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個沒有月亮的夜,我看向天空,只有墨色一般濃郁的黑暗。
四周樹木上乾枯的樹葉隨風搖動,紛紛凋落,如同雪花一般,一羽一羽灑滿了我和握凌鐵齋之間的地面,惹起了一片狼藉。
「你是要去救人對吧,救副官閣下。」握凌鐵齋靜靜的看着我,深邃的目光似乎直接滲透到了我的內心。
「在會議室看見你的反應,我就有預感會發展成這樣了。」
「真了不起...」我嗤笑一聲,一個被我認為是路人的傢伙居然對我如此了解,那些身為我『同事』的男人卻無法體諒我的內心,真是悲哀。
「我們曾經一同共事,您覺得這點小事我會預料不到嗎?」
似乎是為了緩解我的疑惑,握凌鐵齋低着頭,沉着聲說出了令我驚訝的事實。
我眼睛微微的眯了眯,透過了一片陰影看着鐵齋沉着的面容,那是一種不動如山的壓力,張開了口。
「那你能否讓個路呢?」
我說着,身上的靈壓已經開始慢慢的匯聚了起來。
「您太讓我為難了。」鐵齋的話並沒有出乎我的意料,為了日世里只能速戰速決,在這千鈞一髮之時,鐵齋下一秒的話巧妙的化解了這刀刃相向的局面,甚至於讓我驚愕的瞪圓了眼睛。
「我絕不會讓您一個人去的,我和你一樣,在今晚也感到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怖,來,我們一起抓緊趕路吧,趕到他們的身邊去。」
鐵齋說着一臉的真誠,對我伸出了手。
該信任他嗎?我的內心不斷的掙扎,可是看着這張真誠的臉,最後我還是選擇相信。
畢竟按照原有的軌跡,正是這個男人追隨着我走過了百年歲月,握凌鐵齋的話...值得相信,我的內心閃過了這個念頭,不知為何。
「那就,一起吧。」我說着咧嘴輕笑了出來,沒想到在所有人都拒絕的現在,夜一選擇了默默支持,而現在鐵齋抱着和我相同的感覺,願意一起戰鬥,我...在這絕望的天空下終於感到了一抹光芒。
在最黑暗的深淵,我堅信我能走出一條通天大道,因為我的身邊,有人。
語落,我兩默契的對視一眼,然後沉默着朝着那靈壓涌動的地方快速疾行,離着目標越近,那裏蠢動的靈壓越是狂躁,可是到了最後卻突然的消失無蹤,讓我的心中更加的擔憂。
再次提高了速度,終於在一分鐘內來到了目的地,可是入眼看到的一切,卻讓我睚眥欲裂。
日世里她全身傷痕累累的倒在了地面,背後有一條幾乎貫穿前後的巨大刀傷,地上攤滿了她的血液。
而離她不遠的地方,六車拳西,久南白,有昭田,幾乎除了平子真子外的所有人都倒在了地上,生死不知,而且沒有意外的,臉上都不斷的挪動着白色的骨質面具,正頑強的,一點一點的朝着整張臉蔓延,慢慢的將猙獰的面具鑲嵌在所有人的臉上。
這是...虛化?!!
我內心閃過的名字如同雷一般轟然響起,轉過臉,看着唯一還站在場上的平子,身上也佈滿了傷痕,臉上也掛着一半面具,不斷的侵蝕着他的理智,可是卻被他的理智頑強的阻擋着。
「讓我們做個了結吧平子隊長。」平子前方傳來的聲音勾起了我的注意力,微微的轉過腦袋,看見了平子前面站着的三個人,卻讓我渾身發冷,有種崩潰的衝動。
左邊的一個閉着雙眼,身上穿着六番隊的隊服,我記得他,東仙要,是拳西十分重視的席官之一。
而東仙的前方是個看上去未滿十二的少年,一頭銀髮,如毒蛇般冷辣的笑容,是五番隊新進的三席,因為以一年的時間從真央靈術院畢業,所以我認得她。
但這些並不是我驚訝的原因,真正讓我如坐針墊的,是站在他們身前那個一臉傲氣,不復尋常溫文爾雅的男人。
他...是藍染。
「最後請您記住,肉眼可以看見的背叛是很容易發現的。」伴隨着溫柔的話語,是仿佛撫摸戀人般輕柔的拔刀,雪白的刀刃划過刀鞘發出一聲鏗長的輕嘯,仿佛在內心響起一般,那是如蓮花一般聖潔的殺意。
「真正恐怖的,是無法看穿的背叛行動...永別了。」語落,刀以高舉空中,只待下落的瞬間,痛飲淋漓鮮血。
而被虛化不斷腐蝕理智的平子卻只能瞪大着眼睛,一點一點的看着藍染高舉屠刀,卻無能為力,憎恨開始在他心中萌芽。
「你們真是...非常出色的實驗材料啊。」
揮刀的最後,藍染似乎是感嘆一般的輕聲細語,卻輕而易舉的將平子最後的理智抹殺,原來...整個十三番隊都只是這個男人的...實驗材料嗎?
「可...可惡啊!!!」鋪天蓋地的憎恨將平子真子掩埋,那苦苦抵擋的虛化再也無法抵擋,如絕壩的大江一般,瞬間將平子掩埋。。
他只能無力的躺倒在地,看着昔日的副隊高舉利刃,向着自己揮落而下,天空的月光透過烏雲照射在藍染的刀上,似乎閃過一絲寒光。
不對,天空已經被烏雲遮蔽,哪來的光。
平子用盡全力將臉轉向光的來源,卻看見了一個全身被黑袍籠罩,面容也被帽子掩蓋的人朝着藍染的方向沖了過來,那手中的刀刺破了空氣發出了尖嘯。
而藍染也回過神來,揚在空中的刀一個利落的迴轉,就要劈向那個感覺不到靈壓的神秘人。
「藍染惣右介!!由始至終你都...只是想要背叛嗎?難道從一開始你就打算將一切全部丟入深淵,無情踐踏嗎?!!!」
空中突然爆出的怒吼讓藍染握着刀得手微微一頓,但那神秘人的刀已經近在咫尺,他只來得及一個回身,可是左手上五番隊的臂章依舊被那剛猛的一刀劈開,如殘木般墜落到了地面。
此刻對自己必死之局的扭轉,平子有種大難不死的肆意,他艱難的睜開雙眼,看着場上巨變的形勢。
藍染在這一瞬間已經用瞬步來到了十米之外,而那個由始至終沒有泄露出一絲靈壓的人也握着刀,站在了原本藍染應該站的地方,雙眼如同暴怒的野獸一般,開始閃爍着鮮紅如墨黑的光。而神秘人的背後是大鬼道長,握凌鐵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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