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秦大哥。」唐紫希神色凜然地答應了,還是顏大哥想得周到呀!不愧是飛狐谷的大管家。
「主人,既然他們是丹神宗的人,我們要不要避開他們?」千瞳問。
「不必,他們要找的是混元五葉參,我們要找的龍紋八仙果,沒有衝擊。再說,神夢山腹地也是我們的目的地,咱遲早會再碰面的。」唐紫希道。
顏少秦不哼聲,心裏卻覺得唐紫希太不長心眼。沒聽到那個女的說嗎?除了混元五葉參,還要找其他靈草,如果發現龍紋八仙果,他們還是會跟咱搶啊!
他不說話的時候表情很冷酷,人本來就長得俊若星辰,身材高大威猛,腰佩長劍,高冷守護者的形象怎一個帥字了得?就連唐紫希這種對美男遲頓的人都大呼養眼。
看到顏少秦不哼聲,唐紫希心裏偷笑,顏大哥一定又在想着斬草除根,永絕後患之類的事情了。
「天啊!不會吧!」一直在觀察岳依嵐和趙英彥的千瞳突然驚訝地大叫一聲,表情比摔了罐子還精彩!
「千瞳,你看到什麼了?」唐紫希好奇地問。能把千瞳嚇成這個樣子,不會是什麼可怕的事兒吧?
「主人,我好像看到姑爺了……」千瞳結結巴巴地回答。
沒理由啊!姑爺喝了慕雪逸特別調製的安神湯,此刻應該在唐府沉睡,正常情況下沒有三天是醒不過來的!
千瞳以為自己眼花看錯,拼命揉了揉眼睛,結果在視野里出現的仍是那位美得不要不要的狐妖姑爺……
山林的一端,有一條山溪,溪邊綠樹成蔭,又有奇花異草爭芳鬥豔,背景是巍巍青山飄渺於白雲間,霧氣靄靄,山野幽幽,風景如畫,遠離凡塵俗世,超然於物外,格外的舒心寫意。
雲河悠然自在地在溪邊生了一堆火,坐在青石上,托着腮,不知道在出神地想些什麼。
他一頭黑如流雲的長髮已及腰,隨意用燈心草煉製的發繩束起來,有一種說不出的閒逸韻味。
那雙黑亮的眼眸就像一對神秘的琉璃,仿佛能看到清澈的河水,又能看到晴朗的碧波藍天,又或許神秘之夜裏的溫柔月光。
閒來無事,他一邊坐着等,一邊哼着不知名的山歌。
那聲音可真動聲了,連小鳥都停歇在樹枝靜靜地凝聽,蟲兒不敢鳴唱,怕打斷他的歌聲。七彩繽紛蝴蝶在他身邊翩翩起舞,就像一群優美的伴舞者,魚兒快樂地游來游去,不時還歡快地躍出溪面,濺起一串靈動的水跡,鱗片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風景美,人美,聲美,可是這麼美的意境,卻有一些奇怪的聲音煞風景了。
「咕嘟咕嘟……」是肚子餓了,裏面開始敲鑼打鼓。
一隻三寸長的黃金「小蜥蜴」四腳仰天地躺在雲河旁邊的青石享受日光浴,竟然還在眼睛那裏蓋了兩片小小的樹葉當作太陽眼鏡,舒服到極致的時候,還會翹着二郎腿。很難想像,這種動作是一隻小動物做出來的。
雲河肩膀那裏還蹲着一隻白紋小貓咪,小貓咪的眼睛盯着那堆火,尾巴激動地搖呀搖,它雙眼發光,口水都滴下來了。那口水就像腐酸一樣,雲河腳下的小草被它一澆,立即碳化成一堆黑灰。
飢餓的聲音正是從這隻小蜥蜴和小貓咪的肚子裏發出來的,此起彼落,就像交響曲似的。
雲河蹙了蹙眼眉,還真是唱不下去了。
「小狐狸,你怎麼不唱了呀?多好聽的聲音呀!我還沒聽夠呢!」那小貓咪慵懶地伸了伸懶腰。
「呃,你們這兩隻吃貨,出門之前不是已經填飽肚子了嗎?這麼快又餓了?」雲河無奈地吐槽。
「咕咕……」兩隻小動物的肚皮又響了。
「哈哈,主人,你就當這是伴奏好啦!」那隻黃金小蜥蜴把眼皮的樹葉摘下,小小的眼睛眨了眨,就像天上閃閃的星星,笑嘻嘻地打趣它的主人。
沒錯,黃金小蜥蜴就是小金龍弈淵,而白紋小貓咪就是獅虎獸阿天。
「這大概是有史以來最坑爹的伴奏……」雲河狂汗。
「唔,唔,唔……小狐狸竟然這麼快就嫌棄我了……」獅虎獸用小爪捶心口,傷心地哭起來。
「阿天,你這是在撒嬌嗎?跟誰學的?太浮張了,一點都不煽情。」學問很高深的雲河立即從表演的角度戳破小傢伙的偽裝。
「報告主人,阿天在模仿主人!不過是東施效顰!哈哈哈!」小金龍捂着嘴一個勁地偷笑,最後忍不住捧着肚子笑起來,笑得喘不過氣來:「到底是誰動不動就哭着要找希希的呢?論到撒嬌賣萌的次數,主人絕對是飛狐谷之最!」
氣人哪!兩隻小傢伙居然合夥唱雙簧,肆無忌憚地取笑自家主人,雲河的臉瞬間就羞成小蘋果。
考慮到主人的健康狀況,開玩笑還是適可而止的好,於是獅虎獸收起不正經的表情,認真地問:「小狐狸,我們已經等了好久了,烤番薯還沒熟啊?」
說這句話的時候,獅虎獸那對金睛火眼直盯着火堆。
小半天前,雲河在附近挖了不少野生番薯,然後在溪邊挖了個坑埋好,再在表面生了一堆篝火。隨着熱力的滲透,被埋在下面的番薯漸漸熟了,香味裊裊。
那獅虎獸和小金龍聞到這股香味,都嘴饞得口水都涎了一地。
「差不多了!」雲河淡定地笑道:「等到希希經過這裏,時間就剛剛好。」
他可是算準時間的,他要給女神一個驚喜,然後兩人一起在溪邊浪漫地野炊,說不定氣氛給力的話,女神感動起來就會親一親他呢!
雲河的心情還是很好滴!只是那兩隻小動物開始狂汗了!烤番薯原來也是為了希希?主人真是一個賢惠的三好丈夫哪!
雲河沒等到唐紫希,卻等到一對衣着鮮艷的年輕男女。
「這位小哥,我們要在這裏休息,麻煩你迴避一下。這裏有幾個赤炎幣,就當我請你飲茶。」那男子囂張地說着,從空間戒指里掏了幾個赤炎幣扔到雲河腳下。
荒山野嶺,人跡罕至的,又是妖獸出沒之凶地,正常人沒事會來這種地方嗎?沒錯,雲河遇到的年輕男女正是趙英彥和岳依嵐。
不過他扔哪幾個赤炎幣的態度就像打發叫化子一樣,雲河脾氣超好的,滿不在乎,可獅虎獸就生氣了,呲牙咧嘴地衝着趙英彥咆哮:「主人,我能把這傢伙吞進肚子嗎?」
「阿天,那個人是歸空境一重,你的境界在神夢山受到約束,不是他的對手,別衝動。」雲河撫了撫獅虎獸的腦袋,輕輕地低語。
他倆說的是獸語。趙英彥聽不懂獸語,見雲河不理他,卻跟一隻貓在交頭接耳,不由得十分惱火。
「你是聾子嗎?我叫你滾開!」趙英彥大吼。由於雲河的氣海碎了,失去靈力,於是在趙英彥眼中,衣着普通的雲河只不過是一個山野農夫。
不過要命的是,這個山野農夫長了一張不男不女的臉,氣質像天仙一樣,簡直不給男人和女人活路,美得沒朋友了,一向自命英俊瀟灑的趙英彥慘被秒成渣,而且他更加擔心的是岳依嵐的心會被雲河勾走了,不由得十分忌諱雲河,想用最快的方法轟他走。
雲河這才無奈地抬起頭望了趙英彥一眼:「這位公子,我要在這裏等我的妻子,如果走開了,我怕我的妻子找不到我啊!所以我不能走,你的錢我是不會收的。」
趙英彥一聽就更加生氣了:「你知道我是誰嗎?你這個山野農夫竟敢逆我?」
雲河一臉無辜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誰,要不你自我介紹一下?」
獅虎獸一聽,就笑噴了!沒想到主人也會裝傻,這明確就是赤果果地鄙視那個不長眼睛的傢伙好不好?
趙英彥氣得鼻孔噴煙:「我乃丹神宗范崢長老座下首席大徒,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趙英彥是也!不要敬酒不喝喝罰酒!」
「原來是趙公子,幸會幸會!不過,趙公子,你真的要請我喝酒嗎?好呀,我喜歡酒!」雲河天真地笑眯眯的。
趙英彥發誓,他絕不相信雲河聽不懂他的話!這個山野農夫,居然敢忽悠自己,好大的膽子!
不管雲河是真傻還是假天真,岳依嵐心裏在偷笑。平時趙英彥在丹神宗作威作福,有哪個子弟敢這樣跟他說話,把他氣成這樣的?趙英彥心高氣傲,看到有人能挫挫他的銳氣,岳依嵐覺得也是很好玩滴!
不過好玩歸好玩,這個貌若天仙的山野農夫只是一個沒有修為的普通人,如果趙英彥較真,輕輕一出手,這個農夫的小命就沒了。
果然,趙英彥怒火攻心,想教訓雲河一頓,但見他右掌暗運靈力,想一掌將雲河拍飛,岳依嵐拉住他的手腕,道:「阿彥,這座山又不是你的,你怎能如此霸道?這裏地方這麼大,就休息一下而已,多坐一個人又占不了多少空間,你何必趕這位小哥走?」
趙英彥一聽到岳依嵐又為陌生人求情,不由得更加氣憤。
他心裏是這麼想的:剛才在那個丑村姑面前不幫自己就算了,現在這個農夫給面不要面的,自己想教訓一下他,岳依嵐卻不許?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丹神宗的人啊?怎麼淨幫着外人不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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