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一幕驚險萬分。
兩人都餓了個前胸貼後背,一起下山,一路上陳火鳳不斷的分析那殺手的來歷,最終她得出一個結論。
這件事情,與玲玲脫不了關係,這個人,說不定便是玲玲派來的。
汗,一旦有了這個推論,陳火鳳胸中的怒火頓時熊熊燃燒,叫嚷着回頭要對玲玲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嘴裏嘟噥個不停,只差沒有破口大罵了。
初時,楊天佑也不理會。
可陳火鳳的叫罵越來越難聽了,於是楊天佑便忍不住了。
「喂,你還有完沒完啊,你怎麼能認定是她派來的人?」楊天佑皺眉道。
陳火鳳冷聲道:「不是她會是誰?她都當着我們的面說了要對付我們,這不是她難道還是別人不成?」
「我咋沒覺得是她派來的人呢?沒錯,她和我們是有些誤會,可我還是對她有些了解的,她不是那麼狠毒的人,放出話來對付我們,只不過是一時氣憤而己,而她之所以這麼生氣,這與你還有關係,誰叫你每次要和她針尖對麥芒啊?」
「你什麼意思?」陳火鳳退下來,臉色有些不善,有些委屈了。
楊天佑淡淡的道:「我沒什麼意思。」
「是嗎?我怎麼聽來聽去,你都是在為她辯解?還有,你說你了解她,憑什麼說了解她,你才見過她幾次,你就敢說了解?再說,你們僅僅才認識幾天,她居然敢和我搶男人,這樣的女人是不是太無恥了一點?」陳火鳳有些不服氣的對楊天佑發泄道。
楊天佑有些心虛,見陳火鳳很生氣,也不敢把這妮子惹毛了。
變臉極快,楊天佑轉眼間便掛上一副笑臉,道:「你誤會了,我是在想,或許是別人借她放出的這句話故意栽髒嫁禍而己!」
「咱們在北京又沒有什麼仇家,誰會栽髒嫁禍給她?簡直是笑話!」陳火鳳不以為然的道。
楊天佑道:「誰說沒有仇家?而且我那仇家還來頭大得很。」
「你騙人的吧?你這是幫她推託責任吧?」陳火鳳眯起眼睛道。
楊天佑理直氣壯的解釋一番,將在長安俱樂部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講得很詳細。
「嗯,你這麼一說,還真有可能是王志偉下的手,不過你剛才說得對,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一切都還是未知。」陳火鳳皺眉道。
終於將這件事情帶過,楊天佑鬆了一口氣。
在回去的路上,兩人在出租車上悄聲的就今天的刺殺事件做出分析,兩人顯得有些鬼鬼祟祟,這讓前面的出租車司機好一陣心驚肉跳,總覺得後排這一對客人有些怪異而且有些危險,若不是看兩人穿着體面,他甚至會懷疑這是不是搶-劫犯,最近,北京城可是出現過幾起搶-劫出租車司機的案子,在出租車司機之間早就傳得玄乎得緊。
一車打到王府井,在外面吃了頓午飯,已經是下午的四點多鐘了,這頓飯,兩人都吃得不少,也全無吃相,大半桌飯菜,都被兩人輪翻搶奪,最後吃了個淨光,打着飽嗝埋單的時候,那服務員看到一桌殘羹嗜。不由自主的吞口水,只差沒懷疑這是一對餓死鬼投胎轉世。
回到飯店,楊天佑和陳火鳳剛剛走出電梯,一位三十多歲的保安便從走廊中走了過來,楊天佑和陳火鳳都是心裏一震。
一種本能的感覺,他們覺得這個保安有些不對勁,但具體是哪裏不對勁,他們又說不出來。
那保安朝兩人笑了笑,徑直朝楊天佑走了過來,兩人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楊天佑突然頭也不回的一把抓了回去,而同一時間,那原本人畜無害的保安卻從身上摸出一把匕首狠狠的朝楊天佑捅了過來。
一瞬間,保安的臉色變得冷靜無比,渾身殺氣立現。
楊天佑的手正好握住那保安的手腕,匕首與楊天佑的身體相距不過一厘米,保安臉色一變,似乎對於楊天佑的反應有些吃驚,可陳火鳳的拳頭早就砸了過來。
噗,一聲悶響,陳火鳳的拳頭狠狠的砸在保安的肋下,只聽咔嚓一聲,估計肋骨斷了。
男人悶哼一聲,本能的要彎腰,楊天佑的膝蓋已經抬起,生猛的一個膝頂,讓男人頓時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楊天佑一把將男人接過來,男人手中的匕首被楊天佑奪了過來,抵在那男人的肋下,楊天佑另外一隻手則扶着男人已經地癱軟的身體,幾步便跨到不遠處自己的房門口。
三人一起進了房間,楊天佑一把將男人推倒在地。
脫離了楊天佑的控制,這男人也真是夠堅強,爬起來虎視眈眈,卻是不敢再衝過來。
楊天佑手裏把玩着那把匕首,動作讓人眼花繚亂,陳火鳳一臉的殺氣站在一邊,死死的盯着對面的男人,眼中噴閃着怒火。
「你的反應很快,出乎了我的意料。」身着保安制服的殺手咬牙切齒的道:「你的身手,也讓我吃驚,早知道,我還是該用槍,在長城上,我就不該走,我還是有機會可以殺了你的。」
「原來中午果然是你。」楊天佑嘿嘿笑道:「還真是踏破鐵蹄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沒錯,下午你原本是有機會殺我的,可惜,機會你沒有把握機會,讓我有了防備,所以今天下午的刺殺,你失敗了!」
「你知道我要在這裏動手?」男人有些好奇的問。
楊天佑搖搖頭,笑道:「我知道你會再出手,但沒有想到你出手會這麼快。」
「你難道沒有防備?可你明明已經察覺到我是殺手了。」男人一副不解。
楊天佑翻了翻白眼,道:「沒錯,我看出來了,你是殺手。」
「可我到現在還不知道,我哪裏露出了破綻。」男人很疑惑的問。
楊天佑笑了笑,道:「很簡單,第一,我們在長城上被你嚇了一次,早就草木皆兵了,誰出現在我面前,我都會提防,第二,你太面生了,你不是飯店的保安,第三個原因,也是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我們相遇的時候,如果你真是保安,按照飯店的規定,你應該是恭身站在一邊,待我們走了以後你才能走,而不是與我們面對面的穿過。」
男人恍然大悟,卻有些苦澀的道:「原來是這樣,我心服口服。」
「好,那就說吧,到底是誰派你來的,如果你老實一點,也許我會考慮放你一條生路。」楊天佑這才好整以暇的道。
男人哈哈一笑,道:「你敢在這裏殺我?別開玩笑了,到處都是監控,我死了,你也逃不掉的,倒是你現在若是放了我,我不會再對你下手,這次任務失敗了,我會把佣金退還給僱主的,但要讓我出賣僱主,那卻是壞了規矩,說以我也不會答應的!」
「人啊,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河心不死,那既然是這樣,你就怪不得我了。」楊天佑嘆了一口氣,對一邊的陳火鳳使了個眼色,道:「讓你練練手,但先別玩死了,我們得問清楚,究竟是誰派他來的!」
說完,楊天佑坐到一邊的沙發上,抽了一根煙點上,似乎一點也不準備要插手。
陳火鳳早就有些按奈不住了,此時不禁欣欣然,看着對面的男人,像是獵人看到了獵物,又像是紅太狼看到了大肥羊一般,只差沒流口水了,而她的這種怪怪的眼神,看得對面的男人都有些汗顏,沒來由的背後冒冷汗。
不過這男人到底是殺手界出了名的狠人,雖然已經從先前的交手中試出楊天佑和陳火鳳功夫不弱,可他對自己的本事卻有着充足的自信。
若是以一敵二,自己受了傷,肯定是完敗。
但現在是一對一,自己就算受了傷,取勝不敢說,逃走應該沒問題。
氣勢一變,男人一臉的殺氣騰騰,先聲奪人,竟向陳火鳳撲了過來。
美女?老子殺的就是美女,當然不會心慈手軟!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今天遇到的對手有多麼強大。
陳火鳳冷哼一聲,立即反撲了上去。
兩人一交手,陳火鳳便佔盡了優勢,這殺手雖然厲害,可到底不是武林中人,哪裏是陳火鳳的對手,只是五招,便中了三拳兩腿。
砰的一聲,又是一腳踢在那殺手的胸口,後者一下子飛跌了出去,這次掉在地上,再沒有爬得起來。
或許是死了心,男人跌倒在地上,怎麼也不願意爬起來了,像一條死狗一般,其實他也是真沒有力氣爬起來了。
陳火鳳出手狠毒,絕不留半分情面,就算現在男人爬不起來,她依然沒有要橢的打算,衝過去便是一頓拳腳加身,打得那男人差點沒鬼哭狼嚎。
一番施暴,男人被打得奄奄一息,陳火鳳也打得興起,正準備繼續用腳在對方的胸脯和頭上亂踩,楊天佑便出面了。
開玩笑,再不攔着,這男的便要被她活活給打死了。
這個男人不是不能死,而是現在還不能死,楊天佑還有話要問他呢。
「是生是死,你一句話!」楊天佑頓下身下,很是輕鬆的淡淡的說了一句。
男人的臉如死灰,沒有半分生氣,低着頭,只有進氣的份兒,卻沒有出氣的機會,一條命死了九成九,就留有一線生機了。
楊天佑的話並不重,但卻足以讓男人心跳加速,他聽得出來,楊天佑若是今天問不出滿意的答案,估計自己今天是死定了。
「你真的敢殺我?」男人下意識的道。
楊天佑哈哈一笑,道:「你覺得呢?」
「那我說明之後,你必須答應不殺我!」男人想了想,像是想開了,一下子很配合的問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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