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北側某地的六個村落總共一萬多村民突然陷入了沉睡,這些村民生命反應微弱、昏迷不醒,懷疑為重度瘟疫爆發……』
溫羽看到這則情報的時候,不自覺就陷入了思索。
這種大面積出現異樣、疑似為生氣被抽離的狀況,發生在了色彩之都千里之外,似乎從昆吾山失竊的那些機器已經現身。
只是她思考到了一般就訕笑了聲。
她現在又不是家主,操這份心幹嘛?溫家自然有人能把這些事處理清楚,自己原來也本就是個擺設用的花瓶罷了。
「這些情報以後不要送到我這邊,」溫羽對着手機在某個特殊的群聊中講了一聲,群聊持續保持着沉默。
可能也是有人支持讓她做溫家家主,只是溫羽本身對這方面就沒什麼追求,旁人完全給不出助力。
「姐,你還在嗎?」溫羽對着敞開的窗戶問了聲。
藍光輕輕閃爍,就如同夜空中的星辰眨了下眼,鄭琳出現在窗戶邊,倚着窗框,「在,心情好點沒?」
「都說沒事啦,我又不是那麼在乎這個家主之位。」
溫羽嘴角撇了下,「我媽她還年輕,年富力強。」
鄭琳:「可你是溫家正統的繼承者。」
「姐姐不也是嗎?」溫羽笑着反問了句,「而且姐你的力量還能讓家族閣老都不敢反抗,你來帶領溫家,肯定能讓溫家走向另一個巔峰的。」
「我?不行。」
鄭琳拒絕的很果斷,溫羽意料中的果斷。
雖然溫羽不知道姐姐為什麼會對溫家家主之位半點興趣都沒,但這應該是和鄭琳自身經歷有關聯。
「對了,」溫羽從書桌後面站了起來,「姐我好像能喝酒了,要一起嗎?」
「酒?」鄭琳對這個東西有些陌生,還提醒了句:「喝酒對身體有害處,你有化解不開的陰鬱嗎?」
「哪有,只是好奇啦,」溫羽跑到自己書房的一處書櫥旁,將一摞厚厚的本子拿出來,裏面牆壁上被掏出了暗格。
暗格中,溫羽拿出了珍藏多年的兩瓶酒……還是啤酒……
「這酒還能喝嗎?」鄭琳皺眉問着,接過酒瓶去找生產日期和失效日期,結果發現這酒水是三年前生產。
溫羽信誓旦旦:「姐你沒聽過嗎?酒越放越值錢,味道也越醇正。來,嘗嘗嘛。」
鄭琳當時腦子沒反應過來,心中也是覺得溫羽最近壓力過大,喝酒或者也是一個不錯的發泄方式。
於是,鄭琳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妹妹兩杯『毒酒』下肚,而後身上開始出現一個個小紅點……
「姐……我怎麼感覺有點頭暈……肚子也疼……」
「我好像記得誰說過,只有糧食釀造的白酒和葡萄酒才能長時間的儲存……啤酒都是即開即用……」
溫羽捂着肚子默默的蹲了下去,額頭出現了一顆顆冷汗。
「要不,送我去醫院?」
「溫家大院裏面不是有私人醫生嗎……你沒事吧?喂,堅持住啊!真是!」
鄭琳直接把臉色發白的溫羽抱了起來,轉身飛出了窗戶,下個瞬間直接消失不見,去了醫院的方向。
當木遷用心聲問鄭琳在說什麼,鄭琳給木遷說起這件事,妖王大人差點笑翻過去。
第一次聽說啤酒可以冒充陳釀的。
『食物中毒吧應該是,』木遷在她心底笑着說,也沒覺得這是什麼大事。
鄭琳也覺得可能是這樣,嘆了口氣,有點小鬱悶。
溫羽此時已經躺在病床上睡熟了,打着點滴,面色也開始漸漸恢復。
不當家主有一個好處,那就是跟在她身邊的人大大減少了,以至於被鄭琳帶到醫院都沒人站出來說什麼。
『琳姐,你在彩城這邊還認識幾個朋友吧?』
『認識幾個的主人,怎麼了?』
『有沒有單身、優質男青年?我想介紹給我小姨認識,她想談戀愛,我答應給她物色幾個品相不錯的傢伙。』
品相不錯……
挑純種良駒呢。
鄭琳突然感覺自己主人很閒,大中午的在這裏說這些,不過既然主人開口說了,那她也只能努力回想下合適的人選。
稍後整理個表格給主人送過去吧……嗯,還要提前核實。
……
自從離開了小黑離開的傷心地,龐三浪就開始了深居簡出的生活。
因為他提出課題的特殊性,就算有陳少勇的人脈關係和任穎掌控財團在背後支持,他想要進行『抗妖氣』研究也耗費了不少的功夫。
不過幸運的是,他已經找到了一家研究所可以埋頭苦幹,這裏也有相對應的設備可以讓他進行實驗論證。
從離開小鎮開始,一直到如今,投身科學研究的他取得了重大進展分析出了妖氣的主要成分因子,得知那是由當前的人類科學暫時無法解明的因子構成。
所以說……一無進展。
「唉,」龐三浪穿着白大褂坐在擺滿了各種儀器的桌子前,帶着的眼鏡上滿是油漬,似乎已經很久沒有清洗過。
該怎麼辦?
他雖然名為三浪,但現在越來越浪不起來了。
或許還是找那個少年多談談、多請教一些,或許能得到更多的幫助。
但自己還有什麼臉面去見那個少年?
浪都浪不過他,簡直無顏以對啊。
『死了都要愛,不淋漓盡致不痛快……』
復古的手機鈴聲響起,這間空蕩蕩的實驗室中,只有龐三浪自己被驚動。
拿起手機,看着上面有些陌生的號碼,懷着試一試的心態接通,準備對方如果說出『請問您是龐先生』這種推銷必備話語時就果斷掛掉。
「餵?咳,最近怎麼樣?」
這聲音……
這種似乎有些漫不經心但卻如同十里春風那麼溫暖的嗓音……
「大神!真是你啊大神!」
龐三浪直接在實驗桌前跳了起來,開心一百分的呼喊着。
「淡定,低調,」木遷的聲音繼續從聽筒中傳出來,像是在寒暄,不過寒暄的路數不是太熟,「最近、咳,怎麼樣?」
「啥怎麼樣?啊,你是說研究啊大神,」龐三浪很快就鎮定了下來,「研究進展還算順利,不過卡在了一些瓶頸。這種事絕對不是那麼簡單就能研究成功的,這個心理準備我是有的。」
「那就好……還在想小黑?」
「這個,自然是的,」龐三浪聲音漸漸的低落了下去,似乎有些哽咽,不過仔細聽應該是嘆息。
龐三浪:「我對她的思念,是不可磨滅的痕;我對她的念思,是已經即將決堤的海!哦……」
「咳,我這邊快要上課了,回聊、回聊。」
「大神您突然打電話過來做什麼?」
「無聊了找人聊聊天,不要多想,好好工作。」
「哎,行,」龐三浪額頭掛了三道黑線,突然就感覺像是被父親教育了一番,坐在那各種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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