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局的話剛剛落下,剛才跟着他一塊進入會議室的兩名警員立即走了過來,兩名警員的手中分別拿着一些材料,將材料直接分發到六人手中,那兩名警員才退了回去。
接過警員遞過來的材料,隨後快速的掃閱起來。這一份材料全是有關這次案件的具體詳情,材料很足,跟之前接到的那幾單委託不同。材料越是充足,對於他們的行事來說越是有利,只是在掃看過整份材料後,不管是安德魯這一方,還是范禮那一方,所有人的眉心都是緊蹙的。
以着最快的速度掃閱了手中的這份材料,當材料看完後,范禮第一個抬頭,而後看着王局說道:「王局,到現在一共有二十三名兒童失蹤?」
&的兒童無故失蹤,這一件事他們早有耳聞,可是誰也沒想到短短的半個月,竟然共有二十三名兒童失蹤,這還是目前已報案的,究竟是否還有未上報的,目前尚且不知。半個月,二十三名兒童,幾乎每天就有兩名兒童莫名消失,如此高頻率的兒童被拐失蹤,如何不引起民眾的公憤。
孩子,本就是人民群眾最敏感的神經之一,現在多達二十幾名孩童在半個月內無故失蹤,想來l市整個警局的壓力也是可想而知。
半個月內孩童無故失蹤,如此短時間內的高頻率事件,跟之前的那幾單委託非常的相似。在拿過材料並且掃看着手上這一份資料時,安德魯自然將這一件事同之前的幾單委託,乃至於應天聯繫到一起。只是越往下看去,安德魯卻開始覺着這一件事有些奇了。
雖然也是短時間內,高頻率的事件,可是l市這一單委託卻又跟之前的那些委託有着本質上的不同。之前的那些委託,除了一些最基本的材料信息外,警方根本提供不了更多有用的線索,有的甚至連那些人在什麼地方出事的,究竟是如何出事?警方都無法知清。
可是這一次。
卻不同。
這一份有些重要的資料上不但標清了每一名失蹤兒童的具體信息,就連孩子是在什麼地方失蹤的,又是如何失蹤的,上頭也寫得清清楚楚。之前的委託,佈設在城市各處的天眼什麼都拍不到,可是這一次,卻全部拍到了。
因為他們手頭的資料已經看完,所以王局就讓身邊的警員將這半個月所有有關失蹤兒童走失時的錄像調了出來。那些錄像都是兒童失蹤之後家長報案時從全市各個路口的監控錄像中拷貝出來的。因為這些事情都發生在最近的這半個月,時間非常近,所以所有的錄像全都完好保存。
將那些視頻資料從電腦中映放出來,眾人屏了呼吸開始審看。雖然所有的細節材料上已清晰標註,不過有些事還是要親眼看了視頻才知道。
&這一次為什麼除了給妖監會發佈委託,同時還向h市的警覺借調三名警員,從視頻中便可看出用意。
第一起兒童失蹤案,大概發生在半個月前,也就是十五天前的一個傍晚。所有失蹤孩童的歲數大概都集中在五歲到八歲,五歲到八歲的孩子,最是調皮愛玩的時候。這個年歲的小孩子,家長雖然不會任由着他們跑到很遠的地方,但也不會像幼兒時期那樣一路都是緊盯。只要知道小孩就在附近玩耍,就算偶爾不在視線中,也不會給過分着急。
第一個失蹤的孩子,便是如此。
當時那個孩子正好同自己的母親出去逛街,也是因為母親在路上偶遇了朋友,停下來多說了一會兒的話,小孩子覺着無聊了,就跑到附近玩耍。孩子最是沒有定性,一旦有了興趣多遠都有能耐鬧着,當時這個男孩就是如此。
從監控視頻可以看出,當時這個孩子正踢着石頭踢得起勁。抬起腳,將石子踢得老遠,然後在樂呵呵的追上去。就這樣玩着玩着,小男孩不知不覺離自己的母親也遠了,也是玩鬧的時候,突然間,小男孩停了。
不在踢着石子,而是停在那兒,從監控視頻中可以看出,小男孩之所以突然停了下來,是因為發現了什麼。而就在男孩視線落及的地方,隱約中他們好像看到了一個人。
因為監控器拍攝角度的原因,那個地方正好是一個死角,從視頻上他們只能勉強的看到一個人站在那兒。那人出現在視頻中的,只有下半身,而上半身究竟是個怎的模樣,監控器沒有拍到。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小男孩之所以突然停下自己的玩鬧,肯定同那處站在監控邊緣的人有關。大概是那個人衝着小男孩招手,示意兩人一起玩耍,所以小男孩才拋下無聊的踢石子遊戲跑了過去。監控視頻到了現在,男孩失蹤前的一切都是那樣清晰,有跡可循。
可當這個男孩的身影消失在這個監控記錄時,男孩卻消失了。
所有的監控,每一個角落,這個小男孩就好像本就不存在一般,突然無故的消失。
小男孩的失蹤,對於整件事來說只不過是個開端,接下來陸陸續續越來越多的孩童在l市各處無故消失。每一次,監控器都準確的記錄下當時的一切,可是所有的監控器卻只能刻錄到孩童失蹤的前一刻。至於孩子如何失蹤的,被誰拐走了,如今又在何處?
警方怎麼都查不出來。
越來越多的孩子失蹤,民憤也被徹底點燃,現在的l市幾乎處於怒煩階段,每天都有人在網上發表憤怒。l市的家長們更是人心惶惶,有的甚至都不敢讓自己的孩子出門或者上學,就怕孩子好好的出去,然而就再也回不來了。
民憤,對於警局來說就是一道無形的巨壓。
也是因為沒了法子,l市的警局才從h市那兒調派幾名高破案率的警員,希望能快點偵破這次的案子。
第一個失蹤的孩童,乃至於後面的二十二名孩童,所有孩童失蹤前的監控錄像全部能查到,而就是通過這二十三份監控錄像,警員們發現了一處相同的疑點。不只是警察,恐怕任何一個看過這些錄像的人,在瞧了監控記錄後都會第一時間發現這件疑處。
當最後一個兒童失蹤前的錄像看完時,范禮開口說道:「那個人。」
又出現了,此時監控錄像最下方監控範圍的邊緣處,他們又看到一個人。跟之前那幾次完全相同,這一次還是有個人站在監控器的邊緣。監控器的監控有着一定的範圍,而他就好像早就算清一般,總是站在邊緣處。不是處站在邊緣處,就是站在街道的拐角口。永遠只露出半截的身子,讓人能看到他,但是又看不到他是誰。
那個人就那樣處站在那兒,衝着失蹤的孩子招手,示意他們過去。
從監控器上可以看得出,那個只能瞧見半截身子的應該也是個孩子。個子不高,瞧着頂多就是個孩童。一個瞧得不真切的孩童,卻總是碰巧出現在失蹤孩童的監控錄像中。
這一件事自是相當可疑。
在看過所有的監控記錄後,范禮第一個對錄像中拍到的孩童提出疑意。而這一份疑意也得到王局的應答,看着范禮,王局說道:「這就是我們向你們局借調你們的原因,這些失蹤案,幾乎每一起都能在失蹤孩童的周圍發現一個孩子。雖然那些孩子到底長什麼樣,監控錄像沒有完整的拍攝下來,不過經過技術比對可以肯定那些孩子都不是同一人。傍晚或者清晨,出現在街道上,招呼獨自一人在外頭遊蕩的孩子過來跟自己玩耍。我們警局懷疑這是一起有人惡意利用兒童誘拐兒童,從而販賣兒童的惡性案件。」
王局的分析,在理,而且這種案子也時有發生。利用孩童的天真和無知做為自己偷竊的盾牌,或者是利用孩童天生能激發人類疼憐的本能,讓孩童上街乞討,這些都是利用兒童行駛犯罪的固用手法。
孩子,雖然無邪,卻不失是一件犯罪的利器。
所以在看到那些監控器內出現的兒童時,他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利用兒童,進行誘拐販賣。
這是一起還算清明的案子,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門道,做為一樁刑事案件,l市只需借調范禮這三名警察同志就行了,可為什麼還要花錢請他們這些靈能者過來。從頭到尾,安德魯等人都沒有出聲,只是聽着王局和范禮分析,等着他們的話落下後,陰歌這才出聲問道。
&然這一件事差不多可以定性為兒童拐賣,那為什麼王局還好花錢請我們過來?」
&為……」
陰歌的話叫王局的回答頓了一下,也許是破了太多的案子,每一次都能運用科學技術找到罪犯的行蹤,所以在提及那個世界的事時,王局多少有些疑促。頓,那也是短瞬之間的頓,很快的王局還是開口了。
&為這一件事雖然局裏的分析和偵查都可以肯定是一場兒童誘拐案件,不過這個案子本身,卻存在着諸多常理不能解釋的事。」
&理不能解釋的事?」
&的。」點着頭,神色看上去有些嚴肅,王局說道:「所有的監控錄像只能拍攝到兒童失蹤前的那一刻,可當這些失蹤兒童跟着那些孩子走後,他們去了哪,又跟什麼人匯合,我們卻找不到任何能用的線索。他們給人的感覺,給人的感覺,就好像,好像是,憑空消失一樣。」
要讓一名有着幾十年辦案經驗的老警員說出憑空消失這幾個字,實在難了。可縱然再難,事實就是事實。
那些孩子,真的是憑空消失的。
一旦離開的監控器的範圍,就徹底消隱在這個世界。如果監控器與監控器之間離得有些距離,這倒還好說,或許是犯罪嫌疑人早就摸清了l市的一切,不管是主道還是小巷子街道,所有的一切都已摸清,所以知道如何帶着他們避開監控器。
可問題就出在孩童失蹤的地方,並不是所有的監控器之間距離都相當的遠,有的兩台監控器之間的距離不過才二十來米,其中甚至都沒有能讓人離開的小道。而有的甚至就在孩童所居住的小區附近,小區的附近,傍晚最是人來人往的時候,可是警方經過半個月的調查,卻未得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孩子失蹤後,監控器沒有拍到,甚至誰都沒有看到。
這樣的事。
實在太詭異了。
人是絕對不可能憑空消失的,只要他曾經存在過,在如今佈設於城市內各個角落的監控器下,也無路可逃。可是那些孩子,那些孩子卻不見了,連一點消息都沒有,孩子就那樣無緣無故的消失了。
能做到讓人無緣無故消失的,這個世界是絕不可能,能辦到這種事的。
只有那個世界的生物。
對於始終接受高科技教育的警察,面對着這樣的事,他們心裏一直都很難接受。可是再難接受又如何,這個世界本就存在着諸多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所以當遇上這樣的事時,他們也只能請那個世界的專家過來處理。
這一次的案子,兩個世界的人都動用到,緣由便是如此。
聽完王局的話後,他們的心裏也有了自己的斷思。
雖然這一件案子影響非常惡劣,可是他們大老遠的從h市坐車過來,總該給人家一點時間休息。也是將整件案子大體敘述一遍後,王局這才讓底下的警員先送他們到下榻的酒店。
將那一疊材料拿起後,他們這才在警員的帶領下離開了會議室,穿過警局到了外頭。明明今天已經趕了早出發了,沒想到從警局出來時,天都有些沉了。
抬頭看了看天色,范禮忍不住說道:「時間過得真快,這都傍晚了。」
手頭上這件麻煩的案子還沒個眉目,他倒好,竟然還感嘆起來,也是聽了范禮的感嘆,陰歌直接瞥橫了一眼,說道:「傍晚就傍晚,有什麼好感嘆的,有時間感嘆還不如抓緊時間跟上。我倒不知道了,你們人民警察這麼閒的。」
今兒也不知怎麼的,反正陰歌的火氣就有些說不出的莫名的沖,這不自己也就是一句感嘆,壓根就沒招惹她,她倒是先一步看自己不順眼了。當即叫范禮無語的,卻又不想和陰歌辯鬥,只能撇了嘴。
撇了嘴,原打算跟上,誰知人才剛往他們那兒走了一步,范禮隱隱好像看到有個孩子站在那兒。
離他們有點遠,那個孩子就站在那個角落後,因為瞧見了一個孩子,范禮直接停下扭頭看過去。這一頓停再度引來陰歌的詢問,問後應了一聲,正打算示意陰歌看去,誰知這一次扭頭時。
那個孩子卻不見了。
前一刻還在那兒,一回頭的功夫人卻不見了,雖是奇怪,不過覺着應該是被自己的父母叫走了。范禮也沒太當一回事,隨後回身追了上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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