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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陳警督這話,人群中先是一陣寂靜,而後頓時爆發哄堂大笑
陳警督見狀有些愕然的朝手中捏着的事物望去,這一眼望去,卻是叫他差點兒沒暈眩倒地。竟然是個珍珠耳飾,雖然這東西看起來造價不菲,但算哪門子的證物。
他不由得有些懊惱,自己究竟是中了哪門子邪,連林白塞到手裏的東西都沒看,就先把話說了!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如今這局面怕已是覆水難收。
「一枚珍珠耳環罷了,這也算證物,就算你們想找藉口,也不用找這麼爛的一個藉口吧!」那群宵小中一人見狀,連連冷笑不止,對陳警督冷嘲熱諷不已。
話音落下,場內也均是嘩聲一片。誠如此人所言,一枚珍珠耳環,算哪門子的證物,能檢測出來什麼有用的東西。如果真是什麼極為重要的證物,那打人這事兒也真能說得過去。但拿一個珍珠耳環便想堵住悠悠眾口,難道他們是把自己這些人當成了傻子?!
一時間場內不止,不少人罵罵咧咧,而那群宵小手中的米字旗晃動的也愈發厲害,不停的在人群中宣揚着他們的圖謀,想要借着這個機會,將事情鬧大。
望着眼前的這一切,陳警督想要出言辯駁,但卻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氣得渾身發顫,喉頭乾澀,雙眼更是有些憤懣的盯着林白。如果不是因為這小子,事情怎麼會到這地步。
「嚴懲打人暴徒!懲治不作為的港府!」人群中暄鬧聲此起彼伏,米字旗揮舞下,更有不少人在那撕心裂肺的喊着:「如果換做以前,他們這些人絕對不敢這麼做!要你們港府有什麼用,捉拿不到綁架李嘉程的劫匪,還要把氣撒在普通民眾身上。港府下台!」
「如果我們能捉到兇手,你們是不是就能相信這東西是重要證物,而不是什麼無足輕重的東西。」就在陳警督想要竭力將事情圓起來的時候,林白卻是緩緩朝前踏出一步,雙眸緊盯着那些宵小,沉聲接着道:「話我撂這了,你們敢不敢跟我賭?」
「一個小小的珍珠耳環而已,你也敢說是重要證物,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林白話音剛一落下,人群中便傳出陣陣嘲諷笑聲,那些宵小七嘴八舌道:「我們跟你賭!如果你拿着珍珠耳環,不能找出劫匪的話,就給被打的人跪下磕頭;要是你找到了,我們以後再不鬧騰。」
「好,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誰要是說話不算話,誰就是褲襠就沒帶把的主兒!」林白脖子一梗,盯着哂笑的那些宵小,面色陰鬱,冷冷道。
聽到林白這話,陳警督愈發懊惱起來。這小子算哪門子的危險問題處理專家,根本就是危險問題製造專家。如果不是他來這鬧騰一番,自己這些人怎麼可能會變得這麼被動。拿着區區一枚珍珠耳環就想找到劫匪,吳清風帶來的這小子難道是瘋了麼?!
港島上下這麼多攝像頭,這麼多譬察,連劫匪的絲毫音訊都查不到。可這小子就拿了這麼個小玩意兒就說出這種大話,而且還是假借他們治安部門的身份說出來的。如果他真能說到做到還好,如果做不到的話,那以後他們這些治安部門的人在港島豈不是要威嚴掃地。
而且這件事情如果傳開的話,不但對港島的治安部門,乃至於港府都將產生極為惡劣的影響。陳警督這會兒心裏真是有些懷疑了,林白究竟是跟李嘉程他們站在s./14235/一邊,還是跟這些揮動米字旗的宵小站在一波。如果是前者的話,他怎麼會如此的煽風點火,旺火烹油?
「陳警督,放心吧。」就在陳警督心中思緒變幻不止,想着要怎麼樣將事情圓下來的時候,一旁的吳清風面上帶着尷尬笑意輕輕碰了碰他,然後正色道:「我相信林白不會無的放矢,他這麼做,心裏邊肯定是有了一定的把握。陳警督你就等着準備帶隊抓人吧!」
陳警督輕嘆了口氣,想要說些什麼,但重重的跺了跺腳,轉身掏出電話,撥下幾個號碼急忙聯繫起來。事情到了如今這樣的地步,就算他揭開林白不是治安部門成員之人的身份,也根本無濟於事,這些圍觀的人,只會說他們是欲蓋彌彰,想要以此來掩蓋真相。
如今又有這麼多的電視台和報刊的記者在,這些事情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被宣揚的滿城皆知,港府的高層肯定也會被驚動。他必須未雨綢繆,將這裏的事情給那些拿捏着他上進路途的人講清楚,如果因為林白,就毀了他大半輩子的前途,那未免太虧了。
望着陳警督的背影,吳清風也是有些感慨,林白這事兒着實做得有些過了。就在他想轉身提點林白幾句的時候,林白卻是先出聲了:「吳老,開車,咱們準備去救人!」
「救人?」吳清風聞言心頭狂喜,之前心中想好的要提點林白的話,也完全拋到了爪哇國,緊盯着林白的雙眼,喜不自禁道:「林小友,你確定能找到他們的下落?」
「沒有這枚珍珠耳環的話,怕是要費不少工夫,但是有了這玩意兒,咱們百分之一百二可以找到他們。」林白聞言緩緩點頭,信心滿滿道。
這話倒不是林白為了給自己圓謊而胡亂誇海口,而是當他從地上撿起這枚珍珠耳環的時候,就已經篤定了自己能夠找到劫匪的下落,後來發生的種種,不過是巧合罷了。反正林白早就看這些搖旗吶喊,猶如癩皮狗一樣搖尾乞憐的傢伙沒半分好感,就趁機打壓了一番。
珍珠耳環這東西看起來簡單,實際上卻是大有玄機。珍珠為蚌母所生,也有人說這是海洋之淚。而在相術中,珍珠乃是最為純粹的水元匯聚之物。水元和其他五行元氣不同,最為純正無暇,佩戴在身,便能夠將人體的氣息收入其中,改變它體內的磁場元氣。
之前在遊艇上於李秋水發生那些荒唐事的時候,林白就注意到了這小妮子耳畔上掛着的兩顆如水滴狀的珍珠耳環,和眼下他手中拿着的一模一樣。毫無疑問,這珍珠耳環應該是李秋水被綁架的時候,無意或者有意留在現場的
從見到李秋水開始,這珍珠耳環就沒有從她身上離開過,顯然這小妮子對這對耳環極其珍重,而且珍珠周遭鑲嵌的白金更是略略有磨損的痕跡,更說明她佩戴的時間不短。這麼長時間下來,李秋水的氣息已然被珍珠儲存在內,只要通過這珍珠耳環,就能感知到她的位置。
聽到林白的話後,吳清風不禁嘖嘖稱奇,心中更是覺得林白不可揣度。若是尋常相師,哪裏能注意到這樣的細節,又怎麼可能對這些事情如此了解。這樣的天資,這樣細密的心思,也怨不得此人年紀輕輕就能夠達到化神之境,凝聚法相元身。
推衍片刻之後,林白便將李秋水被珍珠耳環中水元吸收的氣息剝取而出,然後悉心演算天機,配合十二字推算秘法,加上李秋水的生辰八字。便得出了李秋水如今的所在乃是在一處靠水近山,而且周遭沒有什麼人煙,較為荒僻的地方。
「靠水近山,而且荒僻,又極容易被人忽視,不被那些警察發現……」吳清風細細思忖着林白的話語,沉吟片刻後,眼睛一亮,急聲道:「我知道他們在哪裏了!他們是在港島西郊的碼頭倉庫那裏!那裏密佈集裝箱倉庫,最能遮人耳目。」
「走吧!」林白聽到吳清風這話後,一揮手,按照吳清風的指示,如風馳電掣一般,朝着碼頭倉庫的所在趕去。救人如救火,尤其是李秋水又是那樣一個千嬌百媚的美人兒,從綁架到現在的時間雖然短,誰知道其中會出現什麼變數。
碼頭倉庫之內,漆黑一片,只有倉庫穹頂上一盞老舊的白熾燈朝下散發着昏黃的光線。
倉庫內的李秋水和李嘉程沉默不語,雙眼緊緊盯着一旁正在撥打電話的尚志文。在李嘉程看來,似乎尚志文接的那個電話中的人,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而且尚志文好像極其畏懼電話那頭的人,說話畢恭畢敬,額頭甚至不斷有冷汗冒出。
那個壞蛋究竟會不會過來?!李秋水捏着小拳頭,朝一旁凶神惡煞的張子山掃了眼後,心裏不禁捏了一把汗。遊艇上發生的事情古怪無比,雖然嘴上不服輸,但她心中實際上對林白這古怪的身份,也算是有了認可,不然的話,也不會扯下珍珠耳環扔在地上。
但過了這麼久,依舊沒有任何動靜。她不禁擔心,會不會是林白沒有發現自己扔在地上的珍珠耳環,或者說是那珍珠耳環對林白營救自己起不到任何幫助
「李小姐,你不用再觀望了,你等的那個人不會來了。」就在此時,尚志文的電話終於打完,緩步走到李秋水面前,臉上帶着淡淡笑意,不無嘲諷道:「他剛剛在我這齣排練的這齣大戲裏面演了一個極為重要的角色,說起來我倒是有些盼着他過來,能好好感謝他一二。」
李秋水銀牙微咬,嘴上雖然沒有說話,但整個人卻像是墜入了冰窖中一樣,心中默念不止:壞蛋!如果你現在能趕來的話,當初在遊艇上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 :】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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