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冰的眼中升騰起一片火焰,周圍的溫度不斷升高。火焰在她手心跳躍,幻化成一朵巨大的紅蓮,向邪靈飛去。
邪靈看着那火紅的一團,眼神微滯,瞬間又清醒過了。他的臉上揚起莫變的神色,籠罩在黑霧裏顯得醜陋極了。
「沒有焚世金焱,你小小的紅蓮業火能耐本尊如何?」
他感受過了,那火焰是純粹的紅蓮業火,根本沒有焚世金焱的味道。他怕的是焚世金焱和紅蓮業火的結合,但單憑一個小小的紅蓮業火他還沒放在眼裏。
這小女娃竟然想用紅蓮業火對付他,還是沒成熟的紅蓮業火,簡直異想天開。
凰冰不知道他說的焚世金焱是什麼,聽名字像是另一種火焰。那天封印開啟之際,是她和冥希辰兩人的力量將破印而出的邪靈重傷,相必,那焚世金焱應該是冥希辰的火焰。
她倒是沒想到冥希辰體內竟然真的和她一樣有火焰。難怪他走火入魔時,她能在他身體內感受到和紅蓮相似的感覺。
聽那邪靈的話,看來他是怕兩種火焰的結合,可惜冥希辰不在這裏。
她用出紅蓮火並非異想天開,她也沒想過這樣就能把邪靈消滅。能讓久遠年代裏的高手用封印的方法才平息的邪靈,又其實她現在能對付得了的。她,是在賭。
「就算不能傷了你,也能牽制住你,這樣就夠了。」
果然,在她話落,邪靈的眼神變了。凰冰瞭然,她,果然沒猜錯。
紅蓮飛至邪靈身邊,已經幻化成實質的火焰,噼噼啪啪燃燒着他身前的黑霧。但它沒燃燒一點,就立即補了回來,既沒有佔到優勢,也沒有佔到劣勢。
邪靈身旁的黑霧此刻都集中在身前抵擋紅蓮的焚噬,背後卻暴露了出來。、
離淵眼神不經意一動,手中多出一柄劍。寶劍出竅,漆黑的劍身上那一縷暗紅的花紋尤為醒目。
那柄劍,正是當初在伏月之森他用過的,渴血劍,渴血一出,必飲血!
邪靈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和紅蓮火的對抗上,無心注意其他。知道背後傳來一陣刺痛,他才知道自己被偷襲了。
離淵握着渴血劍,目光冷沉如冰,鋒利的劍刃刺破邪靈的肩頭。
那血沾染在劍身上,抽出時卻不見一絲痕跡,只是那劍身上的一縷紅紋比之剛才更加耀眼。
邪靈皺着眉,他清楚地感覺到被劃破的地方,鮮血劇烈的流失,直到那劍離開,那種感覺才消失。
他眸子一沉,轉頭盯着離淵以及他手中的黑劍。那一縷紅色不復之前的暗沉,極為耀眼。
他雙眼眯起來,嘴角上鈎。「渴血劍。原來是魔君坐下四大護法之一的血魔。」
離淵神色不動,提起劍再次向他而去。什麼魔君,什麼血魔,和他有什麼關係。
邪靈看着他還要過來,眸色動了動。雖說他是不死之身,但這具身體畢竟還是一個凡人的軀體,他可不想被吸乾了血。
於是他撤下與紅蓮相抵的黑霧,任那紅蓮業火貼近自己,揚起黑霧轉而對付離淵。
原以為會出現的被燒得灰飛煙滅的場景,這一次卻並沒有出現。
果真如同邪靈所說,但是紅蓮火對他根本起不了致命的作用,頂多是燒傷罷了。
凰冰眸子暗了,手暗暗攥起來。邪靈放棄與紅蓮火糾纏,反而對上了離淵,雖然凰冰不知道為什麼,但她知道,她要幫助離淵。
再次凝結一朵又一朵紅蓮,飛向邪靈,隔絕了即將觸碰到離淵的黑霧。
火焰熊熊的燃燒,對邪靈也造成了一定的阻礙。離淵趁此機會,閃到他的身後,渴血劍提起,毫不留情地落下。只聽見皮肉劃開的聲音,卻看不到飛濺的血花。
邪靈此刻是腹背受敵,紅蓮火像是不要錢一般想他砸過來,背上一道又一道的傷口不斷增加,每一次都有大量的賢婿被吸走。
紅蓮火倒是不礙事,只是燒傷罷了,他是邪靈,又怎會懼怕這一點。而渴血劍卻是真正的棘手,他不會死,可附身的這具身體卻經受不住血液的流失,開始搖晃。
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具合適的身體,怎麼願意輕易放棄。
就在離淵又一劍落下之際,突如其來橫過來另一冰黑劍,擋住他。那黑劍,竟和他的渴血劍威力不相上下。
那人在格擋開離淵後,又以一個詭異的速度將邪靈從紅蓮火旁拽走。
「雲不凡!」一看是他,凰冰才收了火焰。只是,她不語,皺着眉,看着雲不凡的眼神帶着審視。
「雲不凡,你做什麼!」
冥絕卻是厲喝出聲,明明離淵再對付邪靈,這傢伙竟然將邪靈救走,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雲不凡聽到聲音,這才抬起頭,只是那雙眼睛此時卻是銀色。
「你不是雲不凡!」
凰冰一看到那雙銀眸就斷定了。雲不凡的眼睛是黑的!不可能是銀色,就算變異也不可能。畢竟,她和玉無殤可是孿生兄弟。
「什麼?他不是?」玉無殤聽到凰冰的聲音,也發現了異樣。
「雲不凡」臉上露出一抹邪肆的笑,銀眸之中竟是流光溢彩。
凰冰眉頭皺得更緊,更加確定他不是雲不凡,雲不凡可是從來不會這麼笑的。
「不愧是凰族少主,就算過了這麼久,眼力還是一樣好。」
「你到底是誰?」凰冰眸子裏閃過一抹異樣。少主,凰族,這兩個詞,她不止一次在夢裏聽過。
「哈哈哈哈!我是誰?」他大笑起來,只是那萬種風情將原本雲不凡的曲線剛硬的臉頰柔化了不少。只是,一個男人,笑得這樣妖媚卻不自知。
「我是,曲流觴!」
曲流觴?凰冰在腦海中快速過濾了一遍,按都沒有找到一個叫曲流觴的人。不管是記憶中還是夢境中,這個名字都不曾出現過。
「雲不凡在哪兒?」既然他是曲流觴,那雲不凡在哪?難道又是奪舍?她看得到他手裏的那柄劍是雲不凡從不離身的那一個。
「奪舍這種事情我可沒能力做,不過是借用一下他的身體罷了。」曲流觴似乎明白凰冰在想什麼,不等她問就解釋了開來。
不過,他說的確實沒錯,奪舍這種逆天的事情,古往今來,也只有邪靈做到了。
而他嗎?他可沒想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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