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他的視線從樓頂朝下掃視,越過了商業區的層層建築之後,凝視着蛋糕店位置。蛋糕店四周的空氣中密佈着常人所不能看到陰煞之氣,而且從商業區的四面八方更是有無數的陰煞之氣正在前赴後繼的朝着那裏遊走,匯聚!
「林白,難道你真以為這樣就能夠逃出去麼?」張靜應自言自語的輕聲說道,嘴角一抹陰狠的笑容。緊緊的捏住陽平治都功印放在眼前審視,獰笑道:「天師至寶,怎麼會是你這凡夫俗子能夠預料的!」
話說完,張靜應盤膝坐在樓頂,將那陽平治都功印放置在身前,然後雙手捏成印訣,口中輕輕念誦龍虎派密不外傳之咒術不停。
一陣陰風從陽平治都功印中奔騰而出,周遭的陰煞之氣在陽平治都功印的控制之下居然漸漸凝聚成了巨蟒的模樣憑空出現在了張靜應的身周,順着張靜應的身子開始轉動不停,吞吐的蛇信,尖銳的毒牙……
與此同時,在寫字樓西北方位的一棟大樓外牆上,幾個身材高大的黑影正在攀爬牆頭。一個扔出帶有抓勾的繩索,一個則是抓住繩索盪出很遠,然後再將身後的那人拉上來,最後在踩在同伴的肩膀上,輕飄飄的躍上了寫字樓的樓頂。
乾脆利落的合作!這三個人的動作極快,百十米高的大樓只是短短的兩三分鐘便沖了上去,而且更是只在落地的時候發出了兩聲輕微的落地聲。
蹲踞在寫字樓的陰影之中,康斯坦丁很快便瞄到了張靜應身子所在的範圍,朝背後一招手,維多利亞便將背上背着的黑色盒子打開,將裏面已經組裝好了一把psg—1狙擊槍遞了過去。
一邊撫摸着冰涼的槍身,一邊從狙擊鏡中望着張靜應的面容,康斯坦丁嘴角浮現出一抹獰笑。
他接下來的事情便是等待,等待林白的出現,等待林白和張靜應的比拼,然後在兩人兩敗俱傷的時候,再施以雷霆一擊,將張靜應的傳承法器奪走。
夜色越來越濃重。
林白轉頭看了一眼地上陰煞之氣流動的方向之後,明確了張靜應所在的方位,然後急速的便朝着張靜應所在的位置奔了過去。
林白慢慢走近張靜應的位置,然後走到距離他身子大概三四米的位置之後停了下來,兩個人相互對視。
「你很厲害!」良久之後,張靜應緩緩開口先說了這麼一句話。林白懂他的意思,今天晚上張靜應擺佈的這局勢,如果是換了尋常相師的話,估計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但是他能堅持到現在,還是說明了一些問題的。
不過林白心中還是有些疑慮,因為直到此時他依舊感覺這商業區風水局的陣眼位置仍然是在那蛋糕店處,在這大廈樓頂雖然是有陰煞之氣聚集的陰冷感覺,但是不管他是開動自己的天眼還是用先天洛書,都感觸不到半點類似陣眼處的氣息,這就奇怪了。
難不成是張靜應明白他自己的水準不夠,再掙扎也沒意義,所以才在這束手待斃?只是在腦海中一閃,林白便排除了這個想法,玄清真人就已經是一條瘋狗,更何況是是他這個相術更高深的小師弟。
所以林白肯定,張靜應身上肯定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而且也絕對不會是尋常相術高手的那些隱藏手段,如果緊緊是那些手段的話,林白腦海中的先天洛書不可能沒有一點記載。
兩個人就這樣相互對視着,林白沉吟了一下之後,背在身後的左手暗暗捏成了印訣模樣,而且讓腦海中的先天洛書緩緩運轉,準備使出咒殺之術。
張靜應此時盯着林白,似乎是想看出點兒什麼來,但是良久之後,輕聲道:「虛空制符,還有咒殺之術,你果然不一般!」
林白微微一笑,正準備也說一句同樣的話,但是卻突然覺得背後一陣陰冷之感傳來,一種強烈的危機感充斥在他腦海之中。
「你是很強,很不一般,但你就算再強大,也絕對不是我的對手!」張靜應冷冷開口,雙手在身前一揮,驅動陽平治都功印,將那陰煞之氣匯聚的巨蟒再次招出。
林白暗叫一聲不妙,轉頭一看,心中嚇了一大跳,原來他這一抬頭,居然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身後多了一條黑色巨蟒,此時正張着血盆大口準備吞噬自己。
不敢有絲毫的猶豫,林白雙手急忙捏印,然後一道符籙出現在了身後的空氣中,驟然爆裂開來之後,一朵朵如同蓮花一般的金色火苗出現在了身後,身後的那巨蟒遇到了這火苗之後,如同油星沾染了火苗一般,騰地一聲便燃燒了起來。
這一下,讓林白徹底愣住了,剛才他用天眼探查過,這樓頂根本不可能匯聚這麼多的陰煞之氣,可是現如今自己背後突然多了這麼一條陰煞之氣匯聚成的巨蟒。不管是怎樣對比先天洛書中記載的內容,林白都無法明白張靜應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
呆愣了一瞬間之後,林白急忙又用天眼在樓頂掃視了一遍,然後發現整座樓頂除卻了陰煞之氣多於平常地方之外,根本沒有任何奇特的地方,想要驟然聚集那麼多的陰煞之氣根本不可能。
張靜應此時也是緊緊的盯着林白,也是疑惑無比,他藉助陽平治都功印發動的這雷霆手段,即便是相術高深的相師都無法躲避,林白是怎麼找到的破解之法,而且看他剛才虛空制符那一手,赫然是失傳已久的相術絕學。
張靜應沒有猶豫,又重新驅使陽平治都功印將陰煞之氣匯聚成的巨蟒招出,而林白此時多了心眼,只是一瞬間便又重新消滅掉。
兩個人如此來來回回的施展了四五次之後,林白轉頭看了眼樓下,發現寧歡顏和賀嘉爾、劉蕙芸三人已經出了商業區,便沒了和張靜應繼續斗下去的心思。
「你師兄不是我殺的,雖然我的確是擺佈下了風水局陰他,但不過是把你們加諸在我身上的術法反彈而已,他的死和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林白看着張靜應冷聲道。
張靜應聞言一呆,臉色變了變,然後重又恢復正常,搖頭獰笑道:「如果不是你殺的,那是誰殺的,而且你廢了我師兄一身的相術修為,這個仇我也一定得替他給報了!」
「你是不是有毛病?」林白一手捏印,一手勾勒符咒,在張靜應身子前後勾勒出一道鬼打牆的佈局,封住了張靜應走動的路線。
張靜應看到林白的動作,卻是不閃不必,一伸雙手,將手中的陽平治都功印舉到最尖端,然後口中念念有詞,將陽平治都功印朝着天空上一揮。
在這一揮之後,林白明顯感覺到,整座商業區的風水局勢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原先陰煞之氣流轉的軌道完全轉變,就連他剛佈下的這鬼打牆佈局也生生被扭轉的氣場撕裂,整座風水局的陣眼居然開始朝着這寫字樓樓頂移動。
陰風呼嘯,陰煞之氣帶來的陰冷之感清晰無比。
林白沒有時間去細想張靜應究竟是怎樣做出的這手段,手上迅速擺動,又是幾道先天洛書中記載的符籙出現,里三層外三層的擺動,意圖封鎖住張靜應的動作。
但既然一道符籙可以撕裂,就算是再多幾道又能起什麼作用,而且這是天地氣場的扭轉,這樣的劇烈的波動,又豈是小小的幾道符籙能夠改變的。
眼神掃視到張靜應手掌中握着的陽平治都功印,林白頓時就醒悟了,對方肯定是手上持有了什麼奇特的法器。而且這件法器也真的很奇特,直到現在才被他發現不說,而且還可以改變風水局的陣眼位置,在這一點上,甚至連自己的先天洛書都做不到。
不過想歸想,林白的動作卻是沒有絲毫的停頓,一步上前,然後將腦海中的先天洛書運轉起來,玩命般的開始吸收起了周遭的陰煞之氣。
張靜應看着林白在陰煞之氣猶如風擺柳萍般的身影,以為林白是被自己的手段給徹底驚呆了,忍不住仰天冷笑道:「和我玩,林白你還太嫩了!」
漫天黑雲之下,商業區內安靜無比。
康斯坦丁站在寫字樓頂,從狙擊鏡中望着對面大樓樓頂的那兩個年輕人,臉上滿是驚懼之色。
雖然他對華夏相術理解並不多,但是此時卻分明感覺到自己身子周圍的氣場發生了詭異無比的變化,而且他隱隱還感覺到只要再在這裏多呆一分鐘,自己腦海中的那些血腥回憶就會充斥腦海,然後對他的心神造成極大的衝擊。
華夏果然藏龍臥虎!用力咬了一下舌尖,驅散腦海中的負面情緒之後,康斯坦丁背後滿是冷汗。處理掉張道幀那兩個龍虎派傳人的時候,他以為華夏相術不過如此,但是此時他明白,自己之前遇到的不過是些小雜毛罷了,真正的高手施展術法,真是驚心動魄無比。
收斂心神之後,康斯坦丁屏息靜氣,從狙擊鏡中安靜的盯着樓頂的二人。高手過招,頃刻之間便能出勝負,他可不能丟掉這機會,要不然,就算他是艾薇兒的哥哥,恐怕也會和傑克那樣難逃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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