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的話,潑出的水!
既然已經無法收回,掩飾、說謊……只能是心中有鬼、欲蓋彌彰。
望着慕容文瑤那雙詫異的眼神,文駿訕訕的說道:「伯母,你像極了我的師娘。」
「我像你的師娘?」慕容文瑤那雙深邃的美眸眨了眨,臉上露出一絲淺淺的、不可捉摸的笑容,「文駿,你師娘是做什麼的?」
「跟你一樣,也是醫生。」
「哦,真的嗎?」慕容文瑤心中不由的一顫,竟然失聲問道:「你那套『玄天神針法』是她傳授的嗎?」
玄天神針法?一怔之後,文駿馬上明白自己的底細已經被慕容文瑤看穿。他不由自主的往面前的這個女人望去。
這是怎樣的一雙眼睛啊?黑白分明的秋水剪瞳,深邃而又神秘,宛如浩瀚夜空中一顆璀璨的星辰,又酷似浩瀚無際的海洋,給人深不可測的感覺。
「玄天神針法?」雖然明知已經被人家看穿了底細,但文駿依舊裝出一副茫然不知的模樣,問道,「師娘,我怎麼聽不懂你說的話?」
不知不覺間,文駿在心中已經將慕容文瑤看成了自己最尊敬的師娘。
慕容文瑤看着文駿矢口否認的認真模樣,不由得心裏好笑,這個小傢伙,也太能裝了吧!不過這也能理解,這麼重要的事情,誰願意將它公諸於眾呢?
要是中醫界的同行們獲悉「玄天神針法」再度面世時,不知道會掀起怎樣的滔天巨浪?同時,她也深感自己突然向他提出這個敏感的問題,確實是有些唐突。
慕容文瑤咬了咬嘴唇,臉上露出一絲慈祥的笑容,柔聲說道:「傻孩子,你都叫我師娘了,還有什麼可隱瞞師娘的?」
文駿那張萬人迷一般的俊臉上露出一縷不安的神色,他明白一旦承認自己會「玄天神針法」,那麼自己的身份將如何解釋?
實話實說——穿越?恐怕自己以後的生活將形同一隻被人關押的小白鼠!唯一可行的藉口依然是「鄉村老中醫」。
他跟慕容文瑤才剛剛認識,對她的人品還不怎麼了解,誰知道她會不會將自己的秘密泄露出去呢?
一旦身份泄露,「鄉村老中醫」這個子虛烏有的說法,哪經得起恨不得將別人十八代祖墳都刨個稀巴爛的媒體的狂風亂炸?
別人知曉了此事是一回事,自己承認此事又是另一回事。畢竟,前者只是一種猜測,無從考證;如果自己承認了此事,那便成了板上釘釘的事實。
但面對慕容文瑤那張似曾相識的俏臉和灼灼有神的眼眸,文駿一時又不忍心矢口否認,這個像極了師娘溫柔如水的女人,讓他左右為難。
焦躁中,文駿的額頭冒出了無數細微的汗滴。他端過茶几上那杯還在冒着熱氣的「雨前龍井」,也顧不得斯文,「咕嚕」一聲,如牛飲水。
看到文駿這番神色,慕容文瑤明白,可能是自己逼得他太急了。哎,在別人眼裏,自己是機智多謀的「杏林女諸葛」,怎麼也沉不住氣呢?
她淡然一笑道:「孩子,你別想多了,師娘就是想知道你剛才療傷時,使用的是不是『玄天神針法』,僅此而已。你如果有什麼為難之處,不說也罷。」
不知道怎的,慕容文瑤好像也認可了「師娘」這個稱呼。
「你……你真是我的師娘?」文駿雙手激動的一把抓住她的素手,急切的問道。
在他的心裏,存在着一種僥倖,自己能夠穿越到幾千年之後的這個時代,李茹雪為什麼就不能呢?
慕容文瑤對文駿的印象不錯,這樣一位英俊灑脫、文武雙全、熱血肝膽的大男孩,誰不喜歡呢?況且,他還一口一個「師娘」的叫着。
人心都是肉長的,慕容文瑤對他不禁產生了一絲疼惜之心!
慕容文瑤伸出另一隻素手,在他的手背上輕輕的拍了拍,微笑着說道:「孩子,你要是願意,以後就叫我師娘吧。」
「真……真的?」文駿驚喜的問道。此刻,他也不想去弄明白,這個「師娘」究竟是不是真的。他只想有了師娘,在這世上便多了一份親情,多了一份溫馨。
看到他臉上那份意外的驚喜,慕容文瑤也深感安慰,她含笑不語,朝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文駿見狀,再也顧不得身上的傷痛,突然就跪在了慕容文瑤的身前,雙手抱住她的雙腿,腦袋埋在她的膝蓋上,失聲痛哭道:「嗚嗚……師娘,我終於找到你了。」
面對文駿真摯的哭喊聲,慕容文瑤的眼眶也不禁濕潤起來。她雙手抱着文駿的腦袋,輕輕的撫摸着他那頭飄逸的頭髮,好像這樣能夠帶給他無限的慰藉。
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不知道這個大男孩經歷了怎樣的一番曲折和磨難,才會有如此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這世間,有太多的悲歡離合和勞燕分飛。有時候,我們能做的,卻是眼睜睜的看着曾經的美好一點一滴的離去,留下的只是深深的遺憾和深情地回憶。
願大家都珍惜身邊人吧,你愛的和愛你的,遇見有時候真的是一種緣分!
「駿兒,快起來吧。」等到文駿的哭喊聲慢慢停下來,慕容文瑤出言相勸道,「別太傷心了,你還受着傷呢。」
「師娘,我是高興啊。」文駿慢慢的站起來,露出一副天真無邪的笑臉。
「師娘知道,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家了。」慕容文瑤心裏明白,有些事是急不來的,只有等到相處久了,彼此有了一份難以割捨的情分,他的心才會向你敞開,向你傾訴。
對於文駿來說,「家」是個遙不可及的奢侈品,就像天上的月亮,望着明亮、漂亮……卻抓不住,觸不到。
前世,是師娘李茹雪給予他的,可惜太短暫了,他還沒有來得及感受其中的滋味;今世,家又在何方?他滿臉茫然。
「嗯,謝謝師娘。」淚水再次盈滿他的眼眶。
慕容文瑤嫵媚一笑,盡顯慈愛之心,摸了摸他的頭,說道:「傻孩子,在師娘面前這麼客氣幹嘛。」
「哎喲。」文駿突然輕哼一聲,眉頭緊蹙。
「怎麼啦?駿兒。」慕容文瑤緊張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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