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銓來到這屋裏,因為腿上的傷,勉強坐到這椅子上,一旁的士兵已經上了茶,
那親兵喝了一口茶,卻是再次催促起這立功的人名,楊銓不好耽擱,讓人尋來來一張紙,一旁的宋寬志已經研好了磨,楊銓提筆蘸墨,低頭思索了起來,侯七和何老六,這兩個是自己的嫡系,肯定是要報上去的,夏流這子也不錯,方才和那些傢伙對戰,看不出來這子挺勇猛,還有郝富貴,這人操弄火器有一手。
楊銓這麼想着,手中都筆不停,將這些人名寫了上去,一旁的親兵見了,卻是湊到楊銓跟前低聲道「大人,這人名四五個就成了,剩下的人,督師大人了,讓你看着安排就成,您報多了,就得擠占其他大人立功都名額了。要就是擠掉其他大人都名額這也無妨,可這終究不是招人忌諱不是?」
這親兵這麼一,倒是讓楊銓醒悟了過來,便將手中都白紙交到了這親兵的手中,那親兵衝着楊銓拱了拱手,轉身朝着門外走去。
「看來,今日這麼一戰,咱們宣府沒有大的勝利啊」一旁的宋寬志嘆了一口氣道。
楊銓看着走出門外的親兵,眼神冷了下來「不是沒有勝利,而是不敗已經燒高香了,就咱們這中水平都士兵,竟然還能算得上有戰力,其他人的軍隊,嘿嘿,遇見韃子不放羊都不錯了,」
不過楊銓心中有句話卻是不敢,這次只給了自己四五個名額,其他都名額,怕是要給施主兵的那個將領分配的吧,如果真的是這樣,盧象生,恐怕也不是一個好的上司了。
不過楊銓看着周圍人興高采烈都模樣,楊銓卻是沒有將這齣來,自己在盧象生都心目中,看來也真的就是一個種地都莊稼漢了,給自己這個把總的官位。嘿嘿,算是人家的施捨了吧。
「我回屋包紮一下傷口,一會開飯叫我,」楊銓從這椅子上站了起來,朝着自己都屋子走去,這一邁腿,卻是覺得大腿上都傷口,火辣辣的疼,楊銓心中一驚,尼瑪,老子別剛剛升官,這傷口就化膿要了命吧。
等楊銓回到屋子裏,急忙將腿上的布解開,只見白布之下,自己腿上的傷口,已經腫的老高了,楊銓皺了皺眉頭,這個時代沒抗生素,感染就等於死亡,這倒霉催的事情,不會自己就給碰上了。要是讓其他穿越的人聽,還不都得笑死?
「哎呀,你的腿上的傷口怎麼腫成這樣了?不行,得趕緊處理一下,要是成了走黃可就麻煩了」床上的齊子墨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了,看着楊銓腿上的傷口驚叫道,
着她掙扎着要從這床上起來,楊銓急忙按住了她「哎呀,你起來作甚?我這就是傷口有些紅腫罷了,你背上的傷口可比我這嚴重多了,「
可齊子墨一把將楊銓推到了一邊,有些氣喘的道」你不讓我起來,過兩天我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你咽氣了。真是的,多大的人了,竟然還這麼不知輕重,「
楊銓聽齊子墨的話,知道她着急了,便鬆開了手,可是猶自笑道」你的厲害,那有那麼可怕啊,我從來就沒有聽過走黃這麼回事啊「
齊子墨白了楊銓一眼,看着楊銓撓頭的模樣,這才曉得他真的不知道,這才對着他道」這走黃是外傷里最最兇險的一關,得了這病十死無生,當年跟着我師傅學藝的師兄,下山闖蕩時,就得了這病,我師傅趕到後,在他身邊守了六天,可是師兄還是沒有熬過那一關,我師傅的本事可比我大多了,他老人家還救不活的人,我更不成了,所以我看見你傷口的這個模樣,才會害怕。「
齊子墨着,掙扎着來到楊銓的身邊,仔細的看了看楊銓的傷口,這才鬆了一口氣」得虧發現的早,若是明日那可就麻煩了,來,我給你換藥,待明日在看看「
齊子墨從一旁的布兜里,掏出了一罐藥膏,抹在了紗布上,貼到了楊銓的大腿上,接着來到這桌子旁邊,低頭看了一眼桌面上乾涸的硯台,楊銓急忙來到這跟前,往硯台里放了些水研了起來,待着墨汁差不多的時候,齊子墨提筆沾了沾,在這紙上寫了起來。
楊銓抬頭看去,只見這紙上寫着「銀花二兩,公英半斤,生地一兩,白芷三分,甘草一兩,紫花地丁四兩」。在往下,卻是看不懂了。齊子墨抬頭看楊銓在看方子,便道「你使人去這城裏抓藥,不要動計量,一定要分毫不動的抓來,回來之後,水中浸泡半刻,武火熬煮開鍋,然後以文火煎一刻,然後到了晚上,在煎一次。明日若是能去了紅腫倒還好,若是不成,我在想想辦法。」
楊銓看着齊子墨鄭重的模樣,終於也認真了起來,畢竟這是關乎自己的生命,他衝着齊子墨了頭,然後帶着這藥方來到了門外,遞給了門外的候七「候總旗,麻煩你去城裏替我抓一劑藥,找個人給我煎了。」
候七看了一眼這方子,來到這門口,騎了一匹馬向着城中馳去。
楊銓站在門口,看着門外正在訓練的士卒,夏流依舊風風火火的衝着那些士兵吼着,然後一個個士兵再一次犯下剛才的錯誤,然後夏流再一次上去和這士兵發火。
楊銓搖了搖頭,轉身關上了屋門,他看了一眼坐在桌子前的齊子墨,一身素衣清清淡淡,烏黑的頭髮落在胸前,她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了一本書,正全神貫注的看着,那長長的睫毛垂着,一身恬淡知性的氣質,和平日裏那種果敢英氣的俠女氣質截然相反。楊銓呆愣愣的看着眼前的齊子墨,不由的有些痴了。
正低頭看書的齊子墨,卻是被楊銓這直愣愣的眼神看的惱了,她故意咳嗽了一聲,可是如今的楊銓還是沒有反應,羞惱的齊子墨臉上泛起了一層紅暈,終於忍不住,衝着楊銓啐了一口,嗔道「呆子,你看什麼看?」
這兒女般的姿態,落入了楊銓的眼中,讓楊銓又是一楞,鼻子慢慢的流出了兩股鮮紅的血液。
「呀,你怎麼流鼻血了?身上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齊子墨看見楊銓的模樣,忍不住驚叫道。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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