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靈,你怎麼了?臉這麼紅?」
媽媽關切的問着,伸手就要去摸小靈的額頭。似乎在出神的小靈一哆嗦,支支吾吾地說了句:「沒、沒事。」
她輕輕皺着眉,朝着周圍看了眼,像是在防賊。
「媽,咱們快回車上吧,我總覺得……剛才可能……遇到變態了!」
「嗯?」媽媽頓時緊張了起來,拉着小靈,「怎麼了?有人騷擾你了?在哪?我們馬上報警。」
「不、不是!」小靈趕緊說着,拍拍額頭,只感覺一陣焦頭爛額。
先拉着媽媽回到車上,小靈只是催促着快些離開,搞得甄爸甄媽都是一陣緊張。
不過,自家女兒不是那種受了委屈會隱忍的性子,而且外面人來人往的……總之,先離開這邊再說。
「唉,哥哥要是在這多好……」小靈抿着小嘴。
開車的爸爸委婉的提醒了下自己的存在:「其實家裏還有個男子漢可以依靠的,比如你爸我。」
小靈吐吐舌尖:「年輕人的事不方便跟爸爸說啦。」
甄爸只能擺了個無奈的表情,專心開車了。
媽媽催問:「到底怎麼了?怎麼說遇到變態了?」
「啊……」小靈一手扶額,「剛才遇到一個挺漂亮的大姐姐,死乞白賴地非要讓我……」
「讓你做什麼?」車裏面的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
小靈咬了咬嘴唇,雙手捂着臉,一口氣把剛才發生的事說了出來:「她非讓我用她的紙巾擦鼻涕,擦完鼻涕我把紙巾扔到了垃圾桶裏面,她撿出來了!」
甄爸甄媽:……
小靈想起了那個女人捧着自己的鼻涕紙如獲至寶的模樣,「好變態。」
甄媽:「好變態。」
開車的甄爸扶了扶眼鏡:「現在社會壓力比較大,經常會有一些成年人承受不住壓力,做出一些很幼稚的事,這種人,我們才能稱之為變態。」
小靈頓時滿臉崇拜:「那爸爸,剛才那個大姐姐的行為算什麼?」
「可能是獨特的收集癖好,收集別人鼻涕……咳,好變態,那個服務站以後儘量避開不要去了。」
「嗯,嗯!」母女點頭同步率百分之百。
……
等他們家的車開遠,那服務站的角落中,兩個似乎完全不會引別人注意的人影湊在了一起。
帶着鴨舌帽的男人有些急切的問:「拿到了嗎?」
「拿到了。」
「快,給我!」
「是、是……」復魂組長低頭將手裏的紙巾交了出去。然後她轉過身背對着這個男人,聽着後面傳來那輕輕抽氣的聲響,她嘴一撇……
好變態的主人。
「找到了,找到了!是王的氣息,是王的氣息啊!」
大笑聲從服務站各處傳開,似乎沒人能看到這個男人的身影,但在笑聲中,服務站各處的玻璃在砰砰炸碎。
尖叫聲,讓這裏陷入了少許的混亂。
……
木遷生活的鎮子。
提着大包小包的零食,朱宿滿是一副資產階層公子做派,悠閒地走在路旁的樹蔭中。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撿起用過的鼻涕紙……」
哼着歌,眼前浮現出妹妹嬌羞背着小手喊『哥哥』的畫面,這傢伙就是一陣痴漢笑。
木遷家是妹妹一直在夜襲,爸媽竟然還不管。
朱宿家反之……如果妹妹稍微表露一點對哥哥的喜歡,估計他們家就要收到德國骨科的邀請函了!
「唉,」朱宿仰頭感慨,「該怎麼樣才能達到大遷那種當哥哥的境界呢?」
那是他一直嚮往的神之境界。
「嘿,那邊那個胖子!」
後面突然傳來了不太和諧的問候聲,朱宿身形頓住,然後低頭繼續往前走,邁着越來越快的小碎步。
他後面,三個染着各種艷麗發色的小青年,吊兒郎當地走了上來。帶頭的那個嘴裏嚼着口香糖,嘴邊還有顆黑痣,又喊了句:「那個胖子!說你呢!」
「干、幹嘛?」朱宿提着零食,轉身看了眼。
三個混混三兩步圍過來;嚼着口香糖的那個有痣青年,努力把口香糖吹出了泡泡糖的誘惑。
「胖子,你抱的是什麼?」
「零、零食,」朱宿咽了口吐沫。他知道,這時候如果表現軟弱,就可能被他們欺負,自己應該強硬一點。
嗯,強硬一點!
「我哥仨有點渴,還有點餓,怎麼辦?」
噗通的一聲,朱宿雙腿一顫沒站穩直接單膝跪下,雙手把膠袋遞過頭頂:「可樂薯片布丁……請給我留一半!我拿回去給妹妹的!」
有痣青年也是精神一震,雙手向前扶着朱宿的胳膊:「哥們請起,不用行此大禮,我們就敲詐點東西吃。」
「嘿!你們幹什麼的!」
街道對面突然傳來了一聲嬌喝,是個女聲。
難道又是『路見不平一聲吼,吼完咱就轉身走』的故事展開?
三個混混一扭頭,發現了沒戴墨鏡和圍脖,刻意打扮了一番的宋時婧。
當時……他們都驚呆了,被美呆的。
然後,這個看起來應該是哪家校花的大美女,一個箭步衝到了街上,翻身、單手支在了一輛路低速小車的車頂,動作瀟灑異常……裙擺很神奇的,一直守護着神聖之地……
宋女俠穩健的落地,三兩步衝到了三個小混混面前。
當時……他們真的驚呆了,被嚇呆的。
急剎車聲中,一個女司機對着宋時婧的背影罵了句:「演雜技啊靠!」
宋時婧默默無視掉那個女人,那雙美麗星眸中滿是煞氣,瞪着三個混混。
朱宿弱弱地說了句:「宋,姐?」
「我怎麼會把你當做懷疑對象的……」宋時婧一手扶額,「站起來,出息的你,男兒膝下有黃金,被打個半死也不能跪的!」
「哎,」朱宿顫巍巍的站起身。
被宋時婧的出場方式驚到的三個混混對視一眼,有痣青年問了句:「妹子,哪個雜技團的,我們有空去給你捧場啊?」
「搶劫還不夠,還想調戲我?」宋時婧十指滑動,攥起了拳頭,擺出了格鬥起手式。
調戲?
有痣青年還在納悶,自己剛才有調戲這美女嗎?
朱宿卻咽了口口水,想過來勸她不要衝動,他們二對三打不過的,而且她還是大遷的妹子,如果受點傷自己肯定難辭其咎……(省略三百字動態心理描述)
朱宿千言萬語還沒說出口,宋時婧就是一聲輕喝,標準的左勾拳。
蓬的一聲,有痣青年身體橫飛了出去。
標準的橫向擺腿,球鞋印在了一個混混的左臉;順勢甩腿,身體低躍而起,左直拳砸在了第三名混混的胸口。
神奇的裙擺,自始至終守住着它之下的神聖。
拍手,打完收工!
她一個除妖師,揍這些普通混混的時候,倒也打出了木遷揍那些除妖師時的悠閒……不容易。
「以後再讓我看見你們欺負人,見一次,打一次!」宋時婧無師自通的罵了句。
地上躺着的這三個混混,捂胸、捂臉、捂腦袋,一陣哀嚎。
朱宿有點范懵,不過宋時婧朝着小吃店的方向走,他也趕緊跟了上去。
走得慢了,肯定會挨揍的吧?
地上的混混:哪裏調戲了,到底哪裏調戲了?只是說支持下雜技團,調侃都算不上啊。
等朱宿和宋時婧走遠,有痣青年才爬起來罵了句:「你等着!別讓我逮住機會敲你悶棍!」
隔着幾百米,宋時婧扭頭一個眼神,有痣青年哆嗦了下,直接倒地裝死。
友情提示:在山裏遇到熊的時候躺下裝死是迷信行為。
……
路上,朱宿刻意控制着自己和宋時婧的距離,不敢離得太近、又不敢離得太遠。
「宋姐,你,好厲害。」
「嗯?」宋時婧嘴角的微笑明明就是滿足感在溢出!「小意思嘛,都是些普通混混。你這麼壯,跟他們打不就行了。」
「我是虛胖,不是死壯……」朱宿想了想,這件事不能讓妹妹知道,還是請求這位大姐不要傳出去的比較好,「那個。」
「那個……」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說了聲。
「你先!」朱宿趕緊做請的手勢,「不,您先!」
「我救你這種小事,」宋時婧吞吞吐吐地說了句,「這件事,最好別讓外人知道,我怕傳到木遷耳朵里……」
「嗯!」朱宿趕緊點頭,這不就和自己的目的不謀而合了?然後嘴賤的問了句:「為啥?」
「我怕木遷知道了,他……怕我了怎麼辦。」宋時婧聳聳肩。
朱宿恍然大悟。
自己是個男生,怕沒骨氣的一面傳出去;她是個女生,怕骨氣太多的一面傳出去。
朱宿頓時放心了許多……
這沒骨氣的樣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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