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似乎連通着黑暗,總是走不到盡頭。
冷氣包裹着全身,就像一根根無形的冰針,穿透衣物刺進骨血里,連骨頭都在發抖。
邁出的步子如同黏在地上,怎麼也走不出下一步。腿上一陣無力感,仿佛不聽使喚一般地上栽去。
&顏少爺......」
卓一眼疾手快扶住他,才讓他不至於和大地有一個親密接觸。
&麼了?」
凰冰注意到身後的異動,疑惑的看着他們。
&事。」
顏清就着卓一的力量站起來,他的臉上凍得沒有血色。
這裏太冷,再加上之前在牢中四五天滴水未進,體力尚未完全恢復,一時間有些脫力罷了。
凰冰看着他還在發抖的身子,再看看卓一,露在外面的皮膚夜被凍得青青紫紫。
不由分說,抓住他倆的手臂,業火訣的力量通過她傳給他們。
一股溫暖如潮水襲來,瞬間驅散了寒冷,被凍僵了的地方也在慢慢恢復知覺。
這一份溫暖對於猶如身處冰天雪地中的兩人,就像是救贖,將他們從饑寒交迫的邊緣拖了回來。
感覺到身體已經變得暖洋洋的,顏清掙脫開凰冰的手。
&了,謝謝小表妹。」
他雖然不知道凰冰是怎麼做到的,但他也能猜到,這樣做恐怕也很費體力。
卓一同樣也收回手,那臉上也恢復了些許血色。
雖然依舊有寒氣包裹着身體,但此時的心境卻不一樣了。
&娘,我們還是繼續走吧。」
早點出去,早點找到主子,早點結束。
凰冰在確定他們真的恢復了後,點點頭,繼續向前走。
這地方誰知道有多遠,有多危險,他們只能順着通道走,但願能早點走出去。
耳中迴響的始終是腳踩在地面上的篤篤聲,以及綿長的呼吸聲。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窸窸窣窣的聲音出現在他們耳朵里。
起初,凰冰還以為是聽錯了,畢竟那聲音小到可以忽略不計。
可她一路走着,那聲音也不曾斷絕過,而且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她停下步子,耳朵貼在通道的石壁上,仔細聽着,那股細細的流動的聲音,仿佛帶動着心臟一起跳動。
&到了,我們走。」
她回過頭,給顏清和卓一一個安心的眼神。
聽着她說快到了,二人臉上均是露出喜悅,腳步也加快了不少,寒冷也不再是什麼困難。
&終於出來了。」
三步並作兩步,走出了通道,感受着呼呼的夜風,自由的空氣,顏清不由得感慨。
雖然外面也是黑夜,但比之通道里的氣氛,讓人舒心了不少。
對於他這個喪失了兩個多月的自由的人來說,那更是一種享受。
卓一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那臉上放鬆下來的神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一趟地牢之行刷新了他對玉府的認知,看到的那些畫面一直在腦中揮之不去,憋得他難受,像有一隻手掐着他的脖子,讓他不能呼吸。
凰冰並沒有他們那樣的閒情,舉着火把打量着四周,想要摸清楚狀況。
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最不可丟掉的就是警惕,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一,這是什麼地方?」
她對玉府並不熟悉,也不能猜出來這是哪兒。在地下走了那麼久,誰知道已經到哪兒了呢。
卓一頂着火把四處看了看,而後無奈的搖搖頭,他對這地方也是陌生的,腦海里並沒有這個地方的印象。
&們出了玉家嗎?」顏清突然插話。
凰冰神色寡淡,看了眼漆黑的夜空。
&她只能說,他們還在玉家,只是不知道具體在玉家的哪兒。
若是地牢的地下可以直通向玉家外,那不就給地牢中的人有了逃出的可能。
在地牢下留暗道,她相信玉家主或者說玉家老祖也不笨,那通道不可能通向玉家之外。
這地方就像是未開荒一般空曠,借着火光,凰冰隱隱約約看到前方有什麼東西,像是一個小型的廟宇一般。
玉家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思及此,她已經向那個地方走過去。
&是誰在那!」
一個驚懼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凰冰一驚,立刻將手中的火把扔在地上撲滅。
顏清和卓一也意識到了什麼,也紛紛丟掉手中的東西,一下子黑暗無比。
凰冰拉住他們,按照腦海里留下的印象向看到的「廟宇」跑過去。
而守衛本是負責看管這一片地方的,因為在黑漆漆的一片中看到火光才驚訝,誰知道他一出聲,那火光就消失了。
&我沒看花眼吧,剛剛分明是有火的。」
他擦了擦眼睛,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想要看的再清楚一點,奈何他睜得再大看到的也是一片漆黑。
忽然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壓在他的肩上,黑天黑夜裏他也看不到是什麼。
他心裏一顫,恐懼襲上心頭,僵硬的轉過脖子。
&
&
&鬼叫什麼?我不過是出恭回來,你這麼大反應?有那麼怕嗎?」來人手中的燈籠一下子亮起來,照清楚了彼此的臉。
看清楚來人是自己的同伴後,被驚嚇的人這才鬆了口氣,還好不是什麼鬼啊鬼的,還好是個人。
他順手在對方臉上抹了一把,確定是有溫度的後,才安心。
不管對方臉色是不是黑得吃人,自顧自的拖着他走。
&給你說,我剛剛明明看到有火光,可一下子就不見了。」
&在做夢吧,我怎麼沒有看到。」提着燈籠的人一臉鄙夷地看着和他說話的那個,忽而,他神色變得嚴肅,隱隱有些詭異。「我知道,你一定是看見鬼火了。」
恰好這個時候一陣風吹過來,燈籠隨着風盪了幾個圈,耳邊的聲音越來越像是鬼語。
膽小的那個瑟瑟發抖,若是光亮一些,定能看到他臉上白的如同糊了一層粉。
提燈籠的被他的反應取悅了,哈哈大笑起來,就像在看一個傻瓜。
&
什麼東西的響聲突然在此時響起,剛剛還在大笑的人笑聲戛然而止,眼眸深處也映上一抹害怕和恐懼>
動作一頓,僵硬地低頭看腳下,燈籠提近了才看清楚是枯木枝,上面還纏着沒有燃盡的布條。
膽小的那個看到這樣的結果後,愣了一下,雙手插在腰上。
&哈,還說我膽小,你自己連樹枝都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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