不得。楊銓衝着那幾個壯漢喝道」你們還不把刀收起來?咱們只是問路而已,你用得着拔刀子麼?「
楊銓這一那些漢子這才將手中的武器收起來,這挑貨的人才算是送了一口氣。待楊銓問明了路徑,這才曉得,他們卻是走了兩叉的路了,楊銓所在的楊家莊,是在這旁邊幾處丘陵的另一邊。
當楊銓他們一行人來到這這不算太高,卻是蜿蜒的丘陵前時,都不由的吸了一口涼氣,只見這丘陵隨不陡峭,卻是甚高,漫山遍野儘是被人拋荒的荒地,
楊銓他們爬到這山上,楊銓俯身抓起一把泥土,看着這黑黝黝的土壤,疑惑的道」奇了怪了,這山上土質肥沃,看着模樣是被人給養熟的土地,可是好端端的怎就拋荒不種了?「
「唉,還不是這旱災兵亂給鬧得?崇禎五年,闖逆過境,順德廣平諸府百姓,流離失所,流年,曹變蛟將軍才將這闖逆驅走,八年,水災,今年,卻是整個北直隸的南部大旱,人都逃荒逃命去了,哪裏還有人在這裏種地?在加上最近攤派的遼餉剿餉練餉,這一畝的收成,連這稅賦也交不起,種地已經養活不了自己,留在這,只能等着餓死,百姓只好逃荒去了。也只有我們這些家裏有田有業的不能撇下產業,否則,我們也早就跟着逃荒了!」一旁的宋寬志,嘆了一口氣道。
楊銓聽他的話,沉默了下來,他的腦子裏,不由的想起一句話「亂世人不如太平犬」,如今這明末的亂世,人活着還真不如他那個年代的狗。
楊銓想着這些,不知不覺中,爬上了這山,當他看清楚眼前的情況時,他和身後的這些人,都被眼前的情況給嚇呆了。看着這山坳里的一隴隴農田,不由的愣住了,雖然這田地荒蕪,可是看的出來,這地還真不少呢。
「這麼多的田地,得有多少啊,最起碼也得有幾百畝地吧?足夠養活十來戶人家了!」站在楊銓身後的宋寬志,不由的驚嘆道。
「嘶,這麼多的田地,只能養活十來戶人家?」楊銓驚訝的問道,要知道在之後的社會,一口人一畝地絕對能養活。
宋寬志看着楊銓一副不相信的模樣,他撓了撓頭,實話,他有些搞不明白,楊銓這個農民怎麼搞不明白這些「對啊,咱們北方像這樣的山地,一畝地一年產糧一石已經是高產量了,十畝地十石,一家人養活也是不容易的,想要活得好一些,不挨餓,最起碼得三十來畝地,」
楊銓估摸了一下,這山上山下,大概也就三四百畝,可不就是十來戶人麼?本來楊銓還為找到這麼多的地而興奮,可是現如今卻是被宋寬志的話給徹底的打擊到了。
田地這麼多,出產有限,如果不能種出足夠多的糧食,後邊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楊銓搖了搖頭,領着這些人繼續向着楊家莊走去。等他們爬過了一座山丘,那烏栢寺熟悉的破廟出現在他的面前。寺廟前的柏樹下,幾個長工正蹲在哪裏着話,周圍儘是一些收割完畢的麥堆,看樣子,卻是他們幹完活,正在休息。
楊銓看着這幾個陌生的長工,這幾人可不是楊家莊的人,莫非這莊子裏,又出了什麼事情?想到這裏,他快步走到了這幾人背後,只聽他們正在低聲交談
「咱們在這干錢不知道能不能要回來,這主家幾個女子,如何能抗的過楊員外?咱們不行就別幹了」
這人剛一完,旁邊一人卻是有些猶豫的道「那咱們這麼一走,這幾日不是白幹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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