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錄像,那沖跑進來的警察手中拿的就是那個孩子當時大體消失地段的監控錄像,拿着u盤快跑沖了進來。當聽到監控錄像拿到手時,孩子的父母也等不了了,匆匆起身趕了過來。
接過u盤快速將u盤插入電腦中,很快的當時的錄像視頻被調了出來。跟之前一樣,這一段視頻也清晰的記錄下孩子失蹤前的一切,當時大概下午五點五十幾分,再過幾分鐘就六點。
正值下班高峰期,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很多,所以監控錄像拍攝到的行人非常的多。人來人往的行人,並沒有多少重要的線索,可因為擔心快進錯過任何有用的線索,警方還是得一分鐘一分鐘看下去。也是這一分鐘一分鐘的審看,突然在監控錄像里,他們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
當那小小的身影出現在錄像內,孩子的媽媽直接驚呼叫出:「我的寶寶。」
這驚呼聲剛剛落下,警方立即鎖定那個孩子,也馬上將孩子之後行蹤路上所有的監控視頻全部調了出來。
這個孩子不大,年紀看着也就五六歲,小小的身子就算是透過監控視頻,也看得出這是一個偏於內斂的孩子。大概是因為自己的父母平時都忙於自己的事,沒有空閒時間陪他,所以這個孩子看起來相較於同齡人而言,會顯得更加安靜一些。
背着小書包低着頭,一步一步踢着石子朝着前方走去。一開始小孩還出現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可是慢慢的,這個孩子開始拐進比較無人空靜的場所。
當看到那個孩子朝着一條小巷子拐進去時,警員們的心直接提了起來,負責這一樁案子的刑偵組,整顆心更是直接提到嗓子眼,忙問道。
&條巷口正對的下一個街道的監控視頻,有沒有?」
&在這兒。」
急忙調取出下一個監控視頻,說真的在那個孩子拐入那條小巷子時,所有警員的心都是提起來的。畢竟那一條小巷子裏頭可沒有監控器,如果孩子在小巷子裏不見了,那麼這一條線索也就斷了。
好在這個孩子並沒有就此消失,而是準時的出現在下一個監控範圍。
這個時候已過了六點半,路上的行人漸漸少了,至少這個時間段出現在這處監控下的,只有這個孩子。一開始孩子跟之前一樣,是低着頭一步一步走着的,可當他走到一半時,不知為何孩子突然停了下來。
抬起頭,朝着監控的一處看去,這個孩子顯然在跟什麼人說話,本來安靜的孩子因為那突然出現的人,心情倒是轉了不少,最後他們看到監控視頻內的孩子點了頭,隨後蹦跳朝着視線所落的地方看去。
孩子,剛剛明顯有什麼人在同這個孩子說話,而在監控視頻的一角,監控器的邊緣,他們清晰的看到另一個孩子站在那兒。
只看到下半邊的身子,那個孩子就那樣站在監控器的死角處,從監控器里可以看到這個孩子穿了一雙漂亮的藍色板鞋,跟一件灰色的褲子。
除此之外。
什麼都看不到。
因為那個孩子的相邀,失蹤的孩子蹦蹦跳跳的朝着那兒跑去,隨後兩個人一道消失在監控視頻中。
接下來的每一個岔道口,不管哪一處,再無那個孩子的身影。
他就好像同那個邀請他的孩子一樣,一旦出了監控視頻,就徹底消失不見了。
孩子不見了,跟之前失蹤的二十三個孩子一樣,自己的孩子,也失蹤了。本來還抱了一絲期盼,覺着孩子八成淘氣,趁着他們不注意一個人跑到什麼地方熊玩去了,那當父親的甚至還說,等孩子找回來肯定好好教訓一番。
可現在呢?
孩子竟然消失在監控視頻內,跟之前的那些孩子一樣。二十幾名孩子,失蹤之後無一人找得回來,現在自己的孩子,是否還能平安的回來。
這對年輕的父母,幾乎崩潰了。
就算是哭,恐怕也解不開他們現在的痛傷。孩子的父母絕望了,警員們也是懊惱得面色都變了,努力了這麼久,卻什麼有用的線索都找不到,看着孩子一個接着一個失蹤不見,心裏頭的懊惱自然可想而知。
局裏的氣氛瞬間變得有些死沉,只是范禮這兒卻噤聲不語。不知為何,他總覺得監控視頻最邊緣的那個孩子,自己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明明就有這種奇怪的熟悉感,可究竟在什麼地方見過。
他卻想不起來。
那個失蹤的孩子是否還能找得出來,如今只能全靠天意,好不容易勸走孩子的父母,局裏的警員幾乎全都卸了力。
明明那麼努力的,結果呢?卻什麼都找不到,這種壓力幾個人能受得了。因為局裏的氣氛變得有些沉凝,安德魯他們也不願繼續呆着,只是將自己的發現簡單的告知過王局後,他們這才離開警局,隨後在街道上慢行。
二十四名孩子,現在一共有二十四名孩子,半個多月二十四名孩子無故失蹤,這幾乎創了警界之最。因為始終找不到半點有用的線索,范禮這兒也開始糾惱,過分的煩躁不停的揪抓着頭髮,范禮說道。
&是說這一次的案子是怨靈做的,既然你們知道是怨靈,那趕緊把它抓起來。再繼續這樣下去,還得多少孩子失蹤。」
今天的這一幕,他看得心都揪疼了,也是因為揪疼,所以范禮的語氣有點急。快點找出這次委託幕後所隱的東西,安德魯他們何嘗不想,只是抓到怨靈和逮捕嫌犯是一個道理,如果沒有足夠的蹤跡,茫茫人海上哪兒去找。
也是因着范禮的話,陰歌直接掃看了他,說道:「你以為我們不想找到那個傢伙?可線索呢?我們抓怨靈可比你們抓犯人難多了,你們至少還有天眼,還有那麼多高科技設備,可是我們只能憑藉鬼氣去摸尋。怨靈是什麼,那是鬼啊,身子一隱就什麼都看不到的鬼,鬼是你說抓就能抓的?沒有足夠的線索追蹤到他們,上哪去抓。」
陰歌這話也是帶了嗆,因為明白,所以再被陰歌嗆後范禮直接默了聲。聲音就這樣默了,氣氛變得更加的詭異,就在四個人無聲這樣緩步前行時,突然間安德魯和君以諾竟然同時抬了頭。
像是察覺到什麼東西,這兩人齊齊抬了頭,隨後直接朝着一個地方追去。
兩人皆不出聲,突然就這樣離開,使得身後沒來得及回神的陰歌直接愣處在那兒。微楞了一下隨後趕緊回神,陰歌問道:「你們要去哪?」
急着詢問,可是已來不及,不一會兒這兩人便齊齊隱入黑暗,尋不到蹤跡。安德魯和君以諾突然離開,范禮也是迷惑,當即看着陰歌,范禮問道:「他們兩怎麼了?」
&知道,可能發現了什麼。」
&麼,發現了什麼?」
&我哪知道。」她又不是那兩個傢伙肚子裏的蛔蟲,兩個人都一聲不吭的,她哪知道這兩個人到底要幹什麼。
不過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詢問,不過陰歌這一聲回的,語氣可不好。為什麼語氣如此不好,陰歌心裏頭是清楚的,因為她不甘心。
明明她才是安德魯的搭檔,可為什麼,為什麼每一次她都追不上安德魯的腳步。安德魯是活於陰陽交接的第三方,這樣的人,她跟不上他的腳步,陰歌認了。可如今,為什麼有人能跟上,一併的察覺,一併的發現,最後一併的離開。
就好像。
就好像他們才是搭檔似的。
而自己只不過是個過路人,什麼都不算的過路人。
陰歌的心情很糟糕,范禮可是警察,自然感覺得出來。不止感覺得出來,他甚至知道陰歌這突然不爽的心情究竟源於什麼。對於這一次范禮的心中是清楚的,只不過他也是個聰明人,知道什麼話可以說,什麼話不適合說。雖然清明,不過這樣的事他可沒打算挑破,所以也是佯裝了沒看懂,乾脆什麼都不知道直接挪眼看了旁邊事不關己。就在范禮側眸打算不同這種事扯上干係時,在這個時候,他竟又看到那個小孩。
已經三次了,三次都在街道上看到這個孩子,這個孩子總是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第一次看到這個孩子的時候,只來得及瞥上那麼一眼,甚至都沒怎麼瞧清,這個孩子就不見了。第二次看到這個孩子的時候,不過才說上幾句話,連點有用的東西都沒問出,這個孩子也不見了。這一次,這一次再次看到這個孩子,說什麼范禮都不能讓這個孩子再跑了。
在瞥見那個孩子又一次躲在角落處偷看着自己時,范禮當即調了頭,朝着孩子所藏的地方追了上去。本來就因為安德魯和君以諾離開的默契覺着說不出的不爽,結果現在呢?范禮竟然也無聲無息的跑了,當即陰歌也是疑了。
來不及問這個傢伙要幹什麼,陰歌立即追了上去。
小孩就是小孩,不管瞧着怎麼鬼鬼祟祟,終歸也不可能是大人的對手。范禮在警局可是以全優身份畢業的,平時應對兇惡的劫匪都不算事,更何況這樣區區一個小屁孩。不過一會兒的功夫,這個孩子就被范禮逮了個正着,抄了近路近路從另一邊攔下小孩,范禮一面微喘了氣,一面說道。
&朋友,這次讓叔叔逮到了吧。」
許是以為自己這一次又能跑掉,所以在看到范禮從另一端出現並攔下自己的去路時,小孩顯然嚇了一跳。因嚇整個人縮停了下來,下一刻小孩忙着掉轉了身體,就打算朝着另一邊跑去,然而就在他轉調了身體時,來時的路上,陰歌緩步走了過來。
高跟鞋踩敲着地面,一步一步從陰暗處走了出來,當徹底暴露於小孩的眼前時,陰歌停了下來。撩了長發微甩了頭,隨後看着被他們截留在中間的小孩,看着着不過才五六歲的孩子,陰歌的視線落移到范禮身上,隨後問道。
&匆匆的趕過來,為的就是追這個孩子。」
&
范禮的體能算是好的,不過短速之間想要繞過巷子從另一側攔下這個孩子,顯然體能的突然爆發叫此時的他微微有些緩不上氣。略微扶着牆喘了半晌,范禮這才走到小孩哏前。
兩個大人,在一條小巷子攔截下一個孩子,不管從哪兒看這都不是件說得出口的事。只不過范禮是真的對這孩子上心,也是氣緩後,范禮這才慢步朝着小孩走去。
大概是真的叫范禮嚇到了,小孩不停的往後縮,最後整個人縮靠在牆上。
雖不知范禮為什麼要追這個孩子,不過瞧他這樣,陰歌心裏頭也是起了憐意,當即就看着范禮,陰歌說道:「你嚇到這孩子了。」
因了陰歌的話,范禮停了下來,隨後轉過頭衝着她露出爽朗的笑,用口型示意沒事,范禮這才又往前走了一步,蹲下身子儘量讓自己的視線同小孩持平。
范禮輕聲問道:「小朋友,這麼晚了,怎麼還在外頭?」
詢問的話,刻意放得非常的輕,只是這個孩子卻還是沒有應答。受了驚的模樣,不停的往後靠貼,那樣不停的貼靠甚至叫人覺着下一刻,這個孩子就可能整個人陷入牆裏。
孩子不停的藏在暗處看着自己,顯然是有事要自己幫忙,這是身為警察特有的直覺。只不過不知出於什麼緣故,這個孩子始終不敢開口,面對着這樣的孩子,就算是個硬漢,范禮也會不自然的放輕自己的嗓音。
溫笑的看着小孩,范禮說道:「小朋友,這幾天一直躲在暗處偷偷看警察叔叔,是不是有事要找警察叔叔幫忙呢?小朋友別怕,叔叔就在這兒,有事的話可以和叔叔說,叔叔一定會幫你的。」
輕柔的話語,倒是叫陰歌有些改觀了,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范禮聲量的輕柔,這個孩子總算有了動作。不在低着頭不提的揪扯着衣擺,小孩微揚起了腦袋。
頭雖然是抬起來了,不過這個孩子還是不肯說話,孩子不肯開口,范禮也是沒招,只能暫且將這個孩子帶回警局慢慢詢問。畢竟現在夜已經深了,最近l市又不太平,如果繼續讓一個孩子呆在外頭,他這心裏頭也不放心。
小聲的同孩子說着,在得到孩子的同意後范禮這才牽起孩子的手,朝着警局走去。看着牽着小孩的手走在前頭,跟在後頭的陰歌忍不住出聲問道。
&個孩子就是這幾天你說的那個,總是偷偷摸摸看着你的小孩。」
&輕聲應了一下,范禮答道,答後陰歌再道:「這個孩子幹嘛總是偷偷的窺看着你。」
&個我就不知道為什麼了,不過這個孩子現在就在這兒,你要是好奇的話,可以自己問啊。」
自己問?這個孩子一看就不好撬開他的嘴,身為人民警車的范禮都不能讓小孩子開口,她這區區神棍幹嘛自討沒趣。當即錯了眸,不再理會,就在兩個人帶着小孩朝着警局走去時,不知為何,這靜下的夜中,他們突然聽到一聲狗吠聲。
像是狗在吠,又像是狼在叫,這樣的夜晚,這種聲音,叫人的雞皮疙瘩直接豎了起來。因了這個聲音,陰歌感到非常不舒服,當即不喜的皺了眉,陰歌說道。
&麼聲音?」
這話才剛落,甚至都沒搞清楚這是什麼,原本讓范禮牽着的小孩突然甩開了他的手,隨後匆匆的朝着夜色跑去。(未完待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5s 4.008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