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們、別。」
梁曉的話沒說完,王風就拉扯着她衝出了陽台。這樣一來,她便不由自主得大聲喊叫了起來。說實話,她並非膽小的女人也沒有恐高症,可讓她從不知高度的地方向下跳,這的確蠻考驗人的膽量。
王風聽到梁曉的喊叫,臉上卻依然是淡定的表情。不僅如此,他還在空中飛快地調整了自己的位置,並且梁曉的身軀緊緊地拉住。就在他倆將要靠近到地面的那一刻,他拉扯着梁曉猛地升高了起來。
幸虧王風這樣做得很快,那時候在辦公樓的外面已經聚集了許多喪屍。他們都在仰望着天空,就象是在等待着上天恩賜給他們的食物一樣。
當王風把風行的高度拉升起來時,自然就發現了辦公樓下的情景。這樣一來,他的嘴裏不由得鬆了口氣,臉上也換成了略顯輕快的表情。
「王風,下面!下面那都是些什麼東西?」
「美女,他們不都是你的前同事嗎?」王風打趣般地回應了一句,並把目光向四周看去。當他看到不遠處有個平整的房頂時,便帶着梁曉朝那邊飛去。
當王風這樣做時,並沒有留意到他們跳落的窗口那裏站着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喪屍化的小櫻。顯然她要比其他的喪屍更聰明。不僅如此,她還懂得怎樣指揮其他喪屍來為她拼命。
「王風,他們不會再追到這裏來吧?」
「應該不會的。」王風把身形降落到房頂上時,便用溫和的語氣回應了梁曉的問題。這之後,他的目光就向警局的院落外面看去。他能夠看到,軍隊和從華城其他地方調來的警察正在外面忙着架設路障。看樣子,警局裏面的喪屍很老實,他們並沒有跑到外面去。
「可天就要黑了。」
王風聽梁曉這樣講,雙眼便眯縫了起來,目光也向天空望去。現在太陽已經偏西了,顯然它很快就要落到地平線的另一邊去了。
看到這裏,王風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的心裏明白,等到了晚上喪屍們的活動能力一定會得到加強。到時候,他們想要清除這些傢伙就會變得更困難了。
「王風,我們怎麼辦?我有點兒想要回家了。」
梁曉看出王風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便一邊低聲呢喃着,一邊把頭頸靠到了他的肩膀上。當她留意到王風並沒有拒絕的意思時,便把雙眼微閉了起來,臉上也換成了嬌羞嫵媚的表情。
王風並非沒有留意到梁曉的舉動,只是他如今在想晚上的事情。
別看喪屍們白天的時候都很乖巧,他們當中並沒有人跑到外面的街道上,可誰知道他們到了晚上會怎樣?別看軍隊和警察們已經在外面架設路障,可他依然擔心他們對付不了這些傢伙。至少他們碰到的那個黝黑男就是軍隊和警察啃不動的硬骨頭。
在王風的思索中,天進一步地暗了下來。
再過不多時,梁曉就聽到身後不遠的地方傳來咔咔的聲響。在很多時候,女人的知覺往往要比男人敏感。別看王風的修為很高,可當他陷入沉思的時候,對周圍環境的掌控顯然就有了缺失。
「王風,有人要到房頂上來。」
梁曉邊說邊把王風的手臂搖晃了起來。在她的晃動下,王風才算是將心神收了回來,並把目光向着她指示的地方看去。
就在這時,一個光禿的腦袋出現在房頂上。
顯然這個禿頭是通過梯子之類的東西,經過房頂的天窗才緩緩地爬上來的。
王風看到這個禿頭後,嘴角不由得微翹了起來。此刻,他的心裏不禁在想,這些喪屍真是太聰明了。他們竟然還懂得使用工具。可不管怎樣,既然喪屍到房頂上面來了,那他就必須戰鬥下去。
帶着這樣的想法,王風輕拍了下樑曉的肩膀,並且從她的身旁起身。當他這樣做時,並沒有忘記湊到她的耳邊低語,「美女,別怕!這裏有我呢。」
「嗯,我也有槍。」梁曉邊說邊把槍械重新抓握到手上。
王風沒有吭聲,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隨後,他就躡足潛蹤得向着禿頭所在的位置走去。
這個時候,那個禿頭顯然沒發現王風和梁曉。不僅如此,他還停留在房頂的天窗處,並在緩緩地轉動着頭頸四處張望。用不多時,他就發現有兩條腿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這之後,驚叫聲當時就從他的嘴裏傳來。隨後,這個傢伙就翻滾着向房頂下面摔去。
「啊!救命。」
好在王風的身手哪兒是一般人可比?他可是來自隱世的高手。不等禿頭摔落到地面上,他就用腳倒掛住房頂,又把手緊抓到了禿頭的手臂上。可就算他這樣做,禿頭還是緊張得高聲叫喊,「啊!別,別啃我的腳。」
王風聽到禿頭的叫喊,目光便向着地面看去。他發現正有一圈的喪屍圍在下面,而且當中的一個已經伸出手來去抓禿頭的腳。看到這裏,他便將古修力運動了起來。隨後,他的身軀就直挺挺得向上拉去,並且將禿頭從天窗當中重新又拉回到房頂上。
「啊!不,我得救了。太好了,我得救了,是嗎?」
當禿頭在房頂上面坐好時,嘴裏還在沒完沒了地嘮叨着。隨着話音,他的脖子不停地梗動,並有咕嚕嚕的聲音不時傳來。顯然他當真被喪屍們嚇破了膽,否則也就不用跟貓一般向下吞咽唾沫了。
「兄弟,你放心吧!我是人,不是喪屍。」
「是,我知道!我一看就知道你是好人。」禿頭邊說邊把脖子又梗動了幾下。現如今她要是不這樣做,只怕連氣都要喘不勻和了。
「沈健?怎麼是你?」就在這時,梁曉的聲音從一旁傳來。隨着話音,她更站到了王風與禿頭的面前,並把目光落到後者的身上不停地打量,「你小子說得沒錯兒,我們的確不是壞人,可你怎麼還活着?」
「梁警官,你好。」禿頭沈健看是梁曉,臉上當時就換成了窘迫的表情。隨着話音,他的嘴巴咧開,臉上也滿是古怪的表情,「那個、這個,其實那個女孩真不是我殺的。我這人膽小,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是干技術活兒的,哪兒能……」
「你閉嘴!你幹什麼技術活?你不就是個溜門開鎖的嗎?」
王風聽到這裏,臉上便露出了苦澀的笑容。原來他拼命救回了一個溜門開鎖的賊。不僅如此,這個賊還被警察懷疑殺了人。
「是,梁警官!如果我能夠活着離開,將來我一定好好改造。」沈健邊說邊把頭頸低垂了下去。看他現在的表現,當真就象是囚犯在跟他的管教說話。
「活着離開?你的命有那麼大嗎?」
「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沈健聽梁曉這麼說,隨口就應承了這麼一句。
梁曉聽了這話,要是不生氣才怪。不過,沈健的反應也非一般人可比。他看到梁曉的臉上換成了氣惱的表情,就連忙改口說,「梁警官,我錯了!我的意思是說,下面死了那麼多的警察,他們可都是好人哇!你說,上天怎麼就讓我這個壞人活着吶?」
「好啦,別表演了。」
當沈健聲淚俱下地說到這裏時,王風忍不住打斷了他的話。隨着話音,他的目光又向天窗底下看去。此刻,那些喪屍依然守在那裏。不僅如此,他們的目光還緊盯着天窗的出口。顯然他們在等着王風等人自己跳下來。
看過天窗下面的情況,王風的目光便向其他地方轉去。與此同時,他看似漫不經心地問,「沈健,你對這所警局很熟悉吧?」
「哦,還行。」沈健不知道王風的葫蘆裏面賣得什麼藥,便只好呢喃着回應。隨着話音,他的那雙小老鼠眼也在滴溜溜地亂轉。顯然他的心裏可一直都在想着對策。現在只要有機會,他就一定會從王風的身旁逃走。
「真得只是還行?」不等沈健回答,梁曉就在一旁厲聲喝叱,「沈禿子,你給我好好說話。要是你說得不好,我這就把你丟到下面去,讓你也當把好人。」
「別,梁警官,我錯了!我還是當壞人好了。」沈健哭咧咧地回答,並把雙腿向着地面上靠去。隨後,他當真就跪倒在了王風與梁曉的面前。
王風看到沈健這樣做,便有了於心不忍的感覺。可不等他開口求情,梁曉就用不屑的口氣說,「王風,你別理他!我記得當初我剛當警察那回兒,他一個禮拜能給我跪八次。」
「不對!梁警官,我最多的時候,一天給你跪了八次。」讓梁曉沒想到的是,沈健邊說邊把手指伸了出來,並用異常正經的口氣駁斥了梁曉的話。
梁曉聽到這裏,便把牙關緊咬了起來。要不是王風在這兒,只怕她的巴掌就要打到沈健的腦袋上去了。
王風當然不會關心沈健一天給梁曉跪了幾次。他相信就算是沈健跪上一百次,那也不是為了向梁曉求婚,而是做了壞事犯到她的手上了而已。
這樣一來,王風便打斷了他倆的話,又試探着問,「沈健,我有個問題要問你。你說在如今這種情況下,這個警局裏面哪個地方最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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