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世的沛國和汾國都在天機宗的管轄之下,但沛國已經離天機宗非常遠。
需要先在歸羽城搭乘傳送陣,前往修仙城池平川城,再從平川城乘飛舟前往璽陽郡。
練氣期不能使用飛行法器,三人只能在天機坊市租了仙鶴,到歸羽城就只需半日時間。
若是靠練氣後期的腳力自行前往,一是容易遇上心懷不軌的修士搶劫,二是要兩日才能到達。
璽陽郡是沛國國都,皇室也都歸屬於天機宗。
宗門有一些年紀太大,進階無望的練氣弟子,就會接長期任務去凡俗國家做國師。
基本都是些練氣中後期、**十歲的弟子,是以一旦發現有解決不了的事情,就會上報宗門。
宗門中就會將這種當做低階修士的任務,一邊鍛煉門中弟子,一邊也好讓弟子們賺取貢獻點。
俗世所謂的捉妖,其實就是有低階妖獸或者邪修作亂。
楚妙三人接到的任務,是在沛國做國師的弟子裴珏上報的。
說是璽陽郡中有兩個練氣後期的邪修,時常在城池中尋找男童練功。
裴珏已快百歲,才只是練氣十層,而且在俗世中呆了多年,早就將鬥法手段忘得沒影了。
在發現沛國許多地方的男童都在失蹤,自己卻實在無能為力之後,才將此事上報,請宗門派弟子來除邪修。
楚妙在看到這個任務時,就想到了當初在臨陽城中遇上的邪修,也是抓了不少男童。
楚妙曾經從白游口中得知,那個受傷的邪修名叫周不思,原本是天機宗的精英弟子。
後來因為走上了歪路,才變成要以男童精血治傷的邪修。
由於當初在宗門時,白游欠了他人情,是以上次才會將他放過,未曾趁他受傷取了性命。
此次男童失蹤,楚妙猜測會不會周不思受傷未愈,又開始行此邪事。
正想着要不要先提醒下穆小蝶和古念寧,就聽見穆小蝶傳音道:「這次會不會又是那個結丹邪修?上次咱們撞上他那個鬼樣子,此次若還是他,可真是冤家路窄了。」
古念寧也聽過二人來宗時的事,傳音安慰道:「許多邪修都是抓男童練邪功,倒也不一定就是那人的。」
楚妙也不敢十分確定,只好說道:「既然接了任務就只能先去查探一下,若是他咱們就立刻離開上報宗門。」
宗門任務不能在隨意接了之後,覺得不想做就放棄,這樣玩鬧會被扣光貢獻點不說,還得去問心崖呆上幾日。
三人也只好先去璽陽郡打探下,否則只因為害怕而半途回宗,一點璽陽郡的消息都不帶,根本說不過去。
何況修士本就一直在危險中前行,若是因猜測的危險就止步不前,只會於心性有礙。
半日後,三人到了歸羽城中,去天機仙鶴分堂將仙鶴歸還之後,三人直接趕去了前往平川城的傳送陣。
短距離傳送陣一次可傳十來人,每人五十顆下品靈石。
三人站在傳送陣中,只覺眼前一黑,身體像在被左右拉扯一般,有些不適。
不過片刻功夫,眼前忽然亮起,睜開眼發現已經到平川城了。
平川城不算特別大,但畢竟是離沛較近,又有飛舟往來的修仙城池,所以低階修士來來往往也很是熱鬧。
此時才剛剛過了午時不久,三人決定先在城中找個酒樓,一邊吃點東西,一邊聽聽來往修士有沒有什麼邪修消息。
隨意找了一處幾乎滿座的酒樓,在大堂中尋了個不偏不正的位置坐下,三人開始聽着周圍修士的閒聊。
三人的旁邊是四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皆是身着簡陋的練氣中期修士,正在神色興奮地談論。
&們聽說了麼,王家二小姐要比武招親了,聽說那二小姐雖只是個無靈根的凡人,可比好些仙子還漂亮呢。」
另一人聽言也是一臉垂涎,「可不是,咱們進階無望,若是娶了她,還可享好些年福呢。」
&不過是個凡女,長得好看又有什麼用,」同桌一個修士有些不屑,「再說了,王家能看上你們這副德行?」
說完四人又各自爭執起來,楚妙三人一聽覺得沒什麼意思,好幾桌討論的都是這個王家二小姐之事。
古念寧倒是聽得津津有味,除了呈天秘境之行,她還是第一次出宗這麼遠歷練。
楚妙和穆小蝶都對此事不感興趣,將桌上的靈膳吃完之後,拖着意猶未盡想聽八卦的古念寧離開了酒樓。
在平川城中隨意逛了逛,三人都覺無甚好買的東西,便決定趁早去乘飛舟趕路,爭取晚上能到達璽陽郡。
宗門弟子自行出宗歷練之時,都不會穿弟子服。
一是避免弟子在外仗勢欺人,二是宗門弟子比散修有錢得多,怕引來殺人奪寶之事。
三人出宗前都將法衣穿在裏面,外面看只是一件普通的白色道袍。
皆是挽着道髻肅着臉,生生將容貌壓低了幾分,走在路上也只是三個普通小道,不那麼顯眼了。
趕到了飛舟上時,裏面已經坐滿了人,三人剛剛找了個角落坐下,就聽見旁邊有人議論起邪修之事。
一個練氣九層的青年神色焦急,顯得有些煩躁地對同伴說道:「我弟弟就是十歲孩童,不知此時回去來不來得及。」
那同伴也只是練氣九層,年紀要比青年大些,低聲說道:「你先別急,我們很快就到璽陽郡了,你弟弟好歹也是皇子,有天機宗的弟子鎮守,應該不會有事。」
姓駱的青年顯然沒聽進去,「什麼天機宗弟子,不過是個進階無門的廢物罷了。
若真是邪修到了宮裏,第一個跑的怕就是他吧。」
年紀稍大的修士有些尷尬,「慎言!天機宗畢竟是大宗門,不會放任邪修作亂不管的。」
青年聽後也不再多言,只焦急看着飛舟緩緩升起,恨不得去舟頭幫忙駕舟一般。
古念寧轉頭看了兩個男修一眼,對着楚妙和穆小蝶傳音,「邪修就是毫無人性,連孩童都不放過。」
楚妙嘆了口氣,傳音回道:「多少修士不將凡人性命看在眼中,孩童大人在他們眼裏都是一樣,真是作孽。」
古念寧滿臉不屑,「所以說多少修士都難成大器,世間事事皆有因果,今日孽債總有一日要歸還的。」
楚妙也是滿心贊同此言,在她看來無論是道修、劍修、魔修、妖修還是佛修,都只是功法和求的道不同罷了。
只有邪修,卻是真真正正的心性敗壞之人,邪修每一次進階無不是伴隨着條條人命,有修士也有凡人。
他們絲毫不將人命放在眼中,一味的沉浸在進階的速度和容易之中。
因果循環,天道雖不干涉世間萬事萬物,但卻有着自己的規則,人妖魔佛皆可飛升,唯有邪修是絕不可能。
正是因為如此,邪修在修仙界是人人喊殺,比南風大陸魔修的待遇都不如。
邪修也不大出現在修仙城池中,一般都會躲在山中洞府,或是凡俗國度。
飛舟不快不慢地在空中前行,楚妙三人不再傳音說話,各自打坐思考着此次的璽陽郡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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