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府宴廳。
青桐太守坐在主位上,一邊品嘗美酒佳肴,一邊欣賞着一群女人載歌載舞,整個宴廳仙樂飄飄,歌舞昇平。
兩個年輕貌美的女人侍候在青桐太守左右,極盡獻媚,忙着給青桐太守斟酒餵食,青桐太守可謂享盡齊人之福。
話說,在雲河面前一向戰戰兢兢的青桐太守為何突然畫風完全不一樣了?
從前,青桐太守最懼怕的人的確是雲河。
他不曾忘記,大半年之前的一天,他跟鄭家主鄭懿合作圍剿唐家之時,雲河和慕雪逸騎着獅虎獸從天而降拯救唐家,當時他險些就成為獅虎獸爪下的食物了。
幸好雲河饒了他一命,他才得以苟涎殘喘。但自此,唐家就一躍成為青桐郡第一勢力,青桐太守只得惶恐度日。
既要看唐家的臉色做人,也要看飛狐谷的臉色做人,除了唐家和飛狐谷,小小的青桐郡還有一隻大老虎,那就是獵人公會的青桐分門。
青桐太守在三個勢力之間周旋,各方討好,日子並不好過。就連唐家的年輕一輩的唐紫希在丹神宗考到煉丹師資格,青桐太守也不得已放低身份,親自登門造訪,送禮道賀。
可以說,這大半年以來青桐太守的日子並不好過。
可是,兩個月之前,青桐郡的格局發生了劇烈的變化!
唐紫希的慶功宴結束幾天後,整座飛狐谷就突然憑空消失了,只剩下一片荒蕪的空地。
一個月之後,唐家的人又突然銷聲匿銷了,整座唐府都空無一人!
又沒過幾天,烈帝就宣佈解散獵人公會。獵人公會在青桐郡的分門也迅速撤走了。
盤居在青桐郡的三大勢力一下子就消失了。這對青桐太守來說,卻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的好事!因為再也沒有任何勢力制約他,他可以放飛自我,重新坐在青桐郡的第一把交椅了!
這一個月以來,青桐太守的日子可謂過得逍遙自在,紙醉金迷,夜夜笙歌,極端奢侈。為了填補巨額支出,青桐太守最近開始跟商人合作開發項目,從中謀求巨額利潤。..
這時,一個侍衛走進來通報:「太守,林爺在門外求見。」
林爺,就是烈帝在太守府大口遇到的那個商人。他已經是太守府的常客了,跟青桐太守有很多合作往來。
「快把人請進來!林爺今天來得正是時候,剛好與我一起欣賞這場精彩的歌舞表演,哈哈哈!」青桐太守已經喝了很多酒,酒氣攻心,他的臉薰得紅紅的,一臉的醉態。
「遵命,太守大人。」侍衛得到回應後就匆匆忙忙地走了,然而這個侍衛還沒走出幾步,又有一個侍衛慌張地衝進來匯報:
「稟報太守大人!不好了!有一個乞丐闖進太守府大鬧!我們合力圍剿他,但他的實力太可怕了,已經有幾個兄弟受了重傷!我們快擋不住了!」
青桐太守一聽,氣得拍案而起:「豈有此理!是誰敢在太守府放肆!你以為我青桐太守是好欺負的人嗎?」
飯桌瞬間被他的掌力拍得粉碎!
這一掌之力不下于歸空境二重!
青桐太守的確有傲的資本。別看青桐太守最近過着紙醉金迷的生活,他的修為不但一點兒也沒有落下,反而有了突破。
大半年之前,青桐太守只不過是歸空境一重。最近,他投靠了一個大人物,獲贈一粒破境丹,修為從歸空境一重突破至歸空境二重。
唐家、飛狐谷以及獵人公會的人徹底消失之後,他就成為青桐郡的第一高手,目空一切的他,自然不把任何人放在眼內。
「走!我倒要看看,什麼乞丐如此大膽!」青桐太守站起來,氣沖沖地走出宴廳。
侍衛們看到青桐太守願意親自出馬,都一臉的喜氣,恢復了傲慢的神態,剛才被烈帝打得垂頭喪氣的樣子一下子都不見了。
他們都知道,青桐太守是歸空境高手,任憑那乞丐再厲害,也不可能打得過太守大人的,於是一個個都等着看熱鬧的樣子。
行至院子,剛好看到迎面而來的烈帝和雲河。
由於烈帝把雲河護在身後,青桐太守一時沒看到雲河。
「我就是青桐太守!」青桐大守盯着烈帝,傲慢地打量了烈帝一眼。
見烈帝雖然身高八尺,標準的壯漢身形,但是一身衣服破爛不堪,全身還沾滿泥濘和血污,顯然就是一個不知名的流浪漢。
這樣的流浪漢,無論去到哪裏,遭到欺凌又有什麼奇怪的?想必他來到太守府,卻被侍衛攔在門外,結果就跟侍衛打起來了。
烈帝的眼神十分冷冽犀利,還隱隱透着一種君臨天下的氣勢。
只可惜狗眼看人低的青桐太守看不出烈帝的身份,還真的把他當成一個乞丐了。
最近天天在太守府吃喝玩樂的日子讓青桐太守覺得有些太無聊了。
眼前這個乞丐打能傷數名侍衛,說明他的修為至少達到初元境,甚至是靈海境。
拿這個乞丐來練練手好了!就當是茶餘飯後的餘興節目,想必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乞丐會被自己修理得很慘,而自己也能在眾侍衛面前立威。
可憐青桐太守全然看不出,這個「乞丐」的修為已經達到歸空境九重……
以他歸空境二重的修為,去單挑烈帝簡直是找死。
可惜這個世間沒有早知道這回事。
於是乎,青桐太守用鼻孔朝天的傲慢語氣盯着烈帝道:「你就是那個打傷侍衛的乞丐?你好大的膽子!你以為太守府是你這種卑微的螻蟻隨便能進來的地方嗎?今天我絕不會讓你活着走出太守府!」
「嗖!」的一聲,青桐太守出手了!這一掌,青桐太守只用了七成的力量。他還以為,用七成的力量去打這個最多只有靈海境的乞丐,這個乞丐就算能在他掌下撿回一條小命,也至少會落得一個重傷。
豈料,烈帝居然站着不閃不避!
哈哈哈,這個乞丐一定是被自己的氣勢嚇得腳軟,連逃跑都不會了!
滿以為烈帝會被自己一掌打飛,可是青桐太守期待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但見烈帝也擊出一掌,他的掌力後發而先至,竟然化解了青桐太守的掌風,直接轟中青桐太守。
「啊!」的一聲慘叫,一個人倒飛出去。
但這個被一掌拍飛的人並不是烈帝,而是青桐太守。
原本等着看一齣好戲的侍衛們目瞠結舌了!
被打飛的青桐太守摔下來後狼狽地爬起來。一身華麗的衣服全是泥巴,一口牙也被烈帝的掌風震碎了,頭髮披散,完全沒了太守大人的形象。
青桐太守吐了一口血,終於知道害怕了,用驚恐而不信的眼神盯着烈帝:「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烈帝沒有回答,而站在烈帝身後的雲河則道:「澈大哥,你不是說青桐太守會幫助我們的嗎?怎麼他一見面就要打你的?真是太不講道理了!」
烈帝雖然一掌將青桐太守拍飛,但是另一隻手由始至終都拉着雲河的手。
聽到雲河為自己鳴不平,烈帝收起冷冽的表情,回頭溫柔地對雲河道:「青桐太守的確讓我很失望,不過不用怕他,我自有辦法對付他。沒有嚇到你吧?」
「有澈大哥在,我什麼都不怕。」雲河天真地笑了笑。
感受到雲河對自己的依賴和信任,烈帝心裏又盪起一陣暖意,一種莫名的保護欲襲上心頭。他完全忘記了,自家的狐妖皇兄的境界可比他高得多……
因為烈帝轉身的緣故,青桐太守終於看清了站在烈帝身後的雲河!
天啊!這不是飛狐谷主、唐家那位神通廣大的孫女婿嗎?
他怎麼會跟一個修為如此高的乞丐走在一起了?
青桐太守以前嘗盡了雲河那班手下的苦頭,造成的陰影至今心有餘悸,他嚇得連忙向雲河鞠了一躬,聲顫顫道:「雲谷主,很抱歉!我剛才沒認出你!你親自來拜訪太守府為何不跟我說一聲呢?我一定會親自出門迎接尊駕啊!原來這位兄弟是雲谷主你的朋友啊,雲谷主你怎麼不早點說呢?這是天大的誤會啊!」
「你為什麼叫我雲谷主,你也認識我嗎?」雲河茫然地問。
烈帝心裏在偷笑。
欺軟怕硬的青桐太守見到自家皇兄居然快嚇尿了,看來皇兄以前在青桐郡也很有威望呢!畢竟皇兄一直隱居在青桐郡,手下的能人異士也很多,把青桐太守修理得貼貼服服也是必須的,這樣無論做什麼事都方便得多嘛!
青桐太守還以為雲河惱怒自己出手打那個乞丐,現在是故意跟自己裝不熟的來着,不由得嚇得臉都青了。
「雲谷主,我錯了!求你原諒我!」青桐太守哭喪着臉求饒。
他心裏在罵那個通報的侍衛把自己坑慘了!為何不把雲河跟這個乞丐一起來的事情跟他說清楚!
要是他知道這個乞丐是雲河的朋友,給他一百個膽他都不敢直接對乞丐動手啊!
可是,有一件事情青桐太守似乎忘記了。
自從大半年之前,他親自帶兵圍剿唐家,被雲河教訓了一頓之後,為了討好雲河,他把參與那次行動的所有侍衛都免職了。
現在留在太守府的侍衛沒有一個認得雲河。
「好了,你別哭了。既然澈大哥沒事我也不跟你計較了。這次我跟澈大哥來找你,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商量的。」雲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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