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朝着羅顏踏出一步,咧嘴罵了一句:「賤貨。」然後便抬手朝羅顏臉上抽來,勢大力沉,若是羅顏被抽中的話,肯定會被打掉幾顆牙。
但是,有王風在,羅顏自然不會被打中,雖然她還是尖叫一聲往後退,但其實是知道王風會保護她的。
「啊!」
一聲慘叫,是男子的聲音。
刀疤臉掄圓了胳膊蓄勢朝羅顏抽來,剎那之後,他的右手手腕便是被王風牢牢捏住了。
王風一手拿着冰棍兒,一手捏着刀疤臉的手腕,微微用力往上一掰,刀疤臉就跪在了地上,滿嘴哇哇亂叫地求饒。
三個混混都是愣住了,沒想到最能打的刀疤哥竟然眨眼睛就被這個土包子給拿住了?他們怎麼也想不通,刀疤哥可是跟着倭國人雪過幾手跆拳道的,在道上也是赫赫威名。
刀疤臉跪在地上求饒道:「大哥饒命,大哥饒命,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您放開我,我給你擺酒賠罪,磕頭認錯好不好?」
王風不置可否。
李慧微微搖頭卻沒有說什麼,她倒不是不認同王風以暴制暴的手段,這些小混混根本就不是好東西,她搖頭只是覺得這混混太沒骨氣了。
羅顏卻舔了舔雪糕,說:「哎呀好熱呀,雪糕都要化掉了。咱們快點回家去吧。」
周圍人見王風貌似有兩手,而混混人多,都抱着看好戲的心態繼續圍觀,卻是被羅顏一句無厘頭的對白弄得有些神態怪怪的,這女人腦子是不是不太好使啊?這什麼情況她看不出來?
見王風沒有鬆開自己的意思,刀疤一邊繼續求饒,一邊朝三個混混使了個眼色。
三個混混會意,馬上就沖了上來,一個沖向王風,另外兩個分別沖向了羅顏和李慧。
王風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然後飛快出腳,沖向羅顏的那名男子被踢飛,砸倒了幾個看熱鬧的傢伙,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砰!
沖向王風的那個混混一記勾拳種種砸在王風腹部,發出一聲悶響,聽得周圍的人都頭皮有些發麻,被這樣打中腹部,其疼痛可想而知,有幾個女生更是捂住了眼睛不敢看。
但,王風並沒有任何痛楚的表情去,甚至腹部都沒有回縮,身板依舊挺直。
然後,打王風的那個混混就怪叫一聲捂住了自己的手腕蹲在了地上,疼得只抽搐。別人雖然聽不到,但這個混混絕對是聽到了,就在打中那鄉巴佬的那一刻,他聽見自己的拳頭後方,手腕部位傳來一聲咔嚓的脆響,是骨折了。
從三個混混衝上去到被打敗,前前後後也不過一兩秒的時間,非常短暫。
圍觀者先是為王風擔憂,片刻就目瞪口呆了,分別看向了三個受傷不輕的混混,都是一副茫然的模樣,在他們的觀念看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王風極其淡定地咬了一口冰棍兒,然後對羅顏說:「你們女生就喜歡舔,舔來舔去當然化得快了。」
羅顏哦了一聲,根本沒看那些混混。
李慧卻是紅了臉,這王風說話太邪惡了,剛剛自己也是舔着吃的,他會不會偷偷觀察自己的模樣然後亂想?
刀疤臉知道這土包子雖然沒有理會自己,但肯定是恨極了自己的,他也不鬆手,反而加大了力量,他感覺手腕就快要被他擰斷了。
「大,大,大哥。我,我……我賠錢,我陪你錢,您別用力。」刀疤臉眼中凶光一閃,便是計上心頭,他又那裏被這樣欺辱過?自然是咽不下去這口氣的。
王風不置可否,他之所以捏着刀疤臉的手腕不放,其實是為了逼他說出找自己麻煩的真正原因。
但羅顏聽說對方要賠錢就來了精神,她不缺錢,但是卻樂子,道:「賠多少呀?萬八千的就免了,算上精神損失費什麼的少說也要個十來萬……啊……」
羅顏還未說完,就是尖叫起來。
「啊……」
周圍圍觀者也紛紛發出驚呼聲。
原來那刀疤假意認輸,另一隻手裝模作樣在褲兜里掏錢,卻不想掏出一把彈簧刀,然後猛地刺向了王風腹部。
通過剛才的一系列事件,刀疤臉自然知道這土包子有兩下子,也難怪那四個傢伙讓自己找他麻煩,還以為他們認慫了,沒想到卻是讓自己栽跟頭的。但再能打又怎樣?不是說武功再高,也怕飛刀嗎?
那彈簧刀不大卻修長,足以刺到人的內臟中去了。
李慧和周圍圍觀的女生一樣都嚇得叫了起來,卻又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看着彈簧刀刺向王風。
王風現在臉上的笑容是譏諷,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現在的王風難道還會被一個小混混的偷襲刺傷?
顯然不可能。
於是下一刻傳來的慘叫聲自然不是王風的,慘叫聲悽厲慘烈,像殺豬一樣。
「啊……」
聲音自然是刀疤臉的。
原來,那一刀刺來,刀疤臉心中痛恨王風,卻是下了很手的,在刀鋒刺入骨肉的時候,他心裏陰狠地想着要讓着土包子痛不欲生,便用力地轉動着彈簧刀。誰知刀疤臉自己的手掌卻是傳來了劇痛,原來他刺中的卻是自己的手掌,彈簧刀直接刺穿了手掌不說,還因他的轉動而把自己的手掌絞出一個血洞。
王風在彈簧刀刺入刀疤臉手掌的那一刻就扔掉了刀疤臉的手。
從混混們圍上來,到全部受傷倒地,也不到一分鐘的時間,甚至連圍觀的人都還沒來得急圍成一個完整的圈子,血淋淋的結果便是擺在了大家眼前。
不一會兒,警車就到了,圍觀的人卻是越來越多了。
警車也來得太快了吧?王風能想到,在四個混混剛剛圍上來的時候那幾個傢伙就已經打了報警電話。
警車上下來幾個民警分開了群眾,然後打了120,接着就準備把王風拷走。
王風推開上來準備拷他的警察,說:「你幹什麼?我沒犯罪,你憑什麼拷我?」
「就憑你傷人!有沒有罪你說了不算。跟我們回去調查之後才知道。」
一個柔軟細膩的聲音傳來,是個女音。
接着,一個高挑女警分開人群走了進來,看起來是個警官,黑色制服下面是小包裙配黑色絲襪,有特殊癖好的男人看了定然會忍不住流鼻血。
對那雙長腿,王風是有些印象的,他還撕爛過那雙腿上幾乎同樣的黑色絲襪,來人不是別人,是張露。
「我只是自衛,在場的人都可以為我作證。」王風對張露是毫無好感的。
張露對王風也是恨之入骨,猶然記得他扯爛自己絲襪的情形,冷冷道:「我們自然會調查,現在我們懷疑你故意傷人,請配合我們的工作,跟我們走一趟。」
羅顏這時候跳了出來,說道:「你講不講理?所有人都看到是這幾個混混找麻煩,你還拿手銬銬王風,你腦子有毛病吧?」
張露做警察雖然不就,但也沒見過這麼橫的人,而且還是一個女孩子,聽羅顏說自己腦子有毛病,她就氣不打一處來,但她口才不好,鬥嘴自然是弱項。她吭哧着卻不知如何反駁:「你,你……」
「你什麼你?你想說你腦袋沒毛病麼?」羅顏氣鼓鼓道:「你還是別這麼說好吧?你這腦子要是沒毛病的話,那智商得多低呀?你想刷新人類智商記錄麼?」
王風莞爾,這丫頭平時冷冷淡淡的,也不喜歡說話,更不會與人爭辯,現在卻跟警官振振有詞,而且言辭犀利,王風知道她是為了自己,怕自己背警察欺負。想到這裏,王風心裏也有些暖暖的,雖然羅顏跟自己假男女朋友的關係被王風單方面解除了,但王風其實還是挺喜歡這個朋友的,單純真誠。
張露瞪起了眼睛:「我智商低?你這大胸女人知道什麼?我可是警隊的搏擊和射擊雙料冠軍!」
羅顏:「你是在抹黑我大華夏的警察麼?」
張露:「我……」
羅顏:「我什麼我?胸大無腦,站地上就看不見腳尖,你還搏擊冠軍?別以為你是警察就可以誹謗自己的同行!」
王風笑了笑,羅顏其實是一個非常犀利而囂張的女人,鋒芒畢露。
張露掰不過羅顏,氣得跳腳,大叫:「給我抓起來,全部抓起來。還有把這女的也抓起來,我要告她誹謗!」
一個警員小心提醒道:「張隊,這不符合規矩。我們只能抓肇事者,但現在的情況他們顯然是受害者,只是自衛,我們只能請他們協助調查。」
警察們已經跟群眾簡單詢問了一番,知道了事件的大體經過,所以自然不會再以為是王風故意傷人,也就不再拷他。
120很快就到了,把幾個混混送到了附近的醫院。
王風最終還是跟着警察去了一趟警察局,不過羅顏和李慧沒有去,王風也沒有帶手銬。事情經過很簡單,是那幾個混混找事,王風自衛,甚至連自衛過當都算不上,因為受傷最嚴重的刀疤臉的手掌還是他自己刺傷的。
羅顏不是弟弟羅裕豐,所以也沒有拿出自己的家世來壓人,事實上她還不會這一招,她雖然跋扈,但很少進警察局,她的朋友比起羅裕豐的朋友來說,也更上檔次,不會要她經常去警局撈人。再則,王風沒有錯,所以,她也不擔心他去協助調查。
羅顏和李慧回家收拾東西搬家,王風去一趟警局,然後直接去羅家,三人這樣商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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