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玄清大師,那林白實在是太過囂張,大師您認識的還有沒有相術高手,到時候咱們再去和林白好好的比拼一番,讓這小子知道大師您的厲害!」逃出林白的風水諮詢公司之後,何占奎涎着臉對玄清真人道。
到了現在這番境遇,玄清真人如何還能不知道自己這次是被何占奎這老小子給當槍使了,心裏邊本就憤懣不已,轉頭看着何占奎冷笑道:「何占奎,你真把我玄清當傻子,你以為我還看不出來,是你想用我當槍的意圖?」
「大師,小的絕對沒有那想法,只是為大師敗在那小子手上感到不甘心!」何占奎聞言大駭,渾身顫抖不已,低頭輕聲道。
玄清真人聞言嗤笑一聲,道:「我敗了,我從出道至今還沒有敗過,今天不過是大意罷了,而且本真人留下的手段也絕對得讓林白那小子好好的喝一壺!」
「大師您英明神武,那林白不過是個小輩罷了,如何是大師您的敵手!」何占奎生怕玄清對他使出什麼手段,便趕緊馬屁拍了過去。
何占奎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覺得腿上傳來鑽心般的疼痛,一看之下,原來逃出來的時候讓腳踝上的傷口崩裂,此時鮮血淋漓流個不停。
「那小子的手段還真是毒辣!」玄清真人倒抽了一口涼氣之後,便在路邊尋了個座椅,開始收拾起自己腳踝上的傷口。
誰知道玄清真人這一低頭,卻是看到前方一個俏麗女子的背影,覺得有些熟悉,心中仔細思索一番之後,便認出了前方那女子正是當日和自己在市政府鬥法的寧歡顏。
「這小娘皮怎麼會出現在這裏?」玄清真人認出寧歡顏之後,心頭一顫,吃了一驚,但一轉頭卻是看到寧歡顏的身子一顫險些摔倒,隨即臉上便閃出一抹喜色:「這小丫頭片子看起來是受傷了,真是天賜良機,讓我有機會能除掉這個心腹大患!」
寧歡顏當日和玄清真人比拼之後留下的狠話,這玄清真人至今仍然記憶猶新。他氣量狹窄,往日對那些不聽從自己安排的人就已經是打罵不休,更何況是這直言要取他性命的寧歡顏,今天好容易看到寧歡顏一幅受傷模樣,他如何肯錯過這個機會。
也不再理會跟在自己身邊的何占奎,玄清真人躡手躡腳的便跟在寧歡顏身後跟蹤而去。
說起來寧歡顏最近的日子實在是不怎麼好過。
她在曹建華的辦公室佈置下了純陰驅陽陣來壓制自己體內的陰氣之後,原本以為這是萬無一失的辦法,卻不料只是隔了幾日之後,便覺得自己體內的純陰之氣居然有隱隱復甦的跡象。
而且更加可怕的是,這純陰之氣經過這番壓制,復甦之後,似乎更加的變本加厲起來。便在?便在昨天夜間,這純陰之氣徹底衝破了壓制,重新遍佈她全身,當時如果不是寧陽然發現及時,用小時候找到的那大師給的保命藥丸保住心脈,恐怕小命都要丟掉。
寧歡顏好轉之後覺得不對勁,便重新潛入到曹建華的辦公室中去一窺究竟,去了之後,整個人徹底凌亂了,她原本擺佈下的陣法徹底被人打亂。而且市政府大樓之中已經沒有了陰煞之氣的存在,殘留的皆是地脈之中抽取的生吉之氣。
寧歡顏修習的不過是些書中記載的內容,饒是她天資聰穎,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手頭沒有合適的陣法擺佈,她也是再沒辦法勾動市政府的純陽之氣再來壓制自己體內的純陰之氣。
寧歡顏又驚又氣之下,在曹建華的辦公室中大發雷霆,更是摔了幾件東西,驚動了不少大樓中的工作人員。情急之下,寧歡顏只得急匆匆從後門溜走,一路上思來想去,竟然是走錯了回家的方向,誤打誤撞,走到了中央商務區,更是被玄清真人發現了她的蹤跡。
此時正是夜色低垂時分,明月高懸天空,灑下銀輝普照大地。中央商務區附近皆是那種玻璃幕牆的大樓,在月光輝映下,將周遭的環境顯示了個通透。
不經意間,寧歡顏轉頭朝着玻璃幕牆一看,卻是突然看到自己身後閃過一道身影。眉頭緊皺之下,寧歡顏裝作不在意模樣,繼續往前走,但餘光卻是緊緊的注意着身旁玻璃幕牆上的動靜。
不大會兒功夫,便又看到了自己身後的那個背影,一襲青灰色道袍,三撮長須,不是那日鬥法的玄清真人又是何人!
自己實在是太不小心了,居然會在這個地方撞見這仇人,而且被他跟蹤了這麼遠才發現。寧歡顏眉頭緊皺,正在思慮對策的時候,身前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無比的聲音:「歡顏,你怎麼跑到這邊來了,真叫我好找!」
寧歡顏抬頭一看,原來是一頭大汗的寧陽然。原來寧陽然見寧歡顏天黑還不回家,以為出了什麼意外,便一路尋找,最後發現女兒呆呆怔怔也不敢上前打擾,但見夜色越來越重,氣溫降低許多,這才忍不住上前開口道。
看着寧歡顏皺眉的模樣,寧陽然心裏慨嘆不已。他突然想是不是該給自己這女兒找個男朋友,說不準那時候女兒的心事才會有個傾訴的對象,心緒也會好一些。
不過想了想,寧陽然還是覺得等先回家了再說。畢竟看寧歡顏這模樣,心思肯定比較深重,而且也沒什麼合適的小伙子,而且談戀愛這事情要是兩不情願的,就算是在一起也沒什麼意思。
就在寧陽然胡思亂想的時候,寧歡顏皺眉輕聲道:「別停頓,一直走,後面有人在跟蹤我!」
「嗯?!」寧陽然一愣。
正要轉頭去看看後面到底是什麼人的時候,寧歡顏扯住他的胳膊,輕聲道:「別回頭,一回頭就被那人給發現了,餘光看周圍的玻璃幕牆!」
寧陽然眉頭一皺,餘光便向身周的玻璃幕牆看去。只見身後不遠處,玄清真人正在那鬼鬼祟祟的跟着。
看到此情此景,寧陽然一臉羞愧,自己跟了女兒一路,如果不是寧歡顏提點的話,他甚至都沒發現身後有人跟蹤,實在是丟人丟到家了,自己這做父親的也真不稱職。
「這臭牛鼻子怎麼沒完沒了的,他是想做什麼?難道要殺人?!」寧陽然皺眉怒道。
寧歡顏點了點頭,正色道:「我從玻璃幕牆上看到他的面相,隱隱有凶色,說不準真的已經動了殺人的心思,而且恐怕他是發現我身體有恙之後才跟過來的,所以這種可能性很大!」
「歡顏,有把握解決麼?!」寧陽然沒想到自己隨口的一句話,居然真被女兒給證實,倒抽了一口涼氣後,輕聲問道。
寧歡顏搖了搖頭,轉頭往一邊的一條偏僻小道望了幾眼之後,轉身走了過去,輕聲道:「既然他想來殺我們,那我們就和他好好的斗上一斗,看看到底是誰能占上便宜!」
這是一座狹長的小甬道,應該是當年廣州作為商埠時候的遺留產物。小巷兩邊皆是歐式建築,法式梧桐樹葉紛紛擾擾茂密無比,在小道上投下了無數的陰影,看上去猶如鬼影一般幢幢,而且這樹葉更是遮擋住了來自外界的視線,如果不走進小巷中的話,根本看不到裏面的情況。
寧歡顏緩緩走進了小巷之中,然後轉頭望向了頭上鬱鬱蔥蔥的樹葉,從懷中掏出羅盤。
但凡是這種老舊的建築,大多便會蘊藉一些陰晦之氣,寧歡顏走進這條小巷打的便是這些老舊建築中陰晦之氣的主意,只要擺佈陣法,牽動周遭古舊建築的氣場,便會使這些陰晦之氣充斥在小巷之中,等到玄清真人跟蹤而至的時候,到時候便能擾亂他的心神。
而且這條小巷窄狹無比,玄清真人肯定會在外面呆上一會兒,等到腳步聲消失之後,才會走進來,正好能給自己準備的時間。
正如寧歡顏的想法一般,玄清真人此時正是站在那小巷口,側耳傾聽着小巷內的腳步聲。
陰晦之氣本身沒有什麼殺傷力,但卻是用來糾纏人最好的東西。寧歡顏閉目沉思片刻之後,便在以前看過的古書之中尋找到了一門專門用來纏人的法子—八門縛身術。
八門縛身術借用的正是陰晦之氣惑人心神的功效,而且這術法最為神奇的就是極有針對性,如果是普通人的話,便可以輕易而舉的走過,但是只要感觸到身懷術法的人,那便會發動起來,勾動陰晦之氣來禍亂心神。
只要玄清真人走進小巷,便會被術法襲擊心神,在陰晦之氣的侵襲下,心神必定受創,最起碼得在床上躺上一段時間來療養心神。
「敢跟蹤姑奶奶我,我得讓你這臭牛鼻子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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