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方便靈能者接受委託,妖監會特設了一個專屬於靈能者得網站,平時並不需要外出,想要接工作只需要登錄網站找尋相對應的任務就可以。
陰歌在靈能者中能力雖然不是極強,不過也算拿得出手,除了充當中間人外,平時有空她也會在網站上接些單子賺些外快。
前幾天她照常登錄網站選取合適的單子,當時看了一單委託,瞧着應該是普通惡靈作祟也就順手接了,誰知這一次接下的單子面上看着好像很簡單,可當陰歌真的處理起來,才發現僅憑自己的能力,實在吃力。也是因只憑她一人的能力,想要辦妥這一次的單子幾乎不可能,陰歌才將主意動到安德魯身上。
用合約威脅安德魯,這可是陰歌唯一能想到的法子,還以為就算能用這個法子威脅來安德魯的相幫,在獲得幫助的同時也得連看好幾天安德魯的臉色。沒想到她跟安德魯說清了委託的具體內容時,安德魯臉上的不悅突然消了,取而代之是凝蹙的眸。
突然的轉變叫陰歌覺着奇怪,可是直覺也告訴她,就算開口詢問恐怕也沒法從安德魯那兒得到回答。既然明知不可能有回覆,最終還是收聲沒問。
同意幫忙後,安德魯也算接下了陰歌所提的委託,當天就開車前往>
&是坐落於h市大學城的一所高校,學院以各種稀奇古怪的校園節日跟完全放養的教學模式聞名全國。對於全國的高考生而言,能進入h大可謂是一件值得慶幸四年的事情。陰歌這一次的委託,便是出自h大一名學生之手。
開着車來到h大,就在車子停下並從車中行出時,安德魯跟臨倒是不約而同矗足頓停。抬着頭看着h大落於花圃與柵欄正中幾乎不存在的門,陰歌敏銳的察覺到斗篷之下臨那綻開的笑。
兩人的頓矗叫陰歌覺了奇怪,正打算開口詢問時,卻聽見臨問道:「怎樣,是不是倍感熟悉?」
&悉?哼!我可沒你那麼無聊。」
&就無聊了,這話說的,不過你也真有夠無情的。」
&是無情,而是沒你們那麼多無聊的閒工夫。」
&聊的閒工夫嗎?原來對於你來說這一切都是無聊的閒工夫啊。聽你這麼一說我都來興趣了,真不知道一會兒,你還不會不覺得無聊。」奇怪的話,加上那上揚的唇,叫安德魯覺得臨這話後中恐怕有話。眸色自然暗下,連着眉心也跟着皺了起來,就在安德魯打算追問她這話何意時,一旁的陰歌已是按耐不住開口問道。
&們在說什麼?」
&異口同聲,堪稱默契,直接回了陰歌一句,安德魯徑直朝着學校走去。倒是臨,在回了這話後不忘衝着陰歌揚唇一笑,而後隨入。
同安德魯,陰歌一直覺得跟他已是默契,可每當臨回來,陰歌總有種感覺。
也許她從來都不了解安德魯,她跟安德魯之間的默契也不過是她一人的錯覺,事實上在這個世界裏,唯一了解現在的安德魯的,只有一人。
就是她!
這種想法就那樣莫名從腦中溢出,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直接沖入心頭,壓抑的沉感叫陰歌覺着極不舒服。當意識到她好像非常在意臨跟安德魯之間的默契時,陰歌的心直接驚觸,那一瞬的驚觸消了心中的不喜,就在她詫愣於心底竟然會升起這種念想時,安德魯顯然發現她沒跟上。頓下腳步而後回身,看着還停留在原處的陰歌,安德魯說道。
&嘛?還不跟上?」
&件事而已,犯得着這麼催嗎?你可真是不懂憐香惜玉,連半點紳士風度都沒有,可是會被女生討厭的。」聽了安德魯的問詢,陰歌當即回神,將那驚詫的不喜壓下,陰歌帶了笑走向他們。
帶着安德魯徑直朝着h大的新聞社走去,陰歌這一次所接的單子是由h大新聞社的一名學生發佈的。因為提前跟那名學生聯繫過,一早她們就在社團里等着。到了社團並且朝着教室內鼓了嘴,示意這兒就是目的地後,陰歌這才上前一步將教室的門打開。
門剛開啟時,臨瞬間隱了氣息跟鬼靈,整個人仿若消失一般,連着身影也消隱了。就在臨的身影消失的那一瞬,安德魯察覺到一股鬼氣從教室中溢出。
鬼氣極重,像是被聚揉成一團,隨着門的開啟,鬼氣瞬間蜂擁而出,不過也就是開啟的那一刻感受到鬼氣的迎面來襲。
很快的鬼氣又散開。
鬼氣雖然很濃,可並非所有的人都能看到鬼氣,安德魯也是因跟臨有了關聯,才能看到這些正常人看不到的東西。大概是開門的一瞬留心到安德魯眉上的突蹙,陰歌留心問道。
&麼了?發現了什麼?」
&有!」鬼氣這種東西,陰歌根本看不到,對於一樣看不見的東西,真要解釋起來恐怕得花費不少時間。安德魯是個對特定的人才有耐性的主,這種明知需要浪費很多時間的解釋,他實在沒興趣多說。當即也只是回了這一句,而後越過陰歌走進教室。
此時的教室里一共有四名學生,三名學生坐在一側的椅子上,兩位學生的臉上滿是擔憂,而讓這兩名學生掛着擔憂神色的正是坐在她們中間的那個女生。形如枯槁,這是安德魯看到那女生時大腦中閃過的第一句話,他從來沒想過人的面色還能難看到這種地步。也不知多少天沒有閉過眼,女孩的狀態差到幾乎崩潰的地步,因為睡不好精神也承受着難以言說的折磨,這個女生隨時都有崩潰的可能。
臉色蒼得仿若白紙,黑眼眶極重,一雙眼睛如玻璃球般突爆出來,兩頰已經看不到任何的肉,倒着陷入的臉頰可以看到高高隆起的顴骨。
就算下一刻真因承受不住直接崩潰,也不會叫人覺得奇怪。
不知因何緣故,中間的那個女孩竟然被生生的折磨成那副模樣。在看到陰歌從屋外走了進來,其中一名女生急忙站起身,隨後匆這說道:「您總算是來了,我們等你等得好久啊,麻煩你快點過來看看,看看她到底怎麼了。有什麼辦法可以幫她的?請快點幫幫她吧,要不然她可能會死的。」
大概是看着朋友承受着無以倫比的痛苦,女孩的語氣中明顯帶了焦急,女生想必真的承受過難以言說的折磨,要不然她的朋友也不會用那種絕望的求救口吻求他們快些幫忙。
女生的懇求陰歌自然聽見,點着頭示意她不要着急,既然已經接了這單委託,陰歌自然全力解決,上前示意那名學生不要激動,陰歌扭頭看向安德魯,說道。
&魯,這個孩子就是這次委託的單子,這次的事……」
大致的情況雖說在洋樓里已經說過一次,只不過詳細的細節陰歌也不清楚,今天來這兒就是想問清整件事的具體。可話才剛說一半,在她看到安德魯此時面上的神情時,話不自然的停了。
那個形如枯槁的學生就是這次單子的委託,身為靈能者,既然接了單子就必須以委託人為一切的先決,然而今天的安德魯卻有些怪。從進入這間教室起,安德魯的視線就不曾落到學生身上,哪怕只是一眼都不曾落及。
自始至終,他的視線都停落在另一名女生身上。
年紀看上去不比這三名女生大多少,那個女生看上去有些性弱,並非一個天生就能吸引別人注目的人,卻又能叫人第一眼就留意到她。之所以第一眼就留意,並非女孩本身有何奇特之處,只是因着這個女孩只有一隻眼睛,右側的眼睛,帶着已不屬於這個年紀的純淨,至於左邊的眼睛,上頭用眼罩蒙擋着。
或許不認識的人在看到這個女孩遮擋住左眼的眼罩時,會以為女生患有眼疾,可認識她的人都知道。那眼罩之下的左側,眼球早已消失,早在之前的那一件事後,她的左眼就已消失。
對於這個女生,安德魯的在意遠叫陰歌覺着奇怪,就連那個女孩顯然也察覺到安德魯直勾的視線。不甚自然的坐在那兒,顯得有些扭捏跟疑惑,因着安德魯那不加掩飾的直視,教室里的氣氛顯然有些奇怪。
雖然覺得莫名,不過陰歌還是乾咳了兩聲打破這詭異的僵局,連着乾咳的兩聲,確定安德魯終於收回視線,陰歌這才說道:「德魯,這邊的三位學生就是這一次的委託人,具體的詳情之前在家裏我已經說過了。」
&她呢?」
還是沒有理會坐在那兒的三名學生,安德魯的視線再度落到女孩身上,雖然不清楚對於這個女孩安德魯為什麼如此在意,不過陰歌還是回道:「她是夜梓,如果要說的話,也算是一名靈能者,我們的前輩吧。」
&能者,我現在已經不是了。」因了陰歌的話,夜梓直接笑了,純淨的笑看着叫人暖了心,衝着安德魯點了頭算是打了招呼,夜梓說道:「陰歌剛才的話有些過了,雖然我以前也是,不過現在已經不算了。」
&什麼現在不算?」對於初次見面的人,直截了當的詢問總叫人覺得唐堂,雖說安德魯的直詢叫夜梓感到莫名。可奇怪的是面對着這個全然陌生的人,她竟然不覺得奇怪跟討厭,反而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這種說不出的熟悉感以及無緣由的信任連着夜梓都覺得莫名其妙,打從安德魯踏入這個教室,夜梓就覺得他好熟悉。不是容貌上的熟悉,而是給自己的感覺,熟悉得就好像自己應該知道他是誰。
記不起來的熟悉感往往叫人莫名,奇怪的是夜梓竟然有些喜歡這種莫名,帶了一絲特有的扭捏,夜梓說道:「我不是能力持有者,身為靈能者唯一的能力就是這一隻眼睛。」抬起手指着眼罩下的左眼,夜梓再道:「只可惜這一隻眼睛在三年前的一次事故中丟失了,所以現在的我也算退居二線,如果要說,就算是中間人吧。」
沒有能力,自然不能強求留在前頭,這是對自己的負責,同時也是對自己的搭檔負責。三年前究竟發生什麼,安德魯當然清楚,那一次的那一件事,夜梓徹底失去了左眼。左眼,整個眼球,連着眼球內所藏的東西一併失去,對於別人來說失去一隻眼睛應當是件痛苦的事,可夜梓卻說得風輕雲淡。
對於她來說,失去一隻眼睛或許算不得什麼,可對於安德魯來說,當再次聽到這一件事,心裏仍舊抽痛。看着夜梓的眼中多了一抹疼惜,安德魯說道:「眼睛的缺失,當初一定很疼吧。」
&會呢!」
&會?怎麼可能不會?」
&為當時哥哥就在身邊,只要哥哥和君哥哥在,不管遇到什麼對於我來說,都不算什麼。」親情的牽絆是命中最重的枷鎖,只要有它,任何的痛苦都是可忍的。夜梓說得越淡,安德魯心中的痛就是揪沉,他還想在說什麼,只是對於夜梓的過分關心叫陰歌感到無比奇怪。
一雙眼睛已在安德魯跟夜梓身上來回巡掃,卻始終找不出怪異的突破,最終只能再次出聲打斷。往前走了一步,動移的身影拉回安德魯的注意力,陰歌笑着說道:「德魯你這是怎麼了?一個勁的詢問女孩的事可非紳士所為哦。夜梓你也別介意,德魯畢竟才入會一年,除了我之外你是他遇上的第一個同事,也許是太好奇了,所以才問你那些,你可千萬別介意。」
&意?當然不會,安先生是個溫柔的人,怎麼會介意呢?」
&柔?」這還是陰歌頭一次聽見有人用「溫柔」形容安德魯。說真的,這世上要說哪個詞跟安德魯最不搭,就屬「溫柔」了。夜梓的形容叫陰歌覺得有些好笑,不過也只是頓愣了一下,不再接語的陰歌轉而調轉了話題說道。
&柔嗎?看來夜梓跟德魯很有緣呢!不過現在好像不是談及緣分的時候,畢竟我們眼下還有要忙的事,不是嗎?」眸眼中倒是因話又縈了笑,而後朝着三名學生所坐的方向看去。今天的重點可在那邊的三位女生身上,將委託人撂在一邊反而自顧自的閒聊可是很沒操守的。見陰歌再一次提及,夜梓這才恍然回神隨後說道。
&了安先生,這邊的三位是我朋友的學妹,中間的那個,好像碰到些麻煩的事,能不能麻煩您幫忙看看。當然了,價格好商量。」靈能者可是項危險的工作,如果事情太多麻煩,要是價格不合理,可不是人人都樂意接單的。
夜梓雖已不算靈能者,不過多年的工作經驗還是叫她明白這一件事的嚴重性,直接提出價格好商量,也算暗示安德魯這一次的委託不輕鬆。
越是不輕鬆的單子安德魯越有興趣,別說這一次的單子還算合了安德魯的喜好,就算不合,只要跟夜梓有關,即便天塌下來他也會擋着。當即看着夜梓,安德魯正色回道:「單子既然已經接了,再麻煩也要處理妥當,不過我能想問一下,她到底遇上什麼麻煩?」
&麼麻煩,這個至今,我也還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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