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撕心裂肺的哀嚎傳入了海燕的耳中,讓他從剛才的驚愕中回過神來,眼睛望去,昔日的好友仿佛瘋子一般,神態完全瘋狂了!那猙獰的爪子正努力想要將臉上那充滿不詳的面具卸下!搖曳的身軀,不斷哀嚎的音調給人一種游離黑暗光明一線的錯覺。
「喜助...」夜一伸出了手想要做點什麼,最後能做的也只是揪住了自己的心,將全部的心神放在了眼前的人身上。
「...機會!」碎蜂與夜一和海燕不同,浦原喜助這個人雖然在她的心中留下了不低的分量,但相較於夜一來說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那黑色且如同獵豹一般迅捷的嬌小身影,瞬間就出現在了掙扎的男人前面,那柄雪白的刀刃也輕輕的抵在了眼前的男人的咽喉之上。
她微微的猶豫一下,緊接着手中的刀直接刺出!
對付擁有超速再生的虛,最簡單的解決方法就是一刀致死!
「住手。」「碎蜂!」直到此刻,夜一與海燕的聲音才姍姍來遲。
細如髮絲的血色痕跡從刀刃處沒出,緊接着在這最後的距離卡死,再也動彈不得。
一隻蒼白的手緊緊的鉗住了刀刃,手雖顫抖,卻強而有力!鮮血從被刀刃劃破的傷口流出,染紅了整個刀刃。
背對着自己的夜一,給碎蜂一種捉摸不透的感覺。
「夜一大人?夜一大人!為什麼!這是消滅它最好也是唯一的機會!」
碎蜂的第一反應就是咬牙在次攻擊,可是抬起頭的瞬間,眼睛掠過夜一的背影,看見了那個恐怖的男人。
原本可怖而又猙獰的面具此刻已經佈滿了裂縫,其中一半已經化為碎片消散在風中。從面具下露出了那張熟悉的臉,依稀的感覺與過往沒有不同,一樣的讓人討厭,被牽着鼻子走的憎厭。
另外半邊臉上的面具也已經佈滿了裂縫,可還是頑強的如同附骨之俎,那充滿了單純的貪婪,毀滅,憎恨的眼神讓她心悸。
「呦,我的碎蜂三席,你還是一如既往的窮追猛打呀。」有點嘶啞的聲音響起,略有點無力的聲音喚起了碎蜂腦海深處的記憶,如同碎片一般,鋪天蓋地的從她身邊吹過,最後回過神來,又什麼都沒有抓住。
「喜...喜助,回復意識了嗎!」聽着那熟悉卻略帶沙啞的聲音,夜一的雙眼不復平時的冷峻。
我微微的伸出手,捏了捏,感覺有點生硬。
「嗯…腦子還是有點不清楚,剛才發生了生麼事了,你們不是回到尸魂界了嗎?」我努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卻發現始終有點昏沉,那該死的內力虛,沒有斬魄刀的壓制一直在我大腦里大吼大叫,還好掰掉面具後感覺好了一點。
「既然已經醒了,就把這該死的東西給我弄掉!」夜一說着狠狠的一拳打到了我的臉上,伴隨着一陣疼痛,我感覺又什麼東西掉到了地上,眼睛看了看,發現半塊佈滿了裂縫的面具正不斷消散。
夜一的雙手粗魯地扭着我的臉,不斷變化的臉皮一陣陣的生疼,可是看着眼前這個如同少女一樣帶着燦爛笑容,眼睛卻不斷的墜落淚水的人,我最後沒有阻止她的行為。
緊接着氣氛沉默了下來,詭異的尷尬。
「我們走吧,去尸魂界。」最後還是我打破了這個尷尬的局面。
夜一對我點了點頭,海燕猶豫了下,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有詢問心中的疑問,他覺得自己就像潘多拉一樣,手中握着一個可怕的魔盒,但他決定不再打開。
「夜一大人。」碎蜂還想說些什麼,最後卻被海燕阻止。
「有什麼事以後再說。」
搖了搖頭,海燕靜靜的再次打開了前往尸魂界的通道,不管怎麼說,對於好友虛化他十分在意,不過他選擇相信自己的好友。
如果他做不到他便親自.......
「走吧。」輕聲低語間,黑色的大門再次開啟。
一切的狂風驟雨,霎時間都化為了平靜,隨着輕輕邁入穿界門的三個身影悄然落下,沒有掀起一絲漣漪,一切似乎就此轉變。
那些不好的,慘痛的過往似乎都隨着這一扇門通通關閉,我的心也逐漸的被身旁緊緊抓住我腰間的夜一所牽絆。
於此同時,四番隊,雪白的病房之中,藍染靜靜的坐在床上,不知何時一個女人出現在了他的身邊,一襲惹人注目的紅衣。
「你又來了。」藍染的聲音好像有點無力。
「這一次走了就不會過來了。」冰冷的語調伴隨着一顆晶瑩的玉珠,一同掠到了藍染面前,伸出手,藍染將眼前的玉珠接下,用充滿了疑問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女子。
「這東西叫崩玉,能發揮出極其可怕的力量,另一半在浦原喜助手裏。」說完這一切,女子轉身離開,一切都是如此的公式化。
「給我這東西幹什麼?」藍染皺了皺眉頭,遠遠飄來的一句話讓他的手微微一偏,呆立半響,最後還是將手中的玉珠收入懷中。
「還憎恨『王』嗎?集齊崩玉,能給你媲美『王』的力量。」
藍染聞言身體開始不斷抖動出來,雙眼確是冷得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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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於還是活着回到了尸魂界,在夜一的陪同下,向整個尸魂界散佈了這個等同於奇蹟的事實。
中央對於我還活着這件事似乎十分驚訝,最後卻以將功補過的名義取消了我的禁令。
滅卻師一族的毀滅,讓我滿載着榮耀,以十二番隊隊長的身份強勢回歸。
從涅繭利手中接管過技術開發局後,我在尸魂界的風頭一時無兩,身體的記憶依舊沒有什麼收穫,不過力量倒是增強了不少。
可惜了一點,因為身體的內里虛影響,與其說我是個死神,倒不如說我是個虛好一點,因此我幾乎不怎麼使用自身的靈壓。
而且我也開始翻閱着以往的資料,開始進行隔絕靈子的義骸開發,身上的靈壓已經不斷朝着虛的方向發展,沒有斬魄刀的壓制,總有一天我會被身體內的定時炸彈炸死。
來自於身體內部的威脅絲毫不能阻擋我對明天的期望,一切似乎都慢慢的變得美好。
我要牢牢的把握住他!時間就這樣慢慢的流過,五年的時間在我的刻苦專研下,很快過去。
在這五年間認識了許多人,當然最重要的就是每年都得花去大半的時間和海燕夜一他們喝酒瘋玩。
難以想像吧,隊長和副隊長這麼位高權重的人居然也會做這麼不體面的事,山本這個討厭的老頭經常因此捂着額頭罵我。
「呼,終於快完成了,等晚上靈子填裝完畢就可以使用了,到時候隔絕了靈子,內里虛也翻不起什麼風浪了。」看着被靈子液浸泡着的軀體,我微微的露出了一個無力的笑容。
最近三個月因為技術的解讀有了大進展,一直都把自己封閉在技術開發局之內,整個十二番隊的成員,除了打雜的全被我叫來這裏。
三個月的苦苦專研得到了回報!
「涅,這次看起來義骸應該出不了差錯了,晚上製作完成了我請你喝酒!」
我伸出手拍了拍眼前這個滿身稚氣的少年,他只是翻了個白眼,嘴裏動了動,由始至終好都沒有回過頭來看我一眼。「免了!」
我搖頭笑了笑,這傢伙真是彆扭,明明就很想還要擺出一副我不稀罕的樣子。
身後的風微微一動,一隻地獄蝶飄到了我的面前,剛要伸出手接住,一個小巧的身影突然掠出,囂張的對我比了個鬼臉,然後將地獄蝶搶下。
「喂喂,日世里,不要搗亂!」我無力的撫着額搖頭,眼前這個梳着雙馬尾,看上去只有七八歲的小女孩顯然讓我很無奈。。
日世里的白打太厲害,尋常隊長不開鬼道真打不過,而我不虛化也不能將她制服,問題是我並不能虛化,於是十二番隊內就出現了一個混世魔王...
連涅這個傢伙都被搞得欲仙欲死,我更淒涼了。
「流魂街最近發生諸多死神與流魂消失事件,有空閒的隊長前往偵查?」日世里低低的念叨着地獄蝶的訊息,然後眼睛一亮。
「浦原禿子,我看你最近挺忙的,我就勉為其難的幫你這個忙了!」遠遠地,日世里已經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浦原,讓這個傢伙進入十二番隊並當上副隊長,是你最大的失職。」涅嘴唇抽了抽,給了我這個回答後繼續低頭抄寫着手頭上的資料。
我只能無奈的聳了聳肩。
「別這麼說嘛,其實技術開發局平常是死氣沉沉了一點,有日世里調劑一下也不錯。」
「浦原隊長,不是我說...十二番隊之所以這麼死氣沉沉完全是因為你平常做實驗根本不說話,害我們也不敢說了...」
一個隊員在旁邊弱弱的對我說了一句,我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好吧...我的錯。」我幽幽的道了一句,然後搖了搖頭,繼續觀察資料。
心裏因為日世里的離開,突然有種莫名其妙的壓抑,會出事嗎?
應該不會吧,日世里可是很強的,我這樣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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