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合集合,還有十分鐘就放學了,老師宣佈一件事。」
幾聲哨響,2-g班的男生女生朝着這位體育老師聚集了過來,一個個都帶着早知如此的幽怨。
對於荷爾蒙分泌充足的青春來說,這種可以在操場撒歡的自由時間……半節課根本不夠!
老師要說的是運動會的事。
還有三周就要舉行秋季運動會,這也是期末考試之前的最重大事務,需要班集體群策群力。
每個班級都要在下周給出報名的表格,而且還有幾個最低要求,幾個項目必須派人等等。
這些,下周一的班會上會統一進行甄選,體育老師所需要做的,是對學生們進行輔導。
王老師嬌媚一笑:「大家都擅長什麼運動?」
男女生齊齊後退了一小步。
「女生方面,溫羽同學儘量多報幾個項目吧,」王老師嬌媚二笑,並對溫羽拋去了媚眼。
身上帶着細汗的溫羽輕輕點頭,女生們齊齊的鬆了口氣。
「男生呢?」王湛雪那雙像是能勾魂兒的眼睛掃過,班裏面的男生卻都是胯下一涼,並緊了雙腿。
王老師很苦惱的樣子:「每年的運動會都是這樣……哎呀哎呀,想找點運動神經發達的男生真是越來越難了呢。」
木遷站在那閉目養神,就當自己什麼都沒聽到。
激將法嗎?太簡單了未免。
現在的男生都是很有自制力的……畢竟都在各種屏幕上見識過很多東西,不會被王老師三言兩語就鼓動。
所以溫羽站了出來。
溫羽:「新轉學過來的甄木遷同學,曾經代表原所屬學校參加市級比賽並獲得了田徑類第一名。」
木遷:……
被人賣的措手不及。
溫羽說完就後退了一步,泰然自若的站在那,看都不看木遷一眼。
如果不是她嘴角那若有似無的笑意,木遷還真就以為她是為了班級榮譽舉薦自己,並不是因為想整他……
「市級比賽?」
「田徑是什麼……不過第一名肯定很厲害的。」
「甄同學簡直,德、智、體、美、勞、遊戲全面發展的奇才啊!」
周圍的同學看木遷的目光都不太一樣了,一個個充滿了崇拜。
如此情況,木遷也只能開口:「我只擅長百米跑,會報名一百米跑的。」
「嗯……」王老師拿着表格開始打鈎,「一百米跑和兩百米跑差不多,參加一百米跑和兩百米跑的選手參加四乘一百米借力,也是情理之中的吧。」
「嗯!嗯!」
周圍的男生們齊齊點頭。
木遷額頭掛滿了黑線,想反駁卻不知道從哪開始。
王老師繼續拿着表格勾畫着,「那四乘一百米都跑了,新同學肯定不會介意多跑一圈半把一千米也跑了吧?人才,就要充分利用的。」
這個女人……
木遷只是在旁邊用冷淡的目光注視着王湛雪,反倒是想調戲他的這位體育老師心裏有些發虛。
這個男生的眼神……
「老師!」溫羽突然喊了聲。
「嗯?溫羽同學怎麼了?」
借着溫羽的一聲呼喊,王湛雪從木遷的目光中擺脫了出來;雖然只有一瞬,可王湛雪的後背也冒出了些冷汗。
溫羽:「學校規定,除了四乘一百米之外,每個同學只能報名參加兩項。」
「呵呵呵,是嗎?」王老師眯眼笑着,「我剛才只是給出建議,具體怎麼做需要你們自己協商。好了,還有幾分鐘放學,給你們去換衣服的時間,去吧。」
同學們一鬨而散。
木遷黑着臉瞪了眼溫羽,後者輕飄飄的一個微笑,表示她並沒有放在心上。
幾個男生湊了過來,木遷也就恢復了原本的笑容,和男生們說着自己之前在『田徑』行業的小成績,走向了遠處的更衣室。
還沒換好衣服,放學鈴聲如期而至。
木遷婉言謝絕了同學們去網吧的盛情邀請,說自己還要趕着回家做家務,心底卻在盤算着些小事。
嗯,小事。
關於如何讓溫羽和鄭琳這對姐妹『意外』相遇,然後重新開始說話……這種小事。
果然還是想管這個閒事。
木遷把運動衫裝在袋子中,鎖在了屬於他的小小儲物櫃,看着手機上的兩個未接來電。
甄媽在第三節課剛上課的時候打了個電話;
宋時婧在五分鐘前打了兩次電話。
按照關係的親疏遠近,木遷當然要先給甄媽打回去;可宋時婧這個笨蛋打電話找自己兩次,別是有什麼急事……
摁下了播回的按鍵,木遷決定把今天的作業放到明天早上做,就這麼走出了更衣室,準備直接坐車回家了。
鈴聲響了十二次才被宋時婧接通。
「唔……餵?誰……」
「不好意思我打錯了。」
「哈!小遷!」
迷迷糊糊的宋時婧像是直接蹦了起來,聽到她歡心的笑聲,木遷嘴角也露出了些笑容。
這笨丫頭。
「之前打電話做什麼,我在上課剛放學。」
「呃,有沒有打擾到你?」宋時婧從床上坐了起來,蜷縮着小腿,身上的薄被滑落了大半。
「之前是體育課,手機放在了更衣室。」
「嘻嘻,那就好,我可不能耽誤我家小遷好好學習!」
妖王大人沒好氣的罵了句,「去,誰是你家的。」得來的只是宋時婧嘻嘻的笑聲。
不知不覺,木遷拿着電話就走出了校門,兩人說了半天都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內容,都是在閒聊或者傻笑。
木遷:「你打電話到底有什麼事?」
「沒事呀,就是想給你打個電話……不可以嗎?」宋時婧輕哼了聲。
木遷:「長途加漫遊很貴的,沒事我先掛了,回家上網再聊。」
「好吧……都不懂浪漫的。」
「浪漫又不是浪費!」
「好兇哦……小遷遷,要不要我給你笑一個?」
「這時候不應該是哭一個嗎?」
宋時婧:「愛笑的女孩子運氣都很好呀!」
木遷:「那是因為運氣不好的女孩子都笑不出來,謝謝。」
於是,說掛電話的兩人又過了五分鐘還在保持通信。而給甄媽的回電,好像就這麼被忘在腦後了。
子曾經曰過:娶了媳婦忘了娘。
誠不欺我等。
『在打電話?』
透過車窗,溫羽看着擠上了公交車的木遷;看木遷嘴邊的笑容,不知怎麼,她對此時和木遷正在通信的人是誰有些好奇。
「小姐,今天邊緣地區發生了惡性事件,主母讓您過去露個面。」
「嗯,我知道了。」
車窗外面的景色向後挪動着,溫羽低頭應了句,卻不知道在想什麼。
……
色彩之都某個角落,一處房車中。
「看到這個女人了嗎?」有個年輕的聲音在說着,房車中有個懸浮屏幕,上面播放着一副戰鬥的畫面。
是鄭琳在和一頭鮮血雄獅戰鬥的激烈畫面。
有個低沉的男人嗓音回答着:「你的要求是?」
「作為我們合作的見面禮,把她抓到我面前,」年輕的聲音笑了笑,「這在我們計劃中是個很關鍵的人物。」
「我明白了。」
一隻手伸了過來,把懸浮屏幕拽到了面前,仔細觀察着鄭琳的戰鬥方式。
同時,屏幕的光亮也照亮了這個男人那有些陰暗的面容。
許久不見,任興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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