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銓拱了拱手,轉身向着門外走去,接着將手中的腰牌,扔給了門口的何老六「將大人的衛隊調來,另外,通知屯田司軍士及總督親衛,總督大人令,城中亂民若是放下武器投降者,就地圈押,若是反抗者,殺無赦!」
屯田司的軍士,在候七的帶領下,就要轉身向着四周街道行去,楊銓猛地想起路上見到某些官軍,做的事情比流民還可恨,揮手道「屯田司軍士聽令,行動期間,嚴守軍紀,我一會會派出軍紀官,若是尋到亂紀者,一律軍法從事!」
屯田司的軍士慢慢的向着四周散去,不大一會的功夫,何老六已經帶着親衛沖了出來,人數不多,僅僅二十來人,可是這些騎着高頭大馬的軍士,在這街道上一戰,卻是有一種彪悍之氣撲面而來,楊銓翻身上馬,衝着那些親衛喝道」兄弟們沖!」
他罷,策動馬匹,向着城中的街道中馳去,路上已經有店鋪被人燃了,幾個人正在向口袋中,慌亂的塞着什麼東西,而一旁的地上,倒着幾個人,顯然這些傢伙搶了這幾個人,卻順手將這幾個人殺了。
楊銓之所以這麼肯定,是因為正在向着口袋中賽東西的幾人,手中滿是鮮血,手中還握着沾滿鮮血的刀。
「殺!」楊銓怒喝一聲,那幾個人聽聞遠處的馬蹄聲,剛抬頭想要看個究竟,只聽這一聲怒喝,人頭卻是已經飛到了半空中。
何老六緊緊的跟在楊銓的旁邊,另一邊一個親衛也緊緊的夾着楊銓,這不由的他們不心,戰場刀劍無眼,一個將軍的死法,未必會比一個兵好看多少。所以,在這個地方因為死亡,反而變成了最平等的地方。
親衛們在楊銓的帶領下,在這街道上呼嘯而過,這時楊銓不由的慢慢的將身下的馬匹減慢了速度,因為此刻前方一群士兵,正圍在一處房屋前,看着他們那興高采烈的卻又一臉怪笑的模樣,楊銓心中生出了一股不詳的預感。
他策馬來到了這士兵跟前,只見那破舊的房屋被人撞破了大門,那屋裏的床上,躺着一個少女……
「住手,你們是那個部分的,都給我退下!」楊銓衝着這些士卒喝道
楊銓本意是將這眾人呼和開來,卻不想自己喊了幾句,面前的這些士卒卻是無人理會,瞧也不瞧他一眼,讓楊銓惱羞成怒。
楊銓揚起了手中的長刀,想要殺一儆百。卻是被人一把抓住了,楊銓回頭看去,只見何老六一臉的猶疑「大人,這些士兵不能殺!」
楊銓用力的甩開了何老六的手掌,「為啥?」
何老六看了一旁的親衛一眼道」因為這些人是天雄軍!「
他這話完,楊銓向着跟在自己身後的那些親衛看去,這才發現,這些親衛此刻看着四周的親衛,並沒有像開始的時候那樣,跟在自己的身後一臉堅定的衝鋒,反而一個個臉上滿是猶疑之色。
這一刻楊銓忽然曉得了何老六的意思,也明白了天雄軍的構成,這錯綜複雜的關係網,是天雄軍的戰鬥力,也是他的阻力,就如現在這般,這些天雄軍做下了如此的獸行,這些盧象升身邊的親衛,不是向着阻止那些人,而是一臉的不好意思!
楊銓在這一刻,多想跟在自己身後的,是自己屯田司的士卒,而不是天雄軍的親衛!
」街上的人聽着,總督大人令,凡是遵守規定的,自動放下武器者,既往不咎,如是凡有抵抗者,一律殺無赦!」遠處的街道上,一隊隊的士卒排着整齊的隊伍走了過來。
楊銓神色一動,這是他的屯田司,是他的嫡系是真正自己的軍隊!這遠比他身邊的盧象升親衛要適合自己,對於總兵衙門的親衛,楊銓搖了搖頭,這一刻,天雄軍已然在他心中垮塌了。
楊銓一揮手,衝着總督衙門的親衛喝道「總督親衛一律退到路邊。」本來正尷尬的親衛,聽楊銓這命令,急忙退到了一邊。
卻是沒有看見楊銓身邊的何老六,眼中一閃而過一絲失望,楊銓策馬看了一眼,還在向着屋子裏擠進去的士卒,臉上的嫌惡之色更甚。
「屯田司,將他們的給我綁了!交予總督大人處理!」楊銓轉過頭,不在看身後的那些親衛,而是對着屯田司的軍士喝道。
「是!」屯田司士卒齊聲喝道,然後齊齊的向着這些天雄軍的士卒走了過來。
「大家快跑啊,屯田司的農夫來抓人了!」散亂的天雄軍士卒不知那個發出一聲呼喊,正在排隊等着到這屋中享受的天雄軍士卒,一個個側頭看去,只見屯田司的士兵排着整齊的步伐,挺着手中的長槍,已經向着他們走了過來。
「哎呀,大家快跑啊!」這些士卒轉身向着四周四散而逃。不過在這狹窄的街道里,四周根本就沒有道路,兩邊的卻都已經被屯田司的士兵們堵住了。
「啊,石頭,石頭,我是土狗子啊,你救我一救!」正在四散而逃的士卒,走投無路,這時候卻是有人發現了勒馬站在路邊的天雄軍親衛,哭喊着衝着那些人喊道。
那親衛看着慌亂的同鄉,一臉猶疑的看向了前邊的楊銓,一旁的何老六卻是厲聲喝道「親衛聽令,若是亂兵在有人靠近,一律殺無赦!」
何老六此刻真的有心將這亂兵殺了,免得這群敗類丟了天雄軍的臉面!就連他平日裏看的上的總督親衛,他這一刻也有些不滿,天雄軍啊,那是大明精銳,督師的嫡系部隊,可是如今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莫楊銓,他何老六也有些受不了了,楊銓已經對天雄軍失望了,要是這些親衛營的人,救下這些亂兵,莫要楊銓,就是何老六也要衝着這些傢伙啐上一口了。
已經衝到近前的眾多士卒,舞動手中的紅纓槍,用槍柄一陣亂捅,本來還看不起屯田司士卒的天雄軍,接連被屯田司的兵放倒了好幾個。這時有天雄軍的士卒,舞起手中的長刀,想要從屯田司的隊伍中殺出去。
本來槍柄捅人的屯田司軍士身後,猛地竄出幾杆紅纓槍,噗嗤一聲,長槍狠狠的扎進了那天雄軍士卒的胸腹當中,那士卒手中的長刀,叮朗朗掉落在地上,他愕然的看着自己胸口的長槍,他嗬嗬幾聲,想要些什麼,扎進他胸腹中的長槍,卻是猛地一用力,將他從這地上舉了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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