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月嬌輕斥關言一聲「說什麼呢?」
關言愣了一下,忙道歉道「屬下失言了,望教主原諒。」
此時,一旁的龐寬苦着臉對攬月嬌說道「教主,我的內力,內力......全被林苗吸走了。還請教主為我做主。」他雙眼憤憤地看着林苗,恨不得將這個丫頭擰成麻花。自己好心好意救她,沒想到卻被她吸走了內力,真是好心沒好報。
「你要我怎麼為你做主?」攬月嬌的神情,瞬間變得陰冷。這個龐寬真是不識好歹,沒看見自己和林苗正相談甚歡嗎?這個時候出來說這話,真是掃興。
龐寬愣了愣,他心裏當然是想狠狠地懲治林苗一番,將失去的內力再找回來。可是,教主的臉色明顯不善,自己在這個時候提出這種要求,肯定會引起她的反感。
龐寬無奈,只好不情不願地說「一切聽憑教主安排。」
「哼!我看你沒有內力倒挺好的,安安心心做你的神醫好了。」攬月嬌說完這句話,便不再理龐寬,所有的注意力又回到林苗身上。
可是林苗此時卻非常詫異地盯着龐寬「你的內力?我吸走了你的內力嗎?」
龐寬聽她這麼一問,臉瞬間黑了下來,但又不好發作,只得冷哼一聲,不再理她。
「攬月嬌姐姐,這是怎麼一回事?我怎麼會吸走了他的內力,你身後的這兩個人是誰?」林苗有太多的疑問,剛剛她的注意力全在攬月嬌身上,還沒有注意到她身後,站着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
聽林苗說起這個,攬月嬌也意識到了此次將林苗綁過來的目的。於是她柔聲問道「林姑娘,你和陳公府是什麼關係?你認識范二這個人嗎?」
林苗聽他提起范二,很是驚訝「你們也認識范爺爺?他是我的師傅啊。」
攬月嬌微微點了點頭,笑着說「當然認識,不過他可能不認識我。你還沒有告訴我,和陳公府是什麼關係?」
提起陳公府。林苗的神色黯了黯「我和陳公府本來沒有什麼關係,只是最近,陳公府的大奶奶柳玉嬋,認我做乾女兒。所以現在我的身份是。陳公府的三小姐。」她輕輕擺弄自己的衣角,仿佛有些心不在焉,隨即又補了一句「名分上雖然是這樣,但其實,陳公府的人都沒有拿我當自己人看待。」
林苗抬起頭。看攬月嬌神色有異,若有所思,便又補了一句「你還是把我當成陳公府的下人廚娘好了。」
「那我問你。」剛剛林苗講的這些,對於攬月嬌來說,用處不大,所以她直截了當地問道「你交給范二的那塊金令牌,是從哪裏得到的?」
「你們怎麼會知道,我將金令牌交給了范爺爺?」林苗輕輕皺了皺眉,心中不免開始提防起來。她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對面前的這三個人。一無所知,對攬月嬌的認識,也僅僅是在陳佑澤的畫像里看到過。根本稱不上什麼了解,她甚至不知道,攬月嬌這個名字是不是她的真名。
攬月嬌見林苗明顯出現了牴觸的情緒,忙輕聲安慰道「你不要害怕,我們沒有惡意。你跟范二爺之間的事情,是他告訴我們的,我們是很好的朋友。」
攬月嬌這話,林苗自然不信。她見對方沒有說實話。便閉上嘴巴,不再多說。
關言看林苗這副樣子,就要上前動手,他就不信。乳臭未乾的小丫頭,能夠撐得住他幾頓飽揍。
攬月嬌卻伸手攔住了他,低聲對身後的關言和龐寬說「我們出去吧,讓林姑娘一個人在這裏好好休養。」
三人出了石室,石門轟然關上。
林苗環顧四周,這個石室不大。中間一張石桌,幾張石凳。自己躺在石室的右側,這裏是一個石頭搭建的簡易的床,屋裏點了幾盞燭火。除此之外便沒有多餘的陳設,與地牢無異。
林苗心念萬轉,自己怎麼會在這個地方呢?記得在昏過去之前,看到了林放龍林公子,他柔聲安慰的話語,很能安撫人心。自己就在這樣的溫柔中,沉沉睡過去了。沒想到一醒來,卻身處在陌生的環境,見到陌生的人。
剛剛那攬月嬌問,自己交給范爺爺的那塊金令牌,是從哪裏得到的。看來他們的目的便和那令牌有關係。
可是那塊令牌,明明是娘給自己的呀,自己怎麼想,也沒覺得自己的娘有多大的本事,她的身上,怎麼會有這麼一塊,讓人覬覦的令牌呢。
突然,身上傳來一陣陣的不適感,她仔細感受了一下,原來是肚子餓了。
見石室內點着燭火,林苗估摸了一下,自己應該有幾個時辰沒有吃東西了,難怪肚子會覺得這麼餓。可是,這石室里,什麼東西都沒有,拿什麼填飽肚子呢?
咕嚕咕嚕,沒發現之前還好,現在一發現肚子餓了,就感覺肚子叫喚的聲音越來越大了。
林苗輕輕揉了揉小肚子,輕聲安慰道「別叫了,現在沒有東西吃,忍一忍就好了。」可是,肚子像是一個不聽話的小孩兒,咕嚕咕嚕地叫得更大聲了。
這可怎麼辦?林苗撓撓頭,站起來,在石室里搜尋了一圈,再一圈,一丁點兒能吃的東西都沒有發現。
她氣惱地在石室中間的凳子上坐了下來,咽了咽口水,心中想着平常喜歡的好吃的......忽然,她想到了一個方法,望梅止渴,畫餅充飢。雖然這些成語說的都是虛幻的東西,但是,它們安慰人心的作用不可小覷。
想到這裏,林苗忙站起來,回到剛剛的石床上。雙腿盤起,雙手放鬆,手掌搭在膝蓋上,舌尖抵住自己的上頜。她的腦中開始想像各種美味的製作方法。蔥油餅:蛋液和面,小蔥入餅,平底鍋鍋底鋪油,待油溫六分熱時,將生麵餅放進去煎炸。油星滋啦啦亂濺,香味隨油溫不斷升騰......林苗咽了咽口水,仿佛自己正在做的,將要吃到嘴裏的,就是腦海中那香噴噴的蔥油餅。
此時,石室外,關言忍不住問攬月嬌「教主,為什麼不讓我教訓那個丫頭,她現在什麼都不說,對我們很不利。請讓屬下出馬,以我的手段,她撐不到明天早上,就會像竹筒倒豆子一樣,把知道的全都交待了。」
攬月嬌搖了搖頭,她緊緊皺着眉頭,仿佛在認真地思考什麼,對關言的建議充耳不聞。
過了一會兒,她眉頭舒展,嘴角又重新浮現出那種慵懶魅惑的微笑。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林王府的丫鬟推開回香閣的門,想看看林苗姑娘今天是不是好些了。她剛推開門,就看到林姑娘的貼身丫鬟水仙,歪倒在地上。那丫鬟一驚,連忙上前,將水仙扶起來,輕輕搖晃道「水仙姑娘,水仙姑娘,你醒醒啊,你這是怎麼了?」
水仙被她一搖晃,悠悠轉醒,忽然難受地猛咳了起來。地上太涼,她昨天晚上一直躺在冰涼的地上,此時身子已經像是從冰窖里出來的一樣。
「我怎麼會在地上?我家小姐呢?」水仙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丫鬟,隨即,眼神移到面前的床上,發現此時床上已經空空如也。
水仙掙扎着想起來,看看被窩裏是否還有餘溫,以便確定林苗是已經醒來,剛起床出去了,還是離開床榻已經很久了。可是,她的雙腳已經被凍得發麻,此時任憑她怎麼努力,都爬不起來。
那丫鬟見她極力想掙紮起來,忙安撫道「你先別急,你的腿腳應該是凍麻了,我先給你鋪張褥子在地上,你在上面坐一會兒。披上被子,等身子捂暖和了再爬起來。」
水仙着急地搖搖頭「麻煩你,快幫我看看,我家小姐的被窩,還有沒有餘溫,涼了沒有。」
那丫鬟忙起身摸了摸被窩裏,那裏一片冰涼。
她搖了搖頭「是涼的。」
「啊!我家小姐去哪裏了?我為什麼會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不對,一定是我家小姐出事了。」水仙情緒激動,她用手撐在地上,努力地想讓自己爬起來。
「你先別動啊,我來幫你。」那丫鬟看她這麼吃力,忙轉過身來,想將她從地上扶起來。
水仙卻將她往外推「你別管我,快!快去給林夫人他們報信,就說我家小姐不見了。求求你,快去,別管我。」水仙急得眼淚都快要出來了。
她的眼前一陣一陣開始發黑,嗓子開始發乾,不斷地咳嗽起來。
那丫鬟拿她沒辦法,只好將她放到地上,自己跑到門口大喊「快來人啊!林姑娘不見了!快來人啊!林姑娘不見了!」
水仙使了半天勁,還是不能從地上爬起來,腿上被凍得一點知覺都沒有了,她使勁掐了掐自己的腿,只覺得被掐過的地方,微微有些發麻。
她頹然地坐到了地上,心中焦急萬分,苗兒小姐,你到底去哪裏了?你千萬不要有事啊。
那丫鬟的呼救聲,很快便引來了很多人,有下人急忙跑去給少爺和王爺、夫人報了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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