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媛媛有了新的思路,新的追求,並把自己的創意都一一體現在了自己的菜品上。
於是,這一段時間,來找洛媛媛的人大多吃的都是蘿蔔大餐。
各種各樣的蘿蔔。
因為,雕刻一道,蘿蔔是最入門,最基礎,最好把握的材料。
拿一個長條形的白蘿蔔,拿在手上掂量了一番,在洗菜池清洗一番,拿一把雕刻用的刀,就可以開工。
這不,洛媛媛又開始了。
先行把蘿蔔切成一個十五厘米高的圓柱體,因為需要大小相同,是以直接取了中間一段。
挑一把趁手的雕刻刀,才開始雕刻。
一把雕刻刀在洛媛媛的手上飛舞,剛剛開始的時候,洛媛媛的手明顯看着比較生疏,隨着雕刻的深入,手上的動作就開始遊刃有餘起來,熟練的速度飛快。
不一會,一朵水蓮花雕刻好了。
白色的水蓮花雕刻的要求是蓮瓣晶瑩剔透,薄可透光,花瓣片片盛開而又巧妙的自行連接在一起,中間的連心也要絲絲分明,就好像真正的蓮花。
只是好幾個蓮瓣上有着細小的劃痕,看起來像用刀猶豫,還有兩瓣花瓣看着明顯厚一些。
看來,這朵花應該又會成為今天中午的午餐,吞吃下肚。
不是洛媛媛要求高,而是,她有一個執着追求完美的藝術家老師。
當然,洛媛媛自身對美的追求也是很高的。
帶着瑕疵的裝飾,洛媛媛也捨不得放在餐桌上給顧客食用啊!
所以,洛媛媛糾結的看着那朵水蓮花。
她該怎麼料理呢?
蘿蔔絲餅?蘿蔔稀飯?蘿蔔湯?........
真是傷腦筋。
好像蘿蔔吃太久了,要不要換胡蘿蔔?
也許做點栗子糕做樹幹,綠豆糕做樹葉,也挺不錯?
梨子來雕水蓮花也可以換換口味?
人總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
自己這構圖課上了七七八八,是不是該想想某人的廚藝課了?
「祁老師,你想好要學什麼菜嗎?聽說,你對河蝦很有興趣?」
「湯菜就你那一天做的那個魚茸菊花吧!菜……呵呵……我再想想……」
洛媛媛點點頭,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那你下午三點到廚房來吧!我們先學習怎麼做魚茸菊花……」
祁清泉來到廚房的時候,洛媛媛穿着圍裙等他很久了。
一進廚房,祁清泉就看到一大口水缸,祁清泉指着那缸子,「這麼丑的玩意,弄過來幹嘛!」
洛媛媛一挑眉,「地球時代的古代史上,文化底蘊深厚的文人雅士家裏,都有這麼一口缸,大抵用來救火,間或也種點蓮花,養點錦鯉之類的……」
祁清泉閉嘴了,指指自己,又指指水缸,一頭霧水。
洛媛媛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掛在嘴邊,「魚茸菊花,顧名思義,就是魚茸做的菊花。咱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殺魚。」
「殺魚!」祁清泉聞言一驚,後退兩步。
這麼不藝術的事情,怎麼可以讓他來做?
洛媛媛點點頭,「我們早就說過,自己選的菜,不管食材如何,工藝如何,你都不能反悔。」
祁清泉可憐巴巴的看着洛媛媛,「我……可不可以找食堂要一條殺好的?」
「你說呢?」
祁清泉愁眉苦臉的開始挽自己的衣袖,恨不得折一下能花上十分鐘,衣服折上半天,然後這一個小時的學廚時光就這麼結束了。
洛媛媛也不催促,只淡淡的說一句,「準備工作不計算在內。」
洛媛媛話音一落,祁清泉的動作明顯加快了。
祁清泉拿着那根雪白的圍裙,皺起了眉頭,「一定要穿嗎?」
洛媛媛點點頭,「廚房背後還有一條清潔大媽的圍裙,藍底小白花,要嗎?」
祁清泉手一頓,雪白的圍裙、帽子……全副武裝一件不拉,全上了身。
比起清潔大媽的裝備,這樣的職業裝雖然沒有特色,但還算能看的下去,兩權相害取其輕。
洛媛媛微微一笑,準備一個難以接受的選項,在準備一個更不能接受的備選選項,有的人就能鑽進準備好的套,自動跳坑。
這樣的談判技巧,那裏都適用啊!
現在,看着祁老師笨拙的抓魚,殺魚,也是一番樂趣,不是嗎?
渾身濕透,一身魚腥味的祁清泉不復清雅淡然的畫家范兒,咬牙切齒,「洛同學,你不現場教學一下嗎?」
洛媛媛矜持的點點頭,微微一笑,「我只教一次,看好了!」
一隻魚,能有什麼精神力?
洛媛媛利用精神力壓制住其中一隻,對這條砧板上的魚伸出手,魚兒就乖乖的落到洛媛媛手上,洛媛媛扣住魚鰓,用力在案板上一摔,魚暈了過去。
打掉魚甲,開膛破肚,清理內臟,除掉魚鰓……
不一會兒,一條魚就擺在洛媛媛的砧板上,任由洛媛媛處置了。
洛媛媛清洗了雙手,對着祁清泉伸出右手,「祁老師,請!」
洛媛媛對一條魚精神力壓制的時候,祁清泉就只想捂臉。明明那麼簡單的事情,為什麼自己會把自己弄得那麼狼狽。
所以,對於洛媛媛摔暈那條讓他倒霉透頂的魚,開膛破肚,祁清泉居然沒有覺得噁心,而是看到了一種藝術-殺戮的藝術。
有了洛媛媛珠玉在前,祁清泉照貓畫虎,雖然動作毫無美感,成品也算不上好看,還差一點把苦膽給弄破了,但好歹邁出了第一步。
洛媛媛點點頭,「第一步完成了,那我們繼續第二步。做魚茸。」
祁清泉詫異的看着洛媛媛,壓根不相信這姑娘這麼直接,自己的學廚之路這般順利。
洛媛媛利索的一刀剁下去,一顆大好頭顱就放到一邊,雅力士今晚的剁椒魚頭有着落了。
洛媛媛再利索的兩刀,兩片魚肉到手,整個魚骨放在盤子裏面待用,這是夏帛逸喜歡的煎焗魚排。
洛媛媛拎起一片魚肉,一來一回,一小堆魚茸就在刀刃上堆積而起。
洛媛媛微微一笑,「看清楚了嗎?你也來一次?」
祁清泉閉上眼睛,呻吟一聲,他要不要選白灼蝦!
至少,那個簡單。
反正,這一天,祁清泉大畫家是穿着一身魚腥味的濕衣服,帶着一身倦意,回到宿舍的。
自那以後,祁清泉的字典裏面,最痛恨的一個詞,就是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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