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個法醫可沒有呂法醫的定力,都嚇得連連後退,一個嚇得跌坐在地,一個慘叫一聲「鬼啊」,就跑了出去。
王風一陣無語,沒想到法醫也有膽子這么小的,忙開口解釋道:「這修煉者的『氣息』,被修煉者殺死的人身上通常都會帶着對方的氣息。這些氣息是我用特殊手法激發出來的。」
「哦。這氣息究竟是什麼?有什麼不同?」呂法醫擁有極強的求知慾,忙上前問道。
「我也說不清楚氣息是什麼。主要從顏色形態變化等來區別。你看眼前這氣息,色黑,呈氣狀,飄散不定,說明他修煉的是陰邪之法,擅長移動,不擅強攻。最主要的是,這黑氣隱隱有形成符文之感。兇手很有可能是一個巫師。」王風解釋說道。
「巫師?這個線索很重要,可巫師雖不多,也不少,我們要怎麼找起呢?」呂法醫躊躇道。
「我們華夏隱世並沒有巫師。他們故意陷害我,應該與我有仇。跟我有仇的巫師,只有西方聖門中人。」王風說道,「你們查查看,最近華城有沒有聖門中人出沒。」
「好的。我馬上去找情報科的人。」呂法醫非常積極,似乎對破案很有興趣。
王風並沒有太過興奮,畢竟,會陷害他的人也就那些。不管有沒有氣息佐證,他都是會懷疑西方聖門的,如此一來,只是更為正式而已。
才走到情報科的大門,就呂法醫喪氣地走了過來。
王風問道:「怎麼了?難道完全沒有聖門的人來過華城?」
「情報科的記錄裏面並沒有聖門的人進出華城的記錄。」呂法醫搖頭道。
「本來我不應該懷疑情報科的結果的,不過,以聖門的能力,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出入華城也是有可能的。」王風說道。
「這樣就太難查了,有沒有可能是聖門之外的人幹的?」呂法醫問道。
「一切皆有可能。但我相信,一定是聖門中人幹的。這條方法不行,也許,我們可以另外想一個方法。」
不久之後,華城就開始流傳一個消息。
因為最近的華城殺人事件,特勤局的人認定王風是兇手,想要監禁王風。王風拒絕合作,跟特勤局的人產生衝突,王風重傷被捕。如今正被關在特勤局裏面。
很多人聽到這個消息,一開始是不相信的。以王風的實力,怎麼可能會被特勤局的人重傷。
不過,後來消息傳得越來越多,越來越相信,越來越真實。人們也漸漸開始有些相信。
據說,特勤局為了抓住王風,特地請來了他師父王權。王權大義滅親,配合特勤局全部精英出動,這才重傷了王風。不過,特勤局方面也不好受,為了對付王風,他們的精英全部負傷,就連王權也躺在病床上。
雖說王風被擒,其實是兩敗俱傷的結果。
對於王風有所了解的人都覺得,這樣才比較合理。
如果沒有王權,以特勤局想拿下王風,根本不可能。
而事實上,流言就是流言。王風之前還是調查華城殺人事件的負責人,怎麼可能突然就成了被監禁的人呢?
此時,王風正躺在特勤局為他準備的特殊監禁室里,一邊吃着蘋果,一邊查看着外面監視器拍到的畫面。
在他旁邊,呂法醫正碎碎念着:「你說這個計劃真的能成功嗎?兇手真的會過來?他現在過來殺你並沒有什麼好處。反正你已經被認為是兇手,遲早都是要死的。他何必冒這個險呢?」
「你這就不懂了。做了事情沒人知道是很沒有成就感的。栽贓嫁禍只有自己知道是非常無趣的。作為一個陰險小人,做了這麼多,卻沒有自己表現的機會,他會很失落的。如今,一個大好的機會擺在他面前,他是忍不住這種誘惑的。」
王風一邊說着,一邊注視監視器,突然一頓,對呂法醫說道:「他來了。你快離開這裏。」
呂法醫還想說什麼,被王風一瞪,只能乖乖跑出去,關上監禁室的房門。
在呂法醫的眼裏,監視器裏面明明什麼都沒有啊,為什麼王風說兇手來了。
雖然滿腹疑惑,但他也知道輕重,免得壞了王風的佈置。
呂法醫才離開,王風就已經躺好,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一身氣息突然變得虛弱,雙眼神光散去,渾身透出一股無力感。
轉眼之間,他已經從一個健康強壯的人變成了一個病號。
突然,監禁室的大門無風自動,輕輕打開。
門口卻沒有一個人影。
王風聞聲望去,沒有看到人,卻已經發現了對方的蹤跡。
一般人或者一些實力不高的人,可能發現不了對方,可王風是何等人物,早就在看監視器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對方。
對方經過的地方,光線都會產生一絲細微的變動,讓人不由自主忽略過去。可在王風眼裏,他就好像黑暗中的一點燈火般,明亮異常,一眼就可以看到。
不過,王風並沒有揭穿對方,裝着沒有發現什麼,露出奇怪的表情,對着門口看了又看,似乎完全不知道對方已經潛到了他身前。
已經貼近王風,那人也就不再隱藏,猛然現身,一掌拍向王風心口。
王風聳然一驚,全身顫抖,居然閃避不開,被對方一掌打中,整個人向後倒去,摔在床上。
「哈哈哈……王風,沒想到你會落在我的手上吧。」
這個偷襲之人是一個典型的西方人,金髮碧眼,身形高壯,可他身上有着一股邪異的氣息,讓他整個人透出一股猥瑣。身形雖然高壯,卻縮成一團,給人一種彆扭的感覺。
「你是誰?為什麼偷襲我?」王風怒道。
「我是誰?記住了。殺你的人是我,西方聖門的布雷頓。」
布雷頓話音剛落,又是一掌拍出,強大勁風呼呼作響,直擊王風面門。
王風勉力從床上跳起,閃過布雷頓這一掌,不退反進,一拳打向布雷頓胸口。
布雷頓一驚,掌法變化,截住王風的拳頭。
兩人拳掌變化,來回數次,終於分出了勝負。
布雷頓被王風逼退,王風突然一震,吐出一口鮮血來。
招式變化之上,布雷頓完全被王風壓制,毫無還手的餘地,但王風傷勢太重,只是簡單動手,就會令身體受損,張口吐血。
「哈哈哈……王風,你倒是反抗啊!你越是反抗,死得越快!哈哈哈……沒想到不知幹掉了我們西方聖門多少高手的王風今天會敗在我的手裏……果然,智慧才是真正的實力。你們打生打死,還不如我一個計謀來得有效。」布雷頓得意忘形道。
「計謀?什麼計謀?你說的是什麼?」王風臉色一變,問道。
「哈哈哈……你想知道嗎?就讓我好好告訴你吧。你知道你是怎麼落到這番田地的嗎?你為什麼會被華夏特勤局抓住?為什麼特勤局的人認定你就是兇手?為什麼大家都指認你是兇手?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因為你面前這位了不起的布雷頓大爺。」
王風心下竊笑,臉上卻是憤慨無比的神情,說道:「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不可能?你不可能做到這種事情?」
「怎麼不可能?你是不知道你布雷頓大爺的厲害。我有『隱身術』,可以來無影去無蹤,整個華城,沒有人知道我來過。我有『催眠術』,可以讓被殺的人按照我的意思說話。只是這兩點,就足夠我完成一切了。」布雷頓得意極了。
「居然真的是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陷害我?」王風繼續說道。
「我做了這麼多,不過是為了讓你死在你們自己人的手裏。不過,聽說你受了重傷,我又改變主意。你王風現在在我們聖門裏面好大的威名,連聖子也不是你的對手。要是你死在我的手裏,豈不是說明,我比聖子還要厲害。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因此讓我成為新的聖子。」布雷頓說道。
另一邊,在監控室里,所有人都無語地看着裏面的布雷頓。
明明之前殺人那麼乾脆利索,沒有留下任何線索,這回被攝影機拍着,一點都沒有發現。
「也太得意忘形了吧。這心理素質,實在不怎麼樣。」呂法醫說道。
「心理素質差也架不住人家厲害。這隱身術和催眠術實在是麻煩。想到身邊有這樣一個人,心裏就怕怕的。」旁邊一人說道。
「我說,我們什麼時候衝出去,把他抓起來。看他得瑟的樣子就很討厭。實在是太欠扁了。真想揍他。」呂法醫皺眉道。
「你還是不要去添亂。王風他早就佈置好,只要他一個暗號,一切都結束了。」旁邊的人說道。
「我看不靠譜,王風都傷成這樣了……」
呂法醫還沒說完,就被旁邊的人打斷,「你別太入戲了。王風的傷是裝出來的。」
「別說話,好戲要來了。」另一個人說道。
這時,監禁室內。
「這就是全部事實?那些人真的是你殺的?」王風問道。
「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我已經說了。這一切都是我乾的。如此完美的計劃,正是出自如此睿智的大腦。傾倒在你布雷頓大爺的智慧之下吧。哈哈哈……」
「居然為了陷害我,隨便殺人。你還是不是人?」
王風勃然大怒,雙眼一瞪,一股可怕的氣息湧起,一身病態完全消失,只有無盡殺機。
布雷頓還沒有從眼前的變故中反應過來,已經被王風一拳擊飛。
強大的衝擊力打在他的臉上,把他整張臉都打歪了,一口整齊的白牙一一脫落,四處飛濺。
「你……」
布雷頓被一拳打懵了,完全搞不清楚狀況,就看到周圍突然衝出一群特勤局的人,將他團團圍住。
這一瞬間,布雷頓才算對自己的處境有所了解。
他有些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自己這個如此天才的人物會碰到這種事情。
這些特勤局的人不是應該都躺在病床上嗎?
沒有實力的特勤局不是應該讓他來去自如嗎?
身受重傷的王風不是應該隨他玩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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