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個黑衣人看着雲河發呆,錢小信相當無語,心裏吐槽:雲公子的顏值真是厲害了,連一個正準備自盡的殺手都被他的美貌所吸引。
走進來的人正是雲河。
這個自盡不成、反被雲河的一道氣息定住了的杯具黑衣人。
他的手腳雖然被定住,但云河並沒有對他使用禁言術,因此這個黑衣人還是能說話的。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黑衣人拼命瞪着不能轉動的眼珠,也只能用眼角魚尾的目光看見美得不像話的雲河了。
突然雲河雙眸之中幽幽的藍焰一閃,黑衣人心裏大駭,正想把目光移開,但已經遲了!他的眼睛就瞬間變得渙散空洞起來。
「說吧,到底是誰派你來的?」雲河悠然地問。
錢小信正想說,這傢伙嘴硬得狠,沒那麼容易招的,剛才自己已經試探過了,一點作用也沒有。
孰知道那黑衣人竟然開口老實回答:「我是奉天寶閣聞天祿長老之命前來拿你們的性命。」
「我們跟聞天祿無怨無仇,聞天祿為什麼要殺我們?」雲河又問。
黑衣人繼續回答:「錢小珊和錢小信是錢樂的兒女。至於閣下,四處打探錢樂的下落,想必跟錢樂是一夥的,聞長老下令將你們一窩端了,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雲河繼續問:「錢樂真的背叛了天寶閣嗎?為什麼聞天祿連他的兒女朋友都不放過。」
「我們閣主二十載之前因病離世,閣中只有聞天祿和竹雅暢兩位長老有資格繼承閣主之職。但錢樂是竹長老的人,只有把竹長老的人全部剷除,聞長老才有機會登上閣主之位。為此,聞長老設計嫁禍給竹長老,把他從長老之位上拉下來,所有追隨竹長老的人都不能倖免。」黑衣人答。
雲河在丹神宗跟竹雅暢有過一面之緣。
那時候,竹雅暢給雲河的感覺,就是一位年輕有為,清高冷冽的正人君子,年紀輕輕早已經是高階歸空境。
竹雅暢帶着錢樂到丹神宗捉拿天鑫長老時,表現得是那麼機智果斷,堅守原則,可不像是會背叛天寶閣的人。
雲河當時還很感慨,天寶閣有此少年英才。同時他也看得出竹雅暢跟錢樂的關係匪淺。錢樂在天寶閣的地位水漲船高,沒少是因為竹雅暢的提攜。
沒想到事隔五十年,物是人非。
「現在竹長老和錢樂他們怎樣?」雲河怒着問。
「竹長老和錢樂一樣,因為背叛天寶閣,涉嫌盜取天寶閣的秘術而被我們聞長老拿下了。」
「竹長老和錢樂還活着嗎?他們現在被困在哪裏?」雲河追問。
「不知道,我只是奉命而為。」黑衣人這次的回答再簡潔。
「一群敗類!我早就知道,父親並不是不忠不義之人!」錢小信氣得一手將黑衣人的面罩撕了,然後一拳打在他臉上。
黑衣人的半邊臉瞬間腫成包子。
雲河卻表現得很冷靜,其實他早就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了。
剛才有一個黑衣人潛入雲河的房間。
可憐那個倒霉的傢伙還不清楚發生什麼事就瞬間被雲河拿下,還被扔進四重天裏。
現實世界已經過去一刻鐘,那個傢伙已經在裏面待了超過十年,變成了一個忠心的靈魂奴僕。
雲河讀取了他的記憶,知道了這些黑衣人的身份和目的。
別看他笑得風輕雲淡的,實則內心已經掀起萬丈巨浪。
他也就離開凡間五十年,沒想到凡間的天寶閣已經腐朽成這樣了……
身為中天總閣的副閣主,雲河覺得自己是是時候該好好整理一下凡間的天寶閣,否則他日重歸中天,就不好向玄天寶交代了。
就只剩下第三個黑衣人云河沒出手。
之所以不急着幫錢小信,反而神不知,鬼不覺,悄悄打造了一個隔音結界,就是想讓兩人在裏面慢慢決鬥呢!
錢小信打得大汗淋漓,他卻悠然自在地觀賞了這一場激戰。
他這樣做,並不是喜歡看人斗得你死我活,而是覺得錢小信難得遇到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他是故意給錢小信一個鍛煉的機會,讓他提升實戰能力。
果然雲河沒有看錯人,錢小信的悟性極高,一百回合下來,實戰技巧,反應度和靈敏度都大大提升了一個檔次。
錢小信是個可造之才呀!
人家還是臨時工,人手緊缺的雲河已經有招攬和栽培之心了。
直到黑衣人想自盡,雲河才出手阻止。
至於雲河故意用催眠術讓黑衣人自己開口把事情都交代了,那主要是為了讓錢小信親耳聽一聽實情……
想到若不是雲河神通蓋世,又義薄雲天地給自己贈送寶物,自己早就一命嗚呼了,錢小信憋了一肚子氣,他對雲河道:
「雲公子,這傢伙怎麼處理?殺了他嗎?」
「他只是聞天祿的棋子,殺了他也於事無補,留着他說不定以後還有用處,就姑且饒他一命吧!」雲河道。
「那就照雲公子的意思去辦。」錢小信雖然很想殺了眼前這個傢伙解恨,只是既然做了雲河的僕人,那就是尊重雲河的決定。
雲河伸手一探,將最後一個黑衣人收進九重神殿裏。
一個大活人憑空消失,錢小信又嚇了一跳,難道是空間法寶?這可不是誰都能擁有的。
九重道器、催眠術、空間法寶……
雲河身上到底還有多少底牌?
錢小信覺得這位主人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錢小信突然又想到了什麼,大叫一聲「不好了」,神色慌張地對雲河說:「雲公子,糟糕了!我姐姐就在隔壁休息,黑衣人可能不止一個!我擔心姐姐有危險!」
雲河笑了笑道:「你放心好,攻擊丫頭的黑衣人早就被我拿下來。我是看你打得興致勃勃,才不打斷你而已。」
錢小信聽了才放下心頭巨石。
他心裏在想:雲公子明明擁有絕對的力量,卻沒有出手,難道是想考驗自己的能力?
錢小信暗暗慶幸自己歷經千辛萬苦最終還是把黑衣人打敗了,應該沒讓雲公子失望吧?
「小信子,快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們要早點出發,要養足精神喔!」雲河笑着,向錢小信子做了個「拜拜」的動作就離開了錢小信的房間。
此刻,錢小珊還在呼呼大睡,說着狠狠的夢話,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鬼門關跑一回。
翌日,雲河很早就跑去櫃枱。
司南早就坐在那裏等他了。
「前輩,我們要走了,請幫我們結數。」
「每間房兩千赤炎幣一天,三間包房,總共六千赤炎幣。」司南回答。
在從前的青桐郡,租住一間上等包房的一天的費用才一百赤炎幣而已,就算是在帝都五百一天的包房已經很侈奢了。
這間簡陋的暮日旅店居然叫價兩千,實在是天價。
雲河卻沒在意價錢,錢對他來說,只是一串數字而已。
雲河利落地變出一個裝有三千赤炎幣的空間戒指,遞給司南,然後又用尊敬的語氣道:「前輩,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前輩願不願意幫幫我這個小輩?」
司南用深遂的目光凝視着雲河,仿佛要把他的靈魂看穿。
雲河頓時有些緊張了……
老實說,這輩子讓他有緊張感覺的人不超過三個,第一個是父親,第二個是師父,第三個就是眼前這個神秘的掌柜了。
司南突然耐人尋味的笑道:「小狐狸,你可是想說吞天獸的事。」
關於自己是天狐族人,雲河沒跟司南說過,他現在是以人類的形態在赤炎國走行。
至於吞天獸的事,雲河同樣沒跟司南說過。
但對於司南如何得知自己的身世和目的,雲河並不驚訝。
在他擁有九重天神實力之後,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讀到化神的記憶了,那麼境界比自己高得多的掌柜,能讀取到自己的想法又有什麼好奇怪的?
「是的,前輩!」雲河老實地點了點頭。
「每個星球都有壽元,壽元耗盡之後,也會像其他生靈那樣遵從弱肉強食,生老病死的規律,或是被高級的生靈吞噬,或是崩解而消失,此事不可避免,恕我不能幫你。」司南道。
他是站在觀望者的角度陳述自己的觀點。
「可是前輩,就算這個我們所居住的世界因為衰老而崩潰,可這裏還住着千千萬萬無辜的生靈……」雲河見司南不願意插手吞天獸的事,十分着急了!
「小狐狸,我雖然不能幫你救這個世界,但是昨天有三個不識好歹的傢伙闖了進來,你打造了結界,把戰鬥現場與這個世界隔離起來,避免了本店的經濟損失,我是看在眼內的。作為報酬,我可以送你一份答謝禮。」司南說着,變出一張玉符,交給雲河。
「謝謝前輩,請問這玉符如何使用?」雲河用。
眼前這位前輩至少是界王神吧?界王神送的東西,絕對是中天,甚至是聖地都沒有的好東西。
說不定這玉符就是一件聖物。
現在雲河最缺的就是聖級的力量,這玉符讓他產生了無窮希望。
雲河小心翼翼地把玉符托在掌心,細細地打量。
這是一個精緻的魚形玉製品。
奇怪的是,這玉所雕的魚相貌甚是奇怪,頭出奇的大,眼睛也大,跟身軀完全不成比例,魚的嘴角還帶着調皮的笑容。
且不說奇特的外觀,說到這玉符的手工,那可以說是鬼斧神工,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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