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利的幻刃向着身後的人騰騰而去,似破開萬重阻力。然而卻在下一瞬間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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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冰秀眉蹙起,來人究竟是誰,竟有這般功力,化開她的所有攻擊,危險的氣息從背後傳來,敏感的神經一動,飛速向着斜後方閃去。
&嘶……」
凰冰只覺眼前籠罩着一片黑暗,靈秀的鼻子撞在什麼堅硬的東西上,像石壁一樣。周身圍繞着的冷酷邪肆危險氣息更甚。秀眉微挺,這人……
凰冰快速向後退去,脫離那一塊危險之地,抬頭看向來人。
男人?
向着石屋的方向,一個男人負手而立。
墨色的頭髮微微散開,滑落於兩肩上,劍眉斜飛。
最讓人驚嘆的是那雙眼睛,宛如最精緻的藝術品,紫色琉璃雙瞳醉人心神。
那雙瞳似是漩渦一般吸引着人,不經意間陷入其中,無法自拔,卻又流露出致命的氣息。
墨色長袍包裹着他欣長的身體,金絲勾勒出朵朵鳳凰花,栩栩如生,花開荼靡。
但這並不能掩蓋男人散發出來的冷酷氣息,仿佛撒旦臨世一般。
凰冰不由得怔住了,一種怪異的感覺襲上心頭。
&看嗎?」戲謔卻又飽含無限冰冷的聲音響起。
凰冰瞬間回了神,皺了皺眉。
該死,自己怎麼會怔住呢。這人美則美矣,卻萬分危險,她凰冰還不至於被美色迷惑,容貌算什麼,命才是最重要的。
她確定不是因為他驚為天人的容顏而怔住,是因為看見他時湧上心頭的那種感覺。
對,就是那種感覺,是厭惡。
她確信是第一次見到他,可是那種厭惡卻是真的,這,是為什麼。她沒有理由對一個剛見過面的人產生這種感覺,凰冰百思不得解。
罷了,想不明白就算了,總有一天會明白的。
&是誰?來這裏做什麼?」
直視那人的目光,凰冰的語氣更為冰冷,淡漠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神色,握着寒影的手緊了緊。她能感覺到眼前的男人很強大。
看着凰冰冰冷戒備的神色,男人的心裏不由得軟了,聲音也變得柔軟了。
&出歸魂草,我便放了你。」
這話聽在凰冰耳里卻是極度的自大猖狂,不由得更加厭惡起來。
歸魂草,那是什麼,她不知道,也沒有,但她凰冰豈是被威脅的人!
&交怎樣?」狂放的語氣肆意流淌。
男人的神色黯了,似乎有點生氣。不是因為她的狂妄,而是他竟在她的話中聽到了厭惡。不知為何,心裏鼓漲着,難受起來。
她對每個人都是這個樣子嗎?還是只對他一個厭惡?
想到這裏,他的眸色更深了,仿佛正醞釀着什麼。
&還是不給?」
&給!」
凰冰知道他生氣了,這種人就是這樣,以為武力強大了就可以藐視別人嗎,可是,她從來都不被人威脅,她最鄙視的就是自以為是的人了。比耐性嗎,比殺氣嗎,她不是沒有。
一瞬間,兩個人就像是兩個大冰塊,源源不斷地向外釋放着冷氣。
不知是誰先出的手,兩個人拳手相用打了起來,但,不知是不是忘了,竟然默契地都沒有使用幻力。
一瞬間,石屋內拳風掌風四起,兩個人影晃動,最後以一種十分詭異的姿勢糾纏在一起停下來。
同樣黑色的衣襟交纏在一起,四目相對,紫眸惑人,藍眸璀璨。
如果忽略手上的動作和眼中的殺氣,這一定是一幅絕美的畫面。
然而,她的腿被夾在他的雙腿之間,他的手掐住她的脖子,她的手抵在他的脖頸動脈處。
凰冰的眸中冷意更甚。她沒想到這男人的搏擊竟和她不相上下。如今這般,表面上他們誰都沒有贏,可她知道,她輸了。
從沒有哪一刻,她覺得這般憤怒,恥辱。這男人到底想怎樣,大不了她就和他同歸於盡,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男人的心裏也不好受。他並沒有想要傷害她,打起來也只是為了能夠制服她,如今,卻看見她那樣倔強憤怒的眼神,那樣決絕,似是玉石俱焚一般,他的心忽的痛了一下。
她就那麼討厭他嗎?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紫眸中溢滿怒火與一絲傷感,掐着她脖子的手越發用力。
凰冰的呼吸急促起來。她只覺得肺部像要被抽乾了一般,倔強冰冷的眼神如刀子刺向眼前的男人。
死麼,她不怕!
就在凰冰以為自己就要這麼完了的時候,掐在脖子上的手鬆了,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氣,抬頭看時,早已沒有男人的身影了。
一手撫上脖子,不用看她就知道怎麼樣了,一圈青紫的痕跡。凰冰的眸子暗了,還是她太弱了。
百里之外,男人停下身影,右手撫上心口的位置,那裏,痛了。他不明白他這是怎麼了,他從來都是冷酷無情的,如今怎麼會心痛呢。
他的眼前似乎浮現出凰冰那雙冰冷的眼睛,那雙眼睛澄澈得如同湖泊一般,卻覆蓋着厚厚的寒冰,他看不透。想到那雙眼裏流露出來的厭惡,他感覺自己的心又一次痛了起來。
抬頭看看天,一彎殘月如鈎。
男人的眼中滿是莫名,讀不懂,看不透。
手放在左邊,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勢,發出奇怪的聲音,遠處有什麼東西撲騰着翅膀過來,是鷹鳩。
轉眼間,人和鷹鳩都不見了,唯剩一簾清冷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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