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風一言不發的看着面前深邃的河流,漆黑的水面上什麼也看不到,時不時還會冒幾個水炮,這條河看起來就是異常的寬廣,站在王風的位置上根本就可不到盡頭。
若不是似有若無的對岸在他眼底閃現,還以為這裏會是一條無邊海。
那是他曾經聽年紀大的異能者說過的,據說靈界有一條沒有邊界的海域,簡稱為無邊海,那裏什麼都沒有,一旦有鬼魂進入之後就會找不到去處,從而灰飛煙滅,不在存在這個世界上。
同時也喪失了輪迴的可能。
但是和靈魂被打散並不一樣,因為至少靈魂散了以後,自己本身是不會再有感覺的,就是化作塵土消失而已。
不過若是真的落入無邊海的說,雖然說是什麼也不剩下,但是其實鬼魂意志的而一部分是融合到無邊海之內的。
以前有一個鬼魂站在無邊海的旁邊悼念自己的好友,結果竟然聽見了浪花中帶來的回應。
於是這一條無邊海就成為了靈界最為有名的地方了,只不過這些都是異能者圈子之內相互流傳的事情,也不知道到底是真還是假,眾人也不過是拿這些當做是笑話來看待而已,並沒有誰是真正相信的。
收回視線,王風在心底嘆了口氣,好不容易真的進入了靈界,還意外的獲得了木牌幫助,但是又遇到了各種沒有預料到的麻煩,這一路上都不太平啊。
褚懷新倒是心情不錯,滿意的拍了拍王風寬厚的肩膀,拽着對方就打算往回走,這裏黑乎乎的看着就有些不舒服,還是找個鬼問清楚再說吧。
「哼,算你還有些智商,你就放心吧,我的陣盤上你家媳婦兒的光點耀眼的很,表示生命沒有任何的危險,只不過是被困住了而已,你就不用擔心那些有的沒的了,不然關心則亂,你要是自己真叫都不穩的話,還想救你媳婦兒啊,豈不是說大話嘛。」
想了想,褚懷新還是開口安慰了身後沉默的男人,就算是她日行一善了吧。
「我知道,是我魯莽了,她已經等了我太久,我是真的不希望她在陌生的地方沒有期望的等待下去,那種感覺可不好受。」
王風嘆了口氣,有些苦澀的說道,自從花千語被帶走之後也過了挺長的一段時間,但是他還是沒有能夠將人帶回來,的確是他自己的失職,不管是作為一個男人還是一個能力強大的異能者,這都是他的恥辱。
「好了好了,前面就是街道了,你別臭着一張臉,不然的話又會有鬼說我倆長的丑了。」
王風沒忍住,噗嗤一笑,兩人之間的氣氛倒是好了不少,即使王風還沒有排除褚懷新的嫌疑,但是他已經在心底想好了,萬一這傢伙真的是黑衣人或者雷特那邊的人的話,至少他會給褚懷新一條生路。
不過性格多變的褚懷新倒是沒有想那麼多,才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換上了一張冰冷的面容,沒有任何感情的雙眼不斷的掃視着街道上模樣各不相同的鬼魂,即使大部分都和人類長得一樣,但是有幾個還是有些特別的。
「我說,你別用這個人格好不,剛才那個溫和的知心型就不錯……」走了一小段路,在拐角處的時候,王風總算是忍不住了,開口建議道,哪知道對方一直一個眼刀丟了過來。
「哼,我的事情你少管,只要幫你找到人就行了,你還管我什麼性格?!」褚懷新神色冰冷,手裏的短刀就要出鞘,身上的火氣也快要壓制不住了,這個人格就是那麼的暴力,但是卻是褚懷新所有人格之中最為厲害的。
不管是靈力還是攻擊,都是不弱於王風的存在,因此在靈界之內倒是挺適合的。
只不過王風時常會疑惑,怎麼不一樣的性格,連實力也會相差那麼多?
難不成是有些人格沒有辦法發揮褚懷新本身的實力?因此,這傢伙本來的實力就是很強大才對。
不管王風在心裏怎麼胡思亂想,兩人不知不覺的胡亂走動還是引起了不少鬼魂的注意。
在經過一個小商鋪的時候,褚懷新很是高傲的揚了揚脖子,瀟灑的扭頭走了出去,拐進了另外一條街道。
整個西街雖然地方大,但是鬼卻是不多的,因此大街上還算是安靜的很。
只不過地域錯綜複雜,有不少的道路彎彎繞繞的,看起來沒有東街的那麼整齊劃一,東街很好辨認,只有一條筆直的大道,剩餘的都是各種小路,也是乾乾淨淨的模樣,倒是沒有西街那麼的混亂。
兩人穿過一排排高樓林立的街道,不由的感嘆,這裏不愧是人類來的地方,看着還是十分的現代化的嘛,和前面的東街相比較起來,很明顯,這裏的一些都是更加的接近現代社會,因此王風倒是生活的挺舒服的。
但是兩人還沒有走多久,就被一個大胖子攔住了去路,這貨肥頭大耳的,樣子雖然是和人類一樣的,但是在腦門兒的位置上還有一個鮮紅色的指甲蓋兒。
這不會是和家裏媳婦兒鬧彆扭給打了的吧?
王風神色依舊冷靜,但是心裏卻是默默的吐槽了起來,連小眼神兒也開始變得不屑了起來,這是紅果果的看不上對方啊。
「喂,你們是新來的啊?身上還有活人的味道,」大個子皺眉說的,聽着的王風和褚懷新對視一眼,手心裏都是沁出了汗水。
這個大個子後面可是跟了十來個鬼怪的,雖然都說人型的鬼怪實力不如本土的鬼怪實力強悍,但是這裏畢竟還是別人的地盤啊,不管是什麼類型的鬼怪,反正不會是人類就對了。
王風雖然是不帶清楚這邊的情況,但是這些個文字遊戲他還是沒有問題的,接過話頭就開始講了起來。
「是啊,咱們都是新來的,一開始落地的地方竟然是東街呢,那裏的傢伙長得可真是有夠奇怪的,還嚇唬我們,說西街的傢伙都是弱雞,不會打架也不是個東西,最後我們簡直就是逃命一樣過來的,也不是道能不能夠得到庇護呢。」
王風吹牛絲毫不擔心,連草稿都是懶得打,逮着什麼說什麼,自由的很,一點兒也不擔心會說錯話。
不是兩個區域的關係不咋地嘛,那麼就讓他來將這潭水給徹底的攪亂好了,等他們的目的達到了,拍拍屁股走人,最後來解決的還是這些人,嘿嘿,不管怎麼說,這些傢伙的智商都是不如自己的。
王風很是得意的說完,瞥了一眼目瞪口呆的褚懷新,嘿嘿,小丫頭看見了吧,就是要像他這樣說話才有意思,好好說話就是唬小孩而玩兒的。
褚懷新為王風捏了把汗,要是這個傢伙將兩個區域的關係給猜錯了,可就要好玩了,畢竟也是有很多勢力看着不咋地,但是實際上的關係確實最好的。
因此說不定其實西街和東街的關係,其實還是不錯的?
褚懷新思來想去各種可能性,不過面前的這一位倒是她在靈界見過的身量最高的傢伙,幾乎有兩扇門那麼的高,她都不知道要保持多大的分貝這個傢伙才能夠聽的清楚她說的話。
就在她忐忑的時候,這個大個子居然在兩人的眼前逐漸變小,一直到和王風差不多身高的時候這才停了下來,看的兩人驚訝的不行。
「你聲音太小了,我聽不清。」
男人變成正常的身高之後,王風這才看清楚對方,這人左眼上有一道猙獰的傷疤,眼眶裏面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居然還是個獨眼男人。
「我們的確是新來的。」王風默默的重複了一遍方才說的話,只不過後面的實在是太長了,他不高興再說一遍了,說完之後難得的心裏也有些緊張,下意識的就要去摸胸口的木牌子,好在對方開口打斷了他的動作。
「唔,那好,那你們就跟我過來吧,我來教導你們在西街生活的規矩,等你們都學會了之後就能夠自己出去生活了,但是只有一點你們必須記清楚,那就是方才的那一條河不管是什麼情況都不能夠渡過去,知道嗎?」
獨眼男人帶頭往前走,同時嚴肅的關照着兩人。
「河?什麼河?」王風心裏緊張的很,本來還在擔心套不出對方的話該怎麼辦,不過現在既然這個獨眼男人主動提到了剛才兩人看到的河,那麼他就不客氣的發問了。
反正他之前說的很清楚,他們是新來的,根本就不知道這條河的來歷也屬於很正常的不是嗎。
「原來你們還沒有看到過啊,」獨眼男人停下腳步,轉身面朝方才王風他們過來的方向伸手指到,「喏,那邊那個方向,在樹林邊緣的地方就是那條河了,黑乎乎的,你們看到一定會認得出。」
「為什麼不能過去呢?」王風裝作若無其事的問道,那模樣真是像極了,看的一邊的褚懷新忍不住冷哼一聲,幸虧獨眼男人沒有注意到,不然的話豈不是分分鐘就暴露了嘛。
「你問為什麼?原因很簡單,你進去了就會死,你的靈魂將永遠的被囚禁在河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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