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光猶如金色的雨點,劈頭蓋臉的瘋狂落下,每一擊都澎湃至,猶如被颶風捲起的海濤一般恐怖,說成是洞穿虛空都絲毫不為過!
所有人都震顫莫名,那法相就像是自遠古存活至今的神祗,每一掌的揮出,都恐怖無比,那滿天漫地的威壓,雖然未曾及身,卻已是叫人覺得毛骨悚然。。 更新好快。
「我不甘心……我恨啊……為何我要獲得這該死的能力……」如雨的神光落在身軀之上,直叫雷洪覺得冥冥中就像是有千道彈穿過身體一般,痛苦難忍,而且這神光中,更是帶着一種詭異的破敗之力,只要沾上一點兒,全身上下的細胞都在迅速衰敗。
雷洪不甘不願,仰頭悽厲怒吼不止,那聲音猶如野獸一般悽厲,兩行渾濁的淚水順着面頰緩緩墜下,但這一切卻根本改變不了什麼,凡人皆有一死,他雷洪的死,便在今日!
清風緩緩吹過,機場周遭的綠樹輕輕搖動,雷洪先前所在的方位,冥冥中一股青煙飛起,散入冥冥,那是雷洪身軀在破敗之力的催動下,化作的飛灰。
望着眼前的一切,張瘋不悲不喜,只是靜默相望,神情平淡。雖然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雷洪流露出了悔悟之情,但張瘋很清楚,像雷洪這樣惡貫滿盈之人,假若今天手下留情,留他一命的話,就算他會暫時改換性情,但易改,他的本性怕是不會改變!
而且在眼下這種將起之勢下,自己也必須要拿出些東西來震懾群雄,讓所有人都明白,這一遭渾水並不是那麼好趟的!你們想要得到什麼,就只能拿命來換,若是沒那個渡水的本事,就只能被這潭渾水吞沒,變作死於非命的孤魂野!
雷洪在天人之中,具有赫赫凶名,操縱雷元之力的本事,更是出神入化,所以以雷洪的死,來當做震懾群雄,殺雞儆猴的那隻『雞』,實在是再好不過!
「恭喜瘋了,雙眼雖盲,但本事卻是更上一層樓,雷洪這次真是成了你的磨刀石。」對於雷洪的所作所為,沈凌風早已是深惡痛絕,此時雷洪身死,他只覺得痛快無比,放聲朗笑不止,更是面上露出激昂之色,向着張瘋拱手道。
自天地異變之後,奇門江湖中,相師的地位已是江河日下,甚至所有人都覺得相師這一脈已沒了存在的必要,但今日張瘋的所作所為,卻是狠狠的扇了那些心中抱着此種想法之人一記耳光!假若相術真的是毫無用處的話,那雷洪的死又算什麼?!
張瘋輕輕一笑,並沒有表現出多的激動,這一戰之下,他總算是看到了自己和林白之間的差距。兩者間,說成是天差地遠都毫不為過,若是林白在這裏的話,這些只有區區一絲劫罰之力,之效的雷元之力又算得了什麼,怕是談笑間,就能叫檣櫓灰飛煙滅!
而且像雷洪這樣擁有赫赫凶名的天人和鍊氣士更是不在少數,今日既然雷洪能來這裏,那也就意味着以後會有更多的天人和鍊氣士前來此處,自己單獨對上一個雷洪,就已是如此的費力,若是人再來得多些,天知道會出現什麼樣的變數。
雖然經歷這一役之後,自己以雷元之力洗滌法相,突破了桎梏,但卻也不敢自信滿滿的說出一切盡在掌握,敢叫那些宵小不敢興風作浪。
而且誰也不知道,在那些天人和鍊氣士裏面,是否還會有修為遠超雷洪之輩存在,那些人又該是有着怎樣恐怖的道行?這問題只要想一想,便叫張瘋心中發寒。
張瘋心中出現了一股無形的壓力,這僅僅是一個雷洪而已,誰知道還會有什麼?想到此處,張瘋不禁輕嘆了口氣,如果小師弟在這裏的話,那該多好?!雖然明知道自己什麼都看不到,卻還是不禁向着華廈大酒店的所在方位望去。
在那裏的那人,究竟是誰?究竟是真正的林白,還是什麼包藏之輩?
「瘋師兄,你還好吧?」望着有些意興闌珊的張瘋,夏小青和寧歡顏幾女緩步走到近前,先是微笑示意後,關切無比的問了一句,然後有些疑惑道:「咱們先前不是和這些天人達成過協議麼,這是又發生了什麼,他們怎麼會變得這樣瘋狂?」
雖然不在燕京,但按照幾女收到的訊息,天人鍊氣士和相師者之間,曾經在野人老爺和無支祁前輩的撮合下,達成了某種互不侵犯的協議。但今日自己這一行人,剛剛回到燕京,怎麼着雷洪卻像是發了瘋一樣,就急不可耐的打破協議,想要對自己一行人動手。
「在你們回來之前,協議已經被打破了……」聽到夏小青這話,沈凌風臉上露出一抹苦笑,向着張瘋望了眼,搖了搖頭頭,輕嘆了一口氣,緩緩道。
「怎麼會這樣?怎麼就打破了?」夏小青幾女聞言,頓時有些面面相覷,不可置信的望着沈凌風,疑聲道:「沈哥,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局勢怎麼着會變成這樣?是那些天人們單方面撕破的,還是那些假模假樣的鍊氣士們暗地裏做了什麼手腳?」
幾女很清楚,眼下局勢這短暫的平靜,完全就是因為那個協議存在的緣故。如果那個協議被打破的話,不知道會有怎樣的禍患升起,恐怕亂局瞬間就會席捲世間!
「不是天人,也不是那些鍊氣士,是我們自己人打破的,和他們無關……」聽得這話,沈凌風臉上的苦笑之色愈發深重,喉頭更是有些苦澀,他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跟幾女交代這事。
「怎麼會這樣?」夏小青幾女聞言,心中愈發疑惑,冰雪聰明如她們,如何會看不出沈凌風臉上的那抹尷尬,不禁疑聲道:「沈哥,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你別拐彎抹角的,直接告訴我們不成嗎?不是說林白已經回來了,他怎麼會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沈凌風聞言頓時為之沉默,臉上的苦笑之色也愈發深重,想說些什麼,卻欲言又止。
「這協議就是林白打破的。」許是覺察到了沈凌風的苦惱,張瘋輕嘆了口氣,那無神的雙眼又向着華廈大酒店所在的位置望去,緩緩道:「就在你們回來之前,那個林白就向外界發了消息,通告整個奇門,相師和天人鍊氣士之間從此再無協議,只有生死之戰!」
怎麼會這樣?!聽到張瘋這話,幾女只覺得神魂都險些失守,站立都有些不穩,面上更滿是不可置信之色!她們實在是不敢相信,『林白』怎麼會發出這樣的命令,怎麼會在剛一,局勢未明的情況下,就向天人和鍊氣士宣戰,這不是把局勢往火坑裏嗎?
「會不會是弄錯了,是那些天人和鍊氣士故意所為?」沉默許久後,夏小青面上露出一絲期待,緊緊盯着張瘋的雙眼,沉聲道:「一定是他們知道林白回來了,故意這麼做的!」
「我之前也是這麼想的,但已經確定過,這消息的確是從他現在所在的華廈大酒店傳出來的。」張瘋緩緩搖頭,面上的苦笑之色更是變得深沉無比,就連聲音都有些嘶啞。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夏小青和寧歡顏相視一眼後,緩緩搖頭,緊捏着拳頭,沉聲道:「我要去找他,我要問問他,他一年沒有露面,突然出現就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
「他不會見你們的……」夏小青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沈凌風臉上的苦惱之色更是變得深重幾分,苦笑搖頭道:「我和瘋已經跟他聯絡過數次,想要見他,但他都置之不理。」
晴天霹靂!沈凌風這話對於幾女而言,毫無疑問就是一記晴天霹靂!她們如何能不知道,林白和沈凌風張瘋之間有着過命的交情,如果真是林白回歸的話,他又怎麼會連見都不見這兩人一次,出現這種情況,就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其中有鬼!
「那人恐怕絕不是林白……」沉默許久後,寧歡顏臉上露出一抹痛苦之色,說出了一句她實在不想說出口的話,緊咬着牙關,喃喃接着道:「就算是林白,心也不是林白了。」
聽得寧歡顏這話,夏小青幾女更是如墜冰窖,自在雪簾洞天看到那幅畫之後,她們心中就開始有所隱憂,害怕林白會變成另外一個人,可現在的局勢卻似乎正在驗證她們的猜想。
「就算不是林白也沒用了,那些天人和鍊氣士們早就唯恐天下不亂,他們絕不會承認那人不是林白!亂局怕是真的要來了,要躲不過了!」張瘋輕輕嘆息出聲,無神的雙眼向着天幕望了眼,緩緩道:「如果早知道局勢會變成這樣的話,我和凌風就不該叫你們回來……」
幾女聞言頓時沉默無聲,面上滿是沉鬱之色。自在雪峰中經歷了柳棲霞和胡火兔兒爺的追殺後,她們就已明白了那些人的居心,那些人早已把林白當成了移動的寶庫,也早就想捉住自己這些人,來當成要挾林白,換取洛書和藥的籌碼。
如果說以前他們還有所顧忌,只能暗地裏行動的話,那現在『林白』的宣戰之言,毫無疑問,就等於是給了他們一個肆無忌憚出手的理由!這亂局,怕是真的再拖延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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